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无言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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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三姐对你的好。”渺儿贴在黎夜的怀中，赤阳真气护体，感到浑身和暖，天寒地冻的雪域半空没了一丝的冷意。
听着黎夜不停地在自己耳边絮语着他少年时在竹谷疆域仅存的一点印记，眉宇和嘴角都笑成了月牙，黎夜的情绪也感染了她。
片刻之间，两人落在了黎夜和老包刚来时住的院子里，现在，这里已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了，周围两处院落也都分派给了宫女阿妈、老包和善宝他们。
门帘一挑，一个尖下颏，眉目间和黎夜有些神似的漂亮女子迎了出来。
看到面前站立着的黎夜，哽咽地喊了声“小夜”，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呼的扑了上去。
黎夜自是心里突感酸痛，脑海里时常想起是一，等真得见了，虽是半路来世亲缘，可血缘终是血缘，这一别四年，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一经撩拨，他的男儿泪还是唏嘘间流了下来。
姐弟两人抱头抽泣了好一会儿，站在一旁的渺儿无声地抹着眼泪。
等三人进了屋里，黎璇一边埋怨黎夜这么久也不回家看上一眼，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是不是渺儿把你迷在了这儿，忘记了家在哪里？若果真如此，我倒也理解了你。她也太让人喜爱了，不只是你，只见了这一会儿，我便也觉得她可亲可爱了。”黎璇拉渺儿一同坐在床前。
一进屋，黎夜就看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很浓的两道剑眉，鹰勾鼻梁，还算得上英俊。
黎璇看黎夜有点吃惊，这才介绍道：“樊无言，你姐夫。”
黎夜一听，笑了起来，与樊无言打了个招呼。
“你笑什么？”黎璇问道。
“我记得你当初总对我说要离家云游，可倒后来，不成想，我离了家，你却守在那里成了家。我不知道姐夫有什么本领能栓得住你这颗野马似的心。”黎夜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黎璇转了话题。“我们是今年才得到消息，你在这里。当初，你被那个勃翼怪物捉走，父亲以为你肯定难逃恶运。当听到你还活着，并且在这里做了灵师的消息后，我一刻也坐不住了。”
“还有更重要原因，于国于家都需要你，竹谷疆域现在危在旦夕，魔罗界的晏炽王大军很快就会攻打竹谷。还有我们的母亲，自从你被捉走后，她的身体更是大不如前，每况愈下。”说到这里黎璇眼里有满了泪水。“我怕你再迟些，就见不到她了。”
黎夜心头一震，家的感觉越来越让他有种血脉相连的温暖，母亲，是她十月怀胎，痛苦的分娩才把自己带来这个世界的。
此刻，渺儿把身体靠过来，就像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一样，紧紧地贴在黎夜的肩头。“反正你答应上官灵师的三年期限也已经到了，我想他不会为难你的。”
黎夜沉思片刻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照看阿妈，我和三姐回去，平息了那边的危机后，再来接你。”
“我和你一起你。”渺儿轻声道。
“不行，这次竹谷疆域的战争，比雀陵城要困难凶险十倍，晏炽王的势力比三年前更加可怕，你不能跟着去冒险。”黎夜坚定地说道。
“是啊，渺儿妹妹，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到时我们竹谷疆域外面也好有个照应。”黎璇自然知道黎夜的心思，一旁跟着劝道。
两人都坚持了半天，最后黎夜道：“我待会儿到界皇和大皇子那里，晓之以理，竹谷疆域对抗晏炽王，实际上与雀陵城的存亡休戚相关，我想他们不会坐视不理，那样的话，一旦竹谷失守，那最后一个就会是雀陵城了。”
“如果界皇能派军队助战竹谷，到那时你再一同前去也不迟。这段时间，你还是在这里安顿好阿妈和善宝他们为好。”
渺儿听黎夜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答应了下来。
