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堪往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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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不孝子，在我带着洛痕忤逆母后、执意要离开魔界的时候，这种念头就已经在我内心中根深蒂固。再加上现在……
我所指的，并不是自己欺瞒母后这件事，而是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母后听到洛痕说要回魔界的那一刹那，我分明是见到了她眼中那抹一闪即逝的欣慰感，但当她转过头瞥见我之后，表情便立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不知道她的决绝，究竟是因为看穿了我的谎言，还是因为见到了我怀中的月见……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我所感受到的那一份温情，仅仅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母后……”
洛痕说得没错，他的确还是我所熟识的那个他，从他摇着母后的手臂、撒娇似的叫出这声“母后”就能看出，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然而，不一样的，是母后。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宠溺地牵过洛痕的手，相反的，她狠狠地甩开了洛痕，并怒视向……义父？
之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冲着义父，还是冲着我和洛痕嘶吼道：“回魔界？！谁允许的？”
我怔了一下，当即不知该如何接话。
洛痕同样震惊于母后的突然暴怒，一瞬的愣神之后，他有些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母、母后……？我……”说到这儿，洛痕有些犹豫地瞥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继而接着说道，“我想回家……”
“回家？”母后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默不吭声的义父身上。洛痕的一句“回家”，在她听起来，似乎也是笑话一般，只用简单的一记冷笑便一带而过。
“呵。这儿不就是你们的家么？既已在这奢华的龙城内安家落户，又何必对我那晦暗阴涩的魔界念念不忘呢？”
我不知道洛痕听到母后这话之后，会是何种心情，但对于义父，这番话，无异于是一种“指桑骂槐”的冲击。并非是我多虑，只是从义父那明显一颤的身躯就不难看出，母后的这番话，实则或许是说给他听的。
“翎儿……”
正不知该做何等反应，义父却突然暗叹一声，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在触及到洛痕不解的目光后，忽地转变了话题，再开口，唯有一句“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母后竟也一改之前的冷漠，莫名爬上脸颊的诡异笑容，让我顿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母后……”
洛痕怔怔地看着母后朝着义父的方向踱去，呢喃着唤了她一声，却终是没敢上前阻止她——因为此时的母后，变得如此陌生……
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母后露出如此抚媚撩人的笑容，这一刻，她似乎早已不再是魔界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女皇，而仅仅只是一名最平凡不过的邻家妙龄少女，正在冲着自己心爱的英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芳华，眉宇眼神中，也满是似水柔情。
然而，我却无法陶醉于这番不适时宜的美景之中，对于母后的转变，我只道是胆战心惊。
“斐羽……”
婀娜细步间，母后已颔首立于义父的面前。不顾义父神色的凝重，也无视我和洛痕的存在，母后的双臂，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圈上了义父的脖颈。
“斐羽，无情绝义的，是你。你的翎儿，无时不刻不在怀念这个温暖的怀。”
若不是因为我早已知道龙魔两界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怕是已彻底融入这温馨的重逢一幕。
我以为义父会瞬即醉倒在母后的温柔乡中，却不料，母后的这句话对于他来说，竟如遭雷击！
“翎儿！当年之事……”
“嘘……”
母后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与义父叙旧的打算，面对义父的惊醒，她也只是继续保持着风情万种的微笑，白希纤细的食指抵于义父的双唇之上，作出一个暧昧的禁声动作。
