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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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里三层外三层的，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村民门无不摩拳擦掌的等着春天赶紧到来，想着今年是遭了荒，明年说不定就是丰收的好年头了，可以把高利借来的粮食还了不说，还能把卖掉的小女儿要回来……
如此到了过年的时候虽然都不宽裕，但还是象征性的买了点年货，有钱的自然是大鱼大肉，没钱的就是弄点猪下水什么的，总之过年的时候总是开心的。
苗绣娘看着米氏盯着她炸肉丸子，那眼睛毒的不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趁着她不注意吃掉一个一样，刘秀才好面子，在村里又有威望，每年过年的时候来来往往不少人，这种年节的食物总是要准备的，炸肉丸子，春卷，花生米，馒头，馅饼，整整准备了好几个筐，刘秀才怕有人说闲话特意叮嘱赖氏给苗绣娘做了一身新衣服，总是要撑撑场面。
苗绣娘忙活了好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等到了除夕前一天才歇了下来，只是这几天刘家的气氛不是太好，主要原因是自从上次吵架之后刘少元就没回来过，刚开始赖氏还只当刘少元努力准备来年科考的事情自然是不在乎，但是米氏坐不住了……，总归是自己的男人，她又不想被休回家里，就天天磨着赖氏，让她去把刘少元寻回来。
赖氏被缠的不行，又觉得快过年了在外不是个事，就让邻居跑县城的时候去捎个信，结果，那人回来说，那位刘少元说的姓许的同窗家里根本就没人，这下大家傻眼了，刘少元到底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在哪里住？这竟然成了谜。
虽然刘秀才托了自己的朋友在县城寻刘少元，但是急的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赖氏把集火目标就从苗氏变成了米氏，整天指着她的鼻头骂，说她骂走了自己的男人，是个泼妇，他们刘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到这样的儿媳妇，米氏被骂的狠了就会跟赖氏对骂，然后会被刘秀才罚去跪祠堂……，一天都没有安生的时候，弄的家里愁云惨淡的。
另一边德胜镇上西街的羊角胡同内，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贴春联，一旁站着一个美貌的少妇，肤色白皙，眉目婉转，颇为风情，娇笑着说道，“元郎，应该在往上一点。”
那被叫做元郎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家的小儿子刘少元，此刻他满脸堆笑，“好，听你的。”说完便是往上贴了些。
等着两个人贴完春联回到屋里，刘素玫便是轻柔的帮着刘少元揉肩膀，一边揉一边担忧的说道，“你说，你这过年不回去好吗？”
刘少元想到家中的米氏头都大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外赶？难道我和你一道你不高兴？”
刘素玫温柔的依偎在刘少元的怀里，“元郎，你就是我的天……，你在合理陪着我，自然高兴，可是总要想想家中的二老吧？”
提到二老才刘少元的不禁有点心虚，忍不住摸了摸刘素玫的肚子，“我自然是知道对不起二老，可是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想爹娘肯定会理解的。”
刘素玫听了温柔的应了一声，娇声说道，“元朗，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不然怎么会对我这般好。”
刘少元听了大笑，咬住刘素玫的耳朵，“要不，我们先回房？”
刘素玫被少元抱着进了内室，只是她的一双中却是充满了恨意，咬牙想着，我儿的血仇终于可以报了。
**
每次过年的时候别人都是喜庆热闹唯独复铁牛一个人很是孤单，他像模像样的买了些年货在家里，在门口贴了红色的对联，自己打扫了下屋子，正看着案板上的五花肉想着是不是剁一点饺子馅，别的不做，总是要做点饺子吧？
