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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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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早啊。”
“早啊，阿耀。”
“跑步去吗？”江耀问岳明。
“去，你媳妇呢？”岳明小声的问江耀，要是让李子听见了还不活剥了他。
“在床上磨蹭呢，不愿意起，你们今天有课吗？”江耀跑在岳明旁边问他。
“我下午有课，李子有没有课不晓得。”看着身旁的人，这几个月的相处，岳明大概知道江耀是什么样的人了。刚开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看来这么一个贵公子式的人物都能被李亦仪那无赖碰到，不得不说他是踩了狗屎运了。
江耀和岳明跑完步，又在院里打了一套拳，李大少才晃晃悠悠的出来。“终于舍得起床了，你今天有课吗？”江耀活动活动筋骨问。
“上午两节课，下午没有，有事？”李亦仪看向江耀。
“你不是说李老这些天不忙吗，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拜访合适。”这都拖了两个月了，再不去实在不像样。
“等我上完课回来再说，到时候打电话问问，他在咱们中午就去。”
“还等到中午吗？你先问好，我好给老人家买点礼物。”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买什么，他啥都不缺，你买的他也看不上，莲姐有空时麻烦她多蒸几样点心，现在天凉了，放到中午不会坏。他在呢，就带着点心去，他不在咱们自己吃。”要他说人去不就行了，哪那么多事。
“李爷爷不会计较的，他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就听李子的，带着自己做的也显得用心。”岳明在旁边说道。
“岳子和我们一块回大院吗？”李亦仪问他兄弟。
“对啦，你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怎么都不回家，又不是和他一样不知道和父母怎么相处。
“咋了，我在这多吃了几顿心疼了。”现在能不能别跟他提回家的事，听着就头疼。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江耀不知道怎么惹他这样。
没等他再说，李亦仪接道，“能耐了，觉着我家阿耀好欺负是不，你阴风阳气干嘛呢。”
“你别说了。”岳子就是顺嘴说说,江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出岳明是真不痛快。
“他自找的，都跟他说了让他一直住这院里，可还矫情什么总住在这里感到不好意思，他也不想想这院里除了他还住过谁，不好意思就三天两头往家跑，回去受了气又回来了，活该。”想着就气，开始学外道了，还说什么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屁！！！
“说废话呀，他家他不想回吗，他不到你这到哪儿，你知道他回家受欺负了，还那么多废话。”死崽子说话这么难听。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说你住这里他不好意思天天打扰。放屁，你把他当弟弟他呢，你给我做两件衣服就给他做两件，吃饭干啥不想着他，这个没良心的，现在受气了。”（小李子你确定不是在吃醋）
“衣服不是买的吗？”岳明愣愣的问，他一直以为是在供销社买的。
“当然不是。”
“好了，你就消停会吧。”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人，“吃饭去，吃了好去上课。别理他，他这是没睡醒呢。”说着就去拉被李亦仪说的头耷拉着的人。
“别拉他，爱吃不吃！”说着就要去把江耀拽走。
“起开，你还没完没了了，先去吃饭去。”李亦仪这死孩子捣什么乱。
李亦仪看江耀给他使个让他出去的眼色，摸摸鼻子悻悻的去前院了。
见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这会儿乖的像猫一样，岳明笑开了，“哥，对不起。”
“看在你第一次叫我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京城吗？”看来要做知心哥哥了。
“不是李子把你忽悠过来的吗？”还有什么吗。
