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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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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清水镇的各项事宜,算算日子,也是到了回去的时候。柳依冉本想着郡主府还未建成,逍遥王府风染之暂时是肯定去不得,如意楼龙蛇混杂又怕他住不惯。可谁知等她到了恶人谷,风染之早将那片药圃清理得一干二净。

    再一问,风染之直接丢出一口药箱,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瓷瓶。液体的、粉末的、药丸的,疗伤治病的、强身健体的,解药毒药,说得出名的、说不出名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直看得人眼花缭乱。这还真是个移动的百宝箱啊!

    这还不算,空地上还摆了几十盆,风染之说这些是珍贵难寻的药草,还没到成熟期,所以他分门别类装盆,到时一起打包回京。

    “小风风,其实等我府邸修建好了你去也不迟,弄这些东西花了你不少时间吧?”

    “我不识路。”风染之答得那叫一个坦然啊。

    不识路?柳依冉莫名。

    “郡主,他方向感不太好。”夏出尘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又说,“据他说当年是寻着草药的踪迹误打误撞来咱恶人谷的。”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风染之在恶人谷都有迷路的时候。

    原来是个超级大路痴,柳依冉了然,果然人无完人啊。

    “那只能委屈你先住我的如意楼了。”

    “如意便不会委屈。有它们住的地方吧?”风染之说着指了指那堆花盆。

    好吧,这人思维的确不同常人,一心只想着他的宝贝药草。

    “你的宝贝我自然也会宝贝,定然给它们最好的住处。碰着不长眼闯空门的人还正好顺便拿来给它们当肥料,如何?”

    “物尽其用,的确不错。”这个主意好啊,他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众人在一旁听得直冒汗,能把害人的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估计也就面前这二位了。谁说郡主心慈来着?整个一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啊!

    于是柳依冉和肖白带着风染之启程了。若不是那盆盆罐罐装了整整一马车,风染之绝对抱着他的宝贝同睡,也断然不会和柳依冉他们同车。

    车行数十日,终于趁着夜色进了魏都,直奔如意楼后院。

    独孤冥得了消息便早早守候在门口,望眼欲穿。听得马蹄哒哒渐近,忙迎上前去。

    “冉冉!”独孤冥迫不及待拉开车门,思念之情全包含在这深情一唤。

    “你怎么来了?是嫌盯你的人不够多,要人尽皆知么?低调懂不懂呀?有小白在你不用担心。”对独孤冥的出现,柳依冉极不赞同,多事之秋容不得人抓到他的任何把柄。可看到他晶亮的双眸心忽地就软了,搭上他的手说,“等多久了?大冬天的也不注意点,瞧瞧,手都冰了。”

    独孤冥但笑不语,在寒风中等了大半夜,得来这句关怀心里如喝了蜜糖,哪里会觉得冷呢?

    可又怕把柳依冉给冻着了,拉着她的手一松,改搂腰身,将人给抱了出来。又暗自运了内力,直到自己的手暖了才把柳依冉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心内。

    “再不冷了吧。”独孤冥凤目含情,语调柔得要滴出水来,“来,我看看。嗯,气色不错,我多怕你的来信只是为了让我宽心啊。”

    跳下马车的肖白眉梢一挑,冷眼瞥去,当他死人啊?

    似是注意到肖白的不满,独孤冥凤目微闪,却是笑着朝肖白点了点头:“这些日子真是多谢肖兄对冉冉的照拂了。”

    “王爷客气,自家人,应该的。”肖白淡淡回应,这话可一点也不客气。

    好一个自家人!若是夜寞在此听得此话,肯定会竖起拇指赞他家主上终于威武了一回。

    可听在独孤冥耳里就不那么舒服了,冉冉怎么就成了他家的?

    风染之见二人暗涌汹涌,又看了眼柳依冉,摇头撇了撇嘴。

    “风大。”可不就是风大么,他可不是来喝西北风、看人争风吃醋的。

    “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风染之,这是六王爷独孤冥。”

    “神医?”独孤冥终于将目光转向一直被忽略的某人。

    “毒医。”风染之朝独孤冥点了点头,纠正他的说辞。

    独孤冥一愣,他怎么不知道天朔皇朝有个毒医?看向柳依冉以眼神无声询问。

    “我改的,回去和你细说。”转而走近肖白道,“小白,今晚就辛苦你了,我不便久留。”