黎夜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三姐，你们是怎么过了豢龙池？”
“噢，我倒忘记告诉你了。”黎璇道：“我们在豢龙池边正犯愁怎样过河时，遇到了一只很大的木筏，听说我俩是去魔罗界找黎夜，忙不迭地拉上木筏。”
“是珠儿！”一旁的老包大声道，惹得众人一起讪笑起来。
“对，是珠儿父女三人，他们说刚从你这里回去。”黎璇道：“小夜，你的名字在豢龙池和赤原界都传开了，好多人知道你曾经斩杀过晏炽王的好多大将，还重伤了晏炽王。我们竹谷疆域偏安一域，这么晚才知道这些消息。”
渺儿与黎璇等人在屋里说着话，黎夜独自去了皇宫。
约莫过了小半天的时间，黎夜匆匆回来。
“大皇子说，界皇传出话来，让我可以先走，等她再过几日就可出宫，到时让大皇子亲自带人马支援竹谷疆域。”黎夜对众人道。
渺儿忧心忡忡地样子，一旁给黎夜收拾着包袱。
几个人匆匆忙忙吃罢午饭，一转眼功夫却不见了渺儿。
“渺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离开，怕伤心，一个人躲起来了。”黎夜心里道：“我会很快回来的，等着我！”
老包这次是执意要一起跟去的，黎夜也有这打算。四人简单地背了包袱，出了雀陵城。
白茫茫的城外雪地上，下午的阳光分外耀眼，四行脚印渐行渐远。雀陵城城墙之上，一个俏丽的白色身影，长久伫立在飘扬的旌旗下，目送这四人远去。
“黎夜，魔罗界皇真是这样答应的吗？”四人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后，樊无言突然向黎夜问到。
黎夜扭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姐夫，心想，他果真有些眼力。
“哼！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那个界皇不知道这些年闭关在修炼些什么邪术，之前容颜就已经大变，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信息传出来。那大皇子只想固守雀陵城，我看他只是口中答应，我们是不能指望他们的。”黎夜长吁一口气。“我有个想法，豢龙池的特殊地位，我们必须要经过那里，它横亘在赤原界和魔罗界之间，我之前与他们的族长元方有过交道，虽然当时并不愉快，可这次我想先去见见他，看能不能争取一下，如果他识大体，或许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恩。”樊无言点着头。
路上黎璇告诉黎夜，自己在黎夜离开的头一年，游历了赤原界的大半个疆国，在复牍疆域碰到了樊无言，当时樊无言是域主的第一谋臣，智慧过人。虽然复牍疆域国土不大，但地处僻远荒芜，常有恶兽出没伤人，樊无言善用机关，在城外和城中布下很多机巧物件，没费很多兵力，就保了疆域百姓平安，在他那里很有声望。黎璇游历到那里，在城外差点被恶兽伤到，幸亏无意间触发了暗藏的机关，才脱险，也有机会见到了他。在复牍城中，他对黎璇关爱有加，临别时立下誓言，要去竹谷疆域向父亲黎江鸿求亲。没想到，不久后晏炽王和蟠曲的大军开始攻打复牍疆域，因为力量太过悬殊，复牍被破，樊无言逃出城后，就一路去了我们竹谷，所以才有了今天。
“我挺为你高兴的，樊大哥是信得过的人。”黎夜说道。路上，他也把自己在豢龙池和魔罗界这几年的经过告诉了黎璇。
“这三年亏的有渺儿陪着，你是不知道，时不时的有冤魂来寄居，搞得我有时人不人鬼不鬼的，还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情。”黎夜最后说道。
“等竹谷的战事过去，你一定要把渺儿接回来，让爹妈好好高兴高兴。”黎璇道。
黎夜听她如此说，仿佛触动了心事，欲言又止。
“怎么了？”黎璇自小陪着他，虽然那些年黎夜是在痴傻中，但是心灵想通的姐弟，一个细微的举动还是引起了黎璇的注意。
“我这三年体内的赤阳真气和至阴寒气虽然能够运用自如，并且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每每要到男女之事干柴烈火时，这阴阳两道真气却仍会错乱，让我狂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没有那个。”黎夜话说出来简单，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百爪挠心。想起在来世，自己没少带老包和各种类型妹子啪啪啪，上至未亡人下至二次元。可来到这个没法制的世界，却守了清规，想想真得可笑。有时面对渺儿的热情，这可是自己来世时一见钟情的白荷妹子啊，却只能硬生生避开，怕伤到她。这是命吧？前世是情圣，今世却成了圣人！
