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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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顾时！”
“顾时！顾时！”
当掌声和尖叫已经成为习惯，当鲜花和赞誉已经成为常态，顾时渐渐地对自己崭新的人生有了一丝真实感。这是张思和的全球巡回演唱会成都站，他作为嘉宾来唱一首《人间烟火》，他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站在台上，手握立麦，台下就是无尽头的声浪和荧光。
坐在最前排的是某秀恩爱不要脸的总裁，正满脸堆笑着给身边的小姑娘签名，签自己的也就算了，还替顾时签。某总裁已经开辟了一种新的签名时尚，据说他签的顾时的名字比顾时自己签的在淘宝上卖价更高。
重生成功，系统君已经不能在脑海中打开，但是那个调皮的画外音依旧时常在他脑海中出现，提醒着顾时这场重生还差最后一小截没有走到尽头。
“顾时！顾时！”
《人间烟火》幽美干净的前奏响起，脑海里的系统君咳嗽：“喂！别发呆看你家总裁了，快唱歌！不要砸招牌！”
顾时这才意识到前奏将尽，他暗怪自己走神，连忙开口接上。
全场静谧。刚满二十二岁的少年伫立在巨大的圆形会场中央，手握立麦用心演唱。
张思和成都场演唱会的设席比别站多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座无虚席，顾时只唱一首，但却有无数人肯为了他坐几小时飞机赶来见这遥遥的一面。
顾时一首唱罢真诚鞠躬，依旧是那句话——“谢谢大家来，我会更努力。”
顾时的粉丝也不多要，能听男神说这一句老话，已经是她们最满足的事情。因为她们知道，顾时从来不需要花哨。
顾时和南颢宸穿着同款t恤，炎热的六月底，他们坐在成都的街边小店里汗流浃背地吃能把人辣哭的九宫格火锅。南颢宸辣薅薅的吻比白酒还火辣带劲，让男神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这真是烟火人间，他重生得到的烟火人间。
日子仿佛就这样静止了下来，工作依旧忙，戛纳红毯在即，顾时凭借《烟火人间》提名了新晋影帝，这是莫大的殊荣。可是顾时却觉得时光很安静，没有任何繁忙，每天在南颢宸的早安吻中醒来，晚上抱着他的短信入睡，时光很静很好，让他恍惚间觉得上一世的记忆都仿佛不真实。
好像这才是他原本的人生，过往的血色和惊心动魄，无非都是一场梦罢了。
却只有系统，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来刷存在感的系统声音，一次次把他拖回现实，让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是一个重生的人，这不是他本来的生活。
顾时有点苦恼，他希望系统君快点离开，这样的人生太好，他恨不得能沉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一次次被提醒过往，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不是他过河拆桥，获得了重生就抛弃系统君。主要是……每当他和南颢宸做点有爱的小运动，在他想要叫出声的一瞬间，脑海中总是抢先响起另一个更放荡更享受的呻|吟……那你想想，那滋味是多么的惊悚和酸爽。
直到某天，总裁勤勤恳恳地开垦完了自家媳妇后，搂着气喘吁吁的顾时，吻着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过几天就是丛天啸死刑执行期，你想看现场吗？”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的顾时在南颢宸怀中一僵。
“那种血腥的场面……”顾时下意识地开口。
南颢宸连忙吻他：“我当然知道。只是，这是在所有的时空中你会见他的最后一面，不去看一眼？”
顾时斜眼：“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南颢宸嘻嘻笑，而后正色道：“我不吃醋，如果你需要一个了结，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托一下朋友，不看现场的话，也可以安排你们在枪决前再见一面。”
