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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没有尸体的杀人事件(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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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念的脸,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他压低声音叫着年子,年子……把手按在我的腰上,慢慢地摩挲。

    我不自在的想躲开,可他已经把我吻住了,我抬手用力打他,越来越用力,可他由着我发疯,只是吻得让我们两个都透不过气来。

    我崩了太久的理智,这一刻终于瞬间断了。

    曾念咬着我的唇角,声音模模糊糊的,“年子,我们结婚吧,嫁给我……”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红红的,好热好热,听到他说嫁给我,我打他的手僵住了,我告诉自己不能哭,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早就以为这辈子不会听到曾念对我说那三个字,如今听到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和幸福……听到的不是时候,也太晚了。

    我曾经付出了自己几乎全部青春岁月想要跟着他,跟他一生一世,可他说走就走,甚至还带着我最好的朋友一起,所有人都说他们私奔了,曾念喜欢的女人是苗语。

    曾念不知道他消失的那一天,我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过去了十年,他回来了,就像当年突然出现在我家一样毫无预兆……那句嫁给我,他怎么做到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口。

    我开始头疼,忍不住喊了一声,声音因为曾念的吻闷在喉咙里,听上去像是被困住的小兽用尽全力在发威,吓不退敌人也要努力嘶吼。

    曾念的索取慢了下来,已经试图掀起衣角探进我衣服里的手不动了,然后一点点退了出来,他的手沿着我的脸摸上来,温热的手指肚缓缓压在了我的太阳穴上,温温热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不由得放松了下来。

    头疼好像都轻了些。

    “你又头疼了,以前你头疼就咬我……”曾念的声音很轻,萦绕在我耳边。

    被他这么一说,我脑海里翻滚出大片大片过去的记忆,都是过往我和曾念互不相让,他往狠里折腾我,我也下死嘴用力咬他的场景。

    我觉得眼前发花,很想像过去那样疯狂起来,疯子似的去咬曾念,可是嘴巴张了张,在他身上找不到下嘴的地方。

    这男人的身体,没有属于我的部分。

    心念一散,我原本绷紧的身体也软了下去,曾念紧紧把我抱在了怀里。其实我说他抱着我不准确,他根本就是把我整个人迎面揉进了他身体里,我感觉自己肺里的空气都快被他压空了,曾念的脸又埋了下来,湿哒哒的贴在我的颈弯里。

    旧房子里诡异的安静了片刻,曾念的手再次在我身上抚摸时,我咬咬牙,终于把心里的那句话说了出来。

    “曾念,放开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曾念的手随着我的话音落地,停了下来,停在我的心口上。

    几分钟后,曾念和我摸黑离开了旧房子,曾念走在前头回了下头,“这里明天就要拆掉了,我们公司要在这里建新的住宅小区,以后再也回不来你家这个屋子了。”

    我始终没再回过头,没去再看看我曾经从小到大住了十几年的家,夜风吹在脸上,我觉得这里拆了真好,房子拆了,我心里那些发生在这里的旧事也该从自己心底拆掉。

    坐进车里,曾念和我都有片刻不出声,直到对面开过来一辆车,刺眼的灯光在车里晃过,曾念的目光也落在了我身上,“年子,我说的订婚,不是玩笑话,我是认真的。”

    我笑着呲了一声,也看着曾念,“那我也认真的回答你,我不想结婚,结的话也不会跟你。”

    尽管车里面很黑,我也能感觉到听了我的话,曾念眼里的阴沉之色浓重起来。

    可他沉默了几秒后,开口说话的语气竟然平静温和,“你会答应我的……送你回去。”

    到了我住的地方,曾念没有下车送我进去的意思,我也免了开口拒绝他,开了车门刚下去,就听见曾念的声音响在耳后,“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

    我撑着一步步走进了自己家里,不回头。

    开门进屋,我冲进卫生间里拧开水龙头,连着掬了好几把凉水扑在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一张脸,眼圈彻底红了。

    “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这话在十几年前,每次曾念晚上不在我家住的时候,临走都会这么对我说。

    刚才他又说了。

    说的话没变,说话的人也还是那个,可我听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了。

    我不知道曾念干嘛这么突然提出要跟我订婚,突然就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推回到了十年之前,我没那么天真以为这一切都可以用爱情来解释。

