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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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婚宴当天,盛馨语盛装出场,光彩照人。

    她身上佩戴的珠宝首饰总价千万,是容家的聘礼之一,华贵程度令在场的名媛们羡慕。

    今天受邀的全是达官显贵,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身价不菲,他们的到来,把这场宴会称托的更加隆重。

    媒体来的也不少,这么大的场面,很少见,那些人在大厅来回搜索,眼睛如同照明灯,放眼望去,每一个来宾都自带新闻体质,他们看仔细点,极有可能就会拍到东西。

    尤其是容家六少爷,最近频频被报道,他又是个不安分的主,这次还指不定会出什么戏。

    盛馨语和容蔚然站在一起,俊男美女的组合,非常醒目。

    她微笑示人,得体大方,无一不是完美,话是对着身旁的青年说的,眼中带笑,“我今天很开心。”

    容蔚然单手插兜,平时嚣张上扬的嘴角绷着,一双迷人的电眼里没有东西,他身上的气息很冷,和这样的日子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不想跟我订婚,”盛馨语和他耳语,贤惠体贴的很,“但是今天我们两家的亲戚朋友都在,你就算不为我考虑,也应该为你爸妈想想,别让别人说闲话。”

    “戴戒指的那只手能不能拿出来?已经有不少人问我了。”她用着轻柔的语气,“我次次都要解释,刚才嫂嫂也问了。”

    容蔚然那只手还在西裤口袋里,手上是空的,戒指早给他丢了,“那就别解释。”

    盛馨语唇边的笑意一僵,她的手臂绕上容蔚然的腰,眼中有着令人心软的哀求和落寞,“别在今天这么对我,好不好?”

    容蔚然是谁,见多了女人的这种样子,想打动他是不可能的,“盛馨语,演的不累?”

    脸色冷了一瞬,盛馨语换了个话题,她看向四周,“布置的怎么样?很不错吧,以鲜花为主题,还是施主管想的。”

    容蔚然口袋里的手捏紧,成拳头状,“低俗。”

    “是吗?”盛馨语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容蔚然侧低头,阴沉着脸,“这出戏你想怎么演就怎么演,老子不奉陪。”

    盛馨语在心里冷笑,你不是已经在陪我演了吗?不愿意又能怎样,还不是摆脱不了被安排的命运。

    这个道理她老早就明白了,也欣然接受。

    人为什么要跟命运对抗呢,那不是自讨苦吃,异想天开吗?

    有人过来送上祝福,盛馨语笑着收下,一副幸福的模样,容蔚然面无表情。

    人生如戏,得演。

    林竞终于被他老子放回来了,他跟几个朋友打了招呼,就端着酒杯往容蔚然这边走来,“恭喜。”

    容蔚然抬抬下巴,吊着眼角,“不知道林少爷恭喜我什么?”

    “当然是恭喜你订婚啊。”林竞笑着说,“我表姐人不错的,她对你也是真心……”

    话没说完,容蔚然已经走了。

    林竞不易察觉的嗤了声,容蔚然,你出局了,至于你霸占的那个位子,我会拿到手的。

    盛馨语蹙眉,“阿竞,你跟六少是怎么回事?”

    林竞语出惊人,“我看上施凉了。”

    闻言,盛馨语的表情一变,她嘲讽出声,“我真搞不懂,那个女人除了一身狐狸精的骚气,别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围着她转。”

    林竞皱皱眉,“表姐,你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盛馨语笑,“这就不高兴了?”

    她扫视四周,不时和看过来的宾客点头打招呼,“她三番两次勾|引我未婚夫,图谋不轨,要不是我爸以工作为由把她支走,还不知道她又会使出什么招来这儿兴风作浪。”

    “连容蔚然都能着她的道,她指不定跟多少男人发生过关系,脏的很,手段也多,阿竞,听表姐一句劝,你别被她给骗了。”

    林竞不喜欢听人这么评论施凉,他的心里涌出戾气,考虑今天的场合才克制住了,却也不做停留。

    盛馨语抬手去弄头发,放下来的时候摸摸镶着蓝宝石的耳环,她挺直身段,姿态高傲的走在场中,受尽瞩目。

    来的不止林家,赵家也来了。

    赵齐硬是逼着他爸给办了出院手续,上次他是让别人去教容少爷什么是羞辱,隔空扇够耳光子,没亲眼把对方踩在脚下,这次的重头戏怎么也不能错过了。

    他走路的时候,右腿有点瘸,比以前越发的阴郁,“爸,待会儿有好戏看。”

    赵世昌说,“容振华跟盛光德早把人扣住了,还能有什么看头?”