顾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轻声道：“不用了吧。”
“真的？”
“真的。”
其实，他曾经偷偷百度过丛天啸的新闻。总有一些媒体擅长落井下石，丛天啸入狱一段时间后，各种狱照都会流出来，只要真心找，总能找到几张。
顾时记得那天下午他点开那几张照片，第一张是在牢房里。丛天啸和十几个死囚关在一起，是那种大通铺，床挨着床，洗脚盆什么的摆在床下。那个每次理发花费都要五位数的男人被剃了光头，穿着橙色的狱服，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周围的人脸上是相似的表情，一样的空洞和麻木。都是将死之人，连彼此问候一句甚至嘲讽一句都是浪费。
第二张是丛天啸最近一次体检，犯人在死刑期临近时会接受体检，记录下最后的身高体重等数据。丛天啸站在铁灰色的称重机器上，之前还比较合身的狱服已经明显宽松了，昔日里高大英武的男人瘦塌了腮，眼睛浑浊，还有淡青的胡茬落拓地生长在嘴周。
很丑，很显老，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深，和没出事前媒体上偶然拍到的照片简直不是一个人。
顾时越看越觉得不真实，他越来越认不出这个他上一世爱了五年的男人。
他忽然觉得南颢宸坚持杀丛天啸是对的，丛天啸如果被判无期，迟早也会自杀的。这样的日子不是他该过的。即便他恶贯满盈，或许死是最罚能当罪的判决，也绝对比无期徒刑来得好。如果南颢宸真的足够残忍，那便应该尽力让丛天啸被判无期，然后买人监督他一辈子，看着他不让他自杀，就让他这样活过一生。
失去自由，失去全世界的臣服，失去往昔那些呼风唤雨和纸醉金迷，变成一个，蝼蚁一般的囚犯。
他的复仇如此彻底，可顾时却没有那种快感。他只是隐隐期待着丛天啸死期的到来——不是他急着看他死，而是他急着忘掉那一切，开始他新的人生。
——顾时，南颢宸的人生。
丛天啸死刑执行前的一天，顾时开口，让南颢宸带他去看了一眼周桓。
周桓被关在京郊的一家疯人院里，顾时隔着保护玻璃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真的疯了。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比比划划着像是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搏斗。隔着隔音玻璃，顾时都能隐约听见他发出的难听嘶哑的叫声。
周桓看见顾时时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像看见每一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生人时一样，他扑在保护玻璃上，啊啊叫着，好像指望着眼前人能带他走。
南颢宸安静地站在顾时身边，握住他的手：“怕吗？”
顾时的声音很平静：“他该得的。”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南颢宸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问，但是顾时却仿佛已经明白了他要问什么。顾时舔了舔唇，低声道：“他和丛天啸，我确实更恨他。”
“为什么？”
“我对丛天啸尚且有过不好，对他，自认无可指摘。”
南颢宸叹了口气，“他被关进来后我没有派人额外折磨他。”
“我知道。”顾时微笑一下，“或许你可以做到心狠，但你从不残忍暴虐。”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周桓，而后拉着南颢宸的手转身离开。
“南颢宸，也给他一个解脱吧。从前那些事，我现在想忘了。”
“好。”
丛天啸枪决执行那天，新闻联播给了一段十秒的报道，顾时换台时看到，毫无多余的反应就移开了视线。吃饭时南颢宸说，周桓今天过世了，顾时也不过一点头。
那晚他们没有做|爱，他和南颢宸平静地躺在床上，顾时轻声问道：“所以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南颢宸轻吻他额头，目光无限爱怜：“你可以试着和系统君说几句话，问问他。”
