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苹果柠檬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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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
荣华大厦二十层办公室内。
杨宁正拼老命在赶稿子，上两天对面的养生部门的公众号又接到了个近十万块钱的广告，其他几个部门一下压力就大了。以前，他手上的这个公众号是两天发一篇美食文，现在也变成一天一篇了，工作量急剧增大，这不其他人都走了，他还在加班呢，把文章里的文字是改了又改，图调了又调，务必让看文章的人边看边咽口水，也拉几个大广告过来。
“啪嗒，”一个文件夹递到了他面前，年轻的boss发话道：“根据里面的内容，搞个渣男排行榜，发到学校的贴吧里去。”
“我今天的公众号的文章还没写完呢！”杨宁头也不抬，继续写文章。
“我帮你写。”boss撸袖子表示来帮忙。
“我这篇都快写好了，”即使心里已经动摇，面上还是得犹豫一下。
“再加一篇。”
“成交。”
谁不知道他们boss虽年轻，却已经是老饕中的老饕，他写的美食文轻轻松松就能阅读过十万，想到这，杨宁自觉占了大便宜，满面笑容的打开文件看起来。
啧啧，这个叫余灵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得罪boss了！不过这家伙也确实不是个好的，完全配得上渣男这个称号，码字黑他毫无压力。
杨宁码完帖子发现才九个渣男，于是强迫症晚期患者胆大包天的把boss挂在了最后一位，凑齐了十个人。
不一会，“十大渣男排行榜”的帖子图文并茂的发到了梅大的校园贴吧里面，他还利用自己贴吧管理员的身份，把帖子给置顶了。
*
另一边，背锅的柳书怡这会正在看餐车呢。吴芳芳介绍的这餐车确实不错，虽然是半新的，保养得却挺好，收拾的也干净，她看着挺满意。
“我这餐车不错吧！”餐车的主人是一对夫妻，男的是主事的，他看柳书怡神色间透着满意，嘴里就开始夸起自家的餐车来。
“多少钱？”满意是满意，但如果太贵了，她们也不会买。
“二千块。”
“一千，”讨价还价这活，还是金彤在行，一开口就给砍半了。
“你这姑娘杀价也忒狠了，”这男的顿时就急了，指着他家的餐车说道：“我这车就用了半年，每次用完都擦得干干净净，不是我吹牛，比起人家新车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外面一个这样的新车，没个四五千，根本拿不下来。”
“旧车跟新车那可不能比，车子这东西，折价的特别快，人家四五千的牌子货新车还有售后呢，你这可没有，车坏了，我们还得花钱找人修。”做买卖不就这样，卖家说好，你就得说差，要不然价怎么讲得下来，“一千二，不能再多了。”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一千五成交，煤气炉、做煎包的大煎锅连着一罐用了一小半的煤气都作为搭头算到这一千五里面。
“以后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男的对着金彤竖起大拇指，餐车卖了收到钱，这男的态度和善了不少，给她们说起卖吃食的一些经验之谈来。
先是说起为什么不摆摊的原因，梅大上段时间一个博士生，一个硕士，不同院的两个男生，同一天得癌症死了，一个胃癌，一个食道癌，病因众说纷纭，但是不少他们的同学好友都说两人经常在校内外小摊或者校外的快炒店吃东西。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小摊小贩们基本没了生意，特别是两人经常吃的那家快炒店，现在都门口罗雀，快要开不下去了。
这夫妻俩本来厨艺平平，不过仗着学校学生多，才挣了点钱，被这事带累，做的吃食都没学生买了，外加上家里父母催着回去，说给找了个营生，两人就打算卖了餐车回老家了。
