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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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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尼.帕特尔，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瞧瞧你自己的长相，尖嘴猴腮，头发就像是枯草，满脸的雀斑。你这样的长相一辈子永远只能做一个拎行李的男仆，永远走不到大厅里去！”
“奥斯顿，你给我闭嘴。”
还没有走到厨房，一个男人刻薄带着怒气的声音就传来出来，虽然被斯特里特夫人制止了，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这位奥斯顿先生并没有克制自己的脾气。
“奥斯顿，停下，不要再打了，布鲁克管家就要来了，你想被扔出威廉姆斯庄园吗？”斯特里特夫人十分生气的喊道。
“我已经来了。”布鲁克先生走到门口，看着里面被两个男仆抓着的奥斯顿，说道：“还有小姐。”
佣人们全都惊讶的抽了口气，一般情况下佣人们之间的小矛盾是不会被主人们知道的，主人们即使知道也不去多管，但是一旦有主人干预，那么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
伯尼看到从门口走进厨房的玛格丽特，脸色立刻一片惨白，他知道自己不该和奥斯顿打架，但是他不能忍受奥斯顿的那些恶毒的谩骂，特别是奥斯顿牵扯到了他那早就去世的母亲。
玛格丽特挑着眉毛看着厨房里明显站成三拨的人，一脸愤怒外加不甚在意表情的奥斯顿被两个男仆拉着胳膊，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厨娘谢尔达夫人，以及两个年级不大，但是长得挺漂亮的女佣。另一个有着棕色头发，脸上长着一些雀斑，皮肤略微苍白的少年则被斯特里特夫人以及艾诺丽他们围着。而另外还有几个人，则坐在餐桌前看起来正在看戏。
“为什么打架？”玛格丽特看着伯尼问道。
伯尼显然有些害怕，在威廉姆斯庄园干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否则他就要回家去种田了。即使最近佣人们之中都在说玛格丽特小姐不会带走他们这些佣人，因为她已经自身难保了，而且未来的新主人也不会要他们这些人。但是伯尼却一直坚定着自己只要认真干活就一定能够保住工作，所以今天在无意中发现奥斯顿在偷老爷以前抽剩下的雪茄的时候，才会冲出来抓住了他。
“是这样的小姐，伯尼说他看到奥斯顿在偷老爷以前抽剩下的雪茄，但是奥斯顿不承认，所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斯特里特夫人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么那些雪茄呢，确实少了吗？”
“是的，总共有两个箱子，一箱是满的一百根，还有一箱原本还剩四十七根，不过刚才我数了一下，满的那箱只有七十根了，而另一箱只有三十六根了。”斯特里特夫人叹口气说道。
“那么从奥斯顿那里找到雪茄了吗？”玛格丽特看了眼表情开始有些不安的奥斯顿问。
“还没有，我正打算找布鲁克先生谈谈是否要搜查他的房间的事情。”
“那么其他东西有少吗，只有雪茄？”
“我们还没来得及清点，不过目前看来只有雪茄。”斯特雷特夫人抿着唇看了眼奥斯顿。
玛格丽特点点头，慢慢的走到奥斯顿的面前，奥斯顿长的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头发打理的十分整齐，还有一张奶油小生必备的俊脸，不过眼神里却充满了烦躁和愤世嫉俗。
“为什么要偷雪茄呢，那些虽然是精品，但是也并不是很贵，你就算是把两箱子都拿走了也没什么用处。”玛格丽特看着奥斯顿，用手指敲了敲桌角问道。
奥斯顿其实早就不想做一个男仆了，他讨厌看人脸色干活，哪怕以后做成了贴身男仆或者管家，到最后也是要看人脸色的，所以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他没有钱让他出去闯荡，而威廉姆斯庄园男仆的薪水还算多，所以这几年他一直忍耐着。
