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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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瑾舒走进茶水间，见到林枫在那里冲泡咖啡，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乔瑾舒索性大方地上前招呼：“嗨。”
“嗨。”林枫回过头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要咖啡吗？”
“不，我比较喜欢喝茶。”乔瑾舒走过去，拿出茶叶冲泡，林枫伸头看了看：“碧螺春？好茶。”
“我很喜欢它的清香，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乔瑾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与他说话，说话间，她已经泡好茶，端起被子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他深沉的声音，“瑾舒，能谈谈吗？”
乔瑾舒停下脚步，暗暗叹息一声，回过头去。
有些事情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该来的躲不掉。
两人先后出了办公室，来到走道尽头的休息角。
此时已近中午，阳光照射在落地玻璃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将旁边那盆松树盆景拉扯出短小的黑影。
两人走到玻璃窗前的栏杆站定。乔瑾舒手捧着茶杯，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高楼如丛林的城市以及地面上如蚂蚁一般穿梭的车流。
林枫就站在她身边，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衬衣的领口袖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西裤一条褶皱都没有，黑色的皮鞋更是纤尘不染。只是这么随意的站着，便有一种说不尽的儒雅风流。他一手搭在金属栏杆上，一手端着咖啡，咖啡香随着缭绕的雾气传散开来，悄无声息地将乔瑾舒围绕。
乔瑾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掩饰着心中有些紧张的情绪。
“是因为他吗？”林枫忽然开口，声音仿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飘渺单薄，疑幻似真。
乔瑾舒霎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神情，没有出声。
林枫误以为她没有听明白，转过身看着她，“瑾舒，是因为昨晚那个人。所以你才对我不理不睬？”
原来他误会了……
乔瑾舒本想否认。转过头却接触到他那深邃暗沉的眼眸，那里面有掩饰不住的落寞和孤寂。
或许他这么误会也不是坏事，就让他认为她心有所属吧。如果他是无辜，现在他对她也只是朦胧的感情，早些抽身也不会受伤害。
想到这，乔瑾舒垂下眼眸，似是默认了一切。
林枫轻轻一笑，声音低沉中带着落寂：“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晚，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漂亮得就像是壁画中的小天使，后来。你在舞台上跳舞，跳得乱七八糟，节拍都跟不上，但是，你的笑容是那么无畏，那么自信。你的裙角像是一朵流动的云，那一刻，我又觉得你像个精灵，在外滩，你躲在我的大衣下。雨水打湿你的头发，你的眼睛就像水洗过一般明亮，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他低下头又笑了笑，笑容中透出苦涩，“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我回了美国，可是心却一直留在这里，我总是想着找你，想得到你的消息，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你对我有同样的感觉，我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的一字一句转化为一根根的丝线，将她的心环环缠绕，不断地收紧，不到片刻便勒出丝丝缕缕的血痕。
乔瑾舒竭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对不起。”她轻声说。
林枫摇头：“千万别这么说，你有什么错？你从未答应过我什么。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只是，你也没必要对我不理不睬，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乔瑾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该说这些的，让你为难了吧？”他低声道
乔瑾舒摇摇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林枫笑了笑，朝着她伸出手：“以后还是朋友？”
乔瑾舒抬头看着他，他的目光虽然失落但也坦然。
是啊，这是她喜欢的林枫，从来都是温和坦荡的人。如果不是前世的结局太过悲惨，或许她会毫不犹豫地再次走向他。
乔瑾舒伸出手与他相握，依然是温热的掌心，冰凉的指尖，熟悉的触感。
“当然。”她笑道。
他将她的手用力地一握，握得她生疼，她却一声不吭，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片刻后，他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挺拔的背影，乔瑾舒的耳边似乎又萦绕着往日的欢声笑语，她心口微痛，泪水不自禁地模糊了眼眶。
这时，口袋中的电话响起，乔瑾舒一边接通电话，一边用手指擦拭着眼角的湿润，接着用很平静的口吻说：“什么事，陶陶？”
电话那头传来陶陶焦急的声音：“瑾舒，你快点过来，店里出事了！”
乔瑾舒心口一紧，刚才的失落心伤立即退散得无影无踪：“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你来了就知道，快点过来！”陶陶的声音是少有的郑重。
乔瑾舒再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一边打电话通知秦牧，一边朝着电梯的方向奔去，焦急之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躲在墙角后的一个纤细鬼祟的身影。
