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似乎闯祸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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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之后的几日,陶佩玖都窝在梧桐苑中,未曾出府半步。
陶佩玖懒懒得歪在躺椅上,心中寻思:走正门果然多有不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没事也会琢磨出事来。
陶佩玖上次频繁出府,去金凤楼,便被有心人盯上了,结果受这番折辱。
下次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以后还是偏门稳妥些。
当然,陶佩玖窝在府中,可不单单为想这些的。
上次被伊冷安拿禁足相要挟,不得已赴宴。
回来后,陶佩玖心中甚是不爽。陶佩玖可不希望被人牵着鼻子走。
陶佩玖要以实际行动,向伊冷安表明,不出府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少拿这事儿要挟陶佩玖。
话虽这么说,可是不出府真是挺无聊的。
陶佩玖每天在府中散四次步,去湖边喂五次鱼,逗六次鸟,捅七次蚂蚁窝,逼着春竹讲八遍故事。春竹已经讲无可讲,现在只会重复讲山上有座庙了。
陶佩玖跟春竹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地捅着蚂蚁窝,看着蚂蚁们惊慌失措地乱窜,心中一阵快意。
可很快陶佩玖就想到,自己不也像这些蚂蚁一样,被玩弄于股掌间。别人心情好了,给你撒点残渣;别人心情不好了,立刻掀翻你的窝,令你无立锥之地。
“唉”这已经不知是她俩的第几百声叹了。
“哟,好兴致啊!”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说这几日王府的蚂蚁,怎么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又驼又扛地,汇成一股一股的,密密麻麻地在王府里横冲直撞。我当要下大雨了、发洪水了呢,还急匆匆地吩咐下去警醒些,做好应对准备。不成想几天过去了,天天都是大太阳的,没有一点儿要下雨的意思。”
陶佩玖不禁对天大大翻了个白眼,真想撕烂伊冷安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
春竹赶紧起身请安,陶佩玖继续瞪蚂蚁。
一会儿眼前飘过一片阴影,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旁道:“好看吗?”
陶佩玖继续无视他。
从陶佩玖窝在府中开始,伊冷安跟索命鬼似的,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陶佩玖面前。
或是在陶佩玖散步的时候,或是在陶佩玖喂鱼的时候,或是……
更多的时候是在陶佩玖捅蚂蚁窝的时候。他一定是故意的。
陶佩玖想着。
明知道陶佩玖看到这些蚂蚁的惨状,是多么的感同身受。他偏偏在此时在陶佩玖伤口上撒盐……
好吧,好吧。这些都是陶佩玖的猜测,希望全都不成立。
那么,难道他看上陶佩玖了,故意找机会接近陶佩玖?
陶佩玖斜眼看他那张挂着讥讽笑容的脸,使劲摇摇头,否定了这一不切实际的猜测。
因为伊冷安每次遇到陶佩玖的时候,怀里几乎都腻歪着一个芸妃。
想到这儿,陶佩玖不禁抻脖子,往他身后瞧了瞧,不见芸妃的影子。
伊冷安身子不动,似是解释般说道:“我陪瑶儿逛了半天花园,瑶儿累了,我让她回去歇息了。”
陶佩玖恍然,看吧,他果然是来撒盐的。
“几日未见你出府,是不是特无聊?”伊冷安继续道。
陶佩玖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看蚂蚁。
其实陶佩玖此时因为瞪得太久,眼睛都有些发涩了,却梗着脖子强撑着。
如果他没来,陶佩玖早歪在躺椅上,听春竹讲故事了。
可是,陶佩玖此时不想再增加被嘲笑的内容,因此没有挪动步子,仍然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继续看蚂蚁。
陶佩玖心里暗恼,撒完盐了,还不快走?