    他有目的,可我不知道他的目的,也不想知道……我不会跟曾念结婚,这念头在我心里很清楚。

    我以为自己夜里会睡得不好会失眠,结果却出奇的深入睡眠了整夜,早上硬是被手机声响弄醒的,不然还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我摸起手机也没看就接听了,听筒里陌生男人的声音顿时让我清醒了起来,“你好,你是左法医吗,可算打通电话了,抱歉我是曾总的助理,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居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不明白这个曾总的助理是何人,干嘛要找我。

    刚要问,我忽然就意识到,曾总就是曾念吧。

    “你好,你说的曾总是曾念吗。”我一边下床一边问对方。

    “是的,就是曾念曾总。”

    “他找我怎么不自己打过来,到底什么事。”我口气冷淡的反问着,拉开窗帘看到今天是个阴天,窗外有铅色的云在空中缓缓移动着。

    “曾总他出了点意外,是董事长让我打电话找您的。”曾念的助理说话语气很小心。

    我的手原本要打开窗户,听了他的话,手握在窗把手上没动,脑子大概因为刚从沉睡中被唤醒,反应得有点慢。

    曾念出了意外,他怎么会出意外,昨晚不还强硬的对我来着。董事长又是哪位,找我干嘛。

    “左法医您在听吗,我们董事长要跟你讲话,稍等。”曾念的助理在电话那头说着。

    很快,又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声音浑厚苍老,“喂,是左欣年吧,我是舒添,是曾念的外公。”

    我愣住了。

    舒添继续在电话里对我讲着话,“曾念今天早晨出了车祸,人在急救车上呼吸停止了一次,我从他贴身口袋里看到了一样东西,一个小时前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我想应该告诉你曾念出了事,所以打了这个电话。”

    老人的声音平静的说完了曾念的垂危之后,我听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颤音,我的手也跟着颤了起来。

    等我赶到医大附属一院时,曾念的抢救还在进行中,我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伴随着我奔跑的脚步声回响在医院的走廊上。

    急救室的门外,一位腰杆笔直的老者正背对我站在门口,他身边不远处站了好多人,其中一个年轻男人看见跑过来的我,马上迎了上来。

    “是左法医吗。”他打量着我问道。

    我匆忙点了下头,目光迅速移到手术室门上点亮的红灯上。

    “手术还没完,我就是刚才打电话给你的助理。”年轻男人和我说明了身份,我根本无心理他,仰着头盯着红灯一直看着。

    我心里一片茫然,赶过来的路上不记得自己都想了些什么,脑子里只是一遍遍响起曾念昨晚最后跟我说的话,“年子,到家记得锁好门。”

    门我锁好了,也睡得难得的好。

    “左法医,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董事长吧。”曾念的助理在我身边又说了话。

    我冷冷的扭头看了他一下,年轻的助理大概没想到会被我这么看着,表情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一时间没说话。

    我朝前面看着,那个背对我站着的老者,此刻已经转过身来,正看着我。

    不用介绍我也知道,这位应该就是曾念的外公,那个活得像传奇一样的人物,我在新闻里见过他不算清晰的照片,还有印象。

    我朝老者走了过去,经过走廊里其他人身边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向海瑚脸色难看的正盯着我,见我也发现她了,马上把头垂了下去。原来她也在这儿。

    我果然没猜错,老者正是曾念的外公,舒添。

    近距离看他,眉宇间的确和曾念有些神似,不过目光比曾念要深沉宽厚许多,岁月和磨难留下的痕迹都体现在了眼神里。

    “没想到第一次见你,会是这样的场面……谢谢你能赶过来。”舒添语气很平静,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

    “曾念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这时候该和舒添说什么,最想知道的只有曾念究竟怎么样了。

    “他的车子被一个酒驾的司机从侧面撞上来,那人开的是货车,好在头部没大事,其他的医生还没出来说,我也在等……”舒添即便说着自己唯一外孙的伤情,语气依旧不见波澜。

    我没在问别的,和舒添一起站在门外,等着门不知哪一刻会被人从里面推开。

    身边来来往往有人走过,有人偶尔会和舒添耳语几句,我也没听见他回答太多的话,都是简单的好,可以之类的话,多数时间我们就站着不出声,眼神不离开手术室的门。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开了。

