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蒋子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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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蒋子豫的郑重其事，贺衍的态度无所谓到有些气人。
“如果你不想我失信于他，那你十天之后去看他不就好了吗？”
蒋子豫被堵得哑口无言。
“贺衍，你这是耍无赖。”
贺衍却道：“就当是你让我在机场空等几个小时的赔偿吧。”
他这样一说，就真的把蒋子豫堵的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她道：“那好吧，如果我能抽得开身的话，一定去看他。”
贺衍无声地笑了笑，眼睛仍旧盯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他在想，七年前，蒋子豫离开家去M国时，是不是也像楼下的行色匆匆的人们一样。
推着行李，左顾右盼，对自己生气，对身边人生气。
却又打定主意要给自己以及大家一个教训。
那个时候蒋中和托他照顾他妹妹，他在想，这小孩实在是任性，居然一个人就这么从家里跑了出去，一个小姑娘也不怕出事。
七年前，蒋子豫十八，蒋中二十三。
他那会已然是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蒋子豫在他眼里无疑还是个叛逆的中二少女。
尽管他跟蒋中和的关系还不错，但他也并没有认为自己有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然后把它浪费在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身上。
所以开始的他也只是暗自观察了蒋子豫一阵，并在暗中帮她解决了一些小小的，可能或者即将遇到的麻烦。
起初贺衍以为蒋子豫的这次离家出走，顶多维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大概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冷暖该受够了就该回家了。
但没想到蒋子豫竟然比他想像中的有毅力。
当然，那会这两个字放在离家出走这件事上，有些不合时宜。
后来他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蒋子豫若是一直不回去，那他岂不是一直得当偷窥狂，天天暗中观察她，然后再转告蒋中和，她饭吃的怎么样，觉睡的怎么样……
贺衍觉得自己得摆脱这种状态。
其实按当时的情况，他大可直接拒绝蒋中和的委托，毕竟蒋子豫并不是他的责任。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从暗中走出，直接出现了在蒋子豫的面前。
蒋子豫那会刚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入目以及，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突然瞧见一个东方面孔，又是个帅到掉渣帅哥。
况且那会的贺衍跟蒋子豫所接触的那些同龄人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的涵养，又或是穿衣打扮……通通都把那些小年轻比的渣都不剩。
遇见这样的人，才十八的蒋子豫总么能不有好感。
只是接下的蒋子豫做的事，大大出乎贺衍的意料。
他没想到蒋子豫居然为了接近他而装晕。
说真的，那会要不是知道她是蒋中和的妹妹，贺衍大概会在她闭上眼睛往他身上倒的时候直接退开几步。
那时候蒋子豫上身还穿着骷髅头T恤，下身穿着全是洞的牛仔裤。
好在她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耳朵上打上一排的耳洞，手上脖子上再纹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纹身。
否则的话，不管她是不是蒋中和的妹妹，他想他应该都会转身就走。
贺衍无可奈何地接住人，谁知蒋子豫手脚瞬间就缠了上来。
那会他在心里暗暗发笑，哪有人装晕装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还能自己动手动脚。
但看好紧闭着眼睛演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他也配合的装作不知情地喊了她几声。
“小姐、小姐……”
其实那时候蒋子豫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她正值中二的年纪，平日里谁说话她都要怼两句，这要是换了别人喊她小姐，她就算真晕了也一定要醒过来指着别人骂两句，“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不过，喊她的人是贺衍，看着颜值的份上，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忍的。