十分钟后，乔瑾舒赶到店里。店里挤满了人，都是商场里其他的店主在看热闹，四名店员无措地站在一边，里面闹哄哄的一片。
她扒开人群走过去，见到陶陶面红耳赤地和一个穿着短袖衬衣夹着公文包的男人争论：“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可是签了五年合约，如今我们才做了半年生意，你忽然就叫我们搬走，哪有这个道理?买卖不破租凭，不搬，我们绝对不搬！”陶陶斩钉截铁。
那男人指手画脚，“我店铺已经转卖给别人了，现在人家让你们将店铺立刻腾出来，买卖不破租凭是不错。但是人家肯赔偿你们一切损失，你干嘛不搬？小姑娘，你姓赖的啊！”
这时乔瑾舒已经走到陶陶的身边，看清那个男人正是他们的房东陈先生。
“瑾舒，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个人。简直太欺负人了，一来就让我们搬，而且还限定我们一个星期之内搬走。否则他就封铺，太过分了！”陶陶气得眼圈都红了。
怎能不气，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好，慢慢上了轨道，却忽然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让她们到哪里去找铺面搬，而且，没有一段时间的准备，那些老客户又怎么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损失！虽然对方口口声声地赔偿，可顶多也只是赔偿装修费和搬迁费而已，这笔无形的损失，他们又该怎么赔偿？
“我不管，我一切都是按照合同办事，当初我们签合同的时候。我可没保证过这个店铺不会转卖，如今对方急着要店铺，我又有什么办法？又不是不给赔偿给你们，如果你们不服，尽管去告就是！我狠话说在前头。你们就算告赢了也经营不下去，不信，你们尽管去试试！”陈先生也是面红脖子粗。
“不搬，就不搬，有种你就来封铺，看到时候我踹不死你们！”陶陶气得跳起来。
“哎呀，小姑娘，你想跟我耍横？你还不够资格！”陈先生怒目圆睁。
围着的店主们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还是搬吧，毕竟铺子是人家的，你们也不能赖着不走不是？”
“就是啊，又不是不给你们赔偿，到哪里找不到铺面做不成生意？何必死顶？”
这些人早就眼红他们的生意做得好，如今见她们倒霉，比赚了钱还开心。
见有人帮腔，陈先生马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和那些人说起来，越说越起劲！
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声音又大，乔瑾舒和陶陶只得两张嘴，哪里插得上话？
正着急的时候，秦牧到了，虽然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是这么多人在欺负瑾舒和陶陶，他立马吼了一嗓子：“怎么回事？都围在我店里干什么？走，哪来的回哪去！再敢在我店里啰嗦一句，可别怪我不客气！”
秦牧的性格是很温和，可是那也是对待友善的人，对那些存心找茬心怀恶意的人，他也会有男子强硬的一面。
见来了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那些看热闹的人也生了惧意，嘀嘀咕咕地散开了，其中一人故意说了一句：“还以为是你的店了？人家房东都差点拿扫帚赶人了！”
秦牧喝道：“你找骂了！”
那人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出声了。
走了这些人，店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见到秦牧，陶陶和乔瑾舒齐齐舒了一口气：“秦牧，真是多亏了你！”
“怎么？找了帮手来啊？你们找了人来我也不怕！”陈先生看见高高大大，一脸怒意的秦牧也有些犯怵，但一想到丰厚的进账，胆子又壮了起来。
此时，乔瑾舒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她看向陈先生，正色道：“陈先生，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可是你扪心自问，道理上你站得住脚吗？哪有只给人一个星期的搬迁期的？而且，你转卖店面之前，不管是道理上还是合同上，你都应该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有优先购买权，即便我们不买，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你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在乔瑾舒一番疾言厉色下，陈先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最迟半个月，再也不能拖了！”
“我不跟你说这些，因为你现在不是店主了，我没时间跟你瞎扯，你给我买你店铺人的联系方式，我亲自去和他谈，否则……”乔瑾舒双手叉腰，瞪着他气势汹汹地说：“你要是敢封我的店，咱俩就走着瞧！出来混的，谁又是怕事的！”
陈先生被乔瑾舒的气势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可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响起，陶陶过去接起，说了几句后，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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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瑾舒走进茶水间，见到林枫在那里冲泡咖啡，再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乔瑾舒索性大方地上前招呼：“嗨。”
“嗨。”林枫回过头看着她，目光晦暗不明：“要咖啡吗？”
“不，我比较喜欢喝茶。”乔瑾舒走过去，拿出茶叶冲泡，林枫伸头看了看：“碧螺春？好茶。”
“我很喜欢它的清香，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乔瑾舒尽量用平静的口吻与他说话，说话间，她已经泡好茶，端起被子转身离开。
身后却传来他深沉的声音，“瑾舒，能谈谈吗？”
乔瑾舒停下脚步，暗暗叹息一声，回过头去。
有些事情总是逃避也不是办法，该来的躲不掉。
两人先后出了办公室，来到走道尽头的休息角。
此时已近中午，阳光照射在落地玻璃窗上，反射出耀眼的光，将旁边那盆松树盆景拉扯出短小的黑影。