“斐羽，不管你信不信，我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你。不仅是你，包括这整个龙族的一切，我都时刻谨记在心。”
说着，母后缓缓地松开自己对义父的禁锢，动作轻得仿若一阵微风，义父甚至像是未能察觉到一般，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呆立在原地，一双眼毫不倦怠地看向眼前这个令他如何都猜不透的女子。
母后并未移步，只是转过身，抬手指了指我……
不！不对！
她指的，是我怀中的月见！
“你瞧瞧，我居然还知道，明天是这孩子的成年大典！斐羽，你说，我算不算对你尽心了呢？”
“墨——翌——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母后与义父这两句简洁明了的对话，在一瞬间便完成，速度之快，容不得我有半点质疑和惊讶的时间。
然而母后的这一指，和义父无预兆的一声吼，生生地把我震慑住了，甚至是神情木然到连自己的双臂究竟是何时垂下的都不知道，若不是一旁的洛痕反应够敏捷，我真不敢想象，自我怀中滑落的月见会如何……
“呼——还好。”
洛痕在我身侧长出了一口气，而我也是冷汗浃背。
“哥。”
我僵直了脖子，侧着身看向洛痕，同时又不敢懈怠地用眼角瞄视着母后。
洛痕见我这样子，也没再多理我，只紧了紧自己抱着月见的双手，向我身后躲了躲，直到他看向母后的视线，完全被我的身躯所遮蔽，才轻声地开口道：“哥，小心母后，她……绝对有问题……”
我本有些松懈下来的神经，因着洛痕的这句话，再次绷直到了极点。
但母后显然是没把我们这两个小角色放在眼里，见到洛痕的如此行径，依旧面不改色地转身看向义父。
“斐羽，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就好像又恢复成了当年那个绝情的你……”
义父的底线终于崩溃，他再不可遏制地一把扯住了母后的左臂，而令我讶异的是，母后居然也没有闪躲，如此轻易地便被擒了住，她看向义父的眼神，依旧闪烁、靓丽，可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墨、翌、翎！我不会容许你再次对我的女儿下毒手！”
“再次！”
“再次？”
我和洛痕同时低呼出声，只是彼此语气间所饱含的感*彩不同，前者是我的，而后者是洛痕的。
“哈——”
母后突然大笑起来，推开了义父的手，她捧腹道：“斐羽，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阴险歹毒！”
义父的身形微微一怔，眼神中瞬间有了些许的动容。
然而母后的话并没有因此被打断：“放心吧，我怎么舍得对如此可人下手？！我只是……来参加她的成年大典罢了！”
一股没来由的焦躁感袭上我的心头，直觉告诉我，母后这绝对是有预谋的造访！
“哥。”
我微微侧头，见到了身后同样一脸惊悚的洛痕。
“哥，我们赶紧走！随便去哪儿都好！赶紧带梓曦离开这里！”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疑虑，我竟然当即拽住洛痕的胳膊反身便跑。
我以为洛痕的声音够轻，不会有人听到。
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迅速，不会有人注意到。
我以为义父和母后的戏码够投入，不会被旁人所打扰。
可偏偏我的这些“以为”，都只是“异想天开”！
只一步！我仅仅只是带着洛痕跑出一步，我们的双腿，便已随着一句异口同声的 “不许走”，而被定格在了原地！
呵，魔皇和龙皇的双重定身术，这，是否太抬举我了……
我无助地用余光看向安然躺于洛痕怀中的月见，只一瞬，一道暗紫色的灵力绳索便已缠上了月见纤细的腰身。
“不要——！”
我用最大的嗓音嘶吼着，却仍是无法改变月见被无情带走的现实！
我不知道，此时身处我背后的母后，会如何对待完全失去知觉的月见，但即便是知道了，我也无力去拯救她！
明知道自己的心爱之人即将陷于水深火热、甚至可能是生不如死的境地，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痛，要我如何形容？！
“放开她！”
毫无疑问地，这话是出自义父之口，紧接着，我便见到了漫天的红霞。
我曾与义父交过手，见识过龙族术法的威力，并且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时我所领教的，一定不会是义父的全部实力。虽然在我和洛痕心中，母后一直都是最强的人，但是现在，我仍免不了地为母后担忧。
不，不全是这样……
我也同时担心着义父的安慰，虽然在我的世界里，他的地位不比母后，但终归是养育了我和洛痕百年的恩人……
还有，最重要的，是月见！
我当然相信义父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出手，但是常言道“刀剑无眼”，更何况魔龙两界之主交锋，咒法威力之强大，难保不会对月见造成误伤！
“母后——！母后你们在做什么？！你要对月见做什么？！住手啊！”
我佩服洛痕对月见的爱，如此坦荡与直接，即便是在面对他最敬爱的母后时，他同样可以表现地如此直率，丝毫不计后果……
不过，我也见不到这所谓的“后果”了。洛痕撕心裂肺般的痛呼，是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语。
终于，在洛痕不知第几次的怒吼后，母后彻底失去了耐性，将我们俩彻底击晕了过去……