    赵齐笑的诡异,“等会儿就知道了。”

    他盯着容蔚然的背影,想把人踹倒了,跪地上磕头。

    容蔚然察觉背后阴冷的视线,他转身,赵齐来不及遮掩脸上的仇恨,俩人撞了个正着。

    赵齐一瘸一拐的走上去,他举起酒杯,笑的很假,一张脸都有些扭曲,“六少,这么大的日子,我特地出院过来,就为了跟你说声订婚快乐,祝福你跟盛馨语。”

    容蔚然的心里充满阴霾,跟谁都起不来劲,他漠然的搭下眼皮,抬脚就走。

    “这就走了?”赵齐拉他,“你也太不给哥们面子了吧?”

    容蔚然冷着眉眼,“放开。”

    赵齐还真就给放了,关心的问,“不高兴啊六少,是不是紧张的?这订婚虽然不比结婚,也很重要,紧张是正常的。”

    他喝口酒,凑近点说,言语肆,“其实我打你未婚妻的主意挺久了,尤其喜欢她趾高气昂的大小姐样子,你要是真的很勉强,以后床上的事,喊我一声,我保证把人喂饱了,顺便再给你搞出几个孩子,让你在你爸妈那边交差。”

    “你呢,继续玩你自己的,跟那个施凉好好玩,怎么样,哥们我够义气吧。”

    “太子爷,你现在这样,走个路都这么不容易,就别瞎闹了,还是在家好好待着吧,”容蔚然体贴的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以后下雨天,注意着点你这右腿。”

    赵齐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六少这份情,我记着!”

    他拖着那条右腿走了。

    不远处,张范跟姜淮都注意到了那一幕,他们交换眼色。

    “我怎么觉得,待会儿有事情要发生啊?”张范往门口看,“施凉再不来,我小老婆就要跟你搭伙过日子了。”

    姜淮说,“她不会来了。”

    张范问道,“什么意思?”

    “容盛两家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姜淮说,“施凉现在应该被人看着,过几天才会被放出来。”

    ”看来是我算漏了一点,”张范叹了口气,“我那小老婆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

    姜淮没丝毫兴致,他只求这场订婚宴顺利落幕。

    宴会后半场,气氛很好。

    盛光德却没来由的心神不宁,他打了个电话,“人呢?”

    那头应声,“一直在房间里。”

    盛光德问,“确定?”

    “是的,没有离开过半步。”

    盛光德挂掉电话。

    他其实可以有万无一失的解决方法,但他没用,惜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时觉得还不到那地步。

    小孩子间的情情爱爱是最好笑的,很有可能是今天死去活来,明天就什么事也没有。

    “爸。”

    盛馨语过来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盛光德拍拍她的手,“没事。”

    盛馨语松口气,她就怕是跟施凉有关,“妈的身体还没好吗?我的眼皮总跳,心里乱糟糟的。”

    盛光德问,“她有没有给你发短信?”

    盛馨语说,“发了。”

    盛光德安抚道,“那就不会有什么事。”

    盛馨语抿嘴,“爸,你……”

    她没往下说,想了想还是另找个时间,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

    无论内容涉及的是妈妈的情况,还是陈沥沥,聊起来都不会心平气和。

    临近中午,宾客们入座。

    容蔚然心里长了片名叫施凉的野草,在那肆意的生长着。

    他身在宴会上,心丢了。

    “老六,”容霏捏捏他的肩膀,叹道,“没想到你还是走了三哥的老路子。”

    容蔚然把玩着四叶草的打火机,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揣进了口袋里,回来才发现的。

    睹物思人,这是他昨晚体会到的。

    人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没有吃东西,饿肚子的感觉他前段时间有过,很不好受。

    他着四叶草,“三哥,你后悔吗?”

