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十指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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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我给你号脉。”红颜一见紫荆,便丢了手上的活计,招手道。
“不必,我已痊愈。”紫荆毫不犹豫的拒绝。
“痊愈与否我这个大夫说了算,过来。”红颜不以为意,继续招手。
紫荆僵着身子坐下,手伸到红颜面前。
“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红颜嘟囔道,手搭上紫荆的脉搏,脸色不由得一变,缓缓沉了下来,也知道了为何紫荆拖拖拉拉的不想她号脉。
“药你都倒了?”
“嗯。”
“不想喝直说就是,何苦累我一日一日的煎药?你在寻我开心吗?”红颜沉着脸,心中难免有气,又道,“还是你还想留着那毒好日后再害人?”
紫荆亦是面上青白交加,紧咬住下唇,良久才叹道,“我要走了。”
“不许你走,话不说清不许走。”红颜捉住她的手腕。
“我既未死,迟早会被主上找到,继续留在你身边,有害无益。”紫荆分明可以轻易摔掉红颜的手,却任由她紧握。
“你是我救的,凭什么回去给别人卖命?什么主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你身上下这么重的毒,心术不正。”红颜更气了,“你不许走,乖乖喝药让我解了你的毒不就完了,何必回去任人予以于求。”
“你不懂,他宁愿我死也不会允许我落入他人之手。若我毒未清,回去还有交代,否则你迟早会被我连累。”
“不行,不能放你走,我不能让自己救的你成为一个祸患。”红颜定下过规矩,绝不救治江湖中人,紫荆已然打破了她的规矩。若是紫荆下山是助纣为虐,红颜更是不能让她走了。
“你怎么不听?我至多可以答应你下山后绝不回天问教,亦不再为主上办事。”紫荆有些焦虑。
“既是如此,留我身边又有何不可?”红颜不为所动。
“他不会伤我不代表不会伤你,你怎的如此固执?”紫荆紧咬下唇。
“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红颜终于在里面听出了一分猫腻。
紫荆本不想说,却拗不过缠人的红颜,这才简洁的交待了一下自己与天问教的关系,她原是天问教门主天止镜手下左卫,受了令去天山老人手中夺雪莲,却不想原是无声无息的潜入却遇到了另一伙人,一山不容二虎,她被对方几人围攻打落山下,其后之事自然无需她再赘述。
红颜听到雪莲时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随即掩了,咳了两声,“似乎有些遗漏。”
紫荆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那教主是个年青人?”
“嗯,长我几岁。”
“为何说他不会伤你?”
“他允诺的。”紫荆回的很快。
红颜摸了摸下巴,紫荆虽看着成熟透彻,内里却单纯如白纸,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的允诺竟也信。“为何他不给你解毒?”
“天问教门众若为女子,便要种下此毒,以防变节。”
“有没有人成功,呃,那个……你?”红颜说的极为婉转。
“破我身?”紫荆倒很直白,“没有,没有常人能经受住。”
“那你那个教主有没有,呃,碰你?”红颜继续委婉。
“他并不受此扰。”
“……?!”红颜大惊,“可是你还是完璧之身啊。”
“……”轮到紫荆无语了,“你在想什么,主上自然不会与我等门徒纠缠。”紫荆等级观念极强,怎会想到红颜的弯弯绕绕。
红颜干笑,“好了,我清楚了。那再问你一遍,不走了吧?”
紫荆难得耐下性子继续重复道,“天问教是魔门。”
“哦。”
“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那你想走了之后去哪儿?”
“没想好。”
“那就留下吧,反正再过几个月我也要下山了,到时你再决定留我身边还是离开。”红颜点点头,“那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商量完毕了。”她起身朝外走去,“我再去给你煎药,不解了你的毒,太砸我的招牌了,你再倒掉我就让大熊揍你。”
“……”紫荆看着红颜的背影,神色复杂。
“先生,你知道天问教吗?”红颜跑去问墨忘尘。
“嗯。”
“是不是凶残成性,滥杀无辜的魔教?”红颜有些兴奋。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市井里的流言传记做不得准,天问教虽为魔教,也并非嗜血滥杀之辈,只是行为乖觉,不理正道的规条戒律而被正道不齿罢了。”
“紫荆是天问教的呢。”
墨忘尘一顿,十指交合在一处,略略沉吟,眼中却无意外之色。红颜被他白皙的手腕吸引住了,顺着往下看,手指圆润修长,玉葱一般,很是美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墨忘尘的手,“先生手真好看。”
墨忘尘微怔,眼中闪过一丝好笑,“方才不是在说紫荆?”