两人走到玻璃窗前的栏杆站定。乔瑾舒手捧着茶杯，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高楼如丛林的城市以及地面上如蚂蚁一般穿梭的车流。
林枫就站在她身边，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衬衣的领口袖口都一丝不苟地扣着，西裤一条褶皱都没有，黑色的皮鞋更是纤尘不染。只是这么随意的站着，便有一种说不尽的儒雅风流。他一手搭在金属栏杆上，一手端着咖啡，咖啡香随着缭绕的雾气传散开来，悄无声息地将乔瑾舒围绕。
乔瑾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掩饰着心中有些紧张的情绪。
“是因为他吗？”林枫忽然开口，声音仿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飘渺单薄，疑幻似真。
乔瑾舒霎那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依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神情，没有出声。
林枫误以为她没有听明白，转过身看着她，“瑾舒，是因为昨晚那个人。所以你才对我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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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轻轻一笑，声音低沉中带着落寂：“我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你的那晚，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漂亮得就像是壁画中的小天使，后来。你在舞台上跳舞，跳得乱七八糟，节拍都跟不上，但是，你的笑容是那么无畏，那么自信。你的裙角像是一朵流动的云，那一刻，我又觉得你像个精灵，在外滩，你躲在我的大衣下。雨水打湿你的头发，你的眼睛就像水洗过一般明亮，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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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字一句转化为一根根的丝线，将她的心环环缠绕，不断地收紧，不到片刻便勒出丝丝缕缕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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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摇头：“千万别这么说，你有什么错？你从未答应过我什么。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只是，你也没必要对我不理不睬，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三个字，乔瑾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不该说这些的，让你为难了吧？”他低声道
乔瑾舒摇摇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林枫笑了笑，朝着她伸出手：“以后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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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声音又大，乔瑾舒和陶陶只得两张嘴，哪里插得上话？
正着急的时候，秦牧到了，虽然还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是这么多人在欺负瑾舒和陶陶，他立马吼了一嗓子：“怎么回事？都围在我店里干什么？走，哪来的回哪去！再敢在我店里啰嗦一句，可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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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缩脖子，再也不敢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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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秦牧，陶陶和乔瑾舒齐齐舒了一口气：“秦牧，真是多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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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乔瑾舒总算是有机会说话了，她看向陈先生，正色道：“陈先生，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可是你扪心自问，道理上你站得住脚吗？哪有只给人一个星期的搬迁期的？而且，你转卖店面之前，不管是道理上还是合同上，你都应该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有优先购买权，即便我们不买，也让我们有个准备，你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在乔瑾舒一番疾言厉色下，陈先生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最迟半个月，再也不能拖了！”
“我不跟你说这些，因为你现在不是店主了，我没时间跟你瞎扯，你给我买你店铺人的联系方式，我亲自去和他谈，否则……”乔瑾舒双手叉腰，瞪着他气势汹汹地说：“你要是敢封我的店，咱俩就走着瞧！出来混的，谁又是怕事的！”
陈先生被乔瑾舒的气势震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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