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爱如电光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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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闭着眼，静静等待的丁娜，自己也不知愣了多久，俯下身，轻轻触碰一下丁娜的唇。
丁娜的眼睛睁开了，看着我，“张帆，你还想退学吗？”
我摇摇头。
丁娜笑了，一扭身跑了，跑了两步停下来，回身看着还呆愣的我，“这几天的功课，我会替你补得。”
我僵硬在原地，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吻了丁娜，预示着从刚才开始，丁娜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件事我根本还没有想好，却电光火石般地来了。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丁娜还毅然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应该感到幸福。可是我幸福吗？我问自己，吻是甜蜜的，但幸福好像并没有那么真实。
我茫茫然然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直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我才起来，打开门，丁娜、马跳、四眼和韩梅拎着一堆吃得，涌了进来。
他们来看我，屋里的气氛瞬间就热闹起来，大家有说有笑。丁娜俨然是屋里的女主人，招呼着大家摆碟放碗，马跳把我拉在一边，悄悄说：“张帆，是丁娜怕你一个人在家难受，招呼大家一起来的，买东西的钱也是她掏的。丁娜对你真太好了，我都羡慕了，你小子可不能再欺负丁娜了，那样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家说了很多学校里的趣事，一直充满了欢笑。没有人提到高乐海，我知道他们是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怕引起我的不愉快，这也许也是丁娜事先交代的。
待到八点多，大家才散去，我把大家送到楼下，看着大家消失在灯影里，才转身上楼，刚坐下，又有人敲门，一看，丁娜站在门外。
“丁娜，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往丁娜身后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
“我把手机丢在你这了。”丁娜低声说。
“手机？”我一愣，赶忙回身为丁娜找。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没有啊？你是不丢在路上了？”
“就是丢在你家了，要不你用你的手机打打。”丁娜站在沙发旁，口气很肯定。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丁娜的号，悦耳的铃声从沙发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在那。”丁娜一指。
我把手机从角落里捡出来，递给丁娜。
“看，我没说错吧，就是丢在你家了。”丁娜拿过手机，笑笑。
我看着丁娜的笑，心里也笑了，这种把戏我以前去谭玲玲家的时候玩过，就是为了能独自再回来。
“丁娜，你还有别的东西丢在我家吗？我们趁热打铁，一起找到。”
“你说呢？”丁娜看着我。
“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丁娜突然上前拥住了我的腰，“中午的时候，我可没逼你，是你主动的。”
我俯下身，看着怀里的丁娜，我曾经梦里的情景，现在竟然真实的出现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我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是梦，是现实，那团浑圆就在我手臂的下方。
灼热开始涌上我的心头，大脑里除了滚烫的血，一片空白，我猛地把丁娜紧紧拥住，雨点般的吻向她袭去。
丁娜的回应是笨拙的，但却一样是热烈的。
这个几乎让我窒息的一天，现在才好像找到了放飞的时刻。
一阵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热烈。
丁娜先停下，“手机响了。”
“别管它。”我还沉浸在热烈的余韵中。
但是铃声执拗的响着，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情绪。
“先接电话，说不定有急事呢。”丁娜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只好点点头，松开丁娜，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是白小柔打来的，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整理头发的丁娜。