（皮埃斯：（┬＿┬）无节操的小泪在此，任打任骂不还手……看看自己的更新日期，再看看扣扣上许多大大的催稿信息，本坑货满心罪恶感……亲爱的们对不起，小泪这就面壁去。）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是个不孝子，在我带着洛痕忤逆母后、执意要离开魔界的时候，这种念头就已经在我内心中根深蒂固。再加上现在……
我所指的，并不是自己欺瞒母后这件事，而是直到现在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母后听到洛痕说要回魔界的那一刹那，我分明是见到了她眼中那抹一闪即逝的欣慰感，但当她转过头瞥见我之后，表情便立刻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我不知道她的决绝，究竟是因为看穿了我的谎言，还是因为见到了我怀中的月见……我甚至开始怀疑，刚才我所感受到的那一份温情，仅仅只是我自己的错觉。
“母后……”
洛痕说得没错，他的确还是我所熟识的那个他，从他摇着母后的手臂、撒娇似的叫出这声“母后”就能看出，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然而，不一样的，是母后。
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宠溺地牵过洛痕的手，相反的，她狠狠地甩开了洛痕，并怒视向……义父？
之后，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冲着义父，还是冲着我和洛痕嘶吼道：“回魔界？！谁允许的？”
我怔了一下，当即不知该如何接话。
洛痕同样震惊于母后的突然暴怒，一瞬的愣神之后，他有些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母、母后……？我……”说到这儿，洛痕有些犹豫地瞥了我一眼，见我没有任何反应，继而接着说道，“我想回家……”
“回家？”母后的目光，始终定格在默不吭声的义父身上。洛痕的一句“回家”，在她听起来，似乎也是笑话一般，只用简单的一记冷笑便一带而过。
“呵。这儿不就是你们的家么？既已在这奢华的龙城内安家落户，又何必对我那晦暗阴涩的魔界念念不忘呢？”
我不知道洛痕听到母后这话之后，会是何种心情，但对于义父，这番话，无异于是一种“指桑骂槐”的冲击。并非是我多虑，只是从义父那明显一颤的身躯就不难看出，母后的这番话，实则或许是说给他听的。
“翎儿……”
正不知该做何等反应，义父却突然暗叹一声，本想继续说下去，却在触及到洛痕不解的目光后，忽地转变了话题，再开口，唯有一句“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母后竟也一改之前的冷漠，莫名爬上脸颊的诡异笑容，让我顿生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母后……”
洛痕怔怔地看着母后朝着义父的方向踱去，呢喃着唤了她一声，却终是没敢上前阻止她——因为此时的母后，变得如此陌生……
我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母后露出如此抚媚撩人的笑容，这一刻，她似乎早已不再是魔界那个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女皇，而仅仅只是一名最平凡不过的邻家妙龄少女，正在冲着自己心爱的英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芳华，眉宇眼神中，也满是似水柔情。
然而，我却无法陶醉于这番不适时宜的美景之中，对于母后的转变，我只道是胆战心惊。
“斐羽……”
婀娜细步间，母后已颔首立于义父的面前。不顾义父神色的凝重，也无视我和洛痕的存在，母后的双臂，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圈上了义父的脖颈。
“斐羽，无情绝义的，是你。你的翎儿，无时不刻不在怀念这个温暖的怀。”
若不是因为我早已知道龙魔两界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怕是已彻底融入这温馨的重逢一幕。
我以为义父会瞬即醉倒在母后的温柔乡中，却不料，母后的这句话对于他来说，竟如遭雷击！
“翎儿！当年之事……”
“嘘……”
母后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要与义父叙旧的打算，面对义父的惊醒，她也只是继续保持着风情万种的微笑，白希纤细的食指抵于义父的双唇之上，作出一个暧昧的禁声动作。
“斐羽，不管你信不信，我可是一刻都没有忘记过你。不仅是你，包括这整个龙族的一切，我都时刻谨记在心。”
说着，母后缓缓地松开自己对义父的禁锢，动作轻得仿若一阵微风，义父甚至像是未能察觉到一般，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呆立在原地，一双眼毫不倦怠地看向眼前这个令他如何都猜不透的女子。
母后并未移步，只是转过身，抬手指了指我……
不！不对！
她指的，是我怀中的月见！
“你瞧瞧，我居然还知道，明天是这孩子的成年大典！斐羽，你说，我算不算对你尽心了呢？”
“墨——翌——翎——！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母后与义父这两句简洁明了的对话，在一瞬间便完成，速度之快，容不得我有半点质疑和惊讶的时间。