红颜点点头,无缝对接,“她想走,我把她留下了,不知道对不对?”
墨忘尘十指交叠,“无妨,她不会害你。”
“嗯……先生,我们握个手吧?”红颜已然下手了,笑眯眯的抓着墨忘尘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
饶是墨忘尘与她相处久了,对她跳脱的举止见怪不怪,还是有些好笑,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右手则轻握了红颜的手,意外的柔软。
红颜吃够了豆腐想抽手却发现抽不出了,她讶异的抬头看着墨忘尘,却见后者一脸沉思,眼眸半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个扇形阴影,愈发的神秘而美丽。红颜也不往外抽手了,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研究墨忘尘的脸。
红颜心里上早已认定墨忘尘是她重生后见到的最俊逸秀致的男子,但离这么近看的这么细还是第一次,她促狭心起,用空的那只手去拨他的睫毛。
墨忘尘抬首,与红颜双目对二眼,她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庞,添了一分柔和。红颜只觉得墨忘尘眼眸深邃如夜空,幽深看不到底,红颜脑子空白了一片。
墨忘尘手一松,放开了红颜,复垂了眼眸,“好了,出去吧。”
红颜转身就跑了。
进了厨房的红颜又开始发呆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面粉团。“药喝了没?”她眼角捉到紫荆的身影。
“喝了。”紫荆既答应了留下,便会听从红颜的吩咐,这是居下位者潜意识的顺从。她心里亦是清楚,红颜要她,却不会逼迫于她,若天问教与红颜二者之间她可以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守在红颜身旁。
“哦,那过来看火吧。”红颜继续揪面粉团子。
“你要做什么?”紫荆看着锅里的水已经沸了。
“核桃嵌糕,甜的。”
“哦。”紫荆知道红颜喜吃甜食,先生则是来什么吃什么,很是好养,她对食物亦无要求,近段时间被红颜逼着慢了吃饭的速度,好歹能尝出吃食的味道了。
“你在想什么?”
“啊?”红颜茫然。
“你似乎极易出神。”紫荆往锅里又添了一瓢水。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神不宁。”红颜忧心忡忡的道。
“你有什么可担忧的?”紫荆奇道。
“……”说的她跟没心没肺似的,红颜黑了脸,“我只是在说一种感觉。”
“定是不准的。”
掀桌……
红颜狠狠的将面粉团子揉成球状。
“你又在做什么?”
“芋球,别,不要端锅里去,这个用油炸的好吃。”红颜从紫荆手上抢下芋球,“何况核桃嵌糕已然上锅,你又去揭盖,会夹生的。”
紫荆也不懂,听着只晓得点头,又坐回去看着火。
“你说如果世事都如我手中的面粉团一样该多好,任我搓捏揉打,捏扁揉圆,还不能说一个不字。”红颜揉的起劲,又在面粉团子上揪了一个小尖儿。
“何事不遂你愿?”在紫荆看来,红颜生活简单,并不如她活在刀光剑影下那般辛苦,此话无易于无病j□j。
“目前算不上,只是担心日后。”
“既是日后,如今担忧无益。”
“紫荆你竟然会安慰我?”红颜喜道,“我早知你心里是爱我的。”
回应她的是一室骤降的气温,和漫天的面粉。红颜大叫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欺负人家不会说话的面粉团子算什么好汉!”
紫荆极不客气的去扭红颜的手,红颜又是哇哇的直叫唤,也不知紫荆是用大了力还是怎的,红颜吃痛的跌了下来,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倒让紫荆愣住了,忙松了手。
红颜捂着手,一边去抹泪,“天杀的下手真重……”她也不知道为何跟沾了洋葱般,眼泪止不住的流,不过真是痛。
墨忘尘在书房听到红颜大叫,他正步出门,却见红颜抱着手边走边哭,一时竟也愣住了。
红颜一见墨忘尘,也不管自己身上都是白花花的面粉,只往他怀里钻,委屈道,“紫荆打我,好痛。”她还举了左手给墨忘尘看,果然左手肘处绯红一片。
紫荆在身后无奈道,“我无心的……”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随即伸出了手稳住红颜的身子,“去抹些膏药吧,不然明日又该青紫一片了。”便拥着她往药庐去了。红颜回头给了紫荆一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眼神。
紫荆站了一会,微微摇头,还是孩子啊。
“过来,我给你号脉。”红颜一见紫荆,便丢了手上的活计,招手道。
“不必,我已痊愈。”紫荆毫不犹豫的拒绝。
“痊愈与否我这个大夫说了算,过来。”红颜不以为意,继续招手。
紫荆僵着身子坐下,手伸到红颜面前。
“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红颜嘟囔道,手搭上紫荆的脉搏,脸色不由得一变,缓缓沉了下来,也知道了为何紫荆拖拖拉拉的不想她号脉。
“药你都倒了?”