俗话说：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更何况是一个装晕的人呢。
贺衍无奈地把人抱到自己车上，然后又一路载着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结果蒋子豫还是不愿意醒，贺衍只好接着把人抱进屋里。
蒋子豫这会才装作刚醒的样子，嗯啊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啊呀，这是哪呀，我记得我刚刚明明在路上，头有点晕……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哪啊，好害怕呀……”
正在喝水的贺衍听见她说这话一个没忍住喷了一地的水。
蒋子豫假装现在才看到贺衍的样子，“唉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贺衍满脸黑线，心里把蒋中和骂了个遍，心想这哪里是蒋中和口中那个可爱乖巧的妹妹。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真乖巧的话也不会闹离家出走这一出了。
贺衍抽了纸巾擦了擦，然后把水放下，对着她道：“我是贺衍，你方才晕在了我……嗯，晕在了路边，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既然你现在醒了……”
贺衍的话还没说完，蒋子豫立即接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啊，真不好意思，我刚刚还以为我遇到了坏人，真是太对不起了。”
贺衍道：“没事，既然你没事了……”
蒋子豫又打断他，“请问你这里有吃的吗？我好饿，我方才也是因为太饿所有才晕倒的。”
贺衍愣了愣，明显没跟上蒋子豫的节奏，不明白她又演的哪出。
“冰箱里有面包，你先垫一垫吧。”
蒋子豫连连点头，贺衍邀她坐到桌餐前，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些面包，又给她热了杯牛奶。
看她吃的正欢，似乎是真饿了，贺衍豫赶人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等她慢吞吞的吃完，贺衍又继续方才的话题。
“小姐，既然你已经没事了，还吃了东西，应该不会再晕倒了，你是不可以……”
蒋子豫忽然站起身，贺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到嘴的话自然又咽了回去。
蒋子豫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下吗？”
贺衍不解地看着她，蒋子豫解释，“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被家里人赶了出来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能让我在你这休息一会吗？”
贺衍心里骂着娘，蒋中和到底给他惹了个什么麻烦，脸上却还要装作和眉善目。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在这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家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家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家人，肯定不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或许他们只是开玩笑。”
蒋子豫噘着嘴，一副我不想听的样子，走到贺衍家的沙发前，然后自然的就躺了上去，好似没有贺衍这个人。
贺衍揉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去房间给她拿了条毯子。
“你盖着吧，免得着凉。”
蒋子豫喜笑颜开，“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贺衍纠正她：“我叫贺衍。”
蒋子豫笑着回他，“帅哥的名字挺好听的啊，我叫蒋子豫，子时的子，犹豫的豫。”
贺衍虽然还想再劝劝她诸如家里人如何如何好，家里又如何如何好之类的话。
但他一会还要去趟研究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等会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蒋子豫连连点头，心想她好不容易进了这个门，怎么可能轻易的出去。
事实上也是没错，等到蒋中和从研究所里回去，蒋子豫正光着腿把他的衬衫当裙子穿，拿着拖把在拖地。
虽然并没有什么好手的，贺衍请的钟点工一周会来三趟，他一个人住，家里基本还算清洁，蒋子豫真的是多此一举。
