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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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梅听了顾建华的话脸色越来越红，颜色就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她被一个相亲男人直接大胆地表白,心里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么,大多都思想保守,饶是顾建华这几句话不出格,也把叶梅给羞了个关公脸。
八十年代的相亲流程基本就那样,两人觉得条件合适,看对眼了就处对象,处一阵子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定亲结婚。像二婚的，婚事上较为简单一些,多是请亲戚朋友吃个饭,认认亲完事。
叶梅心里被顾建华搅得似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她不知道该办好。来时她打定主意不婚,一听说孩子需要父亲，这话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顾建华自作主张说：“你也别犹豫了，孩子能不需要爸爸吗，早晚得找，正好咱俩合适，以后相处起来你就了解我的为人。听我说话就能看出我是个爽快人，以后难为不着你和孩子，有顾尧的，就有你家圆圆的，这还不行吗？”
顾建华说的都是实在话。他虽然干了几年买卖，却不是巧言令色的人，有啥说啥，能干，能折腾，打起架来也不含糊，是个有勇有谋的男人，当然，勇比谋多点罢了。除了年轻时浪荡了点，现在基本算是个好男人。
顾建华看他说了这么多，叶梅还犹豫不决的模样，便说：“我大姐听说你平时对顾尧听照顾，今天非让我请你吃饭，完不成任务就削我，你可得给个面子啊。”
顾建华虽然三十出头了，可他说话办事带着一股子活劲儿，有时候还能拉下脸皮耍个宝啥的，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
叶梅本就是个传统女性，受家庭教育思想，女人应该归男人顺从一些。原来她跟方向东生活时，都是到点给自家男人做好饭，盛好端上饭桌，就像方圆姥姥和姥爷一样。
传统思想一作怪，叶梅就不由自主地跟着顾建华的思路走，傻乎乎地就点头答应了吃饭。
这约会么，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次数一多，感情培养好了，结婚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顾建华看叶梅答应一起吃饭，乐呵呵地说：“走吧，咱在附近找个好点的饭馆，坐下慢慢谈。”
说完，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不远处偷窥的顾尧和方圆看爸爸妈妈回头了，吓得赶紧缩回脑袋，躲在假山后面。
这俩好奇孩子，啥都没听到不说，还冻得小脸通红。
叶梅心里在想事情，没注意周围，自然没发现俩孩子。顾建华不巧一扭头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的俩孩子，蹭蹭几大步就跑了过去，问：“你们怎么在这里？不嫌冷啊，冻感冒怎么办？顾尧，是不是你带着妹妹来的？”
这就叫上妹妹了，明显是为了拉近关系。
俩孩子躲的位置不好，偷窥是个好地方，有假山遮掩。可顾建华和叶梅回来走的路，正好就经过假山，眼神一斜就能发现顾尧他俩。方圆穿的衣服又是红色的，想不被发现都难。
俩人只顾观察顾建华和叶梅了，没注意这里不能及时转移。
看着倚在假山前，努力缩小自己身影的俩孩子，叶梅和顾建华无奈地跟对方笑笑，叶梅问：“圆圆，你怎么出来了？”
方圆当然不能回答偷看妈妈来相亲，她别扭地说：“来找妈妈。”
顾建华问顾尧：“你呢，怎么来了？”
叶梅怕孩子为难，接过话说：“能有什么，肯定是孩子从大人口中知道咱们的事，好奇之下就跑来看看呗。正好，咱们一道回去。”