“谁打的，接呀？“丁娜也瞅瞅我。
“白老师的电话。”
“白老师，那你快接吧，说不定是你和高乐海的事。”丁娜立刻凑到我身边。
我嗯了一声，接起电话，“白老师。什么事？”
“张帆，你中午去医院了？”白小柔问。
“对，和我父亲一起去的。白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高乐海母亲下午放学前又去找张校长了。张帆，你做事为什么总是那么急躁？”
“白老师，我怎么了？”
“你既然去医院看高乐海，就应该多少点好的，不管事情怎么样？都是你打了人家，希望对方原谅，可是临走的时候，你怎么又威胁人家，你说了那些狠话，别人会怎么想。今天我一直在和张校长沟通，本来张校长已经决定不对你做退学处理。可就因为你那些狠话，张校长也改变了注意了，认为你留在学校确实是个问题学生，所以，很可能很快就要让你退学了。”白小柔说完，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拿着手机，木然地坐着，尽管我心里已经做好了退学的准备，但是当这消息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一片黑暗。
“张帆，怎么了，白老师说什么了？”看到我一脸颓然，丁娜忙问。
“没什么。”我僵硬地摇摇头。
“张帆，是不让你退学？我和白老师说。”丁娜赶忙去抢我的手机。
我立刻把手闪开，对着手机匆匆说：“白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就把电话挂断了。
“张帆，你干嘛挂电话，你不让我电话里说，那我明天去学校找白老师，找张校长说。”丁娜激动道。
我忙按住激动的丁娜，“丁娜，明天你别去找白老师，更不要去找张校长。”
“为什么，白老师是班主任，这事她应该管的。”
“白老师已经尽力了，是我自己不好，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怨白老师，也不怨任何人。退学就退学吧，我又不是没有去的地方，到小厂也挺好的。”
我努力朝丁娜笑笑，“丁娜，你如果去找张校长，说不定白老师，还有你也得挨处罚，我不能把你们牵连了，千万别去了。算我求你了。”
丁娜哽咽道，“那咱两呢？你去小厂了，咱两咋办？”
“这事你自己决定。”我顿顿说：“也许我去小厂一辈子也不能有发展，就和我爸一样，说不定比我爸还糟糕，反正咱两的事情也没公开，你如果不愿意处了，我不勉强你。”
丁娜定定看着我。
“真的，我说得都是心里话，你想分手，就分吧，我不怨你。”我一字一句说得很艰涩。
尽管这份感情我曾经犹豫过，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它非常重要，我表面上洒脱，内心却很害怕丁娜说出分手两个字，一晚上两个失利的打击，我感觉自己承受不了。
“张帆。”丁娜拉住了我的手，“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就不再逼你了。你去了小厂，一定好好工作。”
我笑笑，心想，下边就该说分手了，我一定要笑着答应丁娜。
“我们才刚开始，我是第一次和人接吻。我不分手，小厂离学校不远，我们还能天天见面，等我毕业了，我也去小厂。”
我抬起头，愣愣看着丁娜。
“张帆，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摇摇头。
“你要和我分手？”
我又摇摇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急死我了？”丁娜狠狠掐了我一下。
我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张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丁娜慌乱地去摸我的额头。
我猛然一把把丁娜搂住怀里，“丁娜，我今天没输，我今天赢大发了。”
“什么赢了？”
“我虽然退学了，但是我得到一个真正的好女孩，你说我是不赢大发了？”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傻了。”丁娜捅捅我，娇羞道，”现在你不嫌我胖了。”
“我从来没嫌过，我说那不是胖，是性感。”
“讨厌。”丁娜嗔怪着，扭动一下身体。
我心里的火苗立刻蠢蠢欲动，试探着问，“晚上我爸不回来，要不你别走了。”
丁娜立刻推开我，“说你流氓，你就是流氓，老胡思乱想。我告诉你，咱两好是好，但谈恋爱的时候不能做那种事，我妈说那样女孩子就不值钱了。”
“你妈没说过不能做这个吧？”我打断丁娜。
“什么？”
趁着丁娜愣神的时候，我吻住了丁娜。
“讨厌。”丁娜捶打我一下后背。