    “嗯。”肖白浅应一声,自然明了她意,抬手拢了拢她的披风,“好好休息。”

    “你也是。”转头向风染之告别,“小风风,后院清静,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安心种药。别到处乱跑,有什么需要和小白说,我明天再来。”

    风染之应声过后,动手搬起他的药盆来。那动作,伶俐中带着小心,生怕磕碰了他的心头肉,看得人忍俊不禁。

    柳依冉窃笑着上了回王府的马车,还未坐定,便被独孤冥揽在了他的腿上抱个满怀。

    “冉冉,冉冉…”独孤冥下巴抵在柳依冉脑袋上喃喃唤个不停,随后闷闷道了声,“冉冉,日后去哪,我陪你。”

    “独孤冥,生在皇室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即使位高权重,也不是什么事都能随心所欲的。”

    “我只是个闲散王爷。”独孤冥有些气闷,他就是妒忌肖白了,妒忌他能坦然说出自家人这样的话,那神情就好像他们真是一家人似的。

    “你知道的,这只是表象。既然决定了以后要走的路,就别半途而废。”柳依然抬头和他直视,目光凛然,“不然你一直以来的坚持就毫无意义,也罔顾了龙大哥和萧珏的支持。”

    “冉冉,你可以别这么理智吗?”独孤冥此刻真希望她能如一般女子那样对自己撒撒娇、耍耍小脾气,“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这么多秋不见,你刚回来就对我说教。还有…”

    “对我还有啥不满呀,王爷?”

    “你就是太招人喜欢了,出去一次就带个男人回来,还个个都丰神俊美,这不是给我添堵嘛。”独孤冥怨念无比,这磨人的小东西怎么净惹桃花呢?

    “你这口气,我听着怎么这么怪呢?你吃的哪门子醋啊…”柳依冉恍然大悟,原来是吃醋了。吃醋?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失语,抬头,独孤冥正目光灼灼盯着她,“呃…到了,好困好困,我要睡觉…”

    及时停止的马车解救了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柳依冉,打着哈欠率先跳下马车。

    “是,我是吃醋了!”独孤冥在她身后轻声低喃,慢慢来吧,他可不想吓着她。

    话说柳依冉走后,恶人谷众人可没闲着。都是些憋了闷气许久的人,唯恐天下不乱。得了柳依冉的令,还不得使出看家本领把这泰州城搅个翻天覆地、鸡犬不宁?

    千面神偷夏出尘日日走家串户,顺了不少好东西,当然串的是有钱人的门。被偷之人人人自危,无奈连日来频频失窃。苦不堪言之下,泰州府尹衙门的大小案件接踵而至,扰得泰州府尹焦头烂额。

    泰州府尹自家大院厅堂内,家仆寒蝉若噤站了两排,主位的府尹大人双眼泛着森森寒意盯着堂下跪着的妇人许久,终于破口大骂:“你这不知羞耻的贱妇!”

    “老爷何出此言?”跪地之人面不改色,抬眼问道。

    这大半夜的,她这当家主母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请了出来本就满肚子火。现下来了主厅不由分说便被自家夫婿喝令跪地,她犯了什么错?如此阵仗是要审犯人?

    “贱妇!做下这等丑事还有脸来责问我?”

    “老爷,我做什么了?想我日日为这偌大的家业劳心劳力,竟换来一声贱妇吗?”

    “劳心劳力?”府尹陈景路冷笑着开口,“平日里争风吃醋,暗害妾室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个月打死了一个丫鬟我也当作不知。哪想你愈演愈烈,竟然在府里偷人,你便是这样为这个家劳心劳力的吗?”

    “老爷你不要血口喷人,又是哪个贱蹄子给你吹的枕边风坏我名声?”瞥见陈景路身旁好整以暇看戏的娇媚女子,不禁怒上心来,指着她大骂,“是你这小娼妇对不对?一定是你记恨我打碎了你的白玉瓶,所以陷害我…”

    “住口!”陈景路见着一旁的女子双眼含泪、委屈不语的模样更是对堂下出言不逊的女人产生了厌恶,“小娼妇?这便是你身为大家闺秀、身为主母的教养吗?”

