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红楼梦》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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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去将你几位师兄一起请过来！”就在刘利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夫子发话道。他就算再不屑三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手段，也只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不可能不予以重视。
刘利回过神来，应诺一声，很快就不着痕迹地将几位师兄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叫回了内院，丝毫没引起宾客们的怀疑，叫得张敬修又是一阵赞叹。
待人员聚齐，本来一头雾水的师兄们听夫子说完刘利的发现后，是个个皱起了眉头，屋子中一时间是鸦雀无声。好半晌后，夫子的次子张嗣修才打破了沉寂，疑惑地问道：“十一皇子怎么会到姑苏来的？”照理这般幼小的皇子不会被派差使，根本离不开京城的。
这个问题刘利倒是知道答案，‘红鞋子’里的贾元春就在宫中，他随时都能拿到皇家的第一手消息，但他却是不能冒这个头，毕竟没法解释情报来源。
“柳嫔的娘家虽然根基浅薄，但其父却是在昔年今上还是太子时救过今上一命……所以这次柳老大人病重，眼见大限将至，陛下才委了十一皇子来江南探视，以示恩宠……”潘晟闻言解释了一句，他身为吏部的左侍郎，对于京里和皇家的消息自是非常灵通。
“传闻十一皇子资质平庸，且耽于玩乐、学业不精，并不得陛下看重……而三皇子素有贤名，即便想招揽潘师兄也不会让这样的……弟弟来吧？”国子监司业黄旭也谈了谈自己的看法，他有个同年在宫中给年幼的皇子启蒙，据其所言，十一皇子就是个十足的‘草包’，根本不堪造就……是以他刚刚差点就把‘草包’两个字脱口而出，好在临时收住了口，没在老师面前失言、
“也许我们猜测的方向有误？三皇子并非是要招揽潘师兄，而是要让潘师兄给他自己看好的人让路？毕竟一旦有皇子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节骨眼和潘师兄私下接触，无论谈了什么都必然会惹来陛下的猜忌……”张懋修又提出了另一种思路。
“不对……如果真是如此，那三皇子不但等于恶了潘师兄，还平白招来陛下不喜……以三皇子一贯的作风不该如此行事……”黄旭摇摇头，反驳道。他久居京城，对各个皇子的性子都了解一二。
“或许……有其他的皇子也插手进来了！他们挑动十一皇子明目张胆地来找潘师兄，既可以抹黑三皇子，又可以让潘师兄原本十拿九稳的尚书位置变得飘摇不定起来……可谓是一举多得！”张敬修对于自家三弟的思路倒是非常认可，刚开始还是猜测，说到后来语气是越来越肯定。
“言之有理！”作为事件‘主角’的潘晟也终于点点头，这个猜测很符合他的一些认知，“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十一皇子是跟着卫家的那个卫若兰来的，这本来就非常不正常！”
“卫若兰和十一皇子不是表亲吗？何况柳老大人病重，卫若兰身为外侄孙来探望，碰巧遇到了十一皇子，不是很正常嘛？”一直没有言语的姚宗沐不解地问道。他只是个本地推官，对于大家族的事情不怎么熟悉。
“卫若兰算哪门子的柳家侄外孙？他正经的外家可是修国公府。而他和现在的继母柳氏可一向不怎么对付！”黄旭在一边冷笑着解释了一句，他现在也确定这事八成是卫若兰在背后动的手脚了……不，应该是卫若兰背后的勋贵势力！
“四王八公同气连枝，向来共进退，而他们和金陵甄家又都是老亲……师兄你的意思是这次背后出手的是甄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姚宗沐沉吟了一番后问道。
“八九不离十！”潘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陷入了皇子争斗漩涡的他怎么可能不凝重？
对于众人的争论，刘利一开始还严肃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分析、推测，想要从中学习学习政斗的经验，为将来自己的朝堂之路打下基础……可没过一会儿，他的脸皮却是突然一僵，神色随即也变得古怪起来，再回过头听师兄们的推测，哪怕他们猜的“可能是卫若兰有问题”的推论与自己之前直觉的相差仿佛，也没能让他有所触动，反而使用满是怜悯、好笑的目光看着不断激荡出‘智慧’火花的师兄们。