顾时睁开眼，目光清明。其实晚饭后他就试着叫过系统君，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大概跑去别的时空玩了吧。
只留下了一句话——享受人生，珍惜眼前人。
他的重生成功了。
……
一个月后。
身着gucci赞助晚礼服的顾时从钻石白色的保时捷911走下，戛纳红毯上星光璀璨，而顾时是唯一一位没有女伴的提名艺人。
——没关系，他有男伴。
闪光灯和摄像机从男神完美无缺的容颜上稍微移一下，打在身边穿着海蓝色西装的男人身上。南颢宸剑眉星目，在镜头前难得地沉稳持重。两个男神站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简直就是绝杀。
礼仪人员捧上签字笔，南颢宸和顾时同时执笔，一个一笔一划，一个龙飞凤舞，签下了名字。
——南颢宸签顾时，顾时签南颢宸。末了某总裁暴露了自己的逗比本色，在两个签名间连了一颗肉乎乎的扑通扑通跳的心。
顾时（心）南颢宸。南颢宸玩得开心，还在心上加上了两个小字——最爱。
顾时（心）最爱南颢宸。
咦嘻嘻嘻嘻，某总裁在镜头前差点破功露出奸笑。
镜头前推，给了那个不伦不类的签名一个特写，同步直播到了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
……
“在所有获得提名的艺人中，最终获得，本届，戛纳新晋影帝称号的是——”
镁光灯四处巡射，最终定格在了顾时沉静的面庞上。
“——顾时。”
掌声如雷。顾时沉稳地站起来，在万众瞩目下走上那个熟悉的领奖台。影帝的奖杯很沉，顾时牢牢地把它握在手里。话筒的角度刚刚好，他握上去，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场下，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在对他笑，对他做鬼脸，对他竖拇指。闪光灯亮的让人眼晕，然而这璀璨的全世界落在顾时眼中，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对他微笑的南颢宸。
顾时轻轻把了一下话筒，声音很轻很温柔：“这是我今生的第一个影帝，我希望它不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个奖杯，我要送给另一个人。下一个奖杯，才是属于我的。”
场下哄然起哄，顾时微笑着将奖杯往前推了一下，他的眼眸比任何的闪光灯都要璀璨，澄澈如海。少年眉目如画，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对着话筒轻声低语。
“这是最奇迹的人生。南颢宸，谢谢你陪我。”
“顾时！顾时！”
“顾时！顾时！”
当掌声和尖叫已经成为习惯，当鲜花和赞誉已经成为常态，顾时渐渐地对自己崭新的人生有了一丝真实感。这是张思和的全球巡回演唱会成都站，他作为嘉宾来唱一首《人间烟火》，他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站在台上，手握立麦，台下就是无尽头的声浪和荧光。
坐在最前排的是某秀恩爱不要脸的总裁，正满脸堆笑着给身边的小姑娘签名，签自己的也就算了，还替顾时签。某总裁已经开辟了一种新的签名时尚，据说他签的顾时的名字比顾时自己签的在淘宝上卖价更高。
重生成功，系统君已经不能在脑海中打开，但是那个调皮的画外音依旧时常在他脑海中出现，提醒着顾时这场重生还差最后一小截没有走到尽头。
“顾时！顾时！”
《人间烟火》幽美干净的前奏响起，脑海里的系统君咳嗽：“喂！别发呆看你家总裁了，快唱歌！不要砸招牌！”
顾时这才意识到前奏将尽，他暗怪自己走神，连忙开口接上。
全场静谧。刚满二十二岁的少年伫立在巨大的圆形会场中央，手握立麦用心演唱。
张思和成都场演唱会的设席比别站多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座无虚席，顾时只唱一首，但却有无数人肯为了他坐几小时飞机赶来见这遥遥的一面。
顾时一首唱罢真诚鞠躬，依旧是那句话——“谢谢大家来，我会更努力。”
顾时的粉丝也不多要，能听男神说这一句老话，已经是她们最满足的事情。因为她们知道，顾时从来不需要花哨。
