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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冠盖京华，斯人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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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清晨，太阳已经升起,却被笼罩雾气迷蒙之间,只显出一层淡淡的橙色。晨风中带着些湿润的凉意,有些枯涸的黄叶上滑落下一滴晶莹的露水，秋叶却平添了几分凋零之意。
李燕北和往常一样,沿着街道大步前行，跟着他的那群,被几辆突如其来的马车拦后面，旋即便是二十八张箭弦上的强弓，赫然已经瞄准了孤身一无从躲闪的李燕北！
饶是李燕北，看到这幅堪称绝杀的场面，身体也有几分僵硬。
出乎所有的意料,从左边的屋檐上，突然飞出来两枚铜钱，携着极其尖锐的破空之声，两道寒光闪过，铜钱从弓弦上划过，随着一片清脆的声响，瞬间将其尽数割断之后，方才深深的钉街道另右侧的门板上。
能够用两枚飞出的铜钱接连割断二十八张弓弦，单单是这一手功夫，江湖上已经足够令心生骇然。
而能够有这种惊的指力的，怕是也只有“灵犀一指”的陆小凤了！
那些弓箭手见势不妙，已经逃离了，陆小凤却是大笑着从房檐上跃身下来。
老友相见，又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场面，李燕北和陆小凤两却俱是神态从容，满脸笑容。
一个略有些清灵的女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伴着一道仿佛从轻薄的迷雾中走来的纤细婀娜的身影。那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李大老板，为什么每次见到，都是被追杀？”
陆小凤闻声望过去，眼睛顿时一亮。
李燕北却是惊了一下，然后才笑道：“真巧这么早就碰到了六姑娘！”说着，李燕北还突然伸手扯着陆小凤的胳膊往前推了推，大笑道：“不过六姑娘今日还真是来对了！陆小凤就这里！”
李燕北把陆小凤往霜晴这边推了推，他自然看不到陆小凤脸上闪过的惊异神色。虽然不明白李燕北为什么会称呼霜晴为六姑娘，不过既然霜晴还没有解释，不清楚现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的前提下，陆小凤自然不会轻易拆穿她的身份。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的笑道：“六……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霜晴已经走到了陆小凤和李燕北的面前，她依然带着帷帽，遮住了长长的白发和面容，身上一袭雨过天青色的轻纱长裙，水袖轻柔，裙裾飘飘。
霜晴微微叹了口气，道：“一点也不好。这些天一直找，偏偏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连花满楼都不知道的行踪，也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到京城来碰碰运气，希望能遇上了。”
陆小凤微微呆了呆，金九龄绣花大盗一案即将水落石出之时，霜晴同白云城主叶孤城一起出海去了南海飞仙岛，陆小凤当时还想着，那两怕是好事将近了，再有西门吹雪和孙秀青前，他当时还有些满心感慨。
没想到霜晴和叶孤城刚刚离开，这边江湖上就传出了月圆之夜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之事，陆小凤当时的心情简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们两习的都是杀的剑法，剑一出鞘，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陆小凤不是剑客，而是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之，即使这场决战势必轰动天下，也必将永垂不朽，他却从来不希望见到这场生死之战！
来京城之前，陆小凤就听说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进来都没有江湖中出现过，直到今日，他一直没有放弃想要阻止他们比剑的想法，刚刚看到霜晴，他本来以为至少能够通过霜晴找到叶孤城的。可是，霜晴却是说她找他。几句话下来，以陆小凤的心思灵敏，自然也已经意识到，霜晴这边，似乎也出了些别的变故……
李燕北见霜晴和陆小凤言语之间，虽然十分熟悉，却似乎并无情之间的亲昵，光风霁月的很。难得见到对陆小凤不感兴趣的女，李燕北心中尚且还有些觉得有趣。
三个李燕北的带领下，沿着薄雾沁凉的街道往前走着，陆小凤和霜晴之间还一句一句的说着话。
陆小凤轮廓分明的脸上，还带着些匆忙赶路留下的风尘之色，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他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戏谑和意味深长，站霜晴身边笑叹道：“六儿啊，专程到京城来找有什么事？”
霜晴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缓慢的轻声道：“等会儿再说，又出了点新的变故，还没想好……”
陆小凤挑了挑挺拔秀气的眉毛，只是无所谓的笑笑，随意到：“也好。”
他们三个最后停了路边的一家早点摊上。
陆小凤即使已经三年多没有来京城，他对这里的小吃和美酒却依然熟悉，才一张简单的小桌子旁边坐下，陆小凤已经熟练的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等他说完之后，又突然转过头来望着霜晴，笑道：“六儿啊，没什么忌口的吧？”
霜晴微微点了点头，道：“嗯，随便点就行。”说着，霜晴旋即取下了头上的纬帽，露出轻纱遮掩下披散着的一头长长的白发和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描摹精细的暗红色枫叶点缀额间。
