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江南事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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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被胤礽吓到的弘昱，彻底打消了进宫找个差事的想法，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去铺子里帮忙。
这一日，弘昱正在绸缎庄里看账本，胤禟就拉着胤禩进来了。
“老板，这儿有什么新货吗？”胤禟一进门就高声喊道，“有有有，客官里面请。”掌柜的赶紧迎了上去，侧眼打量了胤禟的装扮，就知道来了个金主。
“爷，这是上好的苏州丝绸，您看看这纹理，这质地。”掌柜的谄笑着介绍道，胤禟拿起丝绸看了看，随手扔了回去。
“就这个了？你糊弄鬼吧？这个玩意也叫上好的？欺负爷没见过世面？”胤禟嗤笑道，回头对胤禩道：“八哥，你看看，就这货色也敢拿出来给爷们看。”
“呵呵，爷看着还行，拿回去当个抹布也够格。”胤禩笑得如沐春风。
掌柜的可是吓得冷汗直流，他拿出来的丝绸不说是最好的也算是一等品了，可是这两位爷却这么说，明摆着是来找麻烦的嘛。
“爷，小的店小，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爷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掌柜的还是客气的说道。
“呵呵，得了，爷也不逗你了，叫你们老板出来。”胤禟笑着把丝绸扔到了掌柜的怀里，“这个…爷…老板不在啊！”掌柜的也是个人精，听着胤禟这样说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凡。
“八叔，九叔。”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弘昱从里屋出来，就看到两位叔叔正坐在大堂，而掌柜的一脸为难的站在一旁。
“弘昱？”胤禟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他本来以为来人会是胤禔呢，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一向不管家事的侄子。
“哈哈，弘昱这是长大了，开始帮忙家事了！”胤禩的反应明显快于胤禟，“八叔说笑了。”弘昱给两位叔叔请了安，就迎进了内堂。
“弘昱，你不去宫里讨个差事，怎么跑这儿来了？”胤禟奇怪的发问。
一般皇室子弟到了年龄家里就都会给他找个宫里的差事，尤其弘昱还是嫡长子，将来肯定是要袭爵的，胤禔居然没有把人弄进宫，反而打发到铺子里来了，胤禟表示自己很疑惑啊！
“(⊙o⊙)…”弘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低着头用脚蹭地上的瓷砖，扭捏的开口道：“我也想先进宫里讨个差事的，可是…可是我阿玛说…”
弘昱的话没说完，胤禩和胤禟就都笑了，他们明白胤禔是怕弘昱心性单纯，到了宫里受欺负，才特意弄到自家铺子里的。
“没事儿，宫里的差事也不一定比这里好，这里也不错。”胤禩四下打量了一下，开口安慰道。
“可是…”弘昱还是嗫喏着想说些什么，但是可是了半天，也没可出来什么。
胤禩胤禟看着这样的弘昱更是觉得好笑，老大的这个儿子可不如老大精明啊！
看着胤禩胤禟偷笑的样子，弘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在铺子也有一段时日了，自然不再是以前的小白兔了。
胤禔的苦心他也算是明白了些，如今胤禩胤禟突然出现在铺子里，已经泛黑的弘昱自然不会单纯的以为他们真的是来买绸缎的，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装傻充愣就是对的。
“弘昱啊，既然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胤禟摇着扇子，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九叔，刚才给您看的就是最好的了，真的没什么了。”弘昱苦着脸给胤禟敬茶。