    出来的医生走到了舒添面前,年轻的助理和其他好几个人都围了过来,我被一圈人隔在了外围。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天色阴沉的像是到了傍晚时分。

    医生的话很简单,他说手术很顺利,曾念失血过多,有几处很重的外伤,但好在头部和内脏都没什么事,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一群人开始纷纷说着没事就好之类的话,舒添脸上的神色也松了下去,年轻助理扶着他,医生说曾念要先送去重症监护室,暂时不能探望他,让家属等通知。

    舒添和医生道谢,医生连忙说别这么说,摘了口罩一脸敬意的看着舒添。

    等医生护士走开了,舒添才看向我,“听到医生讲的话了吧。”

    我点头。

    舒添朝我走近一些,年轻助理识相的没有跟上来,其他人也都走开了。

    我无意间感觉到有人目光直直的在盯着我,找过去看一下,还是向海瑚,她站在那群人里,这一次没避开我的目光,只是没对我做出任何表情,只是看着我。

    “刚才电话里没有说清楚,我从曾念贴身口袋里看到的是张照片,裁剪的很小的一个头像,像是左法医更年轻的时候。”舒添说着,从他的衣兜里拿出来很小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我接过照片,被剪得只剩一个头部的照片边缘上有血迹,新鲜的血腥气味,我职业敏感的一下子就能闻出来,心头跟着一紧,那是曾念的血吧。

    照片上的小小一个人头,我只看一下就知道,那个人头就是我,是我高中毕业时拍的集体合照,不知道曾念什么时候拿走了这张照片,还把我的头部给剪了下来带在身边。

    他这人,总会做出古怪的事情,就跟他眼里的阴沉神色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我觉得眼睛热热的,忙把照片递回给舒添。

    舒添接过照片,放回衣兜里,对我的反应没说任何话,只是简单地跟我说了句他要去重症监护室看看,就走了。

    人们跟着舒添的离开一起走了,向海瑚从人堆里出来快步走向我,到了面前,她打量我一个来回后说,“曾总是因为你才会出事的。”

    说罢,她不等我反应,扭头就小跑着重新回到了跟着舒添的人堆里。

    我看着向海瑚的背影,并没把她这句话太当回事,自己也朝重症监护室方向走,我也要看看曾念,哪怕不能到他身边,也要看一眼才算安心。

    能见到曾念的机会,就是他从手术室出来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短暂一刻,护士推着曾念一出现,那些跟着舒添的人都退后了,舒添脚步稳健的跟着推床一起走,附身看着躺在床上的曾念。

    我站的远一些没往前去,只能看到曾念一个模糊的样子,舒添在护士准备进监护室时开口拦了一下,然后抬头喊我过去。

    周围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走到了床边,看清了躺着一动不动的曾念,他脸色很白,脸上还有几处没擦掉的血渍。

    “曾……念……”我下意识的叫了他的名字,叫得慢吞吞的。

    曾念没有回答我,紧闭着眼睛,让我想起十几年前我偷看他睡觉,他睡着了就是这个样子,没变过。

    可过去每次我喊闭着眼睛的他,他都会给我个声响回应我,这次他没有。

    我心里揪紧着难受。

    “推进去吧,谢谢。”舒添的说话声把我拉回到眼前,护士开门推着曾念进去了。

    离开之前,舒添看了看我,“曾念本来说过几天就带你回家的,没想到我们提前见到了……左法医等一下要去上班吗,是的话我们正好一路。”

    我看着舒添,“您要去市局吗?”

    舒添点点头,“我要去见一下你们局长,我要亲自和他报案。”

    我有些意外,“报案……”

    舒添展了展眉头,“对,曾念的车祸应该是有人蓄意制造的,所以我要报案。”

    等我前后脚和舒添一起出现在市局时,走廊一头远远的走过来穿着白大褂的李修齐,他出来的那个门口,正是舒添要去的地方,主管刑侦局长的办公室。

    我和他迎头走过,李修齐朝我略微点了下头,眼神随意的看了我一下就走过去了。

    我没跟着舒添一起进局长办公室,只是出于礼貌送他过来,舒添也没再跟我说别的,他敲了局长的门,门一开我就听到了局长的笑声。

    看来不会是初次见面,他们本就相识。

    我回了专案组的办公室,没想到只有李修齐一个人在,我进来时他正坐在位置上看着电脑,见我进来抬眼看看我,“石头儿亲自去审高宇了,他们也都去了。”

