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二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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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按照大叔的说法，很快罗风铃就找到了平华村。村子里都是土路，她们的车子一进村子，就引起了村民的围观，还有一群玩泥巴的小孩子跟着她们车后面跑。
“呀，是城里来的小轿车，车盖子贼亮贼亮的！”
罗风铃摇下车窗，向围观的人问路，热情的村民很快就给她指了村委会的方向。
见到村长后，罗风铃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简洁的说明了来意，说是想要采访一位村民。她并没有跟村长说那个案情的事情，这毕竟是秘密，当然不可能随便说的。
村长有点犯难：“姑娘家子，你们找的女人，40岁左右，未婚，性格内向。这个人……我们村子里并没有符合的呀！”
时诺不知道罗风铃是怎么查到那封咨询信的来源地址的，但是既然平华村的村长不知道村子里有这么样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不过，罗风铃不死心，偏要找出这么一个人。
时诺却觉得奇怪，“罗风铃，这个人真的在平华村村吗？”
罗风铃说：“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她继续问村长：“村长，这附近1995年左右，有没有一个叫做小妹的人遇害了？”
村长愣了，过了好半天，顿了顿才说：“你说的这个小妹，应该就是我们村的。”
时诺和罗风铃听闻后十分吃惊，面面相觑，原来她们找到的不是竟然目击者的家乡，而是被害者的家乡。
一提到小妹，老村长非常惋惜，忍不住念叨：“好好的姑娘家，进城打了个工，就没了命，哎呀，真是惨啊！惨啊！那个黑了良心的东西啊，黑了良心的东西啊！”
两人听老村长是这个口气，发觉这村长好像是知道是谁害了小妹似的。
罗风铃满腹疑问，开口问：“村长，当时抓到凶手了吗？”
“当然抓到了，凶手当场就被抓住了。”
罗风铃听闻之后，满目震惊，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您是说，凶手抓住了？确定抓住了？”
她本以为小妹这个案子和十年前d市著名的常宁案是连环杀人案，没想到，小妹案子的凶手，竟然已经被抓住了！
老村长年岁有点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又说了一遍：“自然是抓住了，犯人当年就抓住了。”
罗风铃想了想，又问：“那么现在这个犯人在哪里？还在监狱中吗？”
老村长奇怪的看了一眼罗风铃，拿起来了自己的烟袋锅子，不紧不慢的装烟，点火，一边跟她们说：“犯了这么大的命案，哪里子还能活呀，当年就被枪毙了！”
“死了？”罗风铃十分吃惊。既然犯案手法一样，应该是一人所为，就算不是一人所为，凶手之间也应该是有说联系的。可是，按照村长的说法，1995年，那个犯人就已经死了。
难道著名的常宁案真的跟小妹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吗？
时诺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村长：“凶手什么人？怎么抓住的？”
听到时诺的问题，老村长气的够呛，愤愤不平的骂了起来：“是个黑心肝的东西！是个畜生不如东西！凶手就是小妹的二姐夫，跟我们一个村的，刚跟她二姐领了证，还没来得及办婚事呢。结果，他正好进城，顺便替小妹家给小妹带些东西，结果就出了事！哎，黑心肝的东西，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当时就被枪毙了他也不冤枉！哎呀，可惜小妹那么个女娃子了，平日里可孝顺了，挣了钱，就往村里邮寄，都是我帮她送到家里的……”
老村长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时诺和罗风铃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罗风铃从老村长口里打听出来小妹当时打工的地方，原来并不是临县，而是临县下属的一个镇子，就是离平华村上的镇子。
天色已经晚了，现在再赶回镇子上也不现实。所以罗风铃就问老村长村里是否有招待所，能让她们两个住上一晚。
老村长吸了口烟袋杆子，摇头说：“俺们村子就是个小村子，哪里有什么招待所，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帮你找一家住进去，给点钱意思意思就行。”