    容霏沉默了许久,他望着和其他人说笑的合法妻子,喃喃道,“后不后悔,都改变不了事实。”

    容蔚然问他,“如果重来一次,你的选择会变吗?”

    “你这个问题是不成立的,”容霏笑的苦涩,“没有如果。”

    那就是答案。

    容蔚然捏紧打火机,他不想在多年后去回忆的时候,也像三哥这样,想说后悔,又说不出口。

    容霏突然说,“老六,你别做傻事。”

    容蔚然往椅子上一靠,有了那么些无法形容的苦逼感。

    他扫扫周围,所有人都在笑,搞不清楚他们在笑什么。

    桌上陆续坐满,两家人齐了。

    容夫人拉着盛馨语,握着她的手唠家常,满意的很。

    所有人共同喝了一杯后,容夫人就不停对小儿子使眼色,叫他给盛馨语夹菜。

    容蔚然懒懒的问,“妈,你的眼睛抽筋了?”

    容夫人白了他一眼,扭头对盛馨语说,“想吃什么告诉妈,妈给你夹。”

    盛馨语害羞的笑,“不用了,妈,我自己来就可以。”

    容夫人几不可查的叹息,她对这孩子是心疼更多,等进了门成一家人以后,会当亲生女儿对待。

    “亲家母,馨语被她外公惯的,从小就有点任性,”盛光德说,“她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妥的地方,还望你见谅。”

    容夫人说,“亲家这是谦虚了,馨语乖巧懂事,我们喜欢还来不及呢。”

    她又问,“听说馨语的阿姨病了,不要紧吧?”

    盛光德说,“等她好了,我会带她登门拜访,多谢关心。”

    容夫人说,“那好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套话说个没完。

    容振华倒是一声不出,吃两口菜就停一停,似乎是心里装着事,还是想不通的。

    容斌暗自去看老六,他总感觉,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几分钟后,容蔚然去洗手间,在走廊碰到一个清洁工,他继续往前走,耳边响起声音,“先生,有个人让我告诉你,她很好。”

    容蔚然猛地停下脚步,“男的女的?”

    清洁工说,“女的。”

    “人在哪儿?”容蔚然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说,你在什么地方看到的?”

    清洁工吓到了,她发着抖,“在,在一楼的洗手间。”

    容蔚然把人推开就往外跑。

    清洁工把脸上的口罩拉拉,迅速走进楼道里,一刻不停的下楼离开。

    容蔚然不见了。

    第一个发现到的不是容家人,也不是盛家,是赵齐,他对容蔚然的关注度远超任何人。

    没法子,谁让他从小到大就吃过对方的亏,还瘸了条腿,这交情多深啊,他恨不得拿眼珠子死死的盯着。

    赵齐把消息散出去,场上就乱了,窃窃私语声如雨后春笋,蹭蹭的冒出头。

    “不会吧,容蔚然跟另一个女人私奔了?”

    “谁啊?还能比的过盛家这位千金大小姐?”

    “订婚宴办这么大,真当自己是一国公主呢,呵呵,想高调的显摆,现在成了高调的丢人。”

    飘进耳朵里的声音太难听了,盛馨语放在腿上的手收紧,是施凉,一定是她那个低贱的女人!

    她气的声音发抖,也不顾桌上的容家人,“爸,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跟我说了没事的嘛?”

    盛光德说,“先别慌,把人找到了,搞清楚情况再说。”

    “还要搞清楚什么?”盛馨语的情绪失控,“容蔚然他就是想耍我!”

    盛光德的面色不好看,不是因为容蔚然的突然失踪,而是盛馨语太过感情用事。

    他甚至想,盛馨语如果有施凉一半的冷静睿智,场面不会这么尴尬。

    掐了掐眉心,盛光德起身去打电话,得知施凉那边情况没变,他疑惑,那容蔚然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出去透风了?