他又看看前面大大咧咧走着的老包，对珠儿还是割舍不下，有前世追妹子的执著，可偏偏珠儿根本就对他这心意睬都不睬。他也明白，珠儿对自己的心思，可有渺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多想的。
“我觉得你不用心急。”黎璇做姐姐的和弟弟说这样的事情觉得有些别扭，只宽慰了一句。
“豢龙池到了！”前面老包兴奋地喊着。四人是绕过晏炽王的地界，在第五天来到了豢龙池边。
此时，正是午后，浩渺的豢龙池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不见有一艘船。
“黎夜，你考虑过这豢龙池的族长会不会听你的建议呢？”樊无言道。
黎夜望向河面，许久没有答话。而后说道：“不太容易吧。”他把自己假扮马琨和渺儿搅乱侍神大会的经过说了一下。
樊无言道：“听你这样说来，豢龙池的人非常崇拜这个豢龙神，你不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即使他们的族长元方和豢龙神有些暗地里的勾当，也是见不得人，不能公之于众的。”
“我看不妨这样”樊无言接着道：“你和那个豢龙神也就是袭血恶神打过交道，待会儿，你于我大体描绘一下他的样子，我给你易容换貌，你就扮作他们的豢龙神，我们做你的侍从。”
“在这之前我们要找到珠儿父女，依仗他们去散布豢龙神要在两日后降临方石渚的消息。到时，我们在豢龙池族人面前再公开宣布与晏炽王的开战，他们就不会怀疑了，你看怎样？”
黎夜频频点头，想了想道：“只有一点，那个族长元方怕会坏事。”
樊无言沉思片刻道：“这也无妨，一则你不是说豢龙族的人一向对魔罗人从不手下留情；二则这个元方也未必如你所料与袭血恶神勾结，可能他当初只是怀疑，才不让自己的儿子做侍神者。即便如此，我想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知道我们的真假。”
“恩。”黎夜道：“那就照此计行事，夏大叔他们我这就去找来。”言罢，纵身一跃没入了云端之上。
“我知道三姐对你的好。”渺儿贴在黎夜的怀中，赤阳真气护体，感到浑身和暖，天寒地冻的雪域半空没了一丝的冷意。
听着黎夜不停地在自己耳边絮语着他少年时在竹谷疆域仅存的一点印记，眉宇和嘴角都笑成了月牙，黎夜的情绪也感染了她。
片刻之间，两人落在了黎夜和老包刚来时住的院子里，现在，这里已是他们两个人的家了，周围两处院落也都分派给了宫女阿妈、老包和善宝他们。
门帘一挑，一个尖下颏，眉目间和黎夜有些神似的漂亮女子迎了出来。
看到面前站立着的黎夜，哽咽地喊了声“小夜”，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呼的扑了上去。
黎夜自是心里突感酸痛，脑海里时常想起是一，等真得见了，虽是半路来世亲缘，可血缘终是血缘，这一别四年，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一经撩拨，他的男儿泪还是唏嘘间流了下来。
姐弟两人抱头抽泣了好一会儿，站在一旁的渺儿无声地抹着眼泪。
等三人进了屋里，黎璇一边埋怨黎夜这么久也不回家看上一眼，一边听着他的解释。
“是不是渺儿把你迷在了这儿，忘记了家在哪里？若果真如此，我倒也理解了你。她也太让人喜爱了，不只是你，只见了这一会儿，我便也觉得她可亲可爱了。”黎璇拉渺儿一同坐在床前。
一进屋，黎夜就看到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很浓的两道剑眉，鹰勾鼻梁，还算得上英俊。
黎璇看黎夜有点吃惊，这才介绍道：“樊无言，你姐夫。”
黎夜一听，笑了起来，与樊无言打了个招呼。
“你笑什么？”黎璇问道。
“我记得你当初总对我说要离家云游，可倒后来，不成想，我离了家，你却守在那里成了家。我不知道姐夫有什么本领能栓得住你这颗野马似的心。”黎夜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黎璇转了话题。“我们是今年才得到消息，你在这里。当初，你被那个勃翼怪物捉走，父亲以为你肯定难逃恶运。当听到你还活着，并且在这里做了灵师的消息后，我一刻也坐不住了。”