但是老男爵死后奥斯顿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会被赶出威廉姆斯庄园的，那么他在这里忍耐的这些年都成了笑话。最后奥斯顿觉得自己反正都要离开的，那么不如拿点东西，这样走的时候就不觉得冤枉了。
奥斯顿一开始看上的其实是仓库里的银器和红酒，但是布鲁克先生一直看的很紧，这些东西也不好藏起来，因此他一直没有行动。前两天他偶然经过书房，想起老男爵放在书柜上的那两小箱子的雪茄，便动了歪脑子。第一次他偷了十根，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进了书房，第二次他大着胆子欧了三十根，却被老冤家伯尼给看见了。
“其他的东西都被看的太严，我弄了任何一样都马上就会被人看出来的。而且这些雪茄对小姐来说可能不值钱，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反正事情已经被揭发了，奥斯顿也没想着能有什么好结果，因此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对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没有因为奥斯顿的话感到不高兴，而是看了一圈厨房里脸色各异的佣人们，问道：“那么，你是不想在威廉姆斯庄园待下去了？”
“反正也待不长了，不是吗，小姐？”奥斯顿耸耸肩。
“是的，待不长了，最多半个月。”玛格丽特点点头，坐到凳子上，摸着自己的左手小指。
这个话题显然很让人不安，玛格丽特坦白承认的态度也让佣人们的心都提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的，但是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心里都忐忑了起来。
“原本我想晚些对你们说，不过现在看来大家都很不安，那么就趁大家没有因为心烦意乱而做出更多错事之前，我们就来聊一聊。”玛格丽特笑了笑。
让艾诺丽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后，玛格丽特才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我失去了这座庄园的继承权，除了得到一小笔的嫁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可能供应的起这么多的仆人，我们需要筛选。我只要四个男仆还有三个女仆，当然我希望管家和女管家能够留下，另外我需要一个会做饭的女仆，一个会照顾马匹和驾马车的男仆在内。其他的，你们愿意留下来等着未来的庄园主人来决定你们的去留就留着，不愿意的马上就可以离开，我会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你们。不过我得提前提醒大家，要是留下来，以后你们的工钱可不会像现在这样高了，可能只有现在的一半。”
仆人们听了玛格丽特的话，立刻开始议论纷纷，多数是因为不安和犹豫，只有少数人保持着冷静。几分钟以后，和奥斯顿站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就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意愿，其中包括厨娘谢尔达夫人，而和伯尼站在一起的几人则表达了想要跟着玛格丽特的意思。
“布鲁克先生，斯特里特夫人，你们的决定呢？”玛格丽特问道，其实这多半是白问的，这两位管家对威廉姆斯庄园，对老男爵和玛格丽特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留下来才奇怪。
“我们当然跟着小姐。”布鲁克先生站出来说道。
“我也是，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跟着的。”斯特里特夫人挺着胸也说道。
“小姐我也愿意留下来。”艾诺丽立刻跟着站了出来。
“那么还差一个女仆，和三个男仆，你们谁愿意？”玛格丽特环视着另外的佣人们。
一个才十五六岁的金发女孩怯弱的从谢尔达夫人身后走了出来，举着手，声音细小的说道：“小姐，我愿意跟着你，我会做饭，我的母亲以前也是厨娘。”