“嗯。”
“不想喝直说就是,何苦累我一日一日的煎药?你在寻我开心吗?”红颜沉着脸,心中难免有气,又道,“还是你还想留着那毒好日后再害人?”
紫荆亦是面上青白交加,紧咬住下唇,良久才叹道,“我要走了。”
“不许你走,话不说清不许走。”红颜捉住她的手腕。
“我既未死,迟早会被主上找到,继续留在你身边,有害无益。”紫荆分明可以轻易摔掉红颜的手,却任由她紧握。
“你是我救的,凭什么回去给别人卖命?什么主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你身上下这么重的毒,心术不正。”红颜更气了,“你不许走,乖乖喝药让我解了你的毒不就完了,何必回去任人予以于求。”
“你不懂,他宁愿我死也不会允许我落入他人之手。若我毒未清,回去还有交代,否则你迟早会被我连累。”
“不行,不能放你走,我不能让自己救的你成为一个祸患。”红颜定下过规矩,绝不救治江湖中人,紫荆已然打破了她的规矩。若是紫荆下山是助纣为虐,红颜更是不能让她走了。
“你怎么不听?我至多可以答应你下山后绝不回天问教,亦不再为主上办事。”紫荆有些焦虑。
“既是如此,留我身边又有何不可?”红颜不为所动。
“他不会伤我不代表不会伤你,你怎的如此固执?”紫荆紧咬下唇。
“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红颜终于在里面听出了一分猫腻。
紫荆本不想说,却拗不过缠人的红颜,这才简洁的交待了一下自己与天问教的关系,她原是天问教门主天止镜手下左卫,受了令去天山老人手中夺雪莲,却不想原是无声无息的潜入却遇到了另一伙人,一山不容二虎,她被对方几人围攻打落山下,其后之事自然无需她再赘述。
红颜听到雪莲时眼中闪过一丝神采,随即掩了,咳了两声,“似乎有些遗漏。”
紫荆看她,“你想知道什么?”
“那教主是个年青人?”
“嗯,长我几岁。”
“为何说他不会伤你?”
“他允诺的。”紫荆回的很快。
红颜摸了摸下巴,紫荆虽看着成熟透彻,内里却单纯如白纸,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的允诺竟也信。“为何他不给你解毒?”
“天问教门众若为女子,便要种下此毒,以防变节。”
“有没有人成功,呃,那个……你?”红颜说的极为婉转。
“破我身?”紫荆倒很直白,“没有,没有常人能经受住。”
“那你那个教主有没有,呃,碰你?”红颜继续委婉。
“他并不受此扰。”
“……?!”红颜大惊,“可是你还是完璧之身啊。”
“……”轮到紫荆无语了,“你在想什么,主上自然不会与我等门徒纠缠。”紫荆等级观念极强,怎会想到红颜的弯弯绕绕。
红颜干笑,“好了,我清楚了。那再问你一遍,不走了吧?”
紫荆难得耐下性子继续重复道,“天问教是魔门。”
“哦。”
“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那你想走了之后去哪儿?”
“没想好。”
“那就留下吧,反正再过几个月我也要下山了,到时你再决定留我身边还是离开。”红颜点点头,“那我们就这样愉快的商量完毕了。”她起身朝外走去,“我再去给你煎药,不解了你的毒,太砸我的招牌了,你再倒掉我就让大熊揍你。”
“……”紫荆看着红颜的背影,神色复杂。
“先生,你知道天问教吗?”红颜跑去问墨忘尘。
“嗯。”
“是不是凶残成性,滥杀无辜的魔教?”红颜有些兴奋。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奇怪她的反应,“市井里的流言传记做不得准,天问教虽为魔教,也并非嗜血滥杀之辈,只是行为乖觉,不理正道的规条戒律而被正道不齿罢了。”
“紫荆是天问教的呢。”
墨忘尘一顿,十指交合在一处,略略沉吟,眼中却无意外之色。红颜被他白皙的手腕吸引住了,顺着往下看,手指圆润修长,玉葱一般,很是美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墨忘尘的手,“先生手真好看。”
墨忘尘微怔,眼中闪过一丝好笑,“方才不是在说紫荆?”