“据说,平日里你这时已经在听故事了。”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吧,陶佩玖放弃。
陶佩玖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顺带狠狠揉了揉眼睛,这才无视得从他身边飘然而过。
陶佩玖毫无形象地歪在躺椅上,顺手捡起一块桂花糕点,就放进了嘴里。
“哎呀!”只听一声惊呼,吓得陶佩玖差点儿从躺椅上蹦下来,结果被糕点噎得眼泪都出来了。
陶佩玖咳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陶佩玖恶狠狠地抬头看着噪音的制造者,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结果伊冷安却侧对着陶佩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就在陶佩玖快等不及了,打算不理会他时。
伊冷安突然觑着眼睛,看了陶佩玖一眼,诡异地说:“你胖了。”
陶佩玖这会儿,是实实在在地跳起来了。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陶佩玖虽然可以在他面前,不顾形象地大吃。可心里着实还是在意自己的身材、容貌的。
看到陶佩玖嘴角沾满桂花糕,在院中乱跳的窘样,伊冷安“哈哈”大笑着离去。
陶佩玖恼怒地看着伊冷安冷嘲热讽之后,轻飘飘,没事人儿一般,走掉。想她是斗不过他的。以后见到他,她有多远,一定会躲多远的。
晚上,陶佩玖跟春竹秉烛夜谈,把能想到的好玩玩意儿,都罗列到一张纸上。准备每天玩一样,来消磨时光。
集思广益,终于在深夜时分,她俩敲定了二十多项可行性方案。
由于晚上睡得过晚,第二日,陶佩玖不出所料地睡到日上三竿。
陶佩玖一觉睡来之后,突然想到要论消磨时光的好方法,当数睡觉时,时间过得最快。可也不能天天睡吧,不过陶佩玖决定,以后太无聊的时候就睡觉。
但是今天可是不用睡觉来打发时间的。
今天她们玩蹴鞠。蹴鞠?陶佩玖当然玩过了,陶佩玖曾经将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羡煞雪神城多少少年郎。
此番只为娱乐,反正随便踢着玩呗,什么规则都靠边站。
既消磨时间,又不会长胖,何乐而不为呢?
为避免被某人撞破,扫了兴致,陶佩玖特命令关门拦狗。
春竹早托小厮准备了蹴鞠,八片尖皮,密砌缝线,不露线角。
春竹说道:“据说这是最新款的,是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而且球壳内塞的不是动物毛发而是放置了一个动物的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
众人闻知,纷纷上前查看,果然发现分量更轻,弹性更好了。
也不多话,大家都蠢蠢欲动,都想大展身手。
起初大家还有些扭捏,在陶佩玖把裙子撩起,亲身示范之后,几个大胆的丫鬟也放开了。
开始踢弄传递,绕身盘带取乐,气氛越来越活跃了。
只踢得满头珠钗东倒西歪,衣衫不整,绣鞋上也溅满了泥点。
好在大家兴致很高,虽然有些气息不稳,香汗淋漓,但是每个人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显示了她们愉悦的心情。
起初她们分成两队,设了一个球门,以进球多寡来分出胜负。
可是由于丫鬟们时常将队友认错,频频出现失误。
陶佩玖提议道:“咱们既然只为玩乐,就不设球门,改为‘白打场户’如何?”