玛格丽特有些怀疑的看着小女孩，不管以后她住多小的房子，三个女仆要包揽房子里的一切活，还要做饭，这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所以玛格丽特想要一个壮实一点的女佣，而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实在是太瘦小了。
谢尔达夫人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瞪着女孩语气很不好的质问道：“戴安娜，你这是干什么，你在厨房只负责洗菜和洗碗，我可不知道你还会做饭，而且还有一个做厨娘的母亲。”
叫戴安娜的女孩缩了一下肩膀，但还是细着嗓子说道：“我会的，我还做过宴会的宴席，我会的，真的。”
“你做过宴席，你才几岁，十六还是十七，你这个黄毛丫头，谁会吃你做的宴席！”谢尔达夫人讽刺道。“还有你的母亲，你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她，是想骗人吗，既然她是厨娘，你为什么还要来威廉姆斯庄园做一个厨房里的下等女佣？”
“不，我没骗人。”戴安娜啜泣了起来，胆怯的看了眼一直没有出声的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妈妈以前在伦敦给一位叫做莫丝丽.杨的女高音歌唱家做厨娘，因为杨小姐经常在家里开办宴会和舞会，妈妈来不及做，我就会帮忙。”
“那么你怎么会来这里呢？”玛格丽特感兴趣的问。
戴安娜擦了擦眼泪，吸了几口气才说道：“有一天杨小姐家开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杨小姐照例和往常一样进房间换一条裙子准备出来给大家唱一曲做舞会的结尾曲目。可是那天我们等了她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出来，杨小姐的未婚夫就近房间去找她，却发现杨小姐趴在梳妆台上死了。警察过来检查说是因为杨小姐喝的苹果酒有毒，把她给毒了。宴会上所有的食物都是我母亲负责的，警察就怀疑是我的母亲下了毒。可是小姐，真的不是她，杨小姐对我们一直很好，不可能是我的母亲。”
“那后来呢，案子了解了吗？你母亲是无辜的？”
戴安娜伤心的摇摇头，“没有，我母亲在监狱里发烧死了，警察不想再查下去，就把责任推给了我母亲。然后我就自己来了乡下，在我舅妈的帮助下进了威廉姆斯庄园。”
戴安娜说完之后，厨房里所有人都沉默了，玛格丽特叹口气，看着戴安娜，说道：“今天的午饭由你来准备，希望你能做出让我能够忍受的味道来。”
“好了，现在我还缺三个男仆，你们有谁愿意？”
“小姐我愿意，不过我想回一趟家里，把我妈妈的遗物拿来。”伯尼一脸忐忑的说道。
“可以，不过你得尽快了，我想威廉姆斯庄园的新主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来了，在我离开之前你得回来。”玛格丽特点点头。
“只要三天，我明天一早就走，我保证只要三天，小姐，我会按时回来的。”伯尼急切的说道。
“好吧。”
“伯尼.帕特尔，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瞧瞧你自己的长相，尖嘴猴腮，头发就像是枯草，满脸的雀斑。你这样的长相一辈子永远只能做一个拎行李的男仆，永远走不到大厅里去！”
“奥斯顿，你给我闭嘴。”
还没有走到厨房，一个男人刻薄带着怒气的声音就传来出来，虽然被斯特里特夫人制止了，但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听起来，这位奥斯顿先生并没有克制自己的脾气。
“奥斯顿，停下，不要再打了，布鲁克管家就要来了，你想被扔出威廉姆斯庄园吗？”斯特里特夫人十分生气的喊道。
“我已经来了。”布鲁克先生走到门口，看着里面被两个男仆抓着的奥斯顿，说道：“还有小姐。”
佣人们全都惊讶的抽了口气，一般情况下佣人们之间的小矛盾是不会被主人们知道的，主人们即使知道也不去多管，但是一旦有主人干预，那么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
伯尼看到从门口走进厨房的玛格丽特，脸色立刻一片惨白，他知道自己不该和奥斯顿打架，但是他不能忍受奥斯顿的那些恶毒的谩骂，特别是奥斯顿牵扯到了他那早就去世的母亲。
玛格丽特挑着眉毛看着厨房里明显站成三拨的人，一脸愤怒外加不甚在意表情的奥斯顿被两个男仆拉着胳膊，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厨娘谢尔达夫人，以及两个年级不大，但是长得挺漂亮的女佣。另一个有着棕色头发，脸上长着一些雀斑，皮肤略微苍白的少年则被斯特里特夫人以及艾诺丽他们围着。而另外还有几个人，则坐在餐桌前看起来正在看戏。