常年的独身生活让复铁牛厨艺逐步提高，偶尔还能研究个小吃食什么的，就像上次烧饼里放豆沙馅就是他自己想的，其实也不难，拿点红豆煮熟了，煮的时候多放点糖，然后拿出来捣成末那就成了，每次做烧饼的时候就拿出来放点进去，这豆沙馅是万能的，还能做豆包吃。
复铁牛正准备是不是先包点饺子放起来却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披了件衣服就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含笑的王二子，手里拎着一包东西。
“二子？”
“铁牛哥，我娘做了点卤牛肉让我给你送过来尝尝。”王二子说完便是把手上的用油纸包的东西递了过去。
复铁牛低头一瞧，约莫二两左右，平时牛肉就贵，年节的时候就更贵了，王二子家里并不富裕也不知道怎么买了这么贵的吃食，估摸是他在县城开杂货铺子的叔叔送来的，“婶子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二子笑着抬步进了屋子，屋里烧着热坑暖呼呼的，他也不客气很随意的脱下外套，坐到了炕沿上说道，“那是，要我说啊，我娘是把你当做半个儿子了，从小有什么好吃的就不忘嘱咐我跟你一起吃，每年还少不了给你做两双鞋子，两身新衣服。”王二子看到炕桌上放着八角形的攒盒，里面放着花生，瓜子，果脯之类的零嘴，他抓起一把瓜子就吃了起来。
复铁牛把牛肉放到了橱柜里，便是想着拿什么做回礼，虽然家里买了些菜但是都没有做，其实想想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单身已经很多年了，他也知道怎么让自己高兴起来，可是就今年他却觉得格外孤单，干什么都没有劲儿头。
“铁牛哥，你听到了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王二子忍不住问道，说起来这些日子复铁牛也有些奇怪，整日心不在焉的，有时候他过来寻他，屋里也没人，按道理冬天的时候又没有庄稼要看护大家都没有事情了，空闲的很才对……，往年这个时候两个人时常会结伴去山里打点野货拿到城里卖换点零花钱，可是今年冬天，复铁牛却是格外的懒散，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复铁牛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娘让你到我家吃年夜饭。”王二子无奈重复了一遍。
复铁牛摇头，“不用，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习惯了。”复铁牛说完便是看到放在橱柜下面的烧饼来，他动作顿住，想起来苗绣娘夸他烧饼做的好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浮上心头，他想了想便是把剩下的十几个烧饼拎了出打包好递给王二子，“我自己做了点烧饼，你拿回去给叔叔和婶子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叔叔和婶子不要嫌弃。”又想着这点东西自然不够，补充道，“等我一会儿做了炸鱼，就再给你家送点。”
王二子家里就他一个，王婶子生了五个孩子，只养活成了他一个，他没有兄弟姐妹，如此，一直都把复铁牛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的，要按照他的想法，大可不必整天这么客客气气的，可是架不住他娘和复铁牛这么来回折腾，他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天天这样，我都觉得你才是我娘亲生的，兴许是我捡来的说不定。”说完便是把烧饼收了起来，“知道了，我会带回去的。”
复铁牛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问道，“你吃过饭了没？”
王二子听了这话抱怨道，“没呢，我娘正准备年节的吃食，啥都不让我碰。”
复铁牛笑，想起王二子逮什么吃什么的性格，“那也是婶子担心你都给吃光了，我做点菜，你就在我这里把晚饭吃了吧。”
“那敢情好，铁牛哥，咱吃点什么？”王二子听了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
“你带了卤牛肉过来，咱们切点卤牛肉，家里还有点五花肉我准备剁饺子馅的，正好做个猪肉白菜炖粉条。”复铁牛想了想说道。