红颜白发，眉眼清冷而精致。
李燕北被霜晴一头白发的样子惊得愣了一下，陆小凤却是直接手上不稳，捏碎了盛着还冒热气的咸菜豆汁的碗。
陆小凤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除了震惊，他明亮的眼睛甚至闪过了几分毫不掩饰的惊怒之色，陆小凤深深的望着霜晴，身上散发出一种极为骇的气息，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沉声道：“霜……六儿，、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霜晴单手托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随手从旁边的桌上用两根手指拎过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扔陆小凤的手上，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而是不以为意的轻声道：“把家店里的碗都捏碎了，先擦擦手！”
陆小凤几乎像是泄愤一样，用那块抹布把手上的豆汁擦干净，然后把抹布扔一边，双手握拳，手背上几乎跳出了青筋。
不管霜晴是何反应，陆小凤却是一字一顿的缓慢问道：“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霜晴抬头看了他一眼，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清冷而平静，她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轻声道：“只是不想再见到他而已！现这幅模样，虽然有些惹眼，可是，却断然不会引起他手底下的注意。”
陆小凤脸上的笑容十分勉强，他有些困难的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睛里却饱含惊怒之情。陆小凤从来是个怜香惜玉的男，更是顶着风流浪子之名，红颜知己无数。陆小凤看来，霜晴是个虽然剑术不凡、但是却很简单、很认真也很可爱的女子，她不是他的情，却是他的朋友！
陆小凤对朋友和情，是完全不同的。霜晴越是一副满不乎的模样，陆小凤的心里，却越是针扎般的难受。
他不知道，一个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女子，要经历怎样的痛苦和煎熬，才会一夜间白了三千青丝如墨……
自从五羊城分开，他们才几天未见？
再相逢时，他本以为霜晴和叶孤城会过得很好。他们两夜晚的江畔悠闲散步的温馨画面，叶孤城一招“天外飞仙”冲着自己时，霜晴握冰冷锐利的剑锋上的手，叶孤城面对她时立时收了一身凛然剑气的场景，还他的脑海里清晰如昨日。
霜晴微微低垂着头，不再去看陆小凤惊怒的眼睛，而是学着刚刚陆小凤的样子，火烧里夹了猪头肉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豆汁，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皱眉。
“这个豆汁的味道好像有些怪……”霜晴不太确定的小声说道。
见霜晴不想多谈，陆小凤勉强的笑了笑，也不再提霜晴一头白发的事情，故作轻快的说道：“这是京城本地的特色小吃，三年未到京城，最怀念的就是前门外的豆汁，荟仙居的火烧炒肝，还有润明楼的褡裢火烧和馅饼周的馅饼。”稍稍停顿了一下，陆小凤故意大笑道：“只有不饿的时候，才会偶尔想起到李燕北！”
刚刚桌上的气氛极为压抑，李燕北自然也感觉得到。现霜晴和陆小凤都对刚刚的问题避而不提，李燕北自然也就顺着陆小凤的话打趣道：“但只怕也想不到才进了京城，就碰见险些死别手里？”
陆小凤点头承认，又笑道：“其实六儿到的比还早，今天就是不，她也能救下！”
李燕北的脸上闪过吃惊的神情，微微有些动容道：“从二十八张对准引弦待发的强弓下面？”
陆小凤点点头，道：“从二十八张强弓下面。”
稍稍沉吟了一下，陆小凤继续道：“能用两枚铜钱滑断他们的弓弦，六儿就能用两柄剑击碎他们射出来的二十八支利箭！”
对于陆小凤的这番说辞，看到李燕北一脸震惊的模样，霜晴只是眨了眨眼睛，没说自己究竟能还是不能，微微挑眉，但笑不语。
等到李燕北惊叹过后，霜晴突然开口问道：“那些想要杀的是谁派来的？”
李燕北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道：“除了城南的老杜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霜晴闻言不再作声，宫九之前就承认了，杜桐轩是他的。可是，霜晴却不明白，宫九想要杀李燕北又是为何……
而那边，陆小凤和李燕北言谈之间，却已经把原因归结了李燕北和杜桐轩之间的豪赌上面！
等到他们聊到了至今仍旧不见踪影的西门吹雪和他身边的女的时候，霜晴才有些诧异的开了口，确认道：“说，西门吹雪和孙秀青一起？”
陆小凤点点头，解释道：“他们两已经成亲了。这件事江湖上早就传遍了，难道竟然不知道？”
“……”霜晴想起了三日前出现合芳斋里的孙秀青，以及合芳斋的掌柜和伙计对孙秀青的称呼。合芳斋的掌柜和伙计称孙秀青为夫，孙秀青又嫁给了西门吹雪，加上孙秀青含糊过去的那半句话，岂不是说，西门吹雪才是糕饼店的老板？想到这里，霜晴突然有些忍不住的闷笑出声。
陆小凤和李燕北对于霜晴这般反应，尚且还有几分不解。刚想要开口询问，霜晴却是先摆了摆手，认真的看向陆小凤，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知道的，之前并不中原，更何况，对于江湖上的消息，本来也不是很灵通。”
陆小凤点了点头，想着霜晴刚刚提起孙秀青时微微变了一下的眼神，心中不由微微一动，当下便是脱口而出道：“难道知道孙秀青的行踪？”
霜晴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承认道：“这两天才偶然间碰到过她一次。”
李燕北简直比陆小凤还要激动，毕竟，他还有和杜桐轩之间的赌局压着，直接追问道：“她哪里？”
霜晴微微弯了弯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却是不肯继续回答了。
陆小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霜晴使了个眼色。