他现在是真的想大声的告诉他们一句：“你们想得太多了！”……
原来，刘利自从发现卫若兰二人的不妥后，便分出一道精神力一直跟随着他们，所以是“听”到了他们在甩脱张重元后的一番对话……
……
“十一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非要来参加张夫子的寿宴到底有什么目的了吧？”卫若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们，于是小声地在另一个少年耳边问道。
“都说了别叫我十一郎啦！‘十一郎’听着跟‘失忆郎’一个音，实在不好听。在外面你就叫我表弟就好！”十一皇子不满的回答道。
卫若兰对这个所谓的表弟也是没脾气，叹了口气，道：“好，好……表弟，该告诉我你非要参加这个寿宴是为了什么了吧？你不会是真的冲着潘侍郎来的？你三哥吩咐你这么干的？”说到最后卫若兰的语气也急切起来，他现在可不想参合到皇子间的争斗中，那太危险了，根本不是他一个爹不疼、后母也险恶的小虾米承受的了的！
“潘侍郎？那是谁？我为什么会冲着他去？”十一皇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你是为了什么？”卫若兰疑惑道，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嘿嘿，前科探花林如海就住在姑苏城，而像张大儒寿宴这般的热闹，他肯定会带家人参加的吧？”十一皇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用颇为神秘的语气继续道，“我听说他有个钟灵毓秀的女儿，不但长得好看，还聪慧的紧，可贸然上门去看人家女儿并不合适，所以才想借着这个场合见见那有口皆传的林妹妹！”
卫若兰闻言如遭雷劈，讷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而一直在用精神力偷听的刘利自也是目瞪口呆，脸皮都僵硬了几分。
“你不惜用我的那个大秘密相威胁，让我带你来张府……就是为了看看林……姑娘？”好半晌后，卫若兰才找回了声音，木然地看着十一皇子问道。
“不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我会为了什么？再说，我可没威胁你。不就是穿越吗？咱俩是一样的啊，要说威胁也是扯平了！”十一皇子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说道。
“谁跟你一样是穿越的了？我是被穿越未遂啊！好像是这么用这个词吧？”卫若兰多多少少受了些那个想要穿成他的现代灵魂的影响，在心里狠狠地吐遭道。
“得了，别废话了！咱们还是快点偷偷溜去后院看看，林妹妹要是来了一准在后院里！嗯，不知道需不需要爬墙？”十一皇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别白费力气了！”卫若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林姑娘不会来的，林大人也不会来的！”
“为什么？”十一皇子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不知道林大人为什么会回姑苏老家居住？”卫若兰反问。
“知道啊，他不是丁忧吗？”十一皇子理所当然的道。
“你也知道林大人在丁忧？你可见过有谁戴着孝来参加别人寿宴的？”卫若兰觉得这个所谓的表弟真是个聪明的蠢货！说他聪明是因为他脑子转得快，说他蠢，呵呵，只看今天办的这破事就知道了。
“这样啊……”十一皇子恍然，随即失望地撇撇嘴，不清不楚地嘀咕着，“不能戴孝参加寿宴，就先脱了呗，就一天也没什么的吧？”
……
刘利偷听到这里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对于师兄们各种大脑洞的猜测难免有些哭笑不得，甚至还发散着思维想道：“是不是每次我想多了的时候，丽丽也是用这般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
