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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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川市回到杜川的老家石阳县并不远，坐大巴只要三个小时就到了。杜川的家境还算不错，他妈妈是教师，他爸开了一家小公司。以前的生活对杜川来说还是很快乐的，只是当遇到林妙妙后一切就变了。
杜川是上午7点坐的车，等他到了石阳县不过才10点半。
杜川抱着杜文下车后，看着十分陌生的车站还有些不习惯。后世他回来的时候，石阳县已经新建了一个车站，现在的车站还是他四年前他走的时候那个有些破旧的车站，事实上这个车站他已经有十多年都没看过了。
他家的房子在石阳县的边上，离他以前上学的学校要骑车一刻钟，不远也不近。
杜川带着杜文坐上了一辆黄包车，杜文以前还没看过黄包车，因此坐上后十分兴奋，在车上扭来扭去的，四处打量，看什么都十分新奇。
看到杜文充满小孩子般的活力，终于不再闷闷不乐，杜川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杜川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也没有钥匙，这会儿他估计他妈妈还在学校上课，所以杜川直接带着杜文去了他以前的母校，石阳中学。
只是往事早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曾经的同学，有的现在恐怕跟他一样早早的工作，有的现在估计正在上大学，而他都有了杜文这个心肝宝贝了，他心中就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杜川没有进入学校，而是就在学校外面转了一圈，给杜文买了一些吃的。学校的老师差不多都认识他，他在学校的名声非常不好，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过了十一点之后，石阳中学终于下课了。一大群的孩子欢呼着冲向了校门外，各自回家吃中午饭。杜川带着杜文坐在学校门前的花园台阶上，看着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挺可怜的。
等了一会儿，杜川就看见一个年约四十五六的中年妇女推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缓缓走出了校门。杜川看见这妇人，眼睛一酸。
“爸爸，那是奶奶吗？”杜文眼睛也挺尖的，一眼就看到了杜川的妈妈。杜文虽说一年都看不到几次奶奶，但是杜川将他妈妈的照片就摆在桌子上，所以杜文认识奶奶也就不稀奇了。
“是啊，是奶奶！一会儿看见奶奶，要跟奶奶问好哦！”杜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抱着杜文在他妈妈还没来得及上车之前，快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四儿！”杜川妈谢兰看到有人挡在自己的身前，奇怪地抬头看了眼。看到杜川后顿时呆了，手抓住自行车都忘了动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惊呼道，随即眼睛就湿润了。
“奶奶好！”杜川与谢兰相顾无言，彼此眼睛都有些湿润。
杜文奶声奶气地喊了谢兰一声，看着谢兰眼睛有些好奇，还有些熟悉。上一次他见到谢兰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对谢兰的记忆非常模糊，只是有一些印象。
“哎！我的乖孙子！”谢兰激动地差点语无伦次，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她伸手想要抱抱杜文，却忘了扶车，自行车顿时‘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这时谢兰却顾不得了。
谢兰手伸到一半，却又犹豫了一下，怕杜文有些不接受她。
“妈！”杜川嗓子有些哑，却毫不犹豫地将杜文塞到了谢兰的怀中。杜文也乖巧，当下就紧紧地抱住了谢兰，贴在了谢兰的脖子旁边。
“奶奶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爸爸帮你教训他！”杜文挥着粉嫩地小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在他的心中爸爸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哎，我的乖孙子，好孙子！”谢兰狠狠地亲了杜文好几次，破涕为笑。“没人欺负奶奶，奶奶是看到你太高兴了！”