送走了丁娜，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欢乐和激情都烟消云散了，独坐在沙发上，我关掉灯，点上一支烟，像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开始去想自己的未来。明天一早就去小厂找马丽，让她带我去找蒋厂长，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放弃书包，拿起工具的工人了，校园生活就这样狼狈的结束了，留下很多欢乐和遗憾。
外边起风了，生活要像另一方向旋转，但不管转到哪里，我都不愿意成为一个下跪的人。我暗暗发誓。
夜色中，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屏幕一闪一闪，像是看着我的眼睛。
我吐了一口烟雾把手机拿起来，又是白小柔，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我一笑，接起手机。
我看着闭着眼，静静等待的丁娜，自己也不知愣了多久，俯下身，轻轻触碰一下丁娜的唇。
丁娜的眼睛睁开了，看着我，“张帆，你还想退学吗？”
我摇摇头。
丁娜笑了，一扭身跑了，跑了两步停下来，回身看着还呆愣的我，“这几天的功课，我会替你补得。”
我僵硬在原地，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吻了丁娜，预示着从刚才开始，丁娜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这件事我根本还没有想好，却电光火石般地来了。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丁娜还毅然选择和我在一起，我应该感到幸福。可是我幸福吗？我问自己，吻是甜蜜的，但幸福好像并没有那么真实。
我茫茫然然回到家里，倒头就睡，直到外边响起了敲门声，我才起来，打开门，丁娜、马跳、四眼和韩梅拎着一堆吃得，涌了进来。
他们来看我，屋里的气氛瞬间就热闹起来，大家有说有笑。丁娜俨然是屋里的女主人，招呼着大家摆碟放碗，马跳把我拉在一边，悄悄说：“张帆，是丁娜怕你一个人在家难受，招呼大家一起来的，买东西的钱也是她掏的。丁娜对你真太好了，我都羡慕了，你小子可不能再欺负丁娜了，那样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大家说了很多学校里的趣事，一直充满了欢笑。没有人提到高乐海，我知道他们是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怕引起我的不愉快，这也许也是丁娜事先交代的。
待到八点多，大家才散去，我把大家送到楼下，看着大家消失在灯影里，才转身上楼，刚坐下，又有人敲门，一看，丁娜站在门外。
“丁娜，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往丁娜身后看看，没有看到其他人。
“我把手机丢在你这了。”丁娜低声说。
“手机？”我一愣，赶忙回身为丁娜找。
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没有啊？你是不丢在路上了？”
“就是丢在你家了，要不你用你的手机打打。”丁娜站在沙发旁，口气很肯定。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丁娜的号，悦耳的铃声从沙发的角落里传了出来。
“在那。”丁娜一指。
我把手机从角落里捡出来，递给丁娜。
“看，我没说错吧，就是丢在你家了。”丁娜拿过手机，笑笑。
我看着丁娜的笑，心里也笑了，这种把戏我以前去谭玲玲家的时候玩过，就是为了能独自再回来。
“丁娜，你还有别的东西丢在我家吗？我们趁热打铁，一起找到。”
“你说呢？”丁娜看着我。
“你的东西，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丁娜突然上前拥住了我的腰，“中午的时候，我可没逼你，是你主动的。”
我俯下身，看着怀里的丁娜，我曾经梦里的情景，现在竟然真实的出现了，一时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
我偷偷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是梦，是现实，那团浑圆就在我手臂的下方。
灼热开始涌上我的心头，大脑里除了滚烫的血，一片空白，我猛地把丁娜紧紧拥住，雨点般的吻向她袭去。
丁娜的回应是笨拙的，但却一样是热烈的。
这个几乎让我窒息的一天，现在才好像找到了放飞的时刻。
一阵持续不断的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热烈。
丁娜先停下，“手机响了。”
“别管它。”我还沉浸在热烈的余韵中。
但是铃声执拗的响着，似乎根本不在意我的情绪。
“先接电话，说不定有急事呢。”丁娜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只好点点头，松开丁娜，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是白小柔打来的，我看了一眼在旁边整理头发的丁娜。
“谁打的，接呀？“丁娜也瞅瞅我。
“白老师的电话。”
“白老师，那你快接吧，说不定是你和高乐海的事。”丁娜立刻凑到我身边。