她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被她扔进了垃圾筒，贺衍的目光不好停留在她光着的腿上，只好去看垃圾筒。
蒋子豫解释说，“那衣服是我哥给我买的，他这个人就是恶趣味太重，我都十八了，还要管我穿衣打扮。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还是比较保守的。”
贺衍不知道蒋中和若是听到蒋子豫的这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十分想录下来Email给蒋中和。
他叹口气，看来那句“你一会要怎么回去”或者“我送你回去”这种话也不必说出口了。
因为蒋子豫看上去已经没打算走了。
“你穿什么size的衣服，我让人给你买两套过来，你穿我的衣服总是不像样。”
蒋子豫把自己的尺寸报给她，还特地在胸围上交大了个size。
贺衍不太相信地往她身上瞄了一眼，她立即咳了一声后说，“我才十八，还会长的。”
贺衍没说什么，自动给她改小了一个size，然后打电话给自己同一个研究所的女同学。
“lida，请帮我买几套衣服好吗？”
贺衍在打电话的时候蒋子豫就站在一旁，等他报完尺寸之后，蒋子豫连忙在一边补充说道：“要淑女裙，我喜欢那样的风格。”
贺衍又瞟了她一眼，没有听信她的话，而是对着电话里的女同学说，“你看着买吧，十八岁，学生。”
说完贺衍挂了电话，等他放下手机就看到蒋子豫立在一边绞着手委屈地看着他。
贺衍懒得看她拙劣的演技，抬腿去了冰箱那，想看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晚上吃什么好。
蒋子豫发挥自己小时候的牛皮糖技能，巴巴地跟上去。
“帅哥，你伤害了一个淑女的心。”
贺衍从冰箱里拿了两颗芹菜出来，又拿了鸡蛋跟青椒，准备去做晚餐。
听到蒋子豫的话后，他转身，看着她说，“其实，你如果回去的话……”
蒋子豫连忙打断他说，“帅哥，你买什么衣服我穿什么衣服就好，我不挑的，你看我哥给我买的那个破烂牛仔裤我都能穿，你就算买块抹布回来，我也会高高兴兴地穿上的。”
贺衍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声后回说，“等你的衣服送到，记得把我的衣服洗干净烫平。”
贺衍说完就往厨房里去，蒋子豫又绞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帅哥，你刚才忘记让你朋友帮我买睡衣啦，不如你就把这件衬衫送给我吧？”
贺衍转身挑眉看她，“当睡衣？”
蒋子豫嘿嘿两声，“你这衣服料子不错，穿着很舒服呢。”
贺衍又转过身去，轻声说了句，“我替衣服谢谢你。”
贺衍的语气并没有显得对这衣服有多重视，所以蒋子豫便当他是默认了。
贺衍把菜洗了放到菜板上，又拿了把刀，然后回过头来问蒋子豫，“有忌口吗？”
蒋子豫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吃，很好养的。”
贺衍差点破功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等到转过身后来后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相较于蒋子豫的郑重其事，贺衍的态度无所谓到有些气人。
“如果你不想我失信于他，那你十天之后去看他不就好了吗？”
蒋子豫被堵得哑口无言。
“贺衍，你这是耍无赖。”
贺衍却道：“就当是你让我在机场空等几个小时的赔偿吧。”
他这样一说，就真的把蒋子豫堵的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她道：“那好吧，如果我能抽得开身的话，一定去看他。”
贺衍无声地笑了笑，眼睛仍旧盯着楼下的人来人往。
他在想，七年前，蒋子豫离开家去M国时，是不是也像楼下的行色匆匆的人们一样。
推着行李，左顾右盼，对自己生气，对身边人生气。
却又打定主意要给自己以及大家一个教训。
那个时候蒋中和托他照顾他妹妹，他在想，这小孩实在是任性，居然一个人就这么从家里跑了出去，一个小姑娘也不怕出事。
七年前，蒋子豫十八，蒋中二十三。
他那会已然是个能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蒋子豫在他眼里无疑还是个叛逆的中二少女。
尽管他跟蒋中和的关系还不错，但他也并没有认为自己有牺牲自己宝贵的时间，然后把它浪费在一个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身上。
所以开始的他也只是暗自观察了蒋子豫一阵，并在暗中帮她解决了一些小小的，可能或者即将遇到的麻烦。
起初贺衍以为蒋子豫的这次离家出走，顶多维持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大概钱也花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冷暖该受够了就该回家了。
但没想到蒋子豫竟然比他想像中的有毅力。
当然，那会这两个字放在离家出走这件事上，有些不合时宜。