    盛馨语这么一喊,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容家这边都没脸了。

    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她忽略了,自己成了笑话。

    容振华眼神示意,容斌吩咐保镖们去找人,结果是没找到。

    少了一个主角,这场订婚宴还得办下去。

    容振华跟盛光德沟通一番,对外称是容蔚然吃坏肚子,去酒店房间休息了。

    这说词是摆出来了,在场的信与不信,两家的态度都很一致。

    毕竟丢人是两家一起丢的。

    不知过了多久,菜凉透了,门口传来骚动。

    众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

    容家小少爷回来了,身边还带了个女人,身材高挑,美艳成熟,一下子就成为全场的焦点。

    场面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盛光德的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他前不久两次确认过,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不是质问的时候,生意场上的朋友和亲戚都在看着。

    看戏的迫不及待,赵家父子挂着嘲讽的表情。

    这么一下,容盛两家都会成为整个a市的笑话,个个颜面扫尽。

    林家这边,林竞在看到施凉的那一刻,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也没了谦谦君子的风范,和所有人一起盯着门口。

    容蔚然的呼吸粗重,耳边嗡嗡的,光看着大哥和三哥的嘴巴动了,什么也听不见。

    “诸位,很抱歉,今天的这场订婚宴到此为止了。”

    众人交头接耳。

    两家人都大变脸色,到此为止是什么意思,闹着玩?

    有把订婚这么大的事拿来玩的吗?

    容振华沉着脸,“容蔚然,你胡闹什么?”

    置若罔闻,容蔚然把手拿出来,那上面没有订婚戒指,他当着众人的面,从口袋拿出红色小本子。

    “我已经跟施凉领证了。”

    吸气声此起彼伏。

    赵齐笑着吹口哨,不嫌事大,“六少厉害啊,跟一个女人订婚,又跟另外一个领证,真厉害——”

    气氛越发的微妙。

    容夫人身子晃了晃,跌坐回椅子上,她又抓着桌子起来,跑到门口,一巴掌扇在施凉脸上。

    “你为什么要害我儿子?啊!”

    施凉没躲,她掐容蔚然的手,阻止他冲上去,“阿姨,对不起。”

    “对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容夫人指着盛馨语,“那才是我的儿媳,是我容家的人!”

    她伸手去抓小儿子,使劲把施凉拨开,“老六,你说,是不是这女人逼你的?”

    容蔚然又去拉施凉,跟她十指紧扣,“妈,是我逼她扯的结婚证。”

    “你儿媳就是她了,也只会是她。”

    “我不承认!”

    容夫人对施凉的印象是从盛馨语口中听的,一个心术不正的坏女人,肯定多的是见不得人的手段。

    她儿子是一时糊涂,中了计。

    容振华从后面过来,扶住老伴,他看向施凉,眯了眯眼,然后才去看小儿子。

    “你去休息室等我。”

    容蔚然绷着脸,“爸,如果您不想没我这个儿子,就请您高抬贵手。”

    听了那话,容振华又去看施凉,他被这孩子耍了。

    或者说,是容盛两家。

    难道只是因为男女之情?毅然决然的要跟他儿子在一起,宁愿得罪盛家?可除此之外,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牵扯。

    这样一来,最难堪的是……

    容振华把目光挪到后面,停在盛馨语身上。

    好好的订婚宴,就变成了一场闹剧,她受到的伤害是最大的。

    偏偏还搞的这么盛大,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更麻烦的是,盛馨语请了很多记者,这下子,他们有的拍了。

    盛馨语坐在那里,头埋的很低,身子不停颤抖,她的骄傲完全粉碎,被打击的抬不起头,太丢脸了。

    她是盛家千金,走哪儿不都是众星捧月,今天狼狈的让她想起自己的过去,心里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假的就是假的。

    被撕掉了那层皮,她什么都不是。

    不对,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盛馨语哆哆嗦嗦的,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众人就看到盛馨语一步步走到门口,脸上的神情怨毒,他们都退开了。

    在盛馨语有动作前,容蔚然钳制住她,大力甩开。

    盛馨语跌倒在地,“容蔚然,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歇斯底里,“为什么——”