时诺和罗风铃满口答应，这样的事当然不能拒绝了。
老村长拎着烟袋杆子步路蹒跚的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忽然转头问她们两个人：“你们是为了小妹的事来的吧？”
罗风铃反应迅速，立即点头，用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是记者，无意中听说了这个案子，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既然你们是为了小妹的事情来的，不如就去二妹家住吧！”
“二妹？”两个人很是惊讶。
老村长解释：“二妹，就是小妹的二姐。她也是个命苦的，刚跟男人领了证，男人就进城杀了她妹妹，被抓住枪毙了。这样一来，村子里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说她命不好，命中带煞，逮到谁克谁，所以她算是一辈子没结婚的……”
罗风铃觉得奇怪，问村长：“刚才不是说没有人一辈子不结婚吗，怎么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了呢？”
老村长如实回答：“她是领了证的，和那男人没办酒席呢。用我们家乡的话就是望门寡，还连带着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要是不她当年让那男人给镇子上的小妹送东西，小妹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作孽呀，作孽呀！姑娘，你要找到的人，不会就是这个二妹吧？”
罗风铃和时诺对视了一眼，回答老村长：“我们也不知道，可能见到这个二妹，才能确定。”
“既然如此，正好，你们今天晚上就去二妹家借住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谢谢村长！”罗风铃和时诺跟着村长出了门，踏上村子里的土路，朝着一间极旧的小矮房走过去。那间矮房在一个极小的院落里，时诺和罗风铃看见后，都不由的惊讶了一下，忍不住问村长：“我们两个去借住，他们家有地方吗？”
老村长说：“肯定有地方，他们家现在就只剩二妹一个人了。”
“他们家其他人呢？”
时诺和罗风铃都记得，那个目击者的来信上，清楚的写着，小妹家里最小的孩子。
老村长长叹了一声，无奈的摇头：“都死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的都死了，现在他们家里只剩下二妹一个人了。”
老村长走到小院大门前，抬手拍了拍大铁门，大声朝里面喊：“二妹，在家吗？”
连续喊了几声，才有人推门从屋子里走出来。是一个女人，扎了一个发髻，黑白头发夹杂在一起，脸上的皮肤十分粗糙，她身上穿了一件黑红色的衣服，很破很旧，磨的已经不像样子了。她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她已经是个快入土的老太婆。
那女人开了大门，冷着脸问老村长：“村长大叔，您啥事呀？”
“这两个姑娘是从大城市来的，今晚要在咱们村借住一晚上，”老村长介绍完，就开始征求双方意见：“你们家有地方，我让她俩到你这里住，让她们俩一共给你二百块，成吗？”
二妹犹豫了一下，朝着时诺她们摊开了手。罗风铃反应迅速，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放到了二妹的手里。
时诺看见二妹的手干枯发白，手指头上全是枯皮和裂痕，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收好了钱，二妹把大铁门拉的更开，让开了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进来吧！”
时诺和罗风铃跟村长告了别，跟着二妹进了门。
二妹让她们住一个带炕的屋子，是东西屋的东屋。东屋和西屋对着们，中间连着厨房和灶台。东屋很小，炕烧的很热乎，一进屋子，就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让时诺和罗风铃顿时就不觉得冷了。
二妹站在门口，没有跟她们进来，指了指外面的灶台，敷衍的说了一句：“热水，吃食，都这里弄。”
说完，就要回西屋。
她走了两步，停住了叫，回头问罗风铃和时诺：“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
时诺和罗风铃点头，她们两个都有点意外，这个看起来不愿意搭理人的二妹，怎么会忽然问她们这个问题。
二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她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又问：“哪个城市？”