然而母后的这一指，和义父无预兆的一声吼，生生地把我震慑住了，甚至是神情木然到连自己的双臂究竟是何时垂下的都不知道，若不是一旁的洛痕反应够敏捷，我真不敢想象，自我怀中滑落的月见会如何……
“呼——还好。”
洛痕在我身侧长出了一口气，而我也是冷汗浃背。
“哥。”
我僵直了脖子，侧着身看向洛痕，同时又不敢懈怠地用眼角瞄视着母后。
洛痕见我这样子，也没再多理我，只紧了紧自己抱着月见的双手，向我身后躲了躲，直到他看向母后的视线，完全被我的身躯所遮蔽，才轻声地开口道：“哥，小心母后，她……绝对有问题……”
我本有些松懈下来的神经，因着洛痕的这句话，再次绷直到了极点。
但母后显然是没把我们这两个小角色放在眼里，见到洛痕的如此行径，依旧面不改色地转身看向义父。
“斐羽，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可一点儿都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样子，就好像又恢复成了当年那个绝情的你……”
义父的底线终于崩溃，他再不可遏制地一把扯住了母后的左臂，而令我讶异的是，母后居然也没有闪躲，如此轻易地便被擒了住，她看向义父的眼神，依旧闪烁、靓丽，可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墨、翌、翎！我不会容许你再次对我的女儿下毒手！”
“再次！”
“再次？”
我和洛痕同时低呼出声，只是彼此语气间所饱含的感*彩不同，前者是我的，而后者是洛痕的。
“哈——”
母后突然大笑起来，推开了义父的手，她捧腹道：“斐羽，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阴险歹毒！”
义父的身形微微一怔，眼神中瞬间有了些许的动容。
然而母后的话并没有因此被打断：“放心吧，我怎么舍得对如此可人下手？！我只是……来参加她的成年大典罢了！”
一股没来由的焦躁感袭上我的心头，直觉告诉我，母后这绝对是有预谋的造访！
“哥。”
我微微侧头，见到了身后同样一脸惊悚的洛痕。
“哥，我们赶紧走！随便去哪儿都好！赶紧带梓曦离开这里！”
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疑虑，我竟然当即拽住洛痕的胳膊反身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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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自己的动作够迅速，不会有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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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我的这些“以为”，都只是“异想天开”！
只一步！我仅仅只是带着洛痕跑出一步，我们的双腿，便已随着一句异口同声的 “不许走”，而被定格在了原地！
呵，魔皇和龙皇的双重定身术，这，是否太抬举我了……
我无助地用余光看向安然躺于洛痕怀中的月见，只一瞬，一道暗紫色的灵力绳索便已缠上了月见纤细的腰身。
“不要——！”
我用最大的嗓音嘶吼着，却仍是无法改变月见被无情带走的现实！
我不知道，此时身处我背后的母后，会如何对待完全失去知觉的月见，但即便是知道了，我也无力去拯救她！
明知道自己的心爱之人即将陷于水深火热、甚至可能是生不如死的境地，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痛，要我如何形容？！
“放开她！”
毫无疑问地，这话是出自义父之口，紧接着，我便见到了漫天的红霞。
我曾与义父交过手，见识过龙族术法的威力，并且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时我所领教的，一定不会是义父的全部实力。虽然在我和洛痕心中，母后一直都是最强的人，但是现在，我仍免不了地为母后担忧。
不，不全是这样……
我也同时担心着义父的安慰，虽然在我的世界里，他的地位不比母后，但终归是养育了我和洛痕百年的恩人……
还有，最重要的，是月见！
我当然相信义父不可能对自己的女儿出手，但是常言道“刀剑无眼”，更何况魔龙两界之主交锋，咒法威力之强大，难保不会对月见造成误伤！
“母后——！母后你们在做什么？！你要对月见做什么？！住手啊！”
我佩服洛痕对月见的爱，如此坦荡与直接，即便是在面对他最敬爱的母后时，他同样可以表现地如此直率，丝毫不计后果……
不过，我也见不到这所谓的“后果”了。洛痕撕心裂肺般的痛呼，是我在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话语。
终于，在洛痕不知第几次的怒吼后，母后彻底失去了耐性，将我们俩彻底击晕了过去……
（皮埃斯：（┬＿┬）无节操的小泪在此，任打任骂不还手……看看自己的更新日期，再看看扣扣上许多大大的催稿信息，本坑货满心罪恶感……亲爱的们对不起，小泪这就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