“为什么打架？”玛格丽特看着伯尼问道。
伯尼显然有些害怕，在威廉姆斯庄园干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了，否则他就要回家去种田了。即使最近佣人们之中都在说玛格丽特小姐不会带走他们这些佣人，因为她已经自身难保了，而且未来的新主人也不会要他们这些人。但是伯尼却一直坚定着自己只要认真干活就一定能够保住工作，所以今天在无意中发现奥斯顿在偷老爷以前抽剩下的雪茄的时候，才会冲出来抓住了他。
“是这样的小姐，伯尼说他看到奥斯顿在偷老爷以前抽剩下的雪茄，但是奥斯顿不承认，所以两个人就打了起来。”斯特里特夫人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么那些雪茄呢，确实少了吗？”
“是的，总共有两个箱子，一箱是满的一百根，还有一箱原本还剩四十七根，不过刚才我数了一下，满的那箱只有七十根了，而另一箱只有三十六根了。”斯特里特夫人叹口气说道。
“那么从奥斯顿那里找到雪茄了吗？”玛格丽特看了眼表情开始有些不安的奥斯顿问。
“还没有，我正打算找布鲁克先生谈谈是否要搜查他的房间的事情。”
“那么其他东西有少吗，只有雪茄？”
“我们还没来得及清点，不过目前看来只有雪茄。”斯特雷特夫人抿着唇看了眼奥斯顿。
玛格丽特点点头，慢慢的走到奥斯顿的面前，奥斯顿长的很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左右，头发打理的十分整齐，还有一张奶油小生必备的俊脸，不过眼神里却充满了烦躁和愤世嫉俗。
“为什么要偷雪茄呢，那些虽然是精品，但是也并不是很贵，你就算是把两箱子都拿走了也没什么用处。”玛格丽特看着奥斯顿，用手指敲了敲桌角问道。
奥斯顿其实早就不想做一个男仆了，他讨厌看人脸色干活，哪怕以后做成了贴身男仆或者管家，到最后也是要看人脸色的，所以他早就想离开了。只是他没有钱让他出去闯荡，而威廉姆斯庄园男仆的薪水还算多，所以这几年他一直忍耐着。
但是老男爵死后奥斯顿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会被赶出威廉姆斯庄园的，那么他在这里忍耐的这些年都成了笑话。最后奥斯顿觉得自己反正都要离开的，那么不如拿点东西，这样走的时候就不觉得冤枉了。
奥斯顿一开始看上的其实是仓库里的银器和红酒，但是布鲁克先生一直看的很紧，这些东西也不好藏起来，因此他一直没有行动。前两天他偶然经过书房，想起老男爵放在书柜上的那两小箱子的雪茄，便动了歪脑子。第一次他偷了十根，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进了书房，第二次他大着胆子欧了三十根，却被老冤家伯尼给看见了。
“其他的东西都被看的太严，我弄了任何一样都马上就会被人看出来的。而且这些雪茄对小姐来说可能不值钱，但是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反正事情已经被揭发了，奥斯顿也没想着能有什么好结果，因此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对玛格丽特说。
玛格丽特没有因为奥斯顿的话感到不高兴，而是看了一圈厨房里脸色各异的佣人们，问道：“那么，你是不想在威廉姆斯庄园待下去了？”
“反正也待不长了，不是吗，小姐？”奥斯顿耸耸肩。
“是的，待不长了，最多半个月。”玛格丽特点点头，坐到凳子上，摸着自己的左手小指。
这个话题显然很让人不安，玛格丽特坦白承认的态度也让佣人们的心都提了起来，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发生的，但是被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心里都忐忑了起来。
“原本我想晚些对你们说，不过现在看来大家都很不安，那么就趁大家没有因为心烦意乱而做出更多错事之前，我们就来聊一聊。”玛格丽特笑了笑。