“你也说他忽悠，我比你还年长七岁，能看不出他忽悠，其实碰到小亦那天刚好是我忒迷茫的时候。当时刚回港没多久，也没有什么朋友，碰巧被他赶上了，他说让我到这边，就想就当散散心也好，可又不信他就把莲姐也一块带来了。”江耀想到当时的情况。
“就这么来的，那伯父伯母能同意吗，毕竟现在港城还没回归，那里的生活和这边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两边的风气可是很敏感。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和父母都不知道怎样相处，悲哀吧。”两世都没有学会，“可是他们是我的父母，生养孕育了我，我不知道怎么相处，也就不怎么回家，但是节假日的时候都会回去，即使不回去也会给一些零用钱，虽然他们不缺这个。但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所以你以后不想回家也别勉强自己，但是为人子女该做到的做到就好了。我的父母是不需要我在面前尽孝，而你的父母还没有到要你床前尽孝的时候，该给父母买的买了就好，你现在还是个穷学生呢，别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吃他的喝他的又不欠他的，拿出你在外面做事的气魄。有时候也可以学学李亦仪那六亲不认的无赖样，好了，吃饭去吧，再不去东西该快让那无赖吃完了。”想到李亦仪那偷了腥的样就乐，不得不说万事一念之间。
“谢谢你。”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可岳明心里暖和。
“谢啥，人这一辈子很快只有对自己好点，活得快活点才能对得起自己，才能在老的时候说声，这辈子足了。”上辈子自裁时都没有想明白，现在清楚了，幸好不晚。
岳明也是个苦孩子，虽然家室显赫，可听说，她姐姐总想从他这里掏两个钱，而他妈眼里只有哥哥姐姐，究其原因是当时他小的时候正逢混乱，放他在爷爷那儿长大。现在岳明的妈就觉得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说起这个李亦仪也一脸唏嘘，他小时和岳明的情况一样，可李家父母呢，母亲从不舍得对儿子说一句重话，可以说是惟儿命是从。李父呢也差不多，儿子吩咐的事尽全力办，的确“吩咐”，可能是李亦仪一直吩咐惯了，李父也没觉着不对，而且儿子想怎样都行，也不怕他儿子长歪了。
李亦仪说起这些旧事时，还见缝插针的说，这下该放心他爸妈会接受他了吧。江耀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真是同人不同命。
上完课回去已经十一点多了，李亦仪把车停好，就去回房给李老打电话，电话里李老说他也刚到家，下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过来就来吧，别忘了从路上买点菜回来。
李亦仪放下电话就去书房找江耀，“阿耀，老爷子说他在家，咱们现在去吧。”
江耀放下书，“你去把莲姐做的点心拿车里去，我回房换件衣服。”
“好，我在车里等你。”李亦仪走了出去，“莲姐，点心放哪里了？”走到厨房时莲姐和郑婶正在准备午饭。
郑婶递给李亦仪一个竹制的四层食盒，“都放这了，还热乎着呢，阿耀没有让我们做早，是刚出锅没多大会的。”
“麻烦你们了，对了，岳明他中午回来，做上他的饭。”
“不麻烦啦。”莲姐还想说什么，看郑婶在一旁，也没说什么就让李亦仪出去了。
江耀换好衣服就去了前院，到时李亦仪已经在车上了，江耀打开车门把放在座上的食盒拿在手里上车坐好，“走吧。”
李亦仪看江耀这身衣服，上身是件白衬衫陪着黑色领带，穿着一条黑色修身西裤，脚上是一双油光蹭亮的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啧啧，丑媳妇又不是去见公婆用的着捯饬成这样。”说着打个转奔出门去。
“我这新女婿第一次去丈母娘家总要像样，不然怎能指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呢。”江耀笑呵呵的说。还真有点紧张呀，司令啊，终于能见着活的了。
李亦看他高兴的样没说什么，伸出手往江耀头上胡搂一下，趁机还使劲揉揉，把江耀干净利落的短发弄成了草窝。
“好好开车。”江耀用手从新理理头发。
两人买好菜车开到大院门口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李亦仪说：“到了。”江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门的一边站着一个抱着枪的卫兵，李亦仪车开到门边把车窗放下，稍微停顿一下就进去。