“还有更重要原因，于国于家都需要你，竹谷疆域现在危在旦夕，魔罗界的晏炽王大军很快就会攻打竹谷。还有我们的母亲，自从你被捉走后，她的身体更是大不如前，每况愈下。”说到这里黎璇眼里有满了泪水。“我怕你再迟些，就见不到她了。”
黎夜心头一震，家的感觉越来越让他有种血脉相连的温暖，母亲，是她十月怀胎，痛苦的分娩才把自己带来这个世界的。
此刻，渺儿把身体靠过来，就像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一样，紧紧地贴在黎夜的肩头。“反正你答应上官灵师的三年期限也已经到了，我想他不会为难你的。”
黎夜沉思片刻道：“那你就留在这里，照看阿妈，我和三姐回去，平息了那边的危机后，再来接你。”
“我和你一起你。”渺儿轻声道。
“不行，这次竹谷疆域的战争，比雀陵城要困难凶险十倍，晏炽王的势力比三年前更加可怕，你不能跟着去冒险。”黎夜坚定地说道。
“是啊，渺儿妹妹，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到时我们竹谷疆域外面也好有个照应。”黎璇自然知道黎夜的心思，一旁跟着劝道。
两人都坚持了半天，最后黎夜道：“我待会儿到界皇和大皇子那里，晓之以理，竹谷疆域对抗晏炽王，实际上与雀陵城的存亡休戚相关，我想他们不会坐视不理，那样的话，一旦竹谷失守，那最后一个就会是雀陵城了。”
“如果界皇能派军队助战竹谷，到那时你再一同前去也不迟。这段时间，你还是在这里安顿好阿妈和善宝他们为好。”
渺儿听黎夜说的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答应了下来。
黎夜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三姐，你们是怎么过了豢龙池？”
“噢，我倒忘记告诉你了。”黎璇道：“我们在豢龙池边正犯愁怎样过河时，遇到了一只很大的木筏，听说我俩是去魔罗界找黎夜，忙不迭地拉上木筏。”
“是珠儿！”一旁的老包大声道，惹得众人一起讪笑起来。
“对，是珠儿父女三人，他们说刚从你这里回去。”黎璇道：“小夜，你的名字在豢龙池和赤原界都传开了，好多人知道你曾经斩杀过晏炽王的好多大将，还重伤了晏炽王。我们竹谷疆域偏安一域，这么晚才知道这些消息。”
渺儿与黎璇等人在屋里说着话，黎夜独自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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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说，界皇传出话来，让我可以先走，等她再过几日就可出宫，到时让大皇子亲自带人马支援竹谷疆域。”黎夜对众人道。
渺儿忧心忡忡地样子，一旁给黎夜收拾着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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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儿，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离开，怕伤心，一个人躲起来了。”黎夜心里道：“我会很快回来的，等着我！”
老包这次是执意要一起跟去的，黎夜也有这打算。四人简单地背了包袱，出了雀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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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魔罗界皇真是这样答应的吗？”四人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后，樊无言突然向黎夜问到。
黎夜扭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姐夫，心想，他果真有些眼力。