“都是那群丧良心的，用些地沟油做菜，”一直没说话的妻子这会愤怒的开口：“自己家也有娃娃，这样做也不怕遭天谴。”
这话题太沉重，男的看大家都沉默不再说话，转了个话题，说起一些摆摊的技巧，比如人员怎么分工，哪些地点人流量大，怎么叫卖吸引人等等许多实用的东西，算是倾囊相送了。
*
“这个餐车买的真值，”听完夫妻俩的一席话，柳书怡觉得她们简直是大胆又幸运，“癌症事件”给其他的摊贩带来的是灾难，给她们带来的却是机遇，减少了大量的竞争者不说，梅大学生的身份，又让她们天然的被学生所信任。
“我们得好好干，”金彤也感慨道。如果说一开始想着做早餐卖是为了挣钱外加把柳书怡从失恋的泥沼里拉出来，现在就多了一种责任感，做出更多健康的美食，让悲剧不再发生。
“对，我们做大做强，建造一个美食帝国，”周晓脚踩三轮餐车嗷嗷大喊，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美食帝国，啊啊啊～”“美食帝国，噢噢噢～”柳书怡和金彤两人坐在敞开的餐车后面跟着喊，喊完三人哈哈大笑，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柳书怡的套房是带停车位的，餐车开回来以后就停在了那里，看着三轮餐车边上围着一圈小汽车，其中还有几辆豪车，怎么看怎么滑稽，三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书怡发现她今天笑的特别多，都没怎么想起余灵和那些破事了。
*
有了餐车，三人倒是可以睡晚一点，不过再晚，六点多也要起来了。调面粉糊糊，切葱花、泡菜，工序虽然不多，但架不住量大，昨天收到了运来的二百多个鸡蛋，今天柳书怡就按一百个蛋饼的量来准备。
有个餐车就是好，前几天卖蛋饼，几个人轮流把装蛋饼的箱子抬过去，累得够呛，这会直接把所有东西往餐车里一丢就可以了。
“油带这么多够了吗？调料配料都带上吗？这个小桌子是用来干嘛的？”周晓虽然心里觉着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折叠桌给搬了上去。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食材这么好，又是土鸡蛋又是菜籽油等等，就得展示出来，让大家吃的安心，”柳书怡给她解释起原因来：“到时就把桌子打开，把土鸡蛋、菜籽油、泡菜这些都摆到桌子上给大家看，你边收钱，边宣传宣传。”
“行！”周晓觉着这主意不错。
*
热腾腾出炉的蛋饼果然不一样，就单说那香味，隔老远就窜入鼻中，特别是油滋滋煎土鸡蛋香葱的时候，闻到这味就没有不咽口水的。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里，老妈在厨房用香油煎鸡蛋，而他们坐在饭厅边等边咽口水。
循着这香味走过去，发现这浓浓的煎蛋香来自一个新开的餐车，等走近几步，看到锅里快成型的蛋饼，鸡蛋嫩黄、葱花翠绿，外加表皮微焦的面饼，忍不住开口道：“来一个蛋饼！”
等到付完钱，发现餐车左边摆了个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调料、鸡蛋、油等等，看着是做蛋饼的材料。见他眼神飘向桌子，收钱的姑娘立马招呼道：“这是我们做蛋饼的材料，农家菜籽油，土鸡蛋，米酒泡菜……”
“新鲜美味又营养，欢迎大家来品尝。”周晓昂着头，很是骄傲的总结道。
“哟，给我也来一份，”本来现煎的蛋饼就色香俱全，这会又听到食材这么好，后面的人也跟着掏钱要买蛋饼。
柳书怡煎蛋饼的锅是个大锅，一次可以煎四个，就这样都忙不过来，餐车前面渐渐排起了队。只见她用勺子舀一勺油入锅，趁着油升温，给另一份煎蛋液上盖上饼皮，然后再往这份热油上倒上蛋液，又给另一份快熟的蛋饼翻面撒上芝麻，双手都没停过，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四个蛋饼就一次出炉。