    “教养?老爷现在跟我提教养?她一青楼女子,我说她是娼妇有错?容你纳她之时你不是说我贤良淑德,堪称典范吗?”女人不甘示弱,出言相讥。

    “哼!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看清楚了,这可是你的?”陈景路抓了桌上火红的肚兜朝她脸上丢了过去。

    “是又如何?”女人心底一惊,自然知道这东西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果然有人要害她。可一想到自己清清白白,腰杆又挺了起来,“老爷,你我夫妻多年,仅凭这就要来定我的罪吗?我自问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陷害。”

    “楚玲珑,你真是死不悔改!”陈景路气得摔了杯子,连名带姓叫了出来,“把人带上来,我看你还如何狡辩!”

    “老爷,消消气。这几日老爷公务繁忙,饭都吃得极少,眼见着瘦了一圈,妾身看着心疼。”娇媚女子红了眼圈,连连抚着陈景路的心口顺气,“发这么大火,伤身。许是真冤枉了姐姐呢?”

    “冤枉?证据确凿还容她抵赖?玉儿你就是太过心善。”

    “小娼妇,你不必在那惺惺作态,本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给我闭嘴!”

    “老爷,管家带到。”

    “楚玲珑,管家是你娘家人,早知道你们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想着你既心甘情愿嫁我便是我陈家人,这么多年我也待你不薄。却不想你们竟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这等下作之事,说,这样暗通款曲多久了?”

    “冤枉啊老爷,自从嫁与你,我恪守本分,从来都是以老爷为中心,如何做得败坏门风之事?钱管家多年来兢兢业业,与我也只是主仆之情,光明正大,如何苟且?”

    “既是光明正大,你这贴身之物又怎会在他的房里?你真是巧舌如簧,这个时候还不忘维护奸夫,叫人如何信你?”陈景路冷眼看着堂下的发妻当着众人面为管家说情,越发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绿得泛光,“陈管家,你老实招来。”

    “老爷,奴才对夫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断然不会做出僭越之事,还望老爷明查。”

    “那你倒说说,夫人的肚兜怎会到你手里?谁不知道她行事谨慎,怎会大意到自己的贴身之物不见还不自知?若不是私相授受,我真想不出谁有这本事能拿了她的东西栽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做过的事如何能认?”楚玲珑看着堂上自己爱了多年的男子如此诋毁自己,只觉心如刀绞。

    “老爷,奴才真是不知,也无话可说。”

    “自然有人会知。”陈景路说着指了指家奴,“你来说。”

    一名十五、六岁的丫头走了出来,就地一跪。

    “回老爷的话,夫人午休总会遣退奴婢等人,说是不喜我等下人嘈杂而扰了清梦。前日奴婢如厕,不小心…不小心看到管家从夫人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拿着夫人的贴身肚兜。”

    午休之时总会遣了下人?果然由来已久,可恨!

    “哼!楚玲珑,钱管家,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这是你的贴身丫鬟,是你从娘家带来的陪嫁丫头,一直以来对你忠心耿耿,她的话总不假吧?”

    “小叶,夫人我待你不薄,你怎能这般暗害于我?你给我说清楚,那小娼妇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她抓了你什么把柄威胁于你?只要你说明白了,夫人我既往不咎,定会为你做主!”

    “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您还是招了吧。老爷向来宽厚仁慈,您怎么忍心啊!”

    “你你你…”楚玲珑气得发抖,指着自己的丫鬟说不出话来。

    “一个丫头都懂得礼义廉耻,你这当家主母如何做得出这种淫荡之事?”陈景路叹了口气,连连摇头,“既然你有失妇德,这当家主母之位趁早让贤。你我夫妻多年,岳丈也有恩于我,便不将你法办。只当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休书一封,你回娘家吧。”

    “陈景路,你敢!”楚玲珑急了,休妻?这要她颜面何存?情急之下赫然起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不是我父亲,你能有今天?别说我没对不起你,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也不能过河拆桥…”

    “大胆,我当真是对你太好了!”陈景路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骂他的还是他的妻子,怎叫他不怒,挥了挥手,“拖下去,赶出陈府!”