后来他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蒋子豫若是一直不回去，那他岂不是一直得当偷窥狂，天天暗中观察她，然后再转告蒋中和，她饭吃的怎么样，觉睡的怎么样……
贺衍觉得自己得摆脱这种状态。
其实按当时的情况，他大可直接拒绝蒋中和的委托，毕竟蒋子豫并不是他的责任。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而是从暗中走出，直接出现了在蒋子豫的面前。
蒋子豫那会刚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入目以及，大多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突然瞧见一个东方面孔，又是个帅到掉渣帅哥。
况且那会的贺衍跟蒋子豫所接触的那些同龄人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的涵养，又或是穿衣打扮……通通都把那些小年轻比的渣都不剩。
遇见这样的人，才十八的蒋子豫总么能不有好感。
只是接下的蒋子豫做的事，大大出乎贺衍的意料。
他没想到蒋子豫居然为了接近他而装晕。
说真的，那会要不是知道她是蒋中和的妹妹，贺衍大概会在她闭上眼睛往他身上倒的时候直接退开几步。
那时候蒋子豫上身还穿着骷髅头T恤，下身穿着全是洞的牛仔裤。
好在她还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耳朵上打上一排的耳洞，手上脖子上再纹些乱七八糟毫无意义的纹身。
否则的话，不管她是不是蒋中和的妹妹，他想他应该都会转身就走。
贺衍无可奈何地接住人，谁知蒋子豫手脚瞬间就缠了上来。
那会他在心里暗暗发笑，哪有人装晕装的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还能自己动手动脚。
但看好紧闭着眼睛演的这么辛苦的份上，他也配合的装作不知情地喊了她几声。
“小姐、小姐……”
其实那时候蒋子豫心里也是不服气的，她正值中二的年纪，平日里谁说话她都要怼两句，这要是换了别人喊她小姐，她就算真晕了也一定要醒过来指着别人骂两句，“你才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不过，喊她的人是贺衍，看着颜值的份上，她觉得自己还是能忍的。
俗话说：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更何况是一个装晕的人呢。
贺衍无奈地把人抱到自己车上，然后又一路载着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结果蒋子豫还是不愿意醒，贺衍只好接着把人抱进屋里。
蒋子豫这会才装作刚醒的样子，嗯啊了一声，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啊呀，这是哪呀，我记得我刚刚明明在路上，头有点晕……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到底是哪啊，好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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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子豫假装现在才看到贺衍的样子，“唉呀，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贺衍满脸黑线，心里把蒋中和骂了个遍，心想这哪里是蒋中和口中那个可爱乖巧的妹妹。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真乖巧的话也不会闹离家出走这一出了。
贺衍抽了纸巾擦了擦，然后把水放下，对着她道：“我是贺衍，你方才晕在了我……嗯，晕在了路边，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既然你现在醒了……”
贺衍的话还没说完，蒋子豫立即接道：“原来是你救了我啊，真不好意思，我刚刚还以为我遇到了坏人，真是太对不起了。”
贺衍道：“没事，既然你没事了……”
蒋子豫又打断他，“请问你这里有吃的吗？我好饿，我方才也是因为太饿所有才晕倒的。”
贺衍愣了愣，明显没跟上蒋子豫的节奏，不明白她又演的哪出。
“冰箱里有面包，你先垫一垫吧。”
蒋子豫连连点头，贺衍邀她坐到桌餐前，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些面包，又给她热了杯牛奶。
看她吃的正欢，似乎是真饿了，贺衍豫赶人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
等她慢吞吞的吃完，贺衍又继续方才的话题。
“小姐，既然你已经没事了，还吃了东西，应该不会再晕倒了，你是不可以……”
蒋子豫忽然站起身，贺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到嘴的话自然又咽了回去。