“文文看到奶奶也很高兴，可是文文没有哭啊！奶奶也不要哭了！”杜文伸着小手给谢兰擦着眼泪。
“哎呦，我的乖孙子，实在是太会心疼人了！”没几下，谢兰就被杜川的话甜到了心里去，心里就暖和的不行。杜文又乖巧，又懂事，实在是让她疼爱到了极点。
等到谢兰冷静下来，抱着杜文一脸心疼地看着杜川。
杜川已经将谢兰的自行车扶了起来，他对着谢兰道：“妈我们先回家吧！来，你抱着文文上车，我来带您，我可是好长时间都没骑车带您过了！”
“好好！”谢兰只知道点头，心里发堵，想说什么却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自行车杜川也是好久没骑过了，以前他都是骑的三轮车。开始有些不习惯，骑了两下就顺手了。
杜川骑着自行车，往家骑去。
后世他回家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变了样，跟现在大为不同，他快有十多年没走过这条路了，早就忘了怎么走了。因此他十分尴尬的跟他妈妈问了好几次路，谢兰本来还是一副激动又心事重重地样子，看到杜川这样，顿时忍不住笑了。
“四儿，怎么这才几年没回来，连家都不认识了！”这话一说出来，谢兰顿时有些后悔。她心里发酸，这话实在不该提的，毕竟当年的事实在是太伤杜川的心了，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的创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杜川却没在意谢兰的话，他感慨地想到：可不是好多年都没回来过了嘛！
这话却不好跟谢兰说了。
“四儿，停一下，你突然回来了妈妈都不知道，我们去菜市场买些菜，妈妈给你跟文文做好吃的去！”谢兰连声道。四儿是杜川的小名，杜川在他几个叔叔伯伯家的孩子中排行老四，因此小名就叫做四儿。
“太好了！我都想死妈妈做的好吃的了！”杜文乐道，又高兴对杜文说道，“文文，奶奶做的红烧鸡肉可好吃了！一会儿你可有口福了！”
杜川自己就是做菜的，手艺自然是不差，但想起谢兰做的菜来，还是馋的不行。
“真的吗？那我好想吃，奶奶你做红烧鸡肉给我吃好不好！”杜文兴奋地说道。
“好！奶奶什么都做给文文吃！”谢兰笑的合不拢嘴。
在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菜，谢兰最后带着杜川跟杜文，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家里。回家的时候杜川没看到杜田，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怕吓到了杜文，他到也不在乎杜田在不在家里。
看到杜川的样子，谢兰叹口气道：“四儿你别担心了，你爸这几天都不住在家里，你就好好的待着，妈妈一会儿就给你收拾床铺。”
听到谢兰这样说，杜川顿时就明白杜田在哪儿。顿时涌现了一股的怒气出来，随即他冷笑着对谢兰道：“妈，他不回来最好不过了！”
谢兰听到杜川的话，顿时有些意外地看着杜川。
以前杜川虽然有些怨恨杜田，但到底还是对杜田有着很深的感情的，总是还期盼着杜田的父爱。因此只要杜田打个电话，认个错，杜川估计立马就会原谅了他。哪里像现在是从骨子里对杜田没了感情，冷冰冰的。
谢兰心里一突，猜着，是不是杜川知道了些什么？
等谢兰做了满满一桌菜，杜川与杜文顿时狼吞虎咽起来。谢兰下午只有后面两节课，因此也不急着回学校，她看着杜川与杜文吃的高兴，心里就饱饱的了，满脸的幸福。
“妈，真的太好吃了。你也吃啊，别尽给我跟文文夹菜了！”杜川咽下口中的一块鸡肉，将鸡腿夹给了谢兰。
“别给我夹了，你自己吃！”谢兰哪里要杜川夹的鸡腿，想要在给杜川夹回去。
“妈，你就别让来让去的了。我跟你一人吃一块鸡腿，两个翅膀都给文文。这样行了吧！文文你说好不好？”
“好，奶奶做的鸡肉真的好好吃！”杜文吃的满嘴流油，一脸幸福的样子。
“好，我吃！”谢兰心里一阵的欣慰，杜川是真的懂事了。可是在她的眼里他还是一个孩子。
这一顿饭杜文三人吃的都很高兴，其乐融融。等吃过饭了，杜川哄着杜文在谢兰的床上睡着了。谢兰跟杜田早就已经分开睡了，要不然杜川还真不愿让儿子睡在杜田的床上。
等杜文睡下了，谢兰跟杜川坐在了一起。
“文文，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在东川出了什么事了。你放心，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妈妈帮你！”
杜川听着感动，谢兰总是担心自己在外面过的不好，都不提自己过的怎样。
“妈，我过的很好。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的事的！”
“我，我有什么事啊？”谢兰心里一突，强笑道。