    “你不能休我,你们放开我,放开我!陈景路,你若休我会后悔的,我父亲不会饶你…”

    楚玲珑回家了,怒气冲冲回了清水镇自己的娘家,将自己的冤屈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清水镇的父母官楚文斌。

    楚玲珑确实冤屈,说她心狠善妒容不得妾室她认,哪个女人没点嫉妒心?可说她偷人纯属无中生有,这个年代女子的名节大于天,是要浸猪笼的。这一点她算幸运,可名声是彻底毁了,连带着家族的声誉也受了影响,她能不委屈,不怨恨吗?所以在父亲面前声泪俱下,道尽自己多年来的辛酸,控诉陈景路的无情无义。楚父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见女儿受了如此不白之冤不由怒火中烧。

    “陈景路,我能把你捧上如今的地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陈景路与楚玲珑夫妻多年,感情上虽不是如胶似漆,却也算相敬如宾。男的心在官场,府里的一切事宜自然落在了女人身上。楚玲珑有能力有手段,多年来把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因此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陈景路也视而不见,毕竟女人做的还不是为了男人,按理说陈景路绝不会突然发难才是。

    可偏偏这些时外面风言风语,说是泰州府尹的夫人和管家不清不楚,暧昧得很。听了这话,陈景路可不干了。男人在家三妻四妾、在外沾花惹草是为风流,可换作女人便是*。陈景路再怎么得了她家的恩,终究是个男人,又如何能甘心做只绿毛龟?

    不光外面人说,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时常交头接耳,看在陈景路眼里,越发觉得自己没了脸面。逮着说闲话的下人一问,便有了堂上那出。

    谣言是孙小六让城里的小乞儿散布的,至于府尹家里的谣言自然是小叶子那丫头“不小心”说漏嘴的。夏出尘打探过,上个月被楚玲珑打杀的丫鬟正是小叶子的亲姐姐。而肚兜可不就是他偷来放入钱管家房里的么?

    陈景路的小妾向来与楚玲珑不合,暗地里你争我斗已久,寻着这次机会还不把人往死里整?所以她非常好心邀着陈景路逛花园,美曰其名以慰老爷连日来的心烦气躁,却让他很不小心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而楚玲珑回来的第二天,不光清水镇,整个泰州城已是满城风雨。如果之前只是以讹传讹,那么这次可是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被休之事已然传得沸沸扬扬。

    楚文斌再也坐不住了,当晚便亲自登门与陈景路理论。

    “贤婿,不知你这是何意呀?”楚文斌笑着掏出袖笼里的休书放在了书桌前,并没有想象中的盛怒。

    “楚大人,诚如您所见,是我亲笔所书。”陈景路倒也直接,坦然认了。

    改口得真快,这是在划清界线?楚文斌心生不悦,却没有立即表现出来。反而悠哉喝了口茶,道:“贤婿这事办得可不地道,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怎么仅凭谣言和下人的片面之词就盖棺定论,是否太过草率?还是贤婿平日里都这么断案的?”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至于事情的真假,大人还是问问你那宝贝女儿吧!”陈景路见楚文斌质疑起自己的为官之道,当下拉长了脸,话便不是那么好听了。

    “贤婿呀,老夫走过的路可比你吃的米多。许多事眼见也未必是实,更何况偏听?”楚文斌一声冷笑,他就不信今日不把他的气焰给掐了,“玲珑的秉性我这当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你们夫妻多年也该当了解,她是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不耻之事。老夫倒是听说你那娇滴滴的小妾深得你心,就不知这宠妾灭妻在咱天朔皇朝该当何罪呢?贤婿你还年轻,切莫被有心人整的幺蛾子给毁了大好前程。”

    陈景之气乐了,宠妾灭妻?这老家伙可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的女儿不守妇道,他却倒打一耙,这是在威胁他么?真当他还是以前任人拿捏的毛头小子了!

    “楚大人,如今是您的女儿不守妇道在先,怎么到了您嘴里倒成了本官的不是?她若是安分守己,任谁也越不过她去。如今家丑外扬,本官也面上无光,看着往日的情面,本官休妻已是法外留情了,至于宠妾灭妻的罪名本官可担当不起,大人请慎言。”陈景路说到这里已是摆起了官威。

    “情面?”楚文斌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直笑,这是开始给他打官腔了?本来女儿说他忘恩负义还觉得不至于,现下看来果然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陈大人还记得往日的情分?我以为你都忘了呢!还是你觉得官职在我之上便可目中无人了?若不是老夫当年资助你进京赶考,为你疏通关节,你能那么轻易中举?若非老夫这么多年来为你牵线搭桥,你能认识那么多达官显贵继而平步青云?只怕到头来还是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做人可不能忘本啊!”