金彤根据客人的要求淋上甜辣酱或是切丁的泡菜，一卷，用个小袋子一包，递给客人。周晓就负责收钱找钱，宣传介绍食材。三人分工明确，倒是有条不紊。
“喂，大家排队呢！插队可不行，”排后面等蛋饼出炉的客人看到有人径直走向餐车，可不依了。
柳书怡手上正忙着，感觉有人拽了拽她的手臂，她正在给个蛋饼洒芝麻，头也没抬的说道：“买蛋饼请排队。”
“书怡，我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就继续动起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学校贴吧那个帖子，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余灵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行，又不好强行硬拉住她，只好站一边质问道。
“你还有脸来！”金彤包好个蛋饼，转过身对他没好气的说道。
周晓站起身刻意走到他那边，“让让，别挡着路，”说完恨恨瞪了他好几眼。
余灵站在边上，进也不是退不是，尴尬的很。买蛋饼的人当中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议论起来，不时的传来“渣男”“小三”等字眼，更是让他羞愤的脸都涨红了。
买蛋饼的人络绎不绝，余灵没有等多久，一百来个蛋饼就卖完了，柳书怡这才转身看向前男友，面无表情道：“帖子不是我发的。”
看着对方明显不信的表情，她懒得再解释，直接转身，“你爱信不信。”
许是金彤和周晓恶劣的态度，亦或是被柳书怡上次砸东西也吓着了，余灵没有再追上来。
*
回去的路上，柳书怡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不过在看到路边有卖本地产的小苹果，她下车把人家摊子上的全买了下来。
“买那么多苹果干嘛呀？”该不会是气坏了吧！周晓心道，这本地个头小小的，果味也挺足的，就是酸得很，一般人都不爱吃。
“做苹果柠檬酱，”柳书怡把苹果放到餐车里，解释道：“餐车不是有个火炉还空中嘛，我打算把那个火炉用上，做个新吃食，法式煎饼。”
最后又拐到超市买了几个鲜柠檬，几人才慢慢的把餐车又开回到了小汽车中间。
几天前。
荣华大厦二十层办公室内。
杨宁正拼老命在赶稿子，上两天对面的养生部门的公众号又接到了个近十万块钱的广告，其他几个部门一下压力就大了。以前，他手上的这个公众号是两天发一篇美食文，现在也变成一天一篇了，工作量急剧增大，这不其他人都走了，他还在加班呢，把文章里的文字是改了又改，图调了又调，务必让看文章的人边看边咽口水，也拉几个大广告过来。
“啪嗒，”一个文件夹递到了他面前，年轻的boss发话道：“根据里面的内容，搞个渣男排行榜，发到学校的贴吧里去。”
“我今天的公众号的文章还没写完呢！”杨宁头也不抬，继续写文章。
“我帮你写。”boss撸袖子表示来帮忙。
“我这篇都快写好了，”即使心里已经动摇，面上还是得犹豫一下。
“再加一篇。”
“成交。”
谁不知道他们boss虽年轻，却已经是老饕中的老饕，他写的美食文轻轻松松就能阅读过十万，想到这，杨宁自觉占了大便宜，满面笑容的打开文件看起来。
啧啧，这个叫余灵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得罪boss了！不过这家伙也确实不是个好的，完全配得上渣男这个称号，码字黑他毫无压力。
杨宁码完帖子发现才九个渣男，于是强迫症晚期患者胆大包天的把boss挂在了最后一位，凑齐了十个人。
不一会，“十大渣男排行榜”的帖子图文并茂的发到了梅大的校园贴吧里面，他还利用自己贴吧管理员的身份，把帖子给置顶了。
*
另一边，背锅的柳书怡这会正在看餐车呢。吴芳芳介绍的这餐车确实不错，虽然是半新的，保养得却挺好，收拾的也干净，她看着挺满意。