“不用下车检查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回家检查什么，外人进去才要检查呢。”
江耀看着周围和普通民房没有多大区别的地方，不知怎么有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下车，傻坐着干么呢。”说着把江耀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就推门下去了，江耀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推开车门下去。
李亦仪把车上的菜拿下来看到江耀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咋了？”
“紧张。”江耀下车站在院里，再走几步推门进去就是客厅，但是脚却迈不开步。
“拿着。”李亦仪把食盒递给江耀，“走了，老头还敢吃了你，矫情。”说着一手拎着菜，一手握着江耀的手，走到门前用脚踢开门就进去。
进去后看到李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老头，我们来了。”李老拿掉老花镜抬起头就看见李亦仪和一个面容精致，气质温和的人向他走来，整齐的西装越发衬出来人英挺的身姿和干净的气质，怪不得这混小子会看上一个男人。
“来了就来了，还要我去接你去。”李老没有好气的说，又一脸和气的对着江耀说：“快坐。”
李亦仪把菜放在面前的桌上，拿过他手上的食盒放在李老面前，拉着江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这是江耀，跟你说过。食盒里是他带给你的点心还热着呢，这就是我爷爷，你想叫什么都成。”说着向江耀努努嘴。
“臭小子浑说什么，小江，叫爷爷就成。”李老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交的握双手正显示他此时的紧张，面上却一派从容，听到他的话而抬起头看到来人纯净的眼眸，李老声音越发和缓。
江耀正不知如何是好，关键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和他爸的年龄没差，想叫“首长”却听到老人说出口的话，“爷爷好，我是江耀。”
李亦仪献宝的把食盒打开，“爷爷，尝尝。”说着还拿一个萝卜糕递给老爷子。
“滚一边去，我给小江聊聊天。”说着还向李亦仪挥下手，“小王不在，去做饭去。”
“啊？”江耀疑惑出声。这里只有三人，李老不可能叫他去做饭，那就是李亦仪，可他可是从没见过这人做饭，别说做饭，吃饭都是端到这大爷面前的。
李亦仪看老爷子这样见机收拾他，只能认命的起身，拎起菜篮，看江耀也跟着起身就把他按坐好，“你坐在这儿陪这老头，饭一会就好，他要问你什么，想不理会就装没听见。”走时还趁江耀没有注意瞪了李老一眼。
“岳子，早啊。”
“早啊，阿耀。”
“跑步去吗？”江耀问岳明。
“去，你媳妇呢？”岳明小声的问江耀，要是让李子听见了还不活剥了他。
“在床上磨蹭呢，不愿意起，你们今天有课吗？”江耀跑在岳明旁边问他。
“我下午有课，李子有没有课不晓得。”看着身旁的人，这几个月的相处，岳明大概知道江耀是什么样的人了。刚开始是怎么也想不明白，现在看来这么一个贵公子式的人物都能被李亦仪那无赖碰到，不得不说他是踩了狗屎运了。
江耀和岳明跑完步，又在院里打了一套拳，李大少才晃晃悠悠的出来。“终于舍得起床了，你今天有课吗？”江耀活动活动筋骨问。
“上午两节课，下午没有，有事？”李亦仪看向江耀。
“你不是说李老这些天不忙吗，你看我什么时候去拜访合适。”这都拖了两个月了，再不去实在不像样。
“等我上完课回来再说，到时候打电话问问，他在咱们中午就去。”
“还等到中午吗？你先问好，我好给老人家买点礼物。”这小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买什么，他啥都不缺，你买的他也看不上，莲姐有空时麻烦她多蒸几样点心，现在天凉了，放到中午不会坏。他在呢，就带着点心去，他不在咱们自己吃。”要他说人去不就行了，哪那么多事。
“李爷爷不会计较的，他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就听李子的，带着自己做的也显得用心。”岳明在旁边说道。
“岳子和我们一块回大院吗？”李亦仪问他兄弟。
“对啦，你都好几天没有回家了。”怎么都不回家，又不是和他一样不知道和父母怎么相处。