“嗨！你个小弘昱，这本事没学会，就学会骗人了是不是？”胤禟起身弹了弹弘昱的脑袋，
“别和九叔打哈哈了，快把东西拿出来吧！”
“九叔，你到底要什么啊！”弘昱苦着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胤禟，“好了好了，老九，你也是，弘昱怎么说也是小辈，你怎么一点儿叔叔的样子都没有？弘昱啊，你九叔说的是刺绣，你去
拿吧！”胤禩看似好心的替弘昱解围，实则是在逼弘昱拿出真东西来。
弘昱撇撇嘴，他就知道这两位叔叔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叫掌柜的拿来了几幅刺绣，弘昱一一摊开在胤禟面前，“九叔，这可是最好的苏绣了。”
胤禟俯身一件件的看过去，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说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九叔怎么了？这些还看不上眼啊？”弘昱见胤禟有发怒的征兆，求助的望向了胤禩。
“弘昱！”胤禩也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九叔这个人你还不了解？这些个平常的物件他那里时要多少有多少，还不赶紧把好东西拿出来！”
“哦哦哦，侄子明白了。”弘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招呼着掌柜的又拿出几件刺绣。
这次胤禟的嘴角总算的仰了起来，“早拿出来不就完了。”胤禟半是抱怨半是赌气的说道，拿起了刺绣细细的观赏起来。
胤禩也凑了过去，胤禟给胤禩使了个眼色，胤禩点点头，胤禟就放下了帕子，“弘昱啊，你这块双面绣的帕子确实不错，不过小了点，有没有大些的啊？”
“九叔，不怕你笑话，店里真的就只有这些帕子了，九叔也是做绸缎生意的，知道这些年绣女不好找，而且咱们在京城，运送也不方便，这双面绣本来就是刺绣里的珍品，绣工复杂，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力也绣不了这个，就这几件还是我阿玛托人在江南带回来的，本来是打算孝敬给玛嬷的，我看着不错就借来在店里摆几天的。“弘昱笑着解释道。
“哼，弘昱，你就别在这儿忽悠九叔了，谁不知道大哥是出了名的孝子，怎么会那这些个上不起台面的东西孝敬惠额捏？九叔这儿也不和你打晃子了，下个月是我额捏的千秋，爷打算淘些好东西孝敬她老人家，九叔也不难为你，就给九叔弄个屏风就行！”胤禟拍拍弘昱的肩膀，一脸‘我很好吧’的表情看着他。
弘昱为难的低着头，心里盘算着拿出东西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胤禟，纠结了半天，弘昱还是向掌柜的招了招手。
在掌柜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掌柜的就走到了后院，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屏风出来了。
“九叔，你看这个行了吧？”弘昱拿过屏风，讨好的送到胤禟面前，胤禟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多少银子，待会儿让人去爷府上支，爷和八哥还有事儿，先走了。”
目的达到了，胤禟拉着胤禩离开了，看着胤禟消失在街口，弘昱赶紧叫来了一个伙计让他回去通知胤禔今天的事情。
离开了绸缎庄，胤禟拉着胤禩来到了一家新开的饭馆。
“老九，你今儿个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哥哥我可是真的糊涂了。”胤禩看了看招牌——江南居，笑眯眯的说道。
“八哥，咱们先进去，边吃边谈。”胤禟做了个请的动作，胤禩就大步走进屋内，胤禟早已订好了包间，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胤禟随手扔了几个碎银子给小二，“下去吧，记得帮爷把苍蝇都赶走！”
“小的明白，小的谢爷赏！”小二点头哈腰的下去了。
“八哥，尝尝这几道菜，都是这儿有名的江南风味。”胤禟为胤禩夹菜。胤禩尝了尝，皱眉，好甜。
看到胤禩的样子，胤禟一笑：“八哥，这江南的菜就是这样。咱们北方人喜好咸口，而南方人却偏好甜口，大部分的京城酒楼里也有江南菜，不过为了迎合北方人的口味，虽然也放糖，但是放的都不多。”