顾建华没当面教训儿子，只是狠狠揉揉儿子的脑袋，把他的头发给弄乱了。他不再追究孩子的事情，大手一挥说：“走吧，既然碰到了，正好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
叶梅牵着方圆的手，方圆又牵着顾尧一起走，顾建华在一旁看着，再加上他，不正是一家人吗。
走到公园门口，顾建华说：“顾尧，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去给你大姑和你叶梅阿姨家报个信，说中午咱们一起吃饭，省得吃饭时他们找不到你俩担心。”
顾尧刚刚被爸爸发现偷窥的事，正心虚呢，顾建华一声令下，他就跟兔子一样撒腿跑了回去。
顾建华在后面喊：“顾尧，一会儿你自己去前面的云景酒店找我们。”他又对叶梅娘俩说：“走，今天中午请你们下馆子好好搓一顿。”
顾建华带叶梅娘俩到了市里颇为有名气的云景酒店。
云景酒店此时还是国有制酒店，共有五层楼，是集饭店、招待所于一身的酒店。大厅里布置的窗幔、桌布等全是深紫色的绒布，桌椅装潢多是深棕色，给人以一种华贵厚重的感觉。
顾建华自打有了钱，几乎吃遍了J市的大大小小的饭店。有时是因为应酬请客，有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总之，他对饭店很熟悉，跟服务员说了声，就让服务员带着去了一个包间。
方圆看此时的服务员一点都没有上帝是顾客的态度，起码脸上没有迎客时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才是大爷，拽拽的，不爱搭理人。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房间，给提了壶水，冲上茶水就让他们点菜。
顾建华说：“叶梅，你跟圆圆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叶梅第一次来如此规模的饭店吃饭，心里有点忐忑，面上显得拘束，她怕在外面丢人，于是说：“你看着点吧，我和圆圆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对了，别忘了点顾尧爱吃的菜。”
顾建华看出叶梅不太自在，就做主点菜，宫保鸡丁、焖炉烤鸭、炸虾球、清蒸鱼……
叶梅听顾建华一个劲儿报菜名，赶紧劝道：“够了，够吃就行，点多了不是浪费吗，又不是和外人吃饭。”
许是这句话让顾建华高兴了，他说：“第一次吃饭当然要讲究些，这些菜花不了多少钱。”他又点了一个海鲜汤，回头跟服务员交代：“喝点什么，要不来几瓶汽水？圆圆，你喝汽水还是橘子汁？”
方圆看顾建华点的才多是肉菜，一看就是肉食动物。可他财大气粗，没有一丝不舍的样子，看来不缺钱花。看他形式作为，不像是小家子气的男人，有个豪气的男人做后爸，日子应该不难过。
听到顾建华这样问，方圆说：“叔叔，给我来瓶橘汁，汽水喝了打嗝不舒服，顾尧哥也喝橘汁好了。”
“那行，先来两瓶汽水，三瓶橘汁。”他怕叶梅不喜欢喝汽水，干脆要了三瓶。
服务员转身出去了，边走边想：这家人太败家了，吃一顿饭都赶上她一个月工资了。那男的出手真阔气，不知道是干啥的。
看服务员出去了，叶梅跟女儿说：“圆圆，这是顾叔叔，就是你顾尧哥哥的爸爸，快叫人。”
方圆冲顾建华甜甜一笑说：“顾叔叔好。”
不管老妈能不能跟顾叔叔成，她此时不能掉链子。
顾建华听方圆喊他，反射性地摸口袋。按说第一次见面，得给孩子点礼物。他可不知道俩孩子会偷看，会遇到他们，所以没准备什么，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元大团结说：“圆圆，这点钱给你，拿着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方圆看顾建华一出手就是二十，这年头拿出二十当给小孩子当见面礼够大方的，她小时压岁钱才几毛几毛的收。
叶梅拒绝说：“顾尧爸，你可别这样，孩子还小，给她这么多钱干嘛？”
“第一次见，应该的。”顾建华说完，还特意到方圆身边把钱给她塞到口袋里。
叶梅看他这样，只好接下，想着一会儿也给顾尧回一份见面礼。叶梅肯定想不到，这样你来我往，时间一长，不就更牵扯不清了。