“妈，您就别瞒我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杜川直视着谢兰，不容她目光躲闪，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你都知道了！”谢兰吃了一惊，然后眼睛就红了，眼泪直接就往下掉，语不成声。这种事情她一个人承受着不知道多难受，多痛苦。现在他当着儿子的面，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哭了出来。
杜川看着谢兰这个样子，也没安慰她，只是给她递着纸巾。
等到谢兰彻底平静下来，杜川冷静地看向谢兰，直接道：“妈，你跟他离婚吧！”
从东川市回到杜川的老家石阳县并不远，坐大巴只要三个小时就到了。杜川的家境还算不错，他妈妈是教师，他爸开了一家小公司。以前的生活对杜川来说还是很快乐的，只是当遇到林妙妙后一切就变了。
杜川是上午7点坐的车，等他到了石阳县不过才10点半。
杜川抱着杜文下车后，看着十分陌生的车站还有些不习惯。后世他回来的时候，石阳县已经新建了一个车站，现在的车站还是他四年前他走的时候那个有些破旧的车站，事实上这个车站他已经有十多年都没看过了。
他家的房子在石阳县的边上，离他以前上学的学校要骑车一刻钟，不远也不近。
杜川带着杜文坐上了一辆黄包车，杜文以前还没看过黄包车，因此坐上后十分兴奋，在车上扭来扭去的，四处打量，看什么都十分新奇。
看到杜文充满小孩子般的活力，终于不再闷闷不乐，杜川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杜川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也没有钥匙，这会儿他估计他妈妈还在学校上课，所以杜川直接带着杜文去了他以前的母校，石阳中学。
只是往事早已经物是人非。
想到曾经的同学，有的现在恐怕跟他一样早早的工作，有的现在估计正在上大学，而他都有了杜文这个心肝宝贝了，他心中就生出了无限的感慨。
杜川没有进入学校，而是就在学校外面转了一圈，给杜文买了一些吃的。学校的老师差不多都认识他，他在学校的名声非常不好，也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过了十一点之后，石阳中学终于下课了。一大群的孩子欢呼着冲向了校门外，各自回家吃中午饭。杜川带着杜文坐在学校门前的花园台阶上，看着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挺可怜的。
等了一会儿，杜川就看见一个年约四十五六的中年妇女推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缓缓走出了校门。杜川看见这妇人，眼睛一酸。
“爸爸，那是奶奶吗？”杜文眼睛也挺尖的，一眼就看到了杜川的妈妈。杜文虽说一年都看不到几次奶奶，但是杜川将他妈妈的照片就摆在桌子上，所以杜文认识奶奶也就不稀奇了。
“是啊，是奶奶！一会儿看见奶奶，要跟奶奶问好哦！”杜川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抱着杜文在他妈妈还没来得及上车之前，快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四儿！”杜川妈谢兰看到有人挡在自己的身前，奇怪地抬头看了眼。看到杜川后顿时呆了，手抓住自行车都忘了动了，有些不敢置信地惊呼道，随即眼睛就湿润了。
“奶奶好！”杜川与谢兰相顾无言，彼此眼睛都有些湿润。
杜文奶声奶气地喊了谢兰一声，看着谢兰眼睛有些好奇，还有些熟悉。上一次他见到谢兰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对谢兰的记忆非常模糊，只是有一些印象。
“哎！我的乖孙子！”谢兰激动地差点语无伦次，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她伸手想要抱抱杜文，却忘了扶车，自行车顿时‘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这时谢兰却顾不得了。
谢兰手伸到一半，却又犹豫了一下，怕杜文有些不接受她。
“妈！”杜川嗓子有些哑，却毫不犹豫地将杜文塞到了谢兰的怀中。杜文也乖巧，当下就紧紧地抱住了谢兰，贴在了谢兰的脖子旁边。
“奶奶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爸爸帮你教训他！”杜文挥着粉嫩地小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在他的心中爸爸永远都是最厉害的。
“哎，我的乖孙子，好孙子！”谢兰狠狠地亲了杜文好几次，破涕为笑。“没人欺负奶奶，奶奶是看到你太高兴了！”
“文文看到奶奶也很高兴，可是文文没有哭啊！奶奶也不要哭了！”杜文伸着小手给谢兰擦着眼泪。
“哎呦，我的乖孙子，实在是太会心疼人了！”没几下，谢兰就被杜川的话甜到了心里去，心里就暖和的不行。杜文又乖巧，又懂事，实在是让她疼爱到了极点。