红颜点点头,无缝对接,“她想走,我把她留下了,不知道对不对?”
墨忘尘十指交叠,“无妨,她不会害你。”
“嗯……先生,我们握个手吧?”红颜已然下手了,笑眯眯的抓着墨忘尘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
饶是墨忘尘与她相处久了,对她跳脱的举止见怪不怪,还是有些好笑,任她抓着自己的手。右手则轻握了红颜的手,意外的柔软。
红颜吃够了豆腐想抽手却发现抽不出了,她讶异的抬头看着墨忘尘,却见后者一脸沉思,眼眸半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个扇形阴影,愈发的神秘而美丽。红颜也不往外抽手了,又开始专心致志的研究墨忘尘的脸。
红颜心里上早已认定墨忘尘是她重生后见到的最俊逸秀致的男子,但离这么近看的这么细还是第一次,她促狭心起,用空的那只手去拨他的睫毛。
墨忘尘抬首,与红颜双目对二眼,她琥珀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脸庞,添了一分柔和。红颜只觉得墨忘尘眼眸深邃如夜空,幽深看不到底,红颜脑子空白了一片。
墨忘尘手一松,放开了红颜,复垂了眼眸,“好了,出去吧。”
红颜转身就跑了。
进了厨房的红颜又开始发呆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揪着面粉团。“药喝了没?”她眼角捉到紫荆的身影。
“喝了。”紫荆既答应了留下,便会听从红颜的吩咐,这是居下位者潜意识的顺从。她心里亦是清楚,红颜要她,却不会逼迫于她,若天问教与红颜二者之间她可以抉择,她会毫不犹豫的守在红颜身旁。
“哦,那过来看火吧。”红颜继续揪面粉团子。
“你要做什么?”紫荆看着锅里的水已经沸了。
“核桃嵌糕,甜的。”
“哦。”紫荆知道红颜喜吃甜食,先生则是来什么吃什么,很是好养,她对食物亦无要求,近段时间被红颜逼着慢了吃饭的速度,好歹能尝出吃食的味道了。
“你在想什么?”
“啊?”红颜茫然。
“你似乎极易出神。”紫荆往锅里又添了一瓢水。
“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心神不宁。”红颜忧心忡忡的道。
“你有什么可担忧的?”紫荆奇道。
“……”说的她跟没心没肺似的,红颜黑了脸,“我只是在说一种感觉。”
“定是不准的。”
掀桌……
红颜狠狠的将面粉团子揉成球状。
“你又在做什么?”
“芋球,别,不要端锅里去,这个用油炸的好吃。”红颜从紫荆手上抢下芋球,“何况核桃嵌糕已然上锅,你又去揭盖,会夹生的。”
紫荆也不懂,听着只晓得点头,又坐回去看着火。
“你说如果世事都如我手中的面粉团一样该多好,任我搓捏揉打,捏扁揉圆,还不能说一个不字。”红颜揉的起劲,又在面粉团子上揪了一个小尖儿。
“何事不遂你愿?”在紫荆看来,红颜生活简单,并不如她活在刀光剑影下那般辛苦,此话无易于无病j□j。
“目前算不上,只是担心日后。”
“既是日后,如今担忧无益。”
“紫荆你竟然会安慰我?”红颜喜道,“我早知你心里是爱我的。”
回应她的是一室骤降的气温,和漫天的面粉。红颜大叫道,“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欺负人家不会说话的面粉团子算什么好汉!”
紫荆极不客气的去扭红颜的手,红颜又是哇哇的直叫唤,也不知紫荆是用大了力还是怎的,红颜吃痛的跌了下来,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倒让紫荆愣住了,忙松了手。
红颜捂着手,一边去抹泪,“天杀的下手真重……”她也不知道为何跟沾了洋葱般,眼泪止不住的流,不过真是痛。
墨忘尘在书房听到红颜大叫,他正步出门,却见红颜抱着手边走边哭,一时竟也愣住了。
红颜一见墨忘尘,也不管自己身上都是白花花的面粉,只往他怀里钻,委屈道,“紫荆打我,好痛。”她还举了左手给墨忘尘看,果然左手肘处绯红一片。
紫荆在身后无奈道,“我无心的……”
墨忘尘看了她一眼,随即伸出了手稳住红颜的身子,“去抹些膏药吧,不然明日又该青紫一片了。”便拥着她往药庐去了。红颜回头给了紫荆一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眼神。
紫荆站了一会,微微摇头,还是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