可能是因为多了方圆，顾建华和叶梅都没好意思说话。一时间室内的气氛沉默了，方圆不知不觉中当了瓦数极亮的电灯泡。
方圆眼珠灵活地转转，看了看她妈妈和顾建华，两人貌似都不好意思，她才发觉自己无意中搅乱两人的好事，不好意思地低头吐吐舌。
好在顾尧很快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打破一室的沉默。顾建华早就在大厅交代了，顾尧来了就领他进来。
“顾尧哥，过来这边坐。”方圆招呼顾尧坐到旁边。
顾尧爸又给顾尧介绍叶梅，顾尧拆台说：“爸，我跟叶梅阿姨认识比你还早呢，不用你介绍了。“
他这句话，惹得几人都乐了，气氛变得融洽起来，没了方才的尴尬。
上完菜后，顾建华热情地招呼叶梅娘俩吃菜，还亲自拿薄饼卷了鸭肉给方圆和顾尧吃，也给了叶梅卷了一块。当着孩子的面，闹了叶梅个大红脸。
方圆一边吃，一边观察，觉得老妈跟顾叔叔有点苗头，说不定能成。反正她觉得妈妈对顾叔叔不反感，还会脸红，这不是有意思的前兆吗。
方圆此时没了当女儿的自觉，开始看自家老妈和顾叔叔的笑话。
顾尧上了饭桌就没了刚才的心思，只顾着吃了，一会儿给方圆夹一筷子排骨，一会儿给自己嘴里填个虾球，吃的很带劲。
“圆圆，快吃，这里的饭菜真好吃。”
“你也吃。”方圆给顾尧碗里放了个虾球。方圆人小胃口更小，吃不了多少东西，也忙活着给顾尧夹菜。
两人经常一起吃东西，互相谦让惯了。
旁边当爸和当妈的看着俩孩子的互动，顾尧爸乐得直笑，眼睛像被糊了层纱一样，竟然觉得俩孩子像亲兄妹。叶梅看他们这么要好，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心里开始琢磨跟顾建华相处的可能性。
等饭桌上吃得差不多了，顾建华又要了份水饺做主食。然后他跟俩孩子商量似地口气问：“顾尧，要是我跟你叶梅阿姨结婚，你同意吗？还有圆圆，你有什么想法？”
方圆想：顾叔叔太民主了，竟然还问他们的意见。
顾尧说：“是叶梅阿姨的话，我没什么意见。叶梅阿姨对我挺好的。”
方圆想：顾尧肯定没见过恶毒的后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方圆装作天真地问：“妈妈和顾叔叔要结婚吗？”
顾建华说：“是啊，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你们相中了肯定也结婚，方圆心想。她嘴上表态说：“顾叔叔对我好我就同意。”
顾建华哈哈大笑说：“这孩子比顾尧还聪明，这么小就知道讲条件了。”
叶梅听了顾建华的话脸色越来越红，颜色就跟煮熟的大虾似的。她被一个相亲男人直接大胆地表白,心里砰砰直跳,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代的女人么,大多都思想保守,饶是顾建华这几句话不出格,也把叶梅给羞了个关公脸。
八十年代的相亲流程基本就那样,两人觉得条件合适,看对眼了就处对象,处一阵子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定亲结婚。像二婚的，婚事上较为简单一些,多是请亲戚朋友吃个饭,认认亲完事。
叶梅心里被顾建华搅得似一团纠缠不清的乱麻，她不知道该办好。来时她打定主意不婚,一听说孩子需要父亲，这话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迹。
顾建华自作主张说：“你也别犹豫了，孩子能不需要爸爸吗，早晚得找，正好咱俩合适，以后相处起来你就了解我的为人。听我说话就能看出我是个爽快人，以后难为不着你和孩子，有顾尧的，就有你家圆圆的，这还不行吗？”
顾建华说的都是实在话。他虽然干了几年买卖，却不是巧言令色的人，有啥说啥，能干，能折腾，打起架来也不含糊，是个有勇有谋的男人，当然，勇比谋多点罢了。除了年轻时浪荡了点，现在基本算是个好男人。
顾建华看他说了这么多，叶梅还犹豫不决的模样，便说：“我大姐听说你平时对顾尧听照顾，今天非让我请你吃饭，完不成任务就削我，你可得给个面子啊。”
顾建华虽然三十出头了，可他说话办事带着一股子活劲儿，有时候还能拉下脸皮耍个宝啥的，是个能屈能伸的男人。