顾时和南颢宸穿着同款t恤，炎热的六月底，他们坐在成都的街边小店里汗流浃背地吃能把人辣哭的九宫格火锅。南颢宸辣薅薅的吻比白酒还火辣带劲，让男神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这真是烟火人间，他重生得到的烟火人间。
日子仿佛就这样静止了下来，工作依旧忙，戛纳红毯在即，顾时凭借《烟火人间》提名了新晋影帝，这是莫大的殊荣。可是顾时却觉得时光很安静，没有任何繁忙，每天在南颢宸的早安吻中醒来，晚上抱着他的短信入睡，时光很静很好，让他恍惚间觉得上一世的记忆都仿佛不真实。
好像这才是他原本的人生，过往的血色和惊心动魄，无非都是一场梦罢了。
却只有系统，时不时出现在他脑海里来刷存在感的系统声音，一次次把他拖回现实，让他知道自己其实还是一个重生的人，这不是他本来的生活。
顾时有点苦恼，他希望系统君快点离开，这样的人生太好，他恨不得能沉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一次次被提醒过往，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不是他过河拆桥，获得了重生就抛弃系统君。主要是……每当他和南颢宸做点有爱的小运动，在他想要叫出声的一瞬间，脑海中总是抢先响起另一个更放荡更享受的呻|吟……那你想想，那滋味是多么的惊悚和酸爽。
直到某天，总裁勤勤恳恳地开垦完了自家媳妇后，搂着气喘吁吁的顾时，吻着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过几天就是丛天啸死刑执行期，你想看现场吗？”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的顾时在南颢宸怀中一僵。
“那种血腥的场面……”顾时下意识地开口。
南颢宸连忙吻他：“我当然知道。只是，这是在所有的时空中你会见他的最后一面，不去看一眼？”
顾时斜眼：“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酸味。”
南颢宸嘻嘻笑，而后正色道：“我不吃醋，如果你需要一个了结，这是人之常情。我可以托一下朋友，不看现场的话，也可以安排你们在枪决前再见一面。”
顾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他轻声道：“不用了吧。”
“真的？”
“真的。”
其实，他曾经偷偷百度过丛天啸的新闻。总有一些媒体擅长落井下石，丛天啸入狱一段时间后，各种狱照都会流出来，只要真心找，总能找到几张。
顾时记得那天下午他点开那几张照片，第一张是在牢房里。丛天啸和十几个死囚关在一起，是那种大通铺，床挨着床，洗脚盆什么的摆在床下。那个每次理发花费都要五位数的男人被剃了光头，穿着橙色的狱服，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周围的人脸上是相似的表情，一样的空洞和麻木。都是将死之人，连彼此问候一句甚至嘲讽一句都是浪费。
第二张是丛天啸最近一次体检，犯人在死刑期临近时会接受体检，记录下最后的身高体重等数据。丛天啸站在铁灰色的称重机器上，之前还比较合身的狱服已经明显宽松了，昔日里高大英武的男人瘦塌了腮，眼睛浑浊，还有淡青的胡茬落拓地生长在嘴周。
很丑，很显老，连眼角的皱纹都那么深，和没出事前媒体上偶然拍到的照片简直不是一个人。
顾时越看越觉得不真实，他越来越认不出这个他上一世爱了五年的男人。
他忽然觉得南颢宸坚持杀丛天啸是对的，丛天啸如果被判无期，迟早也会自杀的。这样的日子不是他该过的。即便他恶贯满盈，或许死是最罚能当罪的判决，也绝对比无期徒刑来得好。如果南颢宸真的足够残忍，那便应该尽力让丛天啸被判无期，然后买人监督他一辈子，看着他不让他自杀，就让他这样活过一生。
失去自由，失去全世界的臣服，失去往昔那些呼风唤雨和纸醉金迷，变成一个，蝼蚁一般的囚犯。
他的复仇如此彻底，可顾时却没有那种快感。他只是隐隐期待着丛天啸死期的到来——不是他急着看他死，而是他急着忘掉那一切，开始他新的人生。
——顾时，南颢宸的人生。
丛天啸死刑执行前的一天，顾时开口，让南颢宸带他去看了一眼周桓。