所谓“白打场户”,就是不用球门,跟踢毽子一般。每人独个儿踢,可以用头、肩、背、腹、腿、脚等部位与球接触,不让球落地,比谁玩得久而球不落地,比谁的玩法多样为优胜。
春竹等众人嚷道:“须得有彩头,方尽兴呢。”
众人随即起哄,陶佩玖笑着说道:“小蹄子,少不了你们的。”
一面说着,一面从头上拔下一朵珠钗,放在桌上,说道:“谁拔得头筹,这珠钗就是谁的了。另外还有几百钱的奖励。”
春竹等人欢呼雀跃,陶佩玖笑道:“你们可别高兴地太早,我可是蹴鞠高手啊。”
大家都卯足劲儿,“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踢出了连番的花样。
陶佩玖在这欢快气氛中,一高兴,飞起一脚将蹴鞠踢起。
也不知陶佩玖当时,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见蹴鞠带着阳光特有的金黄光彩,划着优美的弧线,带着轻微的哨声,越过了院墙,重重地砸在某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接着“啊”一声痛呼,然后传来七嘴八舌的“王爷”“王爷”……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相较于院外的喧哗,院内显得安静多了。
无他,大小丫鬟们全都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看她们惨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了,都吓傻了。
可见陶佩玖这一脚,造成的震撼有多大。
陶佩玖表情无辜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碗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这时候满院的呆头鹅,终于为自己的眼神,找到了聚焦点,纷纷震惊地看着陶佩玖。
陶佩玖在这么多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只好一口喝干茶碗里的茶,硬着头皮吩咐道:“开门。”
丫鬟们如突然解了冻一般,呼啦一下,全围到了大门边上。
结果众人都吓得手软,费了好半天劲儿,终于打开了门。
已是未语泪先流,早哭成一片了。
陶佩玖心想死就死吧,哪天不得死几回。
不一会儿,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伊冷安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被安置在院中躺椅上。
陶佩玖见状,难免心慌,面上却强作镇定。
心想身手这么差,连个蹴鞠都躲不过?
还号称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什么常胜将军?也不知道这称号是谁封的,明显的名副不符嘛?
陶佩玖垂首坐在桌旁,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尽量使自己受得处罚轻点儿,来个恶人先告状怎么样?
恐怕不行,屡次失败的经验,告诫陶佩玖要慎重。
如此这般想了半天,陶佩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陶佩玖打算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伊冷安如何反应,再做应对。
筵席之后的几日,陶佩玖都窝在梧桐苑中,未曾出府半步。
陶佩玖懒懒得歪在躺椅上,心中寻思:走正门果然多有不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没事也会琢磨出事来。
陶佩玖上次频繁出府,去金凤楼,便被有心人盯上了,结果受这番折辱。
下次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以后还是偏门稳妥些。
当然,陶佩玖窝在府中,可不单单为想这些的。
上次被伊冷安拿禁足相要挟,不得已赴宴。
回来后,陶佩玖心中甚是不爽。陶佩玖可不希望被人牵着鼻子走。
陶佩玖要以实际行动,向伊冷安表明,不出府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少拿这事儿要挟陶佩玖。
话虽这么说,可是不出府真是挺无聊的。
陶佩玖每天在府中散四次步,去湖边喂五次鱼,逗六次鸟,捅七次蚂蚁窝,逼着春竹讲八遍故事。春竹已经讲无可讲,现在只会重复讲山上有座庙了。
陶佩玖跟春竹在院子里,长吁短叹地捅着蚂蚁窝,看着蚂蚁们惊慌失措地乱窜,心中一阵快意。
可很快陶佩玖就想到,自己不也像这些蚂蚁一样,被玩弄于股掌间。别人心情好了,给你撒点残渣;别人心情不好了,立刻掀翻你的窝,令你无立锥之地。
“唉”这已经不知是她俩的第几百声叹了。
“哟,好兴致啊!”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飘了过来。
“我说这几日王府的蚂蚁,怎么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又驼又扛地,汇成一股一股的,密密麻麻地在王府里横冲直撞。我当要下大雨了、发洪水了呢,还急匆匆地吩咐下去警醒些,做好应对准备。不成想几天过去了,天天都是大太阳的,没有一点儿要下雨的意思。”
陶佩玖不禁对天大大翻了个白眼,真想撕烂伊冷安那张似笑非笑的嘴脸。
春竹赶紧起身请安,陶佩玖继续瞪蚂蚁。
一会儿眼前飘过一片阴影,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耳旁道:“好看吗?”