叶梅本就是个传统女性，受家庭教育思想，女人应该归男人顺从一些。原来她跟方向东生活时，都是到点给自家男人做好饭，盛好端上饭桌，就像方圆姥姥和姥爷一样。
传统思想一作怪，叶梅就不由自主地跟着顾建华的思路走，傻乎乎地就点头答应了吃饭。
这约会么，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次数一多，感情培养好了，结婚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顾建华看叶梅答应一起吃饭，乐呵呵地说：“走吧，咱在附近找个好点的饭馆，坐下慢慢谈。”
说完，两人转身就要离开。
不远处偷窥的顾尧和方圆看爸爸妈妈回头了，吓得赶紧缩回脑袋，躲在假山后面。
这俩好奇孩子，啥都没听到不说，还冻得小脸通红。
叶梅心里在想事情，没注意周围，自然没发现俩孩子。顾建华不巧一扭头就瞧见了躲在石头后的俩孩子，蹭蹭几大步就跑了过去，问：“你们怎么在这里？不嫌冷啊，冻感冒怎么办？顾尧，是不是你带着妹妹来的？”
这就叫上妹妹了，明显是为了拉近关系。
俩孩子躲的位置不好，偷窥是个好地方，有假山遮掩。可顾建华和叶梅回来走的路，正好就经过假山，眼神一斜就能发现顾尧他俩。方圆穿的衣服又是红色的，想不被发现都难。
俩人只顾观察顾建华和叶梅了，没注意这里不能及时转移。
看着倚在假山前，努力缩小自己身影的俩孩子，叶梅和顾建华无奈地跟对方笑笑，叶梅问：“圆圆，你怎么出来了？”
方圆当然不能回答偷看妈妈来相亲，她别扭地说：“来找妈妈。”
顾建华问顾尧：“你呢，怎么来了？”
叶梅怕孩子为难，接过话说：“能有什么，肯定是孩子从大人口中知道咱们的事，好奇之下就跑来看看呗。正好，咱们一道回去。”
顾建华没当面教训儿子，只是狠狠揉揉儿子的脑袋，把他的头发给弄乱了。他不再追究孩子的事情，大手一挥说：“走吧，既然碰到了，正好中午咱们一起吃个饭。”
叶梅牵着方圆的手，方圆又牵着顾尧一起走，顾建华在一旁看着，再加上他，不正是一家人吗。
走到公园门口，顾建华说：“顾尧，交给你一个任务，回去给你大姑和你叶梅阿姨家报个信，说中午咱们一起吃饭，省得吃饭时他们找不到你俩担心。”
顾尧刚刚被爸爸发现偷窥的事，正心虚呢，顾建华一声令下，他就跟兔子一样撒腿跑了回去。
顾建华在后面喊：“顾尧，一会儿你自己去前面的云景酒店找我们。”他又对叶梅娘俩说：“走，今天中午请你们下馆子好好搓一顿。”
顾建华带叶梅娘俩到了市里颇为有名气的云景酒店。
云景酒店此时还是国有制酒店，共有五层楼，是集饭店、招待所于一身的酒店。大厅里布置的窗幔、桌布等全是深紫色的绒布，桌椅装潢多是深棕色，给人以一种华贵厚重的感觉。
顾建华自打有了钱，几乎吃遍了J市的大大小小的饭店。有时是因为应酬请客，有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总之，他对饭店很熟悉，跟服务员说了声，就让服务员带着去了一个包间。
方圆看此时的服务员一点都没有上帝是顾客的态度，起码脸上没有迎客时的笑容，给人的感觉好像她才是大爷，拽拽的，不爱搭理人。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房间，给提了壶水，冲上茶水就让他们点菜。
顾建华说：“叶梅，你跟圆圆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叶梅第一次来如此规模的饭店吃饭，心里有点忐忑，面上显得拘束，她怕在外面丢人，于是说：“你看着点吧，我和圆圆不挑食，吃什么都行。对了，别忘了点顾尧爱吃的菜。”
顾建华看出叶梅不太自在，就做主点菜，宫保鸡丁、焖炉烤鸭、炸虾球、清蒸鱼……
叶梅听顾建华一个劲儿报菜名，赶紧劝道：“够了，够吃就行，点多了不是浪费吗，又不是和外人吃饭。”
许是这句话让顾建华高兴了，他说：“第一次吃饭当然要讲究些，这些菜花不了多少钱。”他又点了一个海鲜汤，回头跟服务员交代：“喝点什么，要不来几瓶汽水？圆圆，你喝汽水还是橘子汁？”
方圆看顾建华点的才多是肉菜，一看就是肉食动物。可他财大气粗，没有一丝不舍的样子，看来不缺钱花。看他形式作为，不像是小家子气的男人，有个豪气的男人做后爸，日子应该不难过。