李燕北见霜晴不愿意说出西门吹雪和孙秀青的行踪，倒也识趣，爽快的笑了笑，再开口时，已经将话题带到了别的事情上。
霜晴见状，只是微微莞尔。
若是西门吹雪真的和孙秀青栖身于合芳斋中，这种消息，她不介意告诉陆小凤，却断然不会告诉拿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决战开赌局的李燕北。而陆小凤，虽未明言，对于这种事情，却也是和她相同的态度。
三日后清晨，太阳已经升起,却被笼罩雾气迷蒙之间,只显出一层淡淡的橙色。晨风中带着些湿润的凉意,有些枯涸的黄叶上滑落下一滴晶莹的露水，秋叶却平添了几分凋零之意。
李燕北和往常一样,沿着街道大步前行，跟着他的那群,被几辆突如其来的马车拦后面，旋即便是二十八张箭弦上的强弓，赫然已经瞄准了孤身一无从躲闪的李燕北！
饶是李燕北，看到这幅堪称绝杀的场面，身体也有几分僵硬。
出乎所有的意料,从左边的屋檐上，突然飞出来两枚铜钱，携着极其尖锐的破空之声，两道寒光闪过，铜钱从弓弦上划过，随着一片清脆的声响，瞬间将其尽数割断之后，方才深深的钉街道另右侧的门板上。
能够用两枚飞出的铜钱接连割断二十八张弓弦，单单是这一手功夫，江湖上已经足够令心生骇然。
而能够有这种惊的指力的，怕是也只有“灵犀一指”的陆小凤了！
那些弓箭手见势不妙，已经逃离了，陆小凤却是大笑着从房檐上跃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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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把陆小凤往霜晴这边推了推，他自然看不到陆小凤脸上闪过的惊异神色。虽然不明白李燕北为什么会称呼霜晴为六姑娘，不过既然霜晴还没有解释，不清楚现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的前提下，陆小凤自然不会轻易拆穿她的身份。
陆小凤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长的笑道：“六……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霜晴已经走到了陆小凤和李燕北的面前，她依然带着帷帽，遮住了长长的白发和面容，身上一袭雨过天青色的轻纱长裙，水袖轻柔，裙裾飘飘。
霜晴微微叹了口气，道：“一点也不好。这些天一直找，偏偏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连花满楼都不知道的行踪，也就只能按照他说的，到京城来碰碰运气，希望能遇上了。”
陆小凤微微呆了呆，金九龄绣花大盗一案即将水落石出之时，霜晴同白云城主叶孤城一起出海去了南海飞仙岛，陆小凤当时还想着，那两怕是好事将近了，再有西门吹雪和孙秀青前，他当时还有些满心感慨。
没想到霜晴和叶孤城刚刚离开，这边江湖上就传出了月圆之夜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决战之事，陆小凤当时的心情简直是五味杂陈。
他知道，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他们两习的都是杀的剑法，剑一出鞘，不是对方死，就是自己死！陆小凤不是剑客，而是一个对朋友有情有义之，即使这场决战势必轰动天下，也必将永垂不朽，他却从来不希望见到这场生死之战！
来京城之前，陆小凤就听说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进来都没有江湖中出现过，直到今日，他一直没有放弃想要阻止他们比剑的想法，刚刚看到霜晴，他本来以为至少能够通过霜晴找到叶孤城的。可是，霜晴却是说她找他。几句话下来，以陆小凤的心思灵敏，自然也已经意识到，霜晴这边，似乎也出了些别的变故……
李燕北见霜晴和陆小凤言语之间，虽然十分熟悉，却似乎并无情之间的亲昵，光风霁月的很。难得见到对陆小凤不感兴趣的女，李燕北心中尚且还有些觉得有趣。
三个李燕北的带领下，沿着薄雾沁凉的街道往前走着，陆小凤和霜晴之间还一句一句的说着话。
陆小凤轮廓分明的脸上，还带着些匆忙赶路留下的风尘之色，但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明亮，他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戏谑和意味深长，站霜晴身边笑叹道：“六儿啊，专程到京城来找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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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即使已经三年多没有来京城，他对这里的小吃和美酒却依然熟悉，才一张简单的小桌子旁边坐下，陆小凤已经熟练的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等他说完之后，又突然转过头来望着霜晴，笑道：“六儿啊，没什么忌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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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被霜晴一头白发的样子惊得愣了一下，陆小凤却是直接手上不稳，捏碎了盛着还冒热气的咸菜豆汁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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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晴单手托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随手从旁边的桌上用两根手指拎过来一块干净的抹布扔陆小凤的手上，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而是不以为意的轻声道：“把家店里的碗都捏碎了，先擦擦手！”