王二子觉得他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复铁牛做猪肉白菜炖粉条最拿手了，做的时候五花肉不用放太多，只要那么一点点，在锅里榨油，在放入白菜翻炒，等着白菜的蔫了，汁水透出的来时候就可以放泡好的粉丝了，那粉丝把白菜清甜味和五花肉的肉香味吸了进去，这菜就做成了，他坐不住站了起来，“行啊，铁牛哥我给你打下手。”
“好，那你去地窖拿颗白菜过来。”白菜想要保存起来就放到地窖里，别看夏季的时候杭白菜不值钱，到了冬天这就是一个好菜。
复铁牛动作麻利，不过一会儿特腾腾的菜就做好了，两个人围着炕桌一人拿了个大海碗吃，吃的满头汗水好不过瘾。
“撑死我了。”王二子摸了摸鼓起来肚子，躺在炕头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神色，“铁牛哥，这菜也就你做的好，我娘都不舍得放豆油，粉丝就放那么一小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是婶子节俭，谁叫你这么能吃。”复铁牛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王二子嘿嘿笑也不反驳，他枕着手臂正好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红布包裹，看着像是崭新的，上面还绣着鸣凤楼的标志，忍不住惊奇道，“铁牛哥，你去鸣凤楼打首饰了？”鸣凤楼是德胜镇上有名的金楼，首饰做的漂亮，就是一点不好，太贵！
复铁牛看着王二子就要打开包裹，忍不住说道，“你别动。”说完便是抢了一样的夺过包袱收到了衣柜里。
王二子被复铁牛这反常的举动撩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铁牛哥，你这一不成亲，二不需要给人送礼的，无缘无故打首饰干什么？”
复铁牛在王二子直勾勾的眼神中，忍不住耳根微红，“别问了。”
“不对，铁牛哥，你脸红了？”王二子麻溜的坐了起来，随即上前仔细的打量复铁牛的脸颊，忍不住惊呼道，“你真的脸红了。”
复铁牛撑不住说道，“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回家去吧。”
“铁牛哥，你到底还有啥事情瞒着我。”王二子狐疑的打量着复铁牛，按照他对复铁牛的了解，他是那种相当稳重的性格，说据夸张的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是指他了。
“真没事，你快回去吧。”
王二子脑子机灵，很快就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当最后一种最坏的可能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铁牛哥，你是真喜欢上那个苗寡妇了吧？”
这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很大，里三层外三层的，俗话说瑞雪兆丰年，村民门无不摩拳擦掌的等着春天赶紧到来，想着今年是遭了荒，明年说不定就是丰收的好年头了，可以把高利借来的粮食还了不说，还能把卖掉的小女儿要回来……
如此到了过年的时候虽然都不宽裕，但还是象征性的买了点年货，有钱的自然是大鱼大肉，没钱的就是弄点猪下水什么的，总之过年的时候总是开心的。
苗绣娘看着米氏盯着她炸肉丸子，那眼睛毒的不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趁着她不注意吃掉一个一样，刘秀才好面子，在村里又有威望，每年过年的时候来来往往不少人，这种年节的食物总是要准备的，炸肉丸子，春卷，花生米，馒头，馅饼，整整准备了好几个筐，刘秀才怕有人说闲话特意叮嘱赖氏给苗绣娘做了一身新衣服，总是要撑撑场面。
苗绣娘忙活了好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的等到了除夕前一天才歇了下来，只是这几天刘家的气氛不是太好，主要原因是自从上次吵架之后刘少元就没回来过，刚开始赖氏还只当刘少元努力准备来年科考的事情自然是不在乎，但是米氏坐不住了……，总归是自己的男人，她又不想被休回家里，就天天磨着赖氏，让她去把刘少元寻回来。
赖氏被缠的不行，又觉得快过年了在外不是个事，就让邻居跑县城的时候去捎个信，结果，那人回来说，那位刘少元说的姓许的同窗家里根本就没人，这下大家傻眼了，刘少元到底去了哪里？又或者是在哪里住？这竟然成了谜。