听到顾建华这样问，方圆说：“叔叔，给我来瓶橘汁，汽水喝了打嗝不舒服，顾尧哥也喝橘汁好了。”
“那行，先来两瓶汽水，三瓶橘汁。”他怕叶梅不喜欢喝汽水，干脆要了三瓶。
服务员转身出去了，边走边想：这家人太败家了，吃一顿饭都赶上她一个月工资了。那男的出手真阔气，不知道是干啥的。
看服务员出去了，叶梅跟女儿说：“圆圆，这是顾叔叔，就是你顾尧哥哥的爸爸，快叫人。”
方圆冲顾建华甜甜一笑说：“顾叔叔好。”
不管老妈能不能跟顾叔叔成，她此时不能掉链子。
顾建华听方圆喊他，反射性地摸口袋。按说第一次见面，得给孩子点礼物。他可不知道俩孩子会偷看，会遇到他们，所以没准备什么，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十元大团结说：“圆圆，这点钱给你，拿着去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方圆看顾建华一出手就是二十，这年头拿出二十当给小孩子当见面礼够大方的，她小时压岁钱才几毛几毛的收。
叶梅拒绝说：“顾尧爸，你可别这样，孩子还小，给她这么多钱干嘛？”
“第一次见，应该的。”顾建华说完，还特意到方圆身边把钱给她塞到口袋里。
叶梅看他这样，只好接下，想着一会儿也给顾尧回一份见面礼。叶梅肯定想不到，这样你来我往，时间一长，不就更牵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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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眼珠灵活地转转，看了看她妈妈和顾建华，两人貌似都不好意思，她才发觉自己无意中搅乱两人的好事，不好意思地低头吐吐舌。
好在顾尧很快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打破一室的沉默。顾建华早就在大厅交代了，顾尧来了就领他进来。
“顾尧哥，过来这边坐。”方圆招呼顾尧坐到旁边。
顾尧爸又给顾尧介绍叶梅，顾尧拆台说：“爸，我跟叶梅阿姨认识比你还早呢，不用你介绍了。“
他这句话，惹得几人都乐了，气氛变得融洽起来，没了方才的尴尬。
上完菜后，顾建华热情地招呼叶梅娘俩吃菜，还亲自拿薄饼卷了鸭肉给方圆和顾尧吃，也给了叶梅卷了一块。当着孩子的面，闹了叶梅个大红脸。
方圆一边吃，一边观察，觉得老妈跟顾叔叔有点苗头，说不定能成。反正她觉得妈妈对顾叔叔不反感，还会脸红，这不是有意思的前兆吗。
方圆此时没了当女儿的自觉，开始看自家老妈和顾叔叔的笑话。
顾尧上了饭桌就没了刚才的心思，只顾着吃了，一会儿给方圆夹一筷子排骨，一会儿给自己嘴里填个虾球，吃的很带劲。
“圆圆，快吃，这里的饭菜真好吃。”
“你也吃。”方圆给顾尧碗里放了个虾球。方圆人小胃口更小，吃不了多少东西，也忙活着给顾尧夹菜。
两人经常一起吃东西，互相谦让惯了。
旁边当爸和当妈的看着俩孩子的互动，顾尧爸乐得直笑，眼睛像被糊了层纱一样，竟然觉得俩孩子像亲兄妹。叶梅看他们这么要好，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心里开始琢磨跟顾建华相处的可能性。
等饭桌上吃得差不多了，顾建华又要了份水饺做主食。然后他跟俩孩子商量似地口气问：“顾尧，要是我跟你叶梅阿姨结婚，你同意吗？还有圆圆，你有什么想法？”
方圆想：顾叔叔太民主了，竟然还问他们的意见。
顾尧说：“是叶梅阿姨的话，我没什么意见。叶梅阿姨对我挺好的。”
方圆想：顾尧肯定没见过恶毒的后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答应。
方圆装作天真地问：“妈妈和顾叔叔要结婚吗？”
顾建华说：“是啊，你同意吗？”
我不同意你们相中了肯定也结婚，方圆心想。她嘴上表态说：“顾叔叔对我好我就同意。”
顾建华哈哈大笑说：“这孩子比顾尧还聪明，这么小就知道讲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