“这就是今儿个你拉着爷去看老大的绸缎庄，又拉爷来这儿吃饭的原因？”胤禩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爷没猜错，这个也是老大新开的铺子。”胤禩继续补充道。胤禟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胤禩顿了顿，正色道：“江南出事儿了？”
“是…”胤禟低声回答，胤禩眯了眯眼睛示意胤禟继续说下去。
“本来，科举舞弊那件事儿都没什么事儿了，张伯行上书说科举舞弊，可惜正赶上了新皇登基，忙来忙去的就只是打发了张鹏翮去调查，处置了几个人也就算了，咱们的人都是些小角色，也都没怎么牵连。”胤禟不太高兴的对着胤禩说道。
“可是谁知道那个张伯行没完没了的，又扯出了噶礼贪污受贿的事情，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噶礼是太子的人这谁都知道，而今太子当了皇帝，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非得去处这个眉头。”说到这儿胤禟还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可也不知道是张伯行命好，还是噶礼运气太坏，这时候又查出来说噶礼和贩私盐的搞到了一起，太子爷看着奏折直接就骂上了，然后就派人去了江南下令彻底调查此事。”胤禟向胤禩那边凑了凑。
“名义上还是调查噶礼受贿收贿的事儿，但是暗地里是查私盐的事儿啊！”胤禟苦着脸说道。
“嗯，要是查科举的事儿还好，要真是查到私盐上了，可就危险了，那几个或多或少都和这东西有些关系啊！”胤禩皱着眉道。
“是啊，本来我打算让咱们的人探探信去，可是这回太子似乎下了大力，不仅不知道派去的是谁，就连什么时候启程的咱们都探不出来，而且那些个明面上的基本上都折在了科举案里，暗地里的那几个暂时也不好叫人接触。”胤禟继续说道。
“嗯，老九你做的对，先别叫他们动作，各司其职就好。”胤禩点点同意胤禟的做法，“至于探信…你想让老大帮忙？”
“嗯，毕竟老大说了和咱们合作，怎么的也得拿出点诚意吧！”胤禟笑着说道。
“所以，你今儿个带着爷又是逛绸缎庄，又是吃饭的，就是想告诉爷，老大在江南有势力，叫爷去和他说？”胤禩假笑着看着胤禟。
“呵呵，八哥就是八哥，原谅弟弟这一次吧，弟弟也是没办法啊，您也知道弟弟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奴才都和私盐有关系啊！”胤禟讨好的笑道。
胤禩撇撇嘴，他早就知道这么个捞钱的差事，胤禟肯定早就参和进去了。
“行了，这事儿爷想办法让老大参与进来，你也老实儿点，这东西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大啊！”胤禩训斥道。
“知道了，八哥，您就别担心了，弟弟有分寸的，这次就劳烦八哥了。”胤禟对着胤禩作揖道。
十一
被胤礽吓到的弘昱，彻底打消了进宫找个差事的想法，每天都勤勤恳恳的去铺子里帮忙。
这一日，弘昱正在绸缎庄里看账本，胤禟就拉着胤禩进来了。
“老板，这儿有什么新货吗？”胤禟一进门就高声喊道，“有有有，客官里面请。”掌柜的赶紧迎了上去，侧眼打量了胤禟的装扮，就知道来了个金主。
“爷，这是上好的苏州丝绸，您看看这纹理，这质地。”掌柜的谄笑着介绍道，胤禟拿起丝绸看了看，随手扔了回去。
“就这个了？你糊弄鬼吧？这个玩意也叫上好的？欺负爷没见过世面？”胤禟嗤笑道，回头对胤禩道：“八哥，你看看，就这货色也敢拿出来给爷们看。”
“呵呵，爷看着还行，拿回去当个抹布也够格。”胤禩笑得如沐春风。
掌柜的可是吓得冷汗直流，他拿出来的丝绸不说是最好的也算是一等品了，可是这两位爷却这么说，明摆着是来找麻烦的嘛。
“爷，小的店小，这已经是店里最好的，爷还是不要为难小的了。”掌柜的还是客气的说道。
“呵呵，得了，爷也不逗你了，叫你们老板出来。”胤禟笑着把丝绸扔到了掌柜的怀里，“这个…爷…老板不在啊！”掌柜的也是个人精，听着胤禟这样说就知道他的身份不凡。
“八叔，九叔。”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弘昱从里屋出来，就看到两位叔叔正坐在大堂，而掌柜的一脸为难的站在一旁。
“弘昱？”胤禟一脸吃惊的看着他，他本来以为来人会是胤禔呢，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一向不管家事的侄子。