虽然刘秀才托了自己的朋友在县城寻刘少元，但是急的像是无头苍蝇一般的赖氏把集火目标就从苗氏变成了米氏，整天指着她的鼻头骂，说她骂走了自己的男人，是个泼妇，他们刘家倒了八辈子霉才娶到这样的儿媳妇，米氏被骂的狠了就会跟赖氏对骂，然后会被刘秀才罚去跪祠堂……，一天都没有安生的时候，弄的家里愁云惨淡的。
另一边德胜镇上西街的羊角胡同内，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贴春联，一旁站着一个美貌的少妇，肤色白皙，眉目婉转，颇为风情，娇笑着说道，“元郎，应该在往上一点。”
那被叫做元郎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家的小儿子刘少元，此刻他满脸堆笑，“好，听你的。”说完便是往上贴了些。
等着两个人贴完春联回到屋里，刘素玫便是轻柔的帮着刘少元揉肩膀，一边揉一边担忧的说道，“你说，你这过年不回去好吗？”
刘少元想到家中的米氏头都大了，没好气的说道，“你怎么总是把我往外赶？难道我和你一道你不高兴？”
刘素玫温柔的依偎在刘少元的怀里，“元郎，你就是我的天……，你在合理陪着我，自然高兴，可是总要想想家中的二老吧？”
提到二老才刘少元的不禁有点心虚，忍不住摸了摸刘素玫的肚子，“我自然是知道对不起二老，可是说不定你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想爹娘肯定会理解的。”
刘素玫听了温柔的应了一声，娇声说道，“元朗，你一定是上天派来的，不然怎么会对我这般好。”
刘少元听了大笑，咬住刘素玫的耳朵，“要不，我们先回房？”
刘素玫被少元抱着进了内室，只是她的一双中却是充满了恨意，咬牙想着，我儿的血仇终于可以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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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过年的时候别人都是喜庆热闹唯独复铁牛一个人很是孤单，他像模像样的买了些年货在家里，在门口贴了红色的对联，自己打扫了下屋子，正看着案板上的五花肉想着是不是剁一点饺子馅，别的不做，总是要做点饺子吧？
常年的独身生活让复铁牛厨艺逐步提高，偶尔还能研究个小吃食什么的，就像上次烧饼里放豆沙馅就是他自己想的，其实也不难，拿点红豆煮熟了，煮的时候多放点糖，然后拿出来捣成末那就成了，每次做烧饼的时候就拿出来放点进去，这豆沙馅是万能的，还能做豆包吃。
复铁牛正准备是不是先包点饺子放起来却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他披了件衣服就出去开门，门外站着一脸含笑的王二子，手里拎着一包东西。
“二子？”
“铁牛哥，我娘做了点卤牛肉让我给你送过来尝尝。”王二子说完便是把手上的用油纸包的东西递了过去。
复铁牛低头一瞧，约莫二两左右，平时牛肉就贵，年节的时候就更贵了，王二子家里并不富裕也不知道怎么买了这么贵的吃食，估摸是他在县城开杂货铺子的叔叔送来的，“婶子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王二子笑着抬步进了屋子，屋里烧着热坑暖呼呼的，他也不客气很随意的脱下外套，坐到了炕沿上说道，“那是，要我说啊，我娘是把你当做半个儿子了，从小有什么好吃的就不忘嘱咐我跟你一起吃，每年还少不了给你做两双鞋子，两身新衣服。”王二子看到炕桌上放着八角形的攒盒，里面放着花生，瓜子，果脯之类的零嘴，他抓起一把瓜子就吃了起来。
复铁牛把牛肉放到了橱柜里，便是想着拿什么做回礼，虽然家里买了些菜但是都没有做，其实想想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单身已经很多年了，他也知道怎么让自己高兴起来，可是就今年他却觉得格外孤单，干什么都没有劲儿头。
“铁牛哥，你听到了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的王二子忍不住问道，说起来这些日子复铁牛也有些奇怪，整日心不在焉的，有时候他过来寻他，屋里也没人，按道理冬天的时候又没有庄稼要看护大家都没有事情了，空闲的很才对……，往年这个时候两个人时常会结伴去山里打点野货拿到城里卖换点零花钱，可是今年冬天，复铁牛却是格外的懒散，好像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复铁牛抬头，“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娘让你到我家吃年夜饭。”王二子无奈重复了一遍。