周桓被关在京郊的一家疯人院里，顾时隔着保护玻璃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真的疯了。头发凌乱，目光呆滞，比比划划着像是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搏斗。隔着隔音玻璃，顾时都能隐约听见他发出的难听嘶哑的叫声。
周桓看见顾时时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像看见每一个忽然出现在眼前的生人时一样，他扑在保护玻璃上，啊啊叫着，好像指望着眼前人能带他走。
南颢宸安静地站在顾时身边，握住他的手：“怕吗？”
顾时的声音很平静：“他该得的。”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南颢宸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问，但是顾时却仿佛已经明白了他要问什么。顾时舔了舔唇，低声道：“他和丛天啸，我确实更恨他。”
“为什么？”
“我对丛天啸尚且有过不好，对他，自认无可指摘。”
南颢宸叹了口气，“他被关进来后我没有派人额外折磨他。”
“我知道。”顾时微笑一下，“或许你可以做到心狠，但你从不残忍暴虐。”他说着，又看了一眼周桓，而后拉着南颢宸的手转身离开。
“南颢宸，也给他一个解脱吧。从前那些事，我现在想忘了。”
“好。”
丛天啸枪决执行那天，新闻联播给了一段十秒的报道，顾时换台时看到，毫无多余的反应就移开了视线。吃饭时南颢宸说，周桓今天过世了，顾时也不过一点头。
那晚他们没有做|爱，他和南颢宸平静地躺在床上，顾时轻声问道：“所以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南颢宸轻吻他额头，目光无限爱怜：“你可以试着和系统君说几句话，问问他。”
顾时睁开眼，目光清明。其实晚饭后他就试着叫过系统君，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连声招呼都没有打，大概跑去别的时空玩了吧。
只留下了一句话——享受人生，珍惜眼前人。
他的重生成功了。
……
一个月后。
身着gucci赞助晚礼服的顾时从钻石白色的保时捷911走下，戛纳红毯上星光璀璨，而顾时是唯一一位没有女伴的提名艺人。
——没关系，他有男伴。
闪光灯和摄像机从男神完美无缺的容颜上稍微移一下，打在身边穿着海蓝色西装的男人身上。南颢宸剑眉星目，在镜头前难得地沉稳持重。两个男神站在一起对着镜头微笑，简直就是绝杀。
礼仪人员捧上签字笔，南颢宸和顾时同时执笔，一个一笔一划，一个龙飞凤舞，签下了名字。
——南颢宸签顾时，顾时签南颢宸。末了某总裁暴露了自己的逗比本色，在两个签名间连了一颗肉乎乎的扑通扑通跳的心。
顾时（心）南颢宸。南颢宸玩得开心，还在心上加上了两个小字——最爱。
顾时（心）最爱南颢宸。
咦嘻嘻嘻嘻，某总裁在镜头前差点破功露出奸笑。
镜头前推，给了那个不伦不类的签名一个特写，同步直播到了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
……
“在所有获得提名的艺人中，最终获得，本届，戛纳新晋影帝称号的是——”
镁光灯四处巡射，最终定格在了顾时沉静的面庞上。
“——顾时。”
掌声如雷。顾时沉稳地站起来，在万众瞩目下走上那个熟悉的领奖台。影帝的奖杯很沉，顾时牢牢地把它握在手里。话筒的角度刚刚好，他握上去，底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场下，所有的同事和朋友都在对他笑，对他做鬼脸，对他竖拇指。闪光灯亮的让人眼晕，然而这璀璨的全世界落在顾时眼中，却只有一个人的影子。
——对他微笑的南颢宸。
顾时轻轻把了一下话筒，声音很轻很温柔：“这是我今生的第一个影帝，我希望它不是最后一个。因为这个奖杯，我要送给另一个人。下一个奖杯，才是属于我的。”
场下哄然起哄，顾时微笑着将奖杯往前推了一下，他的眼眸比任何的闪光灯都要璀璨，澄澈如海。少年眉目如画，用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对着话筒轻声低语。
“这是最奇迹的人生。南颢宸，谢谢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