“哈哈，弘昱这是长大了，开始帮忙家事了！”胤禩的反应明显快于胤禟，“八叔说笑了。”弘昱给两位叔叔请了安，就迎进了内堂。
“弘昱，你不去宫里讨个差事，怎么跑这儿来了？”胤禟奇怪的发问。
一般皇室子弟到了年龄家里就都会给他找个宫里的差事，尤其弘昱还是嫡长子，将来肯定是要袭爵的，胤禔居然没有把人弄进宫，反而打发到铺子里来了，胤禟表示自己很疑惑啊！
“(⊙o⊙)…”弘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低着头用脚蹭地上的瓷砖，扭捏的开口道：“我也想先进宫里讨个差事的，可是…可是我阿玛说…”
弘昱的话没说完，胤禩和胤禟就都笑了，他们明白胤禔是怕弘昱心性单纯，到了宫里受欺负，才特意弄到自家铺子里的。
“没事儿，宫里的差事也不一定比这里好，这里也不错。”胤禩四下打量了一下，开口安慰道。
“可是…”弘昱还是嗫喏着想说些什么，但是可是了半天，也没可出来什么。
胤禩胤禟看着这样的弘昱更是觉得好笑，老大的这个儿子可不如老大精明啊！
看着胤禩胤禟偷笑的样子，弘昱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在铺子也有一段时日了，自然不再是以前的小白兔了。
胤禔的苦心他也算是明白了些，如今胤禩胤禟突然出现在铺子里，已经泛黑的弘昱自然不会单纯的以为他们真的是来买绸缎的，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他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装傻充愣就是对的。
“弘昱啊，既然这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吧！别藏着掖着了。”胤禟摇着扇子，眯着眼睛说道。
“这个，九叔，刚才给您看的就是最好的了，真的没什么了。”弘昱苦着脸给胤禟敬茶。
“嗨！你个小弘昱，这本事没学会，就学会骗人了是不是？”胤禟起身弹了弹弘昱的脑袋，
“别和九叔打哈哈了，快把东西拿出来吧！”
“九叔，你到底要什么啊！”弘昱苦着脸，眼泪汪汪的看着胤禟，“好了好了，老九，你也是，弘昱怎么说也是小辈，你怎么一点儿叔叔的样子都没有？弘昱啊，你九叔说的是刺绣，你去
拿吧！”胤禩看似好心的替弘昱解围，实则是在逼弘昱拿出真东西来。
弘昱撇撇嘴，他就知道这两位叔叔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叫掌柜的拿来了几幅刺绣，弘昱一一摊开在胤禟面前，“九叔，这可是最好的苏绣了。”
胤禟俯身一件件的看过去，翻了个白眼，一句话没说的坐回到了椅子上，“九叔怎么了？这些还看不上眼啊？”弘昱见胤禟有发怒的征兆，求助的望向了胤禩。
“弘昱！”胤禩也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九叔这个人你还不了解？这些个平常的物件他那里时要多少有多少，还不赶紧把好东西拿出来！”
“哦哦哦，侄子明白了。”弘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招呼着掌柜的又拿出几件刺绣。
这次胤禟的嘴角总算的仰了起来，“早拿出来不就完了。”胤禟半是抱怨半是赌气的说道，拿起了刺绣细细的观赏起来。
胤禩也凑了过去，胤禟给胤禩使了个眼色，胤禩点点头，胤禟就放下了帕子，“弘昱啊，你这块双面绣的帕子确实不错，不过小了点，有没有大些的啊？”
“九叔，不怕你笑话，店里真的就只有这些帕子了，九叔也是做绸缎生意的，知道这些年绣女不好找，而且咱们在京城，运送也不方便，这双面绣本来就是刺绣里的珍品，绣工复杂，没有个十几年的功力也绣不了这个，就这几件还是我阿玛托人在江南带回来的，本来是打算孝敬给玛嬷的，我看着不错就借来在店里摆几天的。“弘昱笑着解释道。
“哼，弘昱，你就别在这儿忽悠九叔了，谁不知道大哥是出了名的孝子，怎么会那这些个上不起台面的东西孝敬惠额捏？九叔这儿也不和你打晃子了，下个月是我额捏的千秋，爷打算淘些好东西孝敬她老人家，九叔也不难为你，就给九叔弄个屏风就行！”胤禟拍拍弘昱的肩膀，一脸‘我很好吧’的表情看着他。
弘昱为难的低着头，心里盘算着拿出东西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可是他又不能拒绝胤禟，纠结了半天，弘昱还是向掌柜的招了招手。