罗风铃干脆的回答：“d市。”
“d市？”二妹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转身走了。
时诺忍不住跟罗风铃抱怨：“她，看起来好奇怪。”
罗风铃倒是无所谓：“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家里人都死了，老公和妹妹又是那么死的，放在谁身上，性格都会变得奇怪，沉闷点也是正常。”
“不是，”时诺摇摇头，小声的说：“她身上，散发着杀气。”
二妹的身上带着杀气，跟时诺以前在庙岭寺遇到的那个和尚身上的杀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两个人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
按照大叔的说法，很快罗风铃就找到了平华村。村子里都是土路，她们的车子一进村子，就引起了村民的围观，还有一群玩泥巴的小孩子跟着她们车后面跑。
“呀，是城里来的小轿车，车盖子贼亮贼亮的！”
罗风铃摇下车窗，向围观的人问路，热情的村民很快就给她指了村委会的方向。
见到村长后，罗风铃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介绍了自己的身份，简洁的说明了来意，说是想要采访一位村民。她并没有跟村长说那个案情的事情，这毕竟是秘密，当然不可能随便说的。
村长有点犯难：“姑娘家子，你们找的女人，40岁左右，未婚，性格内向。这个人……我们村子里并没有符合的呀！”
时诺不知道罗风铃是怎么查到那封咨询信的来源地址的，但是既然平华村的村长不知道村子里有这么样一个人，那应该就是没有吧。
不过，罗风铃不死心，偏要找出这么一个人。
时诺却觉得奇怪，“罗风铃，这个人真的在平华村村吗？”
罗风铃说：“应该就是在这附近。”她继续问村长：“村长，这附近1995年左右，有没有一个叫做小妹的人遇害了？”
村长愣了，过了好半天，顿了顿才说：“你说的这个小妹，应该就是我们村的。”
时诺和罗风铃听闻后十分吃惊，面面相觑，原来她们找到的不是竟然目击者的家乡，而是被害者的家乡。
一提到小妹，老村长非常惋惜，忍不住念叨：“好好的姑娘家，进城打了个工，就没了命，哎呀，真是惨啊！惨啊！那个黑了良心的东西啊，黑了良心的东西啊！”
两人听老村长是这个口气，发觉这村长好像是知道是谁害了小妹似的。
罗风铃满腹疑问，开口问：“村长，当时抓到凶手了吗？”
“当然抓到了，凶手当场就被抓住了。”
罗风铃听闻之后，满目震惊，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您是说，凶手抓住了？确定抓住了？”
她本以为小妹这个案子和十年前d市著名的常宁案是连环杀人案，没想到，小妹案子的凶手，竟然已经被抓住了！
老村长年岁有点大了，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才又说了一遍：“自然是抓住了，犯人当年就抓住了。”
罗风铃想了想，又问：“那么现在这个犯人在哪里？还在监狱中吗？”
老村长奇怪的看了一眼罗风铃，拿起来了自己的烟袋锅子，不紧不慢的装烟，点火，一边跟她们说：“犯了这么大的命案，哪里子还能活呀，当年就被枪毙了！”
“死了？”罗风铃十分吃惊。既然犯案手法一样，应该是一人所为，就算不是一人所为，凶手之间也应该是有说联系的。可是，按照村长的说法，1995年，那个犯人就已经死了。
难道著名的常宁案真的跟小妹这个案子没有关系吗？
时诺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村长：“凶手什么人？怎么抓住的？”
听到时诺的问题，老村长气的够呛，愤愤不平的骂了起来：“是个黑心肝的东西！是个畜生不如东西！凶手就是小妹的二姐夫，跟我们一个村的，刚跟她二姐领了证，还没来得及办婚事呢。结果，他正好进城，顺便替小妹家给小妹带些东西，结果就出了事！哎，黑心肝的东西，连自己的小姨子都不放过，当时就被枪毙了他也不冤枉！哎呀，可惜小妹那么个女娃子了，平日里可孝顺了，挣了钱，就往村里邮寄，都是我帮她送到家里的……”
老村长还在滔滔不绝的讲，时诺和罗风铃却不知道要说什么。罗风铃从老村长口里打听出来小妹当时打工的地方，原来并不是临县，而是临县下属的一个镇子，就是离平华村上的镇子。
天色已经晚了，现在再赶回镇子上也不现实。所以罗风铃就问老村长村里是否有招待所，能让她们两个住上一晚。
老村长吸了口烟袋杆子，摇头说：“俺们村子就是个小村子，哪里有什么招待所，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帮你找一家住进去，给点钱意思意思就行。”
时诺和罗风铃满口答应，这样的事当然不能拒绝了。
老村长拎着烟袋杆子步路蹒跚的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忽然转头问她们两个人：“你们是为了小妹的事来的吧？”