    我没说话,走到李修齐桌前站住,心里再对自己说,别看乱想了,赶紧回到工作状态上来,还有失踪不见的女孩等着我们去找呢。

    李修齐修长的手指伸出来两根,在我眼前晃了晃,“没睡好吗,愣神什么,昨晚玩得太嗨了吧。”

    被他这么一弄一问,我脑子倒是立马清醒了不少。

    “没有。”我含糊的答了一下,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我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忽然想抽烟了,下意识就抬眼看斜对面坐着的李修齐。正想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还有一丝丝的烟草味道。

    是石头儿和赵森,半马尾酷哥一起回来了,他们几个都在抽着烟,烟味儿不小。

    没人问我上午没出现的事儿,我站起身主动问审讯高宇的情况,石头儿猛吸了一口烟后对我说,高宇什么都不说,只问了乔涵一什么时候来。

    “他是在等着那个消息呢。”赵森把抽完的烟头掐灭了,自从知道我也抽烟后,他们在我面前也不避讳了,赵森紧跟着又拿出一根烟点着,刚叼在嘴上,就看到了我的的眼神,“你抽吗,给你一根。”

    我不客气的接过烟,可拿了打火机要点着时,眼前却晃过了在滇越的那一幕……曾念蹲在我客栈的床前,把一根烟递到我鼻子底下,他面无表情捏着烟卷抖了抖,我把烟夺过去一掐两截。

    往事顿时尖啸着从我心底里猛冲出来,我顾不上专案组几个人的目光,拿着烟转身就出了办公室,我怕自己慢了哪怕一秒,就会被他们看到我眼里控制不住的眼泪。

    情绪崩塌的不可收拾。

    我躲到楼外一处角落,站在树荫下垂着头,让眼泪不在脸上留痕迹的往外淌,好几滴眼泪大概是太大了,落下去砸在脚下的石板砖上,我好像都听到了闷响。

    能让我这么流眼泪的男人,只有一个。

    “年子,其实你哭的时候真的比笑起来好看……以后你能哭就尽量别笑了……”

    “年子,别闹。”

    “年子,小心车,你想我看着你死在我面前吗,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

    我把头向后抵在了冰凉透骨的楼外墙面上,想起了我一个人傻乎乎的在火车站里等着曾念出现那一天,结果等到的是他和苗语一起离开奉天的消息。

    不远处有人说话路过,没发现我的存在,可我看得清他们,是局里一对正在恋爱的警察,两个人并肩说笑着走远了,女警的咯咯笑声还停留在我耳边。

    眼泪因为我改变了姿势,毫无章法的在我脸上流下来,我哭着笑了笑,想象一下自己的样子,也许真像曾念说的那样,我哭起来比笑要好看。

    我抬手抹了下脸,手心立马就全湿了。

    手机在裤兜里响了起来,我不知怎么心里猛地狂跳了几下,下意识觉得这个电话一定会带来坏消息,我不想接。

    可是手机一直在响,我只能拿出来看。

    来电显示倒是让我松了口气,是白洋打过来的。

    我一接电话只是喂了一声,白洋就已经听出来我声音不对,她问我怎么了,在我的沉默无语中,白洋像是能看透我心事似的,问我是不是因为曾念。

    我没否认,抽了抽鼻子,“你还真是我肚子里蛔虫。”

    白洋没跟我开玩笑,口气很认真,“我可没那本事,是新闻炸锅了,几乎所有头条都在说舒添继承人出严重车祸的消息,我才给你打电话的,看来你早就知道了,他没事吧,你也没事吧……”

    被白洋这么一打断,我的情绪倒是恢复了一些,我又抹了下脸上的泪痕,跟白洋说了下我去医院看到曾念的事情,也说了舒添亲自来市局报案的事儿。

    正说着,冷不防就看到附近的一棵树晃了晃,紧跟着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拿着手机的李修齐站在了我面前。

    见我在讲电话,他就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字,举到我面前让我看。

    “局长让我去做活体鉴定,给曾念做的,你要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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