在掌柜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掌柜的就走到了后院，不一会儿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屏风出来了。
“九叔，你看这个行了吧？”弘昱拿过屏风，讨好的送到胤禟面前，胤禟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点点头笑着道：“这就对了嘛，多少银子，待会儿让人去爷府上支，爷和八哥还有事儿，先走了。”
目的达到了，胤禟拉着胤禩离开了，看着胤禟消失在街口，弘昱赶紧叫来了一个伙计让他回去通知胤禔今天的事情。
离开了绸缎庄，胤禟拉着胤禩来到了一家新开的饭馆。
“老九，你今儿个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哥哥我可是真的糊涂了。”胤禩看了看招牌——江南居，笑眯眯的说道。
“八哥，咱们先进去，边吃边谈。”胤禟做了个请的动作，胤禩就大步走进屋内，胤禟早已订好了包间，不一会儿饭菜上来了，胤禟随手扔了几个碎银子给小二，“下去吧，记得帮爷把苍蝇都赶走！”
“小的明白，小的谢爷赏！”小二点头哈腰的下去了。
“八哥，尝尝这几道菜，都是这儿有名的江南风味。”胤禟为胤禩夹菜。胤禩尝了尝，皱眉，好甜。
看到胤禩的样子，胤禟一笑：“八哥，这江南的菜就是这样。咱们北方人喜好咸口，而南方人却偏好甜口，大部分的京城酒楼里也有江南菜，不过为了迎合北方人的口味，虽然也放糖，但是放的都不多。”
“这就是今儿个你拉着爷去看老大的绸缎庄，又拉爷来这儿吃饭的原因？”胤禩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角道。
“爷没猜错，这个也是老大新开的铺子。”胤禩继续补充道。胤禟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胤禩顿了顿，正色道：“江南出事儿了？”
“是…”胤禟低声回答，胤禩眯了眯眼睛示意胤禟继续说下去。
“本来，科举舞弊那件事儿都没什么事儿了，张伯行上书说科举舞弊，可惜正赶上了新皇登基，忙来忙去的就只是打发了张鹏翮去调查，处置了几个人也就算了，咱们的人都是些小角色，也都没怎么牵连。”胤禟不太高兴的对着胤禩说道。
“可是谁知道那个张伯行没完没了的，又扯出了噶礼贪污受贿的事情，这老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噶礼是太子的人这谁都知道，而今太子当了皇帝，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非得去处这个眉头。”说到这儿胤禟还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
“可也不知道是张伯行命好，还是噶礼运气太坏，这时候又查出来说噶礼和贩私盐的搞到了一起，太子爷看着奏折直接就骂上了，然后就派人去了江南下令彻底调查此事。”胤禟向胤禩那边凑了凑。
“名义上还是调查噶礼受贿收贿的事儿，但是暗地里是查私盐的事儿啊！”胤禟苦着脸说道。
“嗯，要是查科举的事儿还好，要真是查到私盐上了，可就危险了，那几个或多或少都和这东西有些关系啊！”胤禩皱着眉道。
“是啊，本来我打算让咱们的人探探信去，可是这回太子似乎下了大力，不仅不知道派去的是谁，就连什么时候启程的咱们都探不出来，而且那些个明面上的基本上都折在了科举案里，暗地里的那几个暂时也不好叫人接触。”胤禟继续说道。
“嗯，老九你做的对，先别叫他们动作，各司其职就好。”胤禩点点同意胤禟的做法，“至于探信…你想让老大帮忙？”
“嗯，毕竟老大说了和咱们合作，怎么的也得拿出点诚意吧！”胤禟笑着说道。
“所以，你今儿个带着爷又是逛绸缎庄，又是吃饭的，就是想告诉爷，老大在江南有势力，叫爷去和他说？”胤禩假笑着看着胤禟。
“呵呵，八哥就是八哥，原谅弟弟这一次吧，弟弟也是没办法啊，您也知道弟弟的那几个不争气的奴才都和私盐有关系啊！”胤禟讨好的笑道。
胤禩撇撇嘴，他早就知道这么个捞钱的差事，胤禟肯定早就参和进去了。
“行了，这事儿爷想办法让老大参与进来，你也老实儿点，这东西来钱快，但是风险也大啊！”胤禩训斥道。
“知道了，八哥，您就别担心了，弟弟有分寸的，这次就劳烦八哥了。”胤禟对着胤禩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