罗风铃反应迅速，立即点头，用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是记者，无意中听说了这个案子，所以想过来了解一下实际情况。”
“既然你们是为了小妹的事情来的，不如就去二妹家住吧！”
“二妹？”两个人很是惊讶。
老村长解释：“二妹，就是小妹的二姐。她也是个命苦的，刚跟男人领了证，男人就进城杀了她妹妹，被抓住枪毙了。这样一来，村子里难免会有一些风言风语，说她命不好，命中带煞，逮到谁克谁，所以她算是一辈子没结婚的……”
罗风铃觉得奇怪，问村长：“刚才不是说没有人一辈子不结婚吗，怎么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了呢？”
老村长如实回答：“她是领了证的，和那男人没办酒席呢。用我们家乡的话就是望门寡，还连带着害死了自己的妹妹……要是不她当年让那男人给镇子上的小妹送东西，小妹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作孽呀，作孽呀！姑娘，你要找到的人，不会就是这个二妹吧？”
罗风铃和时诺对视了一眼，回答老村长：“我们也不知道，可能见到这个二妹，才能确定。”
“既然如此，正好，你们今天晚上就去二妹家借住吧，我这就带你们去。”
“谢谢村长！”罗风铃和时诺跟着村长出了门，踏上村子里的土路，朝着一间极旧的小矮房走过去。那间矮房在一个极小的院落里，时诺和罗风铃看见后，都不由的惊讶了一下，忍不住问村长：“我们两个去借住，他们家有地方吗？”
老村长说：“肯定有地方，他们家现在就只剩二妹一个人了。”
“他们家其他人呢？”
时诺和罗风铃都记得，那个目击者的来信上，清楚的写着，小妹家里最小的孩子。
老村长长叹了一声，无奈的摇头：“都死了，这些年，陆陆续续的都死了，现在他们家里只剩下二妹一个人了。”
老村长走到小院大门前，抬手拍了拍大铁门，大声朝里面喊：“二妹，在家吗？”
连续喊了几声，才有人推门从屋子里走出来。是一个女人，扎了一个发髻，黑白头发夹杂在一起，脸上的皮肤十分粗糙，她身上穿了一件黑红色的衣服，很破很旧，磨的已经不像样子了。她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但是脸上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她已经是个快入土的老太婆。
那女人开了大门，冷着脸问老村长：“村长大叔，您啥事呀？”
“这两个姑娘是从大城市来的，今晚要在咱们村借住一晚上，”老村长介绍完，就开始征求双方意见：“你们家有地方，我让她俩到你这里住，让她们俩一共给你二百块，成吗？”
二妹犹豫了一下，朝着时诺她们摊开了手。罗风铃反应迅速，直接从钱包里拿出二百块钱，放到了二妹的手里。
时诺看见二妹的手干枯发白，手指头上全是枯皮和裂痕，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手。
收好了钱，二妹把大铁门拉的更开，让开了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进来吧！”
时诺和罗风铃跟村长告了别，跟着二妹进了门。
二妹让她们住一个带炕的屋子，是东西屋的东屋。东屋和西屋对着们，中间连着厨房和灶台。东屋很小，炕烧的很热乎，一进屋子，就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让时诺和罗风铃顿时就不觉得冷了。
二妹站在门口，没有跟她们进来，指了指外面的灶台，敷衍的说了一句：“热水，吃食，都这里弄。”
说完，就要回西屋。
她走了两步，停住了叫，回头问罗风铃和时诺：“你们是从大城市来的？”
时诺和罗风铃点头，她们两个都有点意外，这个看起来不愿意搭理人的二妹，怎么会忽然问她们这个问题。
二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那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不过，她干枯的嘴唇动了动，又问：“哪个城市？”
罗风铃干脆的回答：“d市。”
“d市？”二妹奇怪的看了她们一眼，抿了抿唇，没说话，转身走了。
时诺忍不住跟罗风铃抱怨：“她，看起来好奇怪。”
罗风铃倒是无所谓：“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家里人都死了，老公和妹妹又是那么死的，放在谁身上，性格都会变得奇怪，沉闷点也是正常。”
“不是，”时诺摇摇头，小声的说：“她身上，散发着杀气。”
二妹的身上带着杀气，跟时诺以前在庙岭寺遇到的那个和尚身上的杀气，简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