“我这餐车不错吧！”餐车的主人是一对夫妻，男的是主事的，他看柳书怡神色间透着满意，嘴里就开始夸起自家的餐车来。
“多少钱？”满意是满意，但如果太贵了，她们也不会买。
“二千块。”
“一千，”讨价还价这活，还是金彤在行，一开口就给砍半了。
“你这姑娘杀价也忒狠了，”这男的顿时就急了，指着他家的餐车说道：“我这车就用了半年，每次用完都擦得干干净净，不是我吹牛，比起人家新车也差不了多少，现在外面一个这样的新车，没个四五千，根本拿不下来。”
“旧车跟新车那可不能比，车子这东西，折价的特别快，人家四五千的牌子货新车还有售后呢，你这可没有，车坏了，我们还得花钱找人修。”做买卖不就这样，卖家说好，你就得说差，要不然价怎么讲得下来，“一千二，不能再多了。”
两人你来我往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一千五成交，煤气炉、做煎包的大煎锅连着一罐用了一小半的煤气都作为搭头算到这一千五里面。
“以后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这男的对着金彤竖起大拇指，餐车卖了收到钱，这男的态度和善了不少，给她们说起卖吃食的一些经验之谈来。
先是说起为什么不摆摊的原因，梅大上段时间一个博士生，一个硕士，不同院的两个男生，同一天得癌症死了，一个胃癌，一个食道癌，病因众说纷纭，但是不少他们的同学好友都说两人经常在校内外小摊或者校外的快炒店吃东西。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小摊小贩们基本没了生意，特别是两人经常吃的那家快炒店，现在都门口罗雀，快要开不下去了。
这夫妻俩本来厨艺平平，不过仗着学校学生多，才挣了点钱，被这事带累，做的吃食都没学生买了，外加上家里父母催着回去，说给找了个营生，两人就打算卖了餐车回老家了。
“都是那群丧良心的，用些地沟油做菜，”一直没说话的妻子这会愤怒的开口：“自己家也有娃娃，这样做也不怕遭天谴。”
这话题太沉重，男的看大家都沉默不再说话，转了个话题，说起一些摆摊的技巧，比如人员怎么分工，哪些地点人流量大，怎么叫卖吸引人等等许多实用的东西，算是倾囊相送了。
*
“这个餐车买的真值，”听完夫妻俩的一席话，柳书怡觉得她们简直是大胆又幸运，“癌症事件”给其他的摊贩带来的是灾难，给她们带来的却是机遇，减少了大量的竞争者不说，梅大学生的身份，又让她们天然的被学生所信任。
“我们得好好干，”金彤也感慨道。如果说一开始想着做早餐卖是为了挣钱外加把柳书怡从失恋的泥沼里拉出来，现在就多了一种责任感，做出更多健康的美食，让悲剧不再发生。
“对，我们做大做强，建造一个美食帝国，”周晓脚踩三轮餐车嗷嗷大喊，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美食帝国，啊啊啊～”“美食帝国，噢噢噢～”柳书怡和金彤两人坐在敞开的餐车后面跟着喊，喊完三人哈哈大笑，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
柳书怡的套房是带停车位的，餐车开回来以后就停在了那里，看着三轮餐车边上围着一圈小汽车，其中还有几辆豪车，怎么看怎么滑稽，三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柳书怡发现她今天笑的特别多，都没怎么想起余灵和那些破事了。
*
有了餐车，三人倒是可以睡晚一点，不过再晚，六点多也要起来了。调面粉糊糊，切葱花、泡菜，工序虽然不多，但架不住量大，昨天收到了运来的二百多个鸡蛋，今天柳书怡就按一百个蛋饼的量来准备。
有个餐车就是好，前几天卖蛋饼，几个人轮流把装蛋饼的箱子抬过去，累得够呛，这会直接把所有东西往餐车里一丢就可以了。