    容蔚然没有表情,“盛馨语,打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没意思。”

    “爸,妈,伯父,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我现在是已婚人士,请你们别再强人所难,闹的大家更没脸。”

    这两句话让在场的都明白了其中缘由,商业联姻的老戏码了。

    只不过这回的主是个倔的,乱来。

    对盛馨语而言,容蔚然的那些话等同于一把刀,残忍的剥了丢在大街上。

    未婚夫在订婚当天跑了,带别的女人回来,还领了证,她输给一个低贱的货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一击,比死还难受。

    要对付爱慕虚荣的人,得先让她沾沾自喜,然后在把她从上头拽下来。

    施凉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盛馨语,此刻,没有人看见她的眼里是什么。

    盛馨语看见了。

    是怜悯,恨意,痛快。

    仿佛在说“大小姐,你真可怜”。

    极大的刺激之下,盛馨语的眼眶赤红,她发了疯似的朝施凉扑上去,被盛光德拉住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盛馨语又哭又叫,嘴里骂的字眼太难听了,粗堪,那副丑陋的嘴脸在场的见了都目瞪口呆,她十几年装出的富家千金形象全毁了。

    媒体记者激动的快速按着快门。

    姜淮好半天才迈步过去,记起自己作为秘书的职责,张范紧跟其后,他们都看着施凉,神色各异。

    容家这边也闹开了,都没这么尴尬过。

    混乱中,容蔚然拉着施凉跑了。

    他们随意上了班公交车,随意在某一站下来,沿着马路走。

    管那些人怎样,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容蔚然胸口滚烫的温度下不来,“卧槽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吧,我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他低着头,把脸凑上去,“来,你抽我一下。”

    施凉侧头吻住他。

    缠|绵间,容蔚然看见女人在笑,那样的笑容他从来没在她脸上看见过。

    畅快,期待,愉悦,还有一丝悲凉。

    “怎么了这是?”容蔚然捧着她的脸看,“卧槽,你老公我胆儿小,别吓唬我啊。”

    施凉趴在他肩头笑的流泪,不知道有什么高兴的事,能笑的那般开心。

    “我告诉你,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天就要变了。”

    容蔚然抬头,阳光明媚,能怎么变?

    “不就是有雷阵雨吗,你这是多没出息,为这点破事笑哭了。”

    他恶声恶气,给施凉擦眼泪的动作却很温柔。

    “别笑了,丑死了。”

    施凉不笑了,她说了句真心话,“我没想过跟你登记。”

    这一步不在她的计划里。

    “操,你什么意思?”容蔚然凶神恶煞,“你敢反悔试试?”

    施凉心想,那就等你先开那个口吧,很快了。

    “哑巴了?”容蔚然气急败坏,“又他妈不说话!”

    施凉在青年的耳边吹气,“我想要你背我。”

    容蔚然瞪着她,有点发愣,好一会儿才回神,恶狠狠的把人往背上一拽。

    “你已经是老子的人了,以后老实点,听见没有?!”

    施凉搂住他的脖子。

    容蔚然哼哼,还在生气,“刚结婚就作,下次你再说一句,我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施凉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过了几个路口,她看手表,“到了。”

    同一时间,盛光德被几个警员堵住。

    “盛先生,您涉嫌一起刑事案件,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盛光德面不改色,“今天是我女儿的订婚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他没什么架子,一副好市民的姿态,“这样吧,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一定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

    带头的男人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我们现在是在执行公务。”

    盛光德看了眼他胸前的证件,“周队长,不介意我给你们汪局长打个电话吧?”

    周长明是刚从c市调来的,脾气硬的很,性情孤僻,天法,他照样按照程序来。

    “盛先生,不过是一杯茶的功夫,您配合点,我们也好早点收工。”

    盛光德的额角微抽,拿这种人没办法,“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案件吗?”

    他养了那么大的狗场,这些年事事小心谨慎,不认为会留下什么痕|迹。

    所以他觉得,是有人报,很有可能是背地里的那伙人干的。

    周长明的眼神犀利,观察着中年人的表情变化,“是十三年前的一起案。”

    盛光德脸上的从容镇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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