“咋了，我在这多吃了几顿心疼了。”现在能不能别跟他提回家的事，听着就头疼。
“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江耀不知道怎么惹他这样。
没等他再说，李亦仪接道，“能耐了，觉着我家阿耀好欺负是不，你阴风阳气干嘛呢。”
“你别说了。”岳子就是顺嘴说说,江耀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也看出岳明是真不痛快。
“他自找的，都跟他说了让他一直住这院里，可还矫情什么总住在这里感到不好意思，他也不想想这院里除了他还住过谁，不好意思就三天两头往家跑，回去受了气又回来了，活该。”想着就气，开始学外道了，还说什么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屁！！！
“说废话呀，他家他不想回吗，他不到你这到哪儿，你知道他回家受欺负了，还那么多废话。”死崽子说话这么难听。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说你住这里他不好意思天天打扰。放屁，你把他当弟弟他呢，你给我做两件衣服就给他做两件，吃饭干啥不想着他，这个没良心的，现在受气了。”（小李子你确定不是在吃醋）
“衣服不是买的吗？”岳明愣愣的问，他一直以为是在供销社买的。
“当然不是。”
“好了，你就消停会吧。”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人，“吃饭去，吃了好去上课。别理他，他这是没睡醒呢。”说着就去拉被李亦仪说的头耷拉着的人。
“别拉他，爱吃不吃！”说着就要去把江耀拽走。
“起开，你还没完没了了，先去吃饭去。”李亦仪这死孩子捣什么乱。
李亦仪看江耀给他使个让他出去的眼色，摸摸鼻子悻悻的去前院了。
见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这会儿乖的像猫一样，岳明笑开了，“哥，对不起。”
“看在你第一次叫我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来京城吗？”看来要做知心哥哥了。
“不是李子把你忽悠过来的吗？”还有什么吗。
“你也说他忽悠，我比你还年长七岁，能看不出他忽悠，其实碰到小亦那天刚好是我忒迷茫的时候。当时刚回港没多久，也没有什么朋友，碰巧被他赶上了，他说让我到这边，就想就当散散心也好，可又不信他就把莲姐也一块带来了。”江耀想到当时的情况。
“就这么来的，那伯父伯母能同意吗，毕竟现在港城还没回归，那里的生活和这边一点都不一样。”现在两边的风气可是很敏感。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和父母都不知道怎样相处，悲哀吧。”两世都没有学会，“可是他们是我的父母，生养孕育了我，我不知道怎么相处，也就不怎么回家，但是节假日的时候都会回去，即使不回去也会给一些零用钱，虽然他们不缺这个。但这是为人子女的本分，所以你以后不想回家也别勉强自己，但是为人子女该做到的做到就好了。我的父母是不需要我在面前尽孝，而你的父母还没有到要你床前尽孝的时候，该给父母买的买了就好，你现在还是个穷学生呢，别人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有吃他的喝他的又不欠他的，拿出你在外面做事的气魄。有时候也可以学学李亦仪那六亲不认的无赖样，好了，吃饭去吧，再不去东西该快让那无赖吃完了。”想到李亦仪那偷了腥的样就乐，不得不说万事一念之间。
“谢谢你。”虽然他没有多说什么，可岳明心里暖和。
“谢啥，人这一辈子很快只有对自己好点，活得快活点才能对得起自己，才能在老的时候说声，这辈子足了。”上辈子自裁时都没有想明白，现在清楚了，幸好不晚。
岳明也是个苦孩子，虽然家室显赫，可听说，她姐姐总想从他这里掏两个钱，而他妈眼里只有哥哥姐姐，究其原因是当时他小的时候正逢混乱，放他在爷爷那儿长大。现在岳明的妈就觉得这个儿子可有可无。
说起这个李亦仪也一脸唏嘘，他小时和岳明的情况一样，可李家父母呢，母亲从不舍得对儿子说一句重话，可以说是惟儿命是从。李父呢也差不多，儿子吩咐的事尽全力办，的确“吩咐”，可能是李亦仪一直吩咐惯了，李父也没觉着不对，而且儿子想怎样都行，也不怕他儿子长歪了。
李亦仪说起这些旧事时，还见缝插针的说，这下该放心他爸妈会接受他了吧。江耀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真是同人不同命。