    “楚大人此话差矣!是,您是为我做了许多,我感激在心。所以这些年来您做的那些好事我都给您兜着,不然您如何能在清水镇高枕无忧?”说得好似他陈景路得了天大的好处,当真以为一介县级官员能让他平步青云?还不是全靠他自己。

    “呵呵,陈大人真当自己是两袖清风、高风亮节的清官了?你做过什么,咱们心知肚明。老夫虽说上了年纪,可并不糊涂。陈大人既然要过河拆桥,老夫也不介意将你的所做公诸于世,白纸黑字也容不得你抵赖,到那时,且看你是否还能这样理直气壮!”

    陈景路闻言一愣,老匹夫城府果然够深,可他也不是吃素的。拿出书架暗格后的小木盒,丢出一份帐本。

    “那楚大人您可看仔细了。”陈景路笑意渗人,老姜虽辣也只能当作调料,嫩姜却是可以单独为菜的,“您老可看清楚了?凡事可得掂量掂量,三思而后行啊!”

    “算你有种!”楚文斌一时无话可说,这次登门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夫也奉劝你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否则鱼死网破,谁都落不得好。”

    “这也是本官要说的,只要您安分一些,让你的女儿也消停了,本官自有分寸。”

    “哼!”楚文斌黑着脸重重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这狗咬狗的戏码果然精彩,梁上君子夏出尘笑得欢快。孙小六的诡计果然奏效,这帐本罪证还不手到擒来?

    陈景路和楚文斌以为就此相安无事,却不知不久的将来大祸临门,当然这都是后话了,当真应了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柳依冉接到这几份证据笑逐颜开,那帮人果然不负众望,有些能耐。

    “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柳依冉将东西给了独孤冥,轻飘飘说得事不关己,没几天就是武林大会了,她可得放松放松。

    “这可是好东西。”独孤冥眼睛一亮,打了个响指,唤道,“小黑。”

    某人应声从天而降,巴巴地望着独孤冥,就差没抱他大腿哭诉了:“爷,终于有正经任务了?小的愚笨,那些墨宝看得人眼晕,您别再折腾小的了。”

    他是粗人,是暗卫,打打杀杀在行,舞文弄墨真不是他该干的事。主子您行行好成不成?

    “没出息的东西!罢了罢了,让你学点东西还真有辱斯文了。”独孤冥将手上的东西甩给他,“去左相府走一趟,顺便去那些你看不过眼的官家敲打敲打,让他们老实点,别坏了爷的事。”

    “得令,小的去也。”这事他拿手啊,爷总算是给他派了件好差事。

    “丢人现眼,快滚!”独孤冥不雅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奇葩暗卫呢?

    “左相?你这是拐着弯骂他识人不清吗?”

    “左相德高望重,我哪里敢骂他?”独孤冥嘴上说得卑谦,那神态可不是这么回事。敬重归敬重,可临老犯糊涂,他这晚辈也该提醒一声不是?开国元勋晚节不保也太过可惜了,“左相虽然力挺二哥,却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臣,刚正不阿、嫉恶如仇。说是国之栋梁他当之无愧,这折子由他上奏最具说服力。”

    “你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彼此彼此。”

    次日的朝堂,阴云密布。文武百官屏气敛声,低了头不敢看皇帝的怒颜。

    “荒唐!”独孤擎天一掌重重拍在龙椅上大喝出声,“偌大一个泰州城,竟然没一处清静地、一个干净人?身为朝廷命官,鱼肉百姓多年竟然无人检举,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官官相护、欺瞒圣听?”

    “臣惶恐!”大臣们纷纷扑通跪地,异口同声。

    “若不是左相,朕不知还要被你们蒙骗多久。”看着一地的群臣,独孤擎天心生寒意,这就是他所谓的好臣子?

    “白锦容,你好好看看,这便是你们吏部为朝廷选拔的栋梁之材吗?”独孤擎天天威顿起,将案几上的几本册子丢了下去。

    “老臣惶恐!”白锦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拣起地上的东西一看顿时惊了。

    这些个不成气候的蠢人,怎就叫人抓了这么多把柄?所幸没有牵连出更多,可这泰州怕是要大清盘了。

    “皇上息怒,老臣即刻对此事进行彻查,绝不姑息!”

    “马上又到了三年一度的科考,倘若再选些酒囊饭袋,你这吏部尚书不如早早让贤,免得让人笑话我朝无人!”

    独孤擎天这话音量不大,却是说得极重,金口玉言可没转圜的余地,显然是真怒了。

    “臣遵旨!”

    白锦容伏地叩首,诚惶诚恐,龙颜大怒之下,冷汗早湿透了背心。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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