让艾诺丽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后，玛格丽特才接着说道：“你们知道我失去了这座庄园的继承权，除了得到一小笔的嫁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可能供应的起这么多的仆人，我们需要筛选。我只要四个男仆还有三个女仆，当然我希望管家和女管家能够留下，另外我需要一个会做饭的女仆，一个会照顾马匹和驾马车的男仆在内。其他的，你们愿意留下来等着未来的庄园主人来决定你们的去留就留着，不愿意的马上就可以离开，我会把这个月的工钱给你们。不过我得提前提醒大家，要是留下来，以后你们的工钱可不会像现在这样高了，可能只有现在的一半。”
仆人们听了玛格丽特的话，立刻开始议论纷纷，多数是因为不安和犹豫，只有少数人保持着冷静。几分钟以后，和奥斯顿站在一起的那几个人就表达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意愿，其中包括厨娘谢尔达夫人，而和伯尼站在一起的几人则表达了想要跟着玛格丽特的意思。
“布鲁克先生，斯特里特夫人，你们的决定呢？”玛格丽特问道，其实这多半是白问的，这两位管家对威廉姆斯庄园，对老男爵和玛格丽特都是忠心耿耿的，不留下来才奇怪。
“我们当然跟着小姐。”布鲁克先生站出来说道。
“我也是，不管小姐去哪，我都会跟着的。”斯特里特夫人挺着胸也说道。
“小姐我也愿意留下来。”艾诺丽立刻跟着站了出来。
“那么还差一个女仆，和三个男仆，你们谁愿意？”玛格丽特环视着另外的佣人们。
一个才十五六岁的金发女孩怯弱的从谢尔达夫人身后走了出来，举着手，声音细小的说道：“小姐，我愿意跟着你，我会做饭，我的母亲以前也是厨娘。”
玛格丽特有些怀疑的看着小女孩，不管以后她住多小的房子，三个女仆要包揽房子里的一切活，还要做饭，这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所以玛格丽特想要一个壮实一点的女佣，而这个小女孩看起来实在是太瘦小了。
谢尔达夫人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眉，瞪着女孩语气很不好的质问道：“戴安娜，你这是干什么，你在厨房只负责洗菜和洗碗，我可不知道你还会做饭，而且还有一个做厨娘的母亲。”
叫戴安娜的女孩缩了一下肩膀，但还是细着嗓子说道：“我会的，我还做过宴会的宴席，我会的，真的。”
“你做过宴席，你才几岁，十六还是十七，你这个黄毛丫头，谁会吃你做的宴席！”谢尔达夫人讽刺道。“还有你的母亲，你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她，是想骗人吗，既然她是厨娘，你为什么还要来威廉姆斯庄园做一个厨房里的下等女佣？”
“不，我没骗人。”戴安娜啜泣了起来，胆怯的看了眼一直没有出声的玛格丽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我妈妈以前在伦敦给一位叫做莫丝丽.杨的女高音歌唱家做厨娘，因为杨小姐经常在家里开办宴会和舞会，妈妈来不及做，我就会帮忙。”
“那么你怎么会来这里呢？”玛格丽特感兴趣的问。
戴安娜擦了擦眼泪，吸了几口气才说道：“有一天杨小姐家开舞会，快要结束的时候，杨小姐照例和往常一样进房间换一条裙子准备出来给大家唱一曲做舞会的结尾曲目。可是那天我们等了她半个小时，她还是没有出来，杨小姐的未婚夫就近房间去找她，却发现杨小姐趴在梳妆台上死了。警察过来检查说是因为杨小姐喝的苹果酒有毒，把她给毒了。宴会上所有的食物都是我母亲负责的，警察就怀疑是我的母亲下了毒。可是小姐，真的不是她，杨小姐对我们一直很好，不可能是我的母亲。”
“那后来呢，案子了解了吗？你母亲是无辜的？”
戴安娜伤心的摇摇头，“没有，我母亲在监狱里发烧死了，警察不想再查下去，就把责任推给了我母亲。然后我就自己来了乡下，在我舅妈的帮助下进了威廉姆斯庄园。”
戴安娜说完之后，厨房里所有人都沉默了，玛格丽特叹口气，看着戴安娜，说道：“今天的午饭由你来准备，希望你能做出让我能够忍受的味道来。”
“好了，现在我还缺三个男仆，你们有谁愿意？”
“小姐我愿意，不过我想回一趟家里，把我妈妈的遗物拿来。”伯尼一脸忐忑的说道。
“可以，不过你得尽快了，我想威廉姆斯庄园的新主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来了，在我离开之前你得回来。”玛格丽特点点头。
“只要三天，我明天一早就走，我保证只要三天，小姐，我会按时回来的。”伯尼急切的说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