等到谢兰冷静下来，抱着杜文一脸心疼地看着杜川。
杜川已经将谢兰的自行车扶了起来，他对着谢兰道：“妈我们先回家吧！来，你抱着文文上车，我来带您，我可是好长时间都没骑车带您过了！”
“好好！”谢兰只知道点头，心里发堵，想说什么却一时又说不出话来。
自行车杜川也是好久没骑过了，以前他都是骑的三轮车。开始有些不习惯，骑了两下就顺手了。
杜川骑着自行车，往家骑去。
后世他回家的时候，很多地方都变了样，跟现在大为不同，他快有十多年没走过这条路了，早就忘了怎么走了。因此他十分尴尬的跟他妈妈问了好几次路，谢兰本来还是一副激动又心事重重地样子，看到杜川这样，顿时忍不住笑了。
“四儿，怎么这才几年没回来，连家都不认识了！”这话一说出来，谢兰顿时有些后悔。她心里发酸，这话实在不该提的，毕竟当年的事实在是太伤杜川的心了，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心里的创伤却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杜川却没在意谢兰的话，他感慨地想到：可不是好多年都没回来过了嘛！
这话却不好跟谢兰说了。
“四儿，停一下，你突然回来了妈妈都不知道，我们去菜市场买些菜，妈妈给你跟文文做好吃的去！”谢兰连声道。四儿是杜川的小名，杜川在他几个叔叔伯伯家的孩子中排行老四，因此小名就叫做四儿。
“太好了！我都想死妈妈做的好吃的了！”杜文乐道，又高兴对杜文说道，“文文，奶奶做的红烧鸡肉可好吃了！一会儿你可有口福了！”
杜川自己就是做菜的，手艺自然是不差，但想起谢兰做的菜来，还是馋的不行。
“真的吗？那我好想吃，奶奶你做红烧鸡肉给我吃好不好！”杜文兴奋地说道。
“好！奶奶什么都做给文文吃！”谢兰笑的合不拢嘴。
在菜市场买了一大堆菜，谢兰最后带着杜川跟杜文，还有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家里。回家的时候杜川没看到杜田，心里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怕吓到了杜文，他到也不在乎杜田在不在家里。
看到杜川的样子，谢兰叹口气道：“四儿你别担心了，你爸这几天都不住在家里，你就好好的待着，妈妈一会儿就给你收拾床铺。”
听到谢兰这样说，杜川顿时就明白杜田在哪儿。顿时涌现了一股的怒气出来，随即他冷笑着对谢兰道：“妈，他不回来最好不过了！”
谢兰听到杜川的话，顿时有些意外地看着杜川。
以前杜川虽然有些怨恨杜田，但到底还是对杜田有着很深的感情的，总是还期盼着杜田的父爱。因此只要杜田打个电话，认个错，杜川估计立马就会原谅了他。哪里像现在是从骨子里对杜田没了感情，冷冰冰的。
谢兰心里一突，猜着，是不是杜川知道了些什么？
等谢兰做了满满一桌菜，杜川与杜文顿时狼吞虎咽起来。谢兰下午只有后面两节课，因此也不急着回学校，她看着杜川与杜文吃的高兴，心里就饱饱的了，满脸的幸福。
“妈，真的太好吃了。你也吃啊，别尽给我跟文文夹菜了！”杜川咽下口中的一块鸡肉，将鸡腿夹给了谢兰。
“别给我夹了，你自己吃！”谢兰哪里要杜川夹的鸡腿，想要在给杜川夹回去。
“妈，你就别让来让去的了。我跟你一人吃一块鸡腿，两个翅膀都给文文。这样行了吧！文文你说好不好？”
“好，奶奶做的鸡肉真的好好吃！”杜文吃的满嘴流油，一脸幸福的样子。
“好，我吃！”谢兰心里一阵的欣慰，杜川是真的懂事了。可是在她的眼里他还是一个孩子。
这一顿饭杜文三人吃的都很高兴，其乐融融。等吃过饭了，杜川哄着杜文在谢兰的床上睡着了。谢兰跟杜田早就已经分开睡了，要不然杜川还真不愿让儿子睡在杜田的床上。
等杜文睡下了，谢兰跟杜川坐在了一起。
“文文，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在东川出了什么事了。你放心，有什么事跟妈妈说，妈妈帮你！”
杜川听着感动，谢兰总是担心自己在外面过的不好，都不提自己过的怎样。
“妈，我过的很好。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你的事的！”
“我，我有什么事啊？”谢兰心里一突，强笑道。
“妈，您就别瞒我了，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人？”杜川直视着谢兰，不容她目光躲闪，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你都知道了！”谢兰吃了一惊，然后眼睛就红了，眼泪直接就往下掉，语不成声。这种事情她一个人承受着不知道多难受，多痛苦。现在他当着儿子的面，实在是忍不住终于哭了出来。
杜川看着谢兰这个样子，也没安慰她，只是给她递着纸巾。
等到谢兰彻底平静下来，杜川冷静地看向谢兰，直接道：“妈，你跟他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