就在刘利神游之际，张夫子首先发现了他的神思不属，于是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讨论，直接点名道：“德全，你也别只听着，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能说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之前是我神经过敏了吗？”刘利见大家的目光陡然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在心里苦笑道。
“德全，去将你几位师兄一起请过来！”就在刘利胡思乱想的时候，张夫子发话道。他就算再不屑三皇子和十一皇子的手段，也只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不可能不予以重视。
刘利回过神来，应诺一声，很快就不着痕迹地将几位师兄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叫回了内院，丝毫没引起宾客们的怀疑，叫得张敬修又是一阵赞叹。
待人员聚齐，本来一头雾水的师兄们听夫子说完刘利的发现后，是个个皱起了眉头，屋子中一时间是鸦雀无声。好半晌后，夫子的次子张嗣修才打破了沉寂，疑惑地问道：“十一皇子怎么会到姑苏来的？”照理这般幼小的皇子不会被派差使，根本离不开京城的。
这个问题刘利倒是知道答案，‘红鞋子’里的贾元春就在宫中，他随时都能拿到皇家的第一手消息，但他却是不能冒这个头，毕竟没法解释情报来源。
“柳嫔的娘家虽然根基浅薄，但其父却是在昔年今上还是太子时救过今上一命……所以这次柳老大人病重，眼见大限将至，陛下才委了十一皇子来江南探视，以示恩宠……”潘晟闻言解释了一句，他身为吏部的左侍郎，对于京里和皇家的消息自是非常灵通。
“传闻十一皇子资质平庸，且耽于玩乐、学业不精，并不得陛下看重……而三皇子素有贤名，即便想招揽潘师兄也不会让这样的……弟弟来吧？”国子监司业黄旭也谈了谈自己的看法，他有个同年在宫中给年幼的皇子启蒙，据其所言，十一皇子就是个十足的‘草包’，根本不堪造就……是以他刚刚差点就把‘草包’两个字脱口而出，好在临时收住了口，没在老师面前失言、
“也许我们猜测的方向有误？三皇子并非是要招揽潘师兄，而是要让潘师兄给他自己看好的人让路？毕竟一旦有皇子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节骨眼和潘师兄私下接触，无论谈了什么都必然会惹来陛下的猜忌……”张懋修又提出了另一种思路。
“不对……如果真是如此，那三皇子不但等于恶了潘师兄，还平白招来陛下不喜……以三皇子一贯的作风不该如此行事……”黄旭摇摇头，反驳道。他久居京城，对各个皇子的性子都了解一二。
“或许……有其他的皇子也插手进来了！他们挑动十一皇子明目张胆地来找潘师兄，既可以抹黑三皇子，又可以让潘师兄原本十拿九稳的尚书位置变得飘摇不定起来……可谓是一举多得！”张敬修对于自家三弟的思路倒是非常认可，刚开始还是猜测，说到后来语气是越来越肯定。
“言之有理！”作为事件‘主角’的潘晟也终于点点头，这个猜测很符合他的一些认知，“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十一皇子是跟着卫家的那个卫若兰来的，这本来就非常不正常！”
“卫若兰和十一皇子不是表亲吗？何况柳老大人病重，卫若兰身为外侄孙来探望，碰巧遇到了十一皇子，不是很正常嘛？”一直没有言语的姚宗沐不解地问道。他只是个本地推官，对于大家族的事情不怎么熟悉。
“卫若兰算哪门子的柳家侄外孙？他正经的外家可是修国公府。而他和现在的继母柳氏可一向不怎么对付！”黄旭在一边冷笑着解释了一句，他现在也确定这事八成是卫若兰在背后动的手脚了……不，应该是卫若兰背后的勋贵势力！
“四王八公同气连枝，向来共进退，而他们和金陵甄家又都是老亲……师兄你的意思是这次背后出手的是甄贵妃所出的四皇子？”姚宗沐沉吟了一番后问道。
“八九不离十！”潘晟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陷入了皇子争斗漩涡的他怎么可能不凝重？
对于众人的争论，刘利一开始还严肃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分析、推测，想要从中学习学习政斗的经验，为将来自己的朝堂之路打下基础……可没过一会儿，他的脸皮却是突然一僵，神色随即也变得古怪起来，再回过头听师兄们的推测，哪怕他们猜的“可能是卫若兰有问题”的推论与自己之前直觉的相差仿佛，也没能让他有所触动，反而使用满是怜悯、好笑的目光看着不断激荡出‘智慧’火花的师兄们。
他现在是真的想大声的告诉他们一句：“你们想得太多了！”……