陶佩玖继续无视他。
从陶佩玖窝在府中开始,伊冷安跟索命鬼似的,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陶佩玖面前。
或是在陶佩玖散步的时候,或是在陶佩玖喂鱼的时候,或是……
更多的时候是在陶佩玖捅蚂蚁窝的时候。他一定是故意的。
陶佩玖想着。
明知道陶佩玖看到这些蚂蚁的惨状,是多么的感同身受。他偏偏在此时在陶佩玖伤口上撒盐……
好吧,好吧。这些都是陶佩玖的猜测,希望全都不成立。
那么,难道他看上陶佩玖了,故意找机会接近陶佩玖?
陶佩玖斜眼看他那张挂着讥讽笑容的脸,使劲摇摇头,否定了这一不切实际的猜测。
因为伊冷安每次遇到陶佩玖的时候,怀里几乎都腻歪着一个芸妃。
想到这儿,陶佩玖不禁抻脖子,往他身后瞧了瞧,不见芸妃的影子。
伊冷安身子不动,似是解释般说道:“我陪瑶儿逛了半天花园,瑶儿累了,我让她回去歇息了。”
陶佩玖恍然,看吧,他果然是来撒盐的。
“几日未见你出府,是不是特无聊?”伊冷安继续道。
陶佩玖轻“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看蚂蚁。
其实陶佩玖此时因为瞪得太久,眼睛都有些发涩了,却梗着脖子强撑着。
如果他没来,陶佩玖早歪在躺椅上,听春竹讲故事了。
可是,陶佩玖此时不想再增加被嘲笑的内容,因此没有挪动步子,仍然装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继续看蚂蚁。
陶佩玖心里暗恼,撒完盐了,还不快走?
“据说,平日里你这时已经在听故事了。”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好吧,陶佩玖放弃。
陶佩玖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顺带狠狠揉了揉眼睛,这才无视得从他身边飘然而过。
陶佩玖毫无形象地歪在躺椅上,顺手捡起一块桂花糕点,就放进了嘴里。
“哎呀!”只听一声惊呼,吓得陶佩玖差点儿从躺椅上蹦下来,结果被糕点噎得眼泪都出来了。
陶佩玖咳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陶佩玖恶狠狠地抬头看着噪音的制造者,想弄明白怎么回事。
结果伊冷安却侧对着陶佩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
就在陶佩玖快等不及了,打算不理会他时。
伊冷安突然觑着眼睛,看了陶佩玖一眼,诡异地说:“你胖了。”
陶佩玖这会儿,是实实在在地跳起来了。
女人哪有不爱美的,陶佩玖虽然可以在他面前,不顾形象地大吃。可心里着实还是在意自己的身材、容貌的。
看到陶佩玖嘴角沾满桂花糕,在院中乱跳的窘样,伊冷安“哈哈”大笑着离去。
陶佩玖恼怒地看着伊冷安冷嘲热讽之后,轻飘飘,没事人儿一般,走掉。想她是斗不过他的。以后见到他,她有多远,一定会躲多远的。
晚上,陶佩玖跟春竹秉烛夜谈,把能想到的好玩玩意儿,都罗列到一张纸上。准备每天玩一样,来消磨时光。
集思广益,终于在深夜时分,她俩敲定了二十多项可行性方案。
由于晚上睡得过晚,第二日,陶佩玖不出所料地睡到日上三竿。
陶佩玖一觉睡来之后,突然想到要论消磨时光的好方法,当数睡觉时,时间过得最快。可也不能天天睡吧,不过陶佩玖决定,以后太无聊的时候就睡觉。
但是今天可是不用睡觉来打发时间的。
今天她们玩蹴鞠。蹴鞠?陶佩玖当然玩过了,陶佩玖曾经将蹴鞠接而送之,直高数丈,羡煞雪神城多少少年郎。
此番只为娱乐,反正随便踢着玩呗,什么规则都靠边站。
既消磨时间,又不会长胖,何乐而不为呢?