陆小凤几乎像是泄愤一样，用那块抹布把手上的豆汁擦干净，然后把抹布扔一边，双手握拳，手背上几乎跳出了青筋。
不管霜晴是何反应，陆小凤却是一字一顿的缓慢问道：“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霜晴抬头看了他一眼，浅浅的笑了一下，笑容清冷而平静，她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轻声道：“只是不想再见到他而已！现这幅模样，虽然有些惹眼，可是，却断然不会引起他手底下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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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对朋友和情，是完全不同的。霜晴越是一副满不乎的模样，陆小凤的心里，却越是针扎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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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晴微微低垂着头，不再去看陆小凤惊怒的眼睛，而是学着刚刚陆小凤的样子，火烧里夹了猪头肉咬了一口，然后喝了一口豆汁，忍不住有些微微的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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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桌上的气氛极为压抑，李燕北自然也感觉得到。现霜晴和陆小凤都对刚刚的问题避而不提，李燕北自然也就顺着陆小凤的话打趣道：“但只怕也想不到才进了京城，就碰见险些死别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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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的脸上闪过吃惊的神情，微微有些动容道：“从二十八张对准引弦待发的强弓下面？”
陆小凤点点头，道：“从二十八张强弓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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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小凤的这番说辞，看到李燕北一脸震惊的模样，霜晴只是眨了眨眼睛，没说自己究竟能还是不能，微微挑眉，但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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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北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道：“除了城南的老杜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霜晴闻言不再作声，宫九之前就承认了，杜桐轩是他的。可是，霜晴却不明白，宫九想要杀李燕北又是为何……
而那边，陆小凤和李燕北言谈之间，却已经把原因归结了李燕北和杜桐轩之间的豪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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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点点头，解释道：“他们两已经成亲了。这件事江湖上早就传遍了，难道竟然不知道？”
“……”霜晴想起了三日前出现合芳斋里的孙秀青，以及合芳斋的掌柜和伙计对孙秀青的称呼。合芳斋的掌柜和伙计称孙秀青为夫，孙秀青又嫁给了西门吹雪，加上孙秀青含糊过去的那半句话，岂不是说，西门吹雪才是糕饼店的老板？想到这里，霜晴突然有些忍不住的闷笑出声。
陆小凤和李燕北对于霜晴这般反应，尚且还有几分不解。刚想要开口询问，霜晴却是先摆了摆手，认真的看向陆小凤，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知道的，之前并不中原，更何况，对于江湖上的消息，本来也不是很灵通。”
陆小凤点了点头，想着霜晴刚刚提起孙秀青时微微变了一下的眼神，心中不由微微一动，当下便是脱口而出道：“难道知道孙秀青的行踪？”
霜晴很干脆的点了点头，承认道：“这两天才偶然间碰到过她一次。”
李燕北简直比陆小凤还要激动，毕竟，他还有和杜桐轩之间的赌局压着，直接追问道：“她哪里？”
霜晴微微弯了弯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却是不肯继续回答了。
陆小凤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对着霜晴使了个眼色。
李燕北见霜晴不愿意说出西门吹雪和孙秀青的行踪，倒也识趣，爽快的笑了笑，再开口时，已经将话题带到了别的事情上。
霜晴见状，只是微微莞尔。
若是西门吹雪真的和孙秀青栖身于合芳斋中，这种消息，她不介意告诉陆小凤，却断然不会告诉拿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之间的决战开赌局的李燕北。而陆小凤，虽未明言，对于这种事情，却也是和她相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