原来，刘利自从发现卫若兰二人的不妥后，便分出一道精神力一直跟随着他们，所以是“听”到了他们在甩脱张重元后的一番对话……
……
“十一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非要来参加张夫子的寿宴到底有什么目的了吧？”卫若兰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们，于是小声地在另一个少年耳边问道。
“都说了别叫我十一郎啦！‘十一郎’听着跟‘失忆郎’一个音，实在不好听。在外面你就叫我表弟就好！”十一皇子不满的回答道。
卫若兰对这个所谓的表弟也是没脾气，叹了口气，道：“好，好……表弟，该告诉我你非要参加这个寿宴是为了什么了吧？你不会是真的冲着潘侍郎来的？你三哥吩咐你这么干的？”说到最后卫若兰的语气也急切起来，他现在可不想参合到皇子间的争斗中，那太危险了，根本不是他一个爹不疼、后母也险恶的小虾米承受的了的！
“潘侍郎？那是谁？我为什么会冲着他去？”十一皇子一脸的莫名其妙。
“那你是为了什么？”卫若兰疑惑道，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嘿嘿，前科探花林如海就住在姑苏城，而像张大儒寿宴这般的热闹，他肯定会带家人参加的吧？”十一皇子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用颇为神秘的语气继续道，“我听说他有个钟灵毓秀的女儿，不但长得好看，还聪慧的紧，可贸然上门去看人家女儿并不合适，所以才想借着这个场合见见那有口皆传的林妹妹！”
卫若兰闻言如遭雷劈，讷讷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而一直在用精神力偷听的刘利自也是目瞪口呆，脸皮都僵硬了几分。
“你不惜用我的那个大秘密相威胁，让我带你来张府……就是为了看看林……姑娘？”好半晌后，卫若兰才找回了声音，木然地看着十一皇子问道。
“不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我会为了什么？再说，我可没威胁你。不就是穿越吗？咱俩是一样的啊，要说威胁也是扯平了！”十一皇子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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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别废话了！咱们还是快点偷偷溜去后院看看，林妹妹要是来了一准在后院里！嗯，不知道需不需要爬墙？”十一皇子一脸的跃跃欲试。
“别白费力气了！”卫若兰摆摆手，有气无力地道，“林姑娘不会来的，林大人也不会来的！”
“为什么？”十一皇子瞪大了眼睛。
“你难道不知道林大人为什么会回姑苏老家居住？”卫若兰反问。
“知道啊，他不是丁忧吗？”十一皇子理所当然的道。
“你也知道林大人在丁忧？你可见过有谁戴着孝来参加别人寿宴的？”卫若兰觉得这个所谓的表弟真是个聪明的蠢货！说他聪明是因为他脑子转得快，说他蠢，呵呵，只看今天办的这破事就知道了。
“这样啊……”十一皇子恍然，随即失望地撇撇嘴，不清不楚地嘀咕着，“不能戴孝参加寿宴，就先脱了呗，就一天也没什么的吧？”
……
刘利偷听到这里已经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所以对于师兄们各种大脑洞的猜测难免有些哭笑不得，甚至还发散着思维想道：“是不是每次我想多了的时候，丽丽也是用这般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的？”
就在刘利神游之际，张夫子首先发现了他的神思不属，于是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众人的讨论，直接点名道：“德全，你也别只听着，说说你的看法吧！”
“我能说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之前是我神经过敏了吗？”刘利见大家的目光陡然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擦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在心里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