“油带这么多够了吗？调料配料都带上吗？这个小桌子是用来干嘛的？”周晓虽然心里觉着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把折叠桌给搬了上去。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食材这么好，又是土鸡蛋又是菜籽油等等，就得展示出来，让大家吃的安心，”柳书怡给她解释起原因来：“到时就把桌子打开，把土鸡蛋、菜籽油、泡菜这些都摆到桌子上给大家看，你边收钱，边宣传宣传。”
“行！”周晓觉着这主意不错。
*
热腾腾出炉的蛋饼果然不一样，就单说那香味，隔老远就窜入鼻中，特别是油滋滋煎土鸡蛋香葱的时候，闻到这味就没有不咽口水的。那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里，老妈在厨房用香油煎鸡蛋，而他们坐在饭厅边等边咽口水。
循着这香味走过去，发现这浓浓的煎蛋香来自一个新开的餐车，等走近几步，看到锅里快成型的蛋饼，鸡蛋嫩黄、葱花翠绿，外加表皮微焦的面饼，忍不住开口道：“来一个蛋饼！”
等到付完钱，发现餐车左边摆了个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调料、鸡蛋、油等等，看着是做蛋饼的材料。见他眼神飘向桌子，收钱的姑娘立马招呼道：“这是我们做蛋饼的材料，农家菜籽油，土鸡蛋，米酒泡菜……”
“新鲜美味又营养，欢迎大家来品尝。”周晓昂着头，很是骄傲的总结道。
“哟，给我也来一份，”本来现煎的蛋饼就色香俱全，这会又听到食材这么好，后面的人也跟着掏钱要买蛋饼。
柳书怡煎蛋饼的锅是个大锅，一次可以煎四个，就这样都忙不过来，餐车前面渐渐排起了队。只见她用勺子舀一勺油入锅，趁着油升温，给另一份煎蛋液上盖上饼皮，然后再往这份热油上倒上蛋液，又给另一份快熟的蛋饼翻面撒上芝麻，双手都没停过，动作行云流水，不一会四个蛋饼就一次出炉。
金彤根据客人的要求淋上甜辣酱或是切丁的泡菜，一卷，用个小袋子一包，递给客人。周晓就负责收钱找钱，宣传介绍食材。三人分工明确，倒是有条不紊。
“喂，大家排队呢！插队可不行，”排后面等蛋饼出炉的客人看到有人径直走向餐车，可不依了。
柳书怡手上正忙着，感觉有人拽了拽她的手臂，她正在给个蛋饼洒芝麻，头也没抬的说道：“买蛋饼请排队。”
“书怡，我有事跟你说。”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下，就继续动起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学校贴吧那个帖子，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余灵被她的态度气的不行，又不好强行硬拉住她，只好站一边质问道。
“你还有脸来！”金彤包好个蛋饼，转过身对他没好气的说道。
周晓站起身刻意走到他那边，“让让，别挡着路，”说完恨恨瞪了他好几眼。
余灵站在边上，进也不是退不是，尴尬的很。买蛋饼的人当中有人认出了他，低声议论起来，不时的传来“渣男”“小三”等字眼，更是让他羞愤的脸都涨红了。
买蛋饼的人络绎不绝，余灵没有等多久，一百来个蛋饼就卖完了，柳书怡这才转身看向前男友，面无表情道：“帖子不是我发的。”
看着对方明显不信的表情，她懒得再解释，直接转身，“你爱信不信。”
许是金彤和周晓恶劣的态度，亦或是被柳书怡上次砸东西也吓着了，余灵没有再追上来。
*
回去的路上，柳书怡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不过在看到路边有卖本地产的小苹果，她下车把人家摊子上的全买了下来。
“买那么多苹果干嘛呀？”该不会是气坏了吧！周晓心道，这本地个头小小的，果味也挺足的，就是酸得很，一般人都不爱吃。
“做苹果柠檬酱，”柳书怡把苹果放到餐车里，解释道：“餐车不是有个火炉还空中嘛，我打算把那个火炉用上，做个新吃食，法式煎饼。”
最后又拐到超市买了几个鲜柠檬，几人才慢慢的把餐车又开回到了小汽车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