蒋子豫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说，“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下吗？”
贺衍不解地看着她，蒋子豫解释，“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我被家里人赶了出来了，他们都不要我了。你能让我在你这休息一会吗？”
贺衍心里骂着娘，蒋中和到底给他惹了个什么麻烦，脸上却还要装作和眉善目。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在这休息一下吧。等你休息好了，我送你回家吧。虽然我不知道你跟你家里人发生了什么矛盾，不过我觉得，既然是家人，肯定不会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或许他们只是开玩笑。”
蒋子豫噘着嘴，一副我不想听的样子，走到贺衍家的沙发前，然后自然的就躺了上去，好似没有贺衍这个人。
贺衍揉揉眉心，无可奈何地去房间给她拿了条毯子。
“你盖着吧，免得着凉。”
蒋子豫喜笑颜开，“帅哥，你真是个好人。”
贺衍纠正她：“我叫贺衍。”
蒋子豫笑着回他，“帅哥的名字挺好听的啊，我叫蒋子豫，子时的子，犹豫的豫。”
贺衍虽然还想再劝劝她诸如家里人如何如何好，家里又如何如何好之类的话。
但他一会还要去趟研究所，他抬手看了看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你先在我这休息一下吧，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等会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就可以了。”
蒋子豫连连点头，心想她好不容易进了这个门，怎么可能轻易的出去。
事实上也是没错，等到蒋中和从研究所里回去，蒋子豫正光着腿把他的衬衫当裙子穿，拿着拖把在拖地。
虽然并没有什么好手的，贺衍请的钟点工一周会来三趟，他一个人住，家里基本还算清洁，蒋子豫真的是多此一举。
她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被她扔进了垃圾筒，贺衍的目光不好停留在她光着的腿上，只好去看垃圾筒。
蒋子豫解释说，“那衣服是我哥给我买的，他这个人就是恶趣味太重，我都十八了，还要管我穿衣打扮。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我还是比较保守的。”
贺衍不知道蒋中和若是听到蒋子豫的这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他十分想录下来Email给蒋中和。
他叹口气，看来那句“你一会要怎么回去”或者“我送你回去”这种话也不必说出口了。
因为蒋子豫看上去已经没打算走了。
“你穿什么size的衣服，我让人给你买两套过来，你穿我的衣服总是不像样。”
蒋子豫把自己的尺寸报给她，还特地在胸围上交大了个size。
贺衍不太相信地往她身上瞄了一眼，她立即咳了一声后说，“我才十八，还会长的。”
贺衍没说什么，自动给她改小了一个size，然后打电话给自己同一个研究所的女同学。
“lida，请帮我买几套衣服好吗？”
贺衍在打电话的时候蒋子豫就站在一旁，等他报完尺寸之后，蒋子豫连忙在一边补充说道：“要淑女裙，我喜欢那样的风格。”
贺衍又瞟了她一眼，没有听信她的话，而是对着电话里的女同学说，“你看着买吧，十八岁，学生。”
说完贺衍挂了电话，等他放下手机就看到蒋子豫立在一边绞着手委屈地看着他。
贺衍懒得看她拙劣的演技，抬腿去了冰箱那，想看看冰箱里还剩些什么，晚上吃什么好。
蒋子豫发挥自己小时候的牛皮糖技能，巴巴地跟上去。
“帅哥，你伤害了一个淑女的心。”
贺衍从冰箱里拿了两颗芹菜出来，又拿了鸡蛋跟青椒，准备去做晚餐。
听到蒋子豫的话后，他转身，看着她说，“其实，你如果回去的话……”
蒋子豫连忙打断他说，“帅哥，你买什么衣服我穿什么衣服就好，我不挑的，你看我哥给我买的那个破烂牛仔裤我都能穿，你就算买块抹布回来，我也会高高兴兴地穿上的。”
贺衍觉得喉咙有些痒，咳了声后回说，“等你的衣服送到，记得把我的衣服洗干净烫平。”
贺衍说完就往厨房里去，蒋子豫又绞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帅哥，你刚才忘记让你朋友帮我买睡衣啦，不如你就把这件衬衫送给我吧？”
贺衍转身挑眉看她，“当睡衣？”
蒋子豫嘿嘿两声，“你这衣服料子不错，穿着很舒服呢。”
贺衍又转过身去，轻声说了句，“我替衣服谢谢你。”
贺衍的语气并没有显得对这衣服有多重视，所以蒋子豫便当他是默认了。
贺衍把菜洗了放到菜板上，又拿了把刀，然后回过头来问蒋子豫，“有忌口吗？”
蒋子豫摇摇头，“没有没有，我什么都吃，很好养的。”
贺衍差点破功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等到转过身后来后弯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