为避免被某人撞破,扫了兴致,陶佩玖特命令关门拦狗。
春竹早托小厮准备了蹴鞠,八片尖皮,密砌缝线,不露线角。
春竹说道:“据说这是最新款的,是用八片尖皮缝成圆形的球壳,而且球壳内塞的不是动物毛发而是放置了一个动物的尿泡。嘘气闭而吹之,成为充气的球。”
众人闻知,纷纷上前查看,果然发现分量更轻,弹性更好了。
也不多话,大家都蠢蠢欲动,都想大展身手。
起初大家还有些扭捏,在陶佩玖把裙子撩起,亲身示范之后,几个大胆的丫鬟也放开了。
开始踢弄传递,绕身盘带取乐,气氛越来越活跃了。
只踢得满头珠钗东倒西歪,衣衫不整,绣鞋上也溅满了泥点。
好在大家兴致很高,虽然有些气息不稳,香汗淋漓,但是每个人那红扑扑的小脸蛋,显示了她们愉悦的心情。
起初她们分成两队,设了一个球门,以进球多寡来分出胜负。
可是由于丫鬟们时常将队友认错,频频出现失误。
陶佩玖提议道:“咱们既然只为玩乐,就不设球门,改为‘白打场户’如何?”
所谓“白打场户”,就是不用球门,跟踢毽子一般。每人独个儿踢,可以用头、肩、背、腹、腿、脚等部位与球接触,不让球落地,比谁玩得久而球不落地,比谁的玩法多样为优胜。
春竹等众人嚷道:“须得有彩头,方尽兴呢。”
众人随即起哄,陶佩玖笑着说道:“小蹄子,少不了你们的。”
一面说着,一面从头上拔下一朵珠钗,放在桌上,说道:“谁拔得头筹,这珠钗就是谁的了。另外还有几百钱的奖励。”
春竹等人欢呼雀跃,陶佩玖笑道:“你们可别高兴地太早,我可是蹴鞠高手啊。”
大家都卯足劲儿,“脚头十万踢,解数百千般”,踢出了连番的花样。
陶佩玖在这欢快气氛中,一高兴,飞起一脚将蹴鞠踢起。
也不知陶佩玖当时,怎么突然就有那么大的力气。
只见蹴鞠带着阳光特有的金黄光彩,划着优美的弧线,带着轻微的哨声,越过了院墙,重重地砸在某物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接着“啊”一声痛呼,然后传来七嘴八舌的“王爷”“王爷”……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相较于院外的喧哗,院内显得安静多了。
无他,大小丫鬟们全都呆立原地一动不动。
看她们惨白的脸和慌乱的眼神就知道了,都吓傻了。
可见陶佩玖这一脚,造成的震撼有多大。
陶佩玖表情无辜地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碗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这时候满院的呆头鹅,终于为自己的眼神,找到了聚焦点,纷纷震惊地看着陶佩玖。
陶佩玖在这么多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只好一口喝干茶碗里的茶,硬着头皮吩咐道:“开门。”
丫鬟们如突然解了冻一般,呼啦一下,全围到了大门边上。
结果众人都吓得手软,费了好半天劲儿,终于打开了门。
已是未语泪先流,早哭成一片了。
陶佩玖心想死就死吧,哪天不得死几回。
不一会儿,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伊冷安龇牙咧嘴地揉着后脑勺,被安置在院中躺椅上。
陶佩玖见状,难免心慌,面上却强作镇定。
心想身手这么差,连个蹴鞠都躲不过?
还号称什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什么常胜将军?也不知道这称号是谁封的,明显的名副不符嘛?
陶佩玖垂首坐在桌旁,心里暗暗盘算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尽量使自己受得处罚轻点儿,来个恶人先告状怎么样?
恐怕不行,屡次失败的经验,告诫陶佩玖要慎重。
如此这般想了半天,陶佩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陶佩玖打算随机应变,以不变应万变,先看看伊冷安如何反应,再做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