复铁牛摇头，“不用，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习惯了。”复铁牛说完便是看到放在橱柜下面的烧饼来，他动作顿住，想起来苗绣娘夸他烧饼做的好吃，心中一时五味杂陈，各种情绪浮上心头，他想了想便是把剩下的十几个烧饼拎了出打包好递给王二子，“我自己做了点烧饼，你拿回去给叔叔和婶子尝尝，不是什么好东西，让叔叔和婶子不要嫌弃。”又想着这点东西自然不够，补充道，“等我一会儿做了炸鱼，就再给你家送点。”
王二子家里就他一个，王婶子生了五个孩子，只养活成了他一个，他没有兄弟姐妹，如此，一直都把复铁牛当做自己的亲哥哥一般的，要按照他的想法，大可不必整天这么客客气气的，可是架不住他娘和复铁牛这么来回折腾，他无奈的说道，“你们两个天天这样，我都觉得你才是我娘亲生的，兴许是我捡来的说不定。”说完便是把烧饼收了起来，“知道了，我会带回去的。”
复铁牛看了看天色，忍不住问道，“你吃过饭了没？”
王二子听了这话抱怨道，“没呢，我娘正准备年节的吃食，啥都不让我碰。”
复铁牛笑，想起王二子逮什么吃什么的性格，“那也是婶子担心你都给吃光了，我做点菜，你就在我这里把晚饭吃了吧。”
“那敢情好，铁牛哥，咱吃点什么？”王二子听了眼睛一亮，忍不住问道。
“你带了卤牛肉过来，咱们切点卤牛肉，家里还有点五花肉我准备剁饺子馅的，正好做个猪肉白菜炖粉条。”复铁牛想了想说道。
王二子觉得他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复铁牛做猪肉白菜炖粉条最拿手了，做的时候五花肉不用放太多，只要那么一点点，在锅里榨油，在放入白菜翻炒，等着白菜的蔫了，汁水透出的来时候就可以放泡好的粉丝了，那粉丝把白菜清甜味和五花肉的肉香味吸了进去，这菜就做成了，他坐不住站了起来，“行啊，铁牛哥我给你打下手。”
“好，那你去地窖拿颗白菜过来。”白菜想要保存起来就放到地窖里，别看夏季的时候杭白菜不值钱，到了冬天这就是一个好菜。
复铁牛动作麻利，不过一会儿特腾腾的菜就做好了，两个人围着炕桌一人拿了个大海碗吃，吃的满头汗水好不过瘾。
“撑死我了。”王二子摸了摸鼓起来肚子，躺在炕头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神色，“铁牛哥，这菜也就你做的好，我娘都不舍得放豆油，粉丝就放那么一小把，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那是婶子节俭，谁叫你这么能吃。”复铁牛忍不住开起玩笑来。
王二子嘿嘿笑也不反驳，他枕着手臂正好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红布包裹，看着像是崭新的，上面还绣着鸣凤楼的标志，忍不住惊奇道，“铁牛哥，你去鸣凤楼打首饰了？”鸣凤楼是德胜镇上有名的金楼，首饰做的漂亮，就是一点不好，太贵！
复铁牛看着王二子就要打开包裹，忍不住说道，“你别动。”说完便是抢了一样的夺过包袱收到了衣柜里。
王二子被复铁牛这反常的举动撩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铁牛哥，你这一不成亲，二不需要给人送礼的，无缘无故打首饰干什么？”
复铁牛在王二子直勾勾的眼神中，忍不住耳根微红，“别问了。”
“不对，铁牛哥，你脸红了？”王二子麻溜的坐了起来，随即上前仔细的打量复铁牛的脸颊，忍不住惊呼道，“你真的脸红了。”
复铁牛撑不住说道，“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就回家去吧。”
“铁牛哥，你到底还有啥事情瞒着我。”王二子狐疑的打量着复铁牛，按照他对复铁牛的了解，他是那种相当稳重的性格，说据夸张的话，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是指他了。
“真没事，你快回去吧。”
王二子脑子机灵，很快就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个遍，当最后一种最坏的可能涌上心头的时候他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铁牛哥，你是真喜欢上那个苗寡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