我嗯了一声，接起电话，“白老师。什么事？”
“张帆，你中午去医院了？”白小柔问。
“对，和我父亲一起去的。白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高乐海母亲下午放学前又去找张校长了。张帆，你做事为什么总是那么急躁？”
“白老师，我怎么了？”
“你既然去医院看高乐海，就应该多少点好的，不管事情怎么样？都是你打了人家，希望对方原谅，可是临走的时候，你怎么又威胁人家，你说了那些狠话，别人会怎么想。今天我一直在和张校长沟通，本来张校长已经决定不对你做退学处理。可就因为你那些狠话，张校长也改变了注意了，认为你留在学校确实是个问题学生，所以，很可能很快就要让你退学了。”白小柔说完，一声深深的叹息。
我拿着手机，木然地坐着，尽管我心里已经做好了退学的准备，但是当这消息真的来临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一片黑暗。
“张帆，怎么了，白老师说什么了？”看到我一脸颓然，丁娜忙问。
“没什么。”我僵硬地摇摇头。
“张帆，是不让你退学？我和白老师说。”丁娜赶忙去抢我的手机。
我立刻把手闪开，对着手机匆匆说：“白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就把电话挂断了。
“张帆，你干嘛挂电话，你不让我电话里说，那我明天去学校找白老师，找张校长说。”丁娜激动道。
我忙按住激动的丁娜，“丁娜，明天你别去找白老师，更不要去找张校长。”
“为什么，白老师是班主任，这事她应该管的。”
“白老师已经尽力了，是我自己不好，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怨白老师，也不怨任何人。退学就退学吧，我又不是没有去的地方，到小厂也挺好的。”
我努力朝丁娜笑笑，“丁娜，你如果去找张校长，说不定白老师，还有你也得挨处罚，我不能把你们牵连了，千万别去了。算我求你了。”
丁娜哽咽道，“那咱两呢？你去小厂了，咱两咋办？”
“这事你自己决定。”我顿顿说：“也许我去小厂一辈子也不能有发展，就和我爸一样，说不定比我爸还糟糕，反正咱两的事情也没公开，你如果不愿意处了，我不勉强你。”
丁娜定定看着我。
“真的，我说得都是心里话，你想分手，就分吧，我不怨你。”我一字一句说得很艰涩。
尽管这份感情我曾经犹豫过，但是现在我却觉得它非常重要，我表面上洒脱，内心却很害怕丁娜说出分手两个字，一晚上两个失利的打击，我感觉自己承受不了。
“张帆。”丁娜拉住了我的手，“你既然决定了，那我就不再逼你了。你去了小厂，一定好好工作。”
我笑笑，心想，下边就该说分手了，我一定要笑着答应丁娜。
“我们才刚开始，我是第一次和人接吻。我不分手，小厂离学校不远，我们还能天天见面，等我毕业了，我也去小厂。”
我抬起头，愣愣看着丁娜。
“张帆，你不相信我的话？”
我摇摇头。
“你要和我分手？”
我又摇摇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急死我了？”丁娜狠狠掐了我一下。
我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张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丁娜慌乱地去摸我的额头。
我猛然一把把丁娜搂住怀里，“丁娜，我今天没输，我今天赢大发了。”
“什么赢了？”
“我虽然退学了，但是我得到一个真正的好女孩，你说我是不赢大发了？”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傻了。”丁娜捅捅我，娇羞道，”现在你不嫌我胖了。”
“我从来没嫌过，我说那不是胖，是性感。”
“讨厌。”丁娜嗔怪着，扭动一下身体。
我心里的火苗立刻蠢蠢欲动，试探着问，“晚上我爸不回来，要不你别走了。”
丁娜立刻推开我，“说你流氓，你就是流氓，老胡思乱想。我告诉你，咱两好是好，但谈恋爱的时候不能做那种事，我妈说那样女孩子就不值钱了。”
“你妈没说过不能做这个吧？”我打断丁娜。
“什么？”
趁着丁娜愣神的时候，我吻住了丁娜。
“讨厌。”丁娜捶打我一下后背。
送走了丁娜，屋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欢乐和激情都烟消云散了，独坐在沙发上，我关掉灯，点上一支烟，像一个历经沧桑的男人，开始去想自己的未来。明天一早就去小厂找马丽，让她带我去找蒋厂长，从今以后，我就是一个放弃书包，拿起工具的工人了，校园生活就这样狼狈的结束了，留下很多欢乐和遗憾。
外边起风了，生活要像另一方向旋转，但不管转到哪里，我都不愿意成为一个下跪的人。我暗暗发誓。
夜色中，茶几上的手机又响了，屏幕一闪一闪，像是看着我的眼睛。
我吐了一口烟雾把手机拿起来，又是白小柔，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她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呢？
我一笑，接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