上完课回去已经十一点多了，李亦仪把车停好，就去回房给李老打电话，电话里李老说他也刚到家，下午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如果过来就来吧，别忘了从路上买点菜回来。
李亦仪放下电话就去书房找江耀，“阿耀，老爷子说他在家，咱们现在去吧。”
江耀放下书，“你去把莲姐做的点心拿车里去，我回房换件衣服。”
“好，我在车里等你。”李亦仪走了出去，“莲姐，点心放哪里了？”走到厨房时莲姐和郑婶正在准备午饭。
郑婶递给李亦仪一个竹制的四层食盒，“都放这了，还热乎着呢，阿耀没有让我们做早，是刚出锅没多大会的。”
“麻烦你们了，对了，岳明他中午回来，做上他的饭。”
“不麻烦啦。”莲姐还想说什么，看郑婶在一旁，也没说什么就让李亦仪出去了。
江耀换好衣服就去了前院，到时李亦仪已经在车上了，江耀打开车门把放在座上的食盒拿在手里上车坐好，“走吧。”
李亦仪看江耀这身衣服，上身是件白衬衫陪着黑色领带，穿着一条黑色修身西裤，脚上是一双油光蹭亮的黑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件黑色的西服，“啧啧，丑媳妇又不是去见公婆用的着捯饬成这样。”说着打个转奔出门去。
“我这新女婿第一次去丈母娘家总要像样，不然怎能指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呢。”江耀笑呵呵的说。还真有点紧张呀，司令啊，终于能见着活的了。
李亦看他高兴的样没说什么，伸出手往江耀头上胡搂一下，趁机还使劲揉揉，把江耀干净利落的短发弄成了草窝。
“好好开车。”江耀用手从新理理头发。
两人买好菜车开到大院门口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李亦仪说：“到了。”江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门的一边站着一个抱着枪的卫兵，李亦仪车开到门边把车窗放下，稍微停顿一下就进去。
“不用下车检查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我回家检查什么，外人进去才要检查呢。”
江耀看着周围和普通民房没有多大区别的地方，不知怎么有一种庄严神圣的感觉。
“下车，傻坐着干么呢。”说着把江耀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就推门下去了，江耀这时才反应过来忙推开车门下去。
李亦仪把车上的菜拿下来看到江耀还站在那一动不动，“咋了？”
“紧张。”江耀下车站在院里，再走几步推门进去就是客厅，但是脚却迈不开步。
“拿着。”李亦仪把食盒递给江耀，“走了，老头还敢吃了你，矫情。”说着一手拎着菜，一手握着江耀的手，走到门前用脚踢开门就进去。
进去后看到李老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老头，我们来了。”李老拿掉老花镜抬起头就看见李亦仪和一个面容精致，气质温和的人向他走来，整齐的西装越发衬出来人英挺的身姿和干净的气质，怪不得这混小子会看上一个男人。
“来了就来了，还要我去接你去。”李老没有好气的说，又一脸和气的对着江耀说：“快坐。”
李亦仪把菜放在面前的桌上，拿过他手上的食盒放在李老面前，拉着江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这是江耀，跟你说过。食盒里是他带给你的点心还热着呢，这就是我爷爷，你想叫什么都成。”说着向江耀努努嘴。
“臭小子浑说什么，小江，叫爷爷就成。”李老看坐在沙发上的人，交的握双手正显示他此时的紧张，面上却一派从容，听到他的话而抬起头看到来人纯净的眼眸，李老声音越发和缓。
江耀正不知如何是好，关键是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和他爸的年龄没差，想叫“首长”却听到老人说出口的话，“爷爷好，我是江耀。”
李亦仪献宝的把食盒打开，“爷爷，尝尝。”说着还拿一个萝卜糕递给老爷子。
“滚一边去，我给小江聊聊天。”说着还向李亦仪挥下手，“小王不在，去做饭去。”
“啊？”江耀疑惑出声。这里只有三人，李老不可能叫他去做饭，那就是李亦仪，可他可是从没见过这人做饭，别说做饭，吃饭都是端到这大爷面前的。
李亦仪看老爷子这样见机收拾他，只能认命的起身，拎起菜篮，看江耀也跟着起身就把他按坐好，“你坐在这儿陪这老头，饭一会就好，他要问你什么，想不理会就装没听见。”走时还趁江耀没有注意瞪了李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