“哼！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辈，那个界皇不知道这些年闭关在修炼些什么邪术，之前容颜就已经大变，现在根本没有任何信息传出来。那大皇子只想固守雀陵城，我看他只是口中答应，我们是不能指望他们的。”黎夜长吁一口气。“我有个想法，豢龙池的特殊地位，我们必须要经过那里，它横亘在赤原界和魔罗界之间，我之前与他们的族长元方有过交道，虽然当时并不愉快，可这次我想先去见见他，看能不能争取一下，如果他识大体，或许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恩。”樊无言点着头。
路上黎璇告诉黎夜，自己在黎夜离开的头一年，游历了赤原界的大半个疆国，在复牍疆域碰到了樊无言，当时樊无言是域主的第一谋臣，智慧过人。虽然复牍疆域国土不大，但地处僻远荒芜，常有恶兽出没伤人，樊无言善用机关，在城外和城中布下很多机巧物件，没费很多兵力，就保了疆域百姓平安，在他那里很有声望。黎璇游历到那里，在城外差点被恶兽伤到，幸亏无意间触发了暗藏的机关，才脱险，也有机会见到了他。在复牍城中，他对黎璇关爱有加，临别时立下誓言，要去竹谷疆域向父亲黎江鸿求亲。没想到，不久后晏炽王和蟠曲的大军开始攻打复牍疆域，因为力量太过悬殊，复牍被破，樊无言逃出城后，就一路去了我们竹谷，所以才有了今天。
“我挺为你高兴的，樊大哥是信得过的人。”黎夜说道。路上，他也把自己在豢龙池和魔罗界这几年的经过告诉了黎璇。
“这三年亏的有渺儿陪着，你是不知道，时不时的有冤魂来寄居，搞得我有时人不人鬼不鬼的，还都是些婆婆妈妈的事情。”黎夜最后说道。
“等竹谷的战事过去，你一定要把渺儿接回来，让爹妈好好高兴高兴。”黎璇道。
黎夜听她如此说，仿佛触动了心事，欲言又止。
“怎么了？”黎璇自小陪着他，虽然那些年黎夜是在痴傻中，但是心灵想通的姐弟，一个细微的举动还是引起了黎璇的注意。
“我这三年体内的赤阳真气和至阴寒气虽然能够运用自如，并且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每每要到男女之事干柴烈火时，这阴阳两道真气却仍会错乱，让我狂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没有那个。”黎夜话说出来简单，一想到这事，心里就百爪挠心。想起在来世，自己没少带老包和各种类型妹子啪啪啪，上至未亡人下至二次元。可来到这个没法制的世界，却守了清规，想想真得可笑。有时面对渺儿的热情，这可是自己来世时一见钟情的白荷妹子啊，却只能硬生生避开，怕伤到她。这是命吧？前世是情圣，今世却成了圣人！
他又看看前面大大咧咧走着的老包，对珠儿还是割舍不下，有前世追妹子的执著，可偏偏珠儿根本就对他这心意睬都不睬。他也明白，珠儿对自己的心思，可有渺儿，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多想的。
“我觉得你不用心急。”黎璇做姐姐的和弟弟说这样的事情觉得有些别扭，只宽慰了一句。
“豢龙池到了！”前面老包兴奋地喊着。四人是绕过晏炽王的地界，在第五天来到了豢龙池边。
此时，正是午后，浩渺的豢龙池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不见有一艘船。
“黎夜，你考虑过这豢龙池的族长会不会听你的建议呢？”樊无言道。
黎夜望向河面，许久没有答话。而后说道：“不太容易吧。”他把自己假扮马琨和渺儿搅乱侍神大会的经过说了一下。
樊无言道：“听你这样说来，豢龙池的人非常崇拜这个豢龙神，你不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即使他们的族长元方和豢龙神有些暗地里的勾当，也是见不得人，不能公之于众的。”
“我看不妨这样”樊无言接着道：“你和那个豢龙神也就是袭血恶神打过交道，待会儿，你于我大体描绘一下他的样子，我给你易容换貌，你就扮作他们的豢龙神，我们做你的侍从。”
“在这之前我们要找到珠儿父女，依仗他们去散布豢龙神要在两日后降临方石渚的消息。到时，我们在豢龙池族人面前再公开宣布与晏炽王的开战，他们就不会怀疑了，你看怎样？”
黎夜频频点头，想了想道：“只有一点，那个族长元方怕会坏事。”
樊无言沉思片刻道：“这也无妨，一则你不是说豢龙族的人一向对魔罗人从不手下留情；二则这个元方也未必如你所料与袭血恶神勾结，可能他当初只是怀疑，才不让自己的儿子做侍神者。即便如此，我想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知道我们的真假。”
“恩。”黎夜道：“那就照此计行事，夏大叔他们我这就去找来。”言罢，纵身一跃没入了云端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