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因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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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想放她走，在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情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纠缠了。
顾桑榆半垂着眸子，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
刚想说什么，头顶传来江跃齐的声音，“我问完了，你走吧。”
顾桑榆毫无留恋转身就走，快走到拐角处时，江跃齐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他呢？为什么对他没感觉呢？为什么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呢？
是自己的品性不好？还是他不够吸引顾桑榆的目光？亦或是她还不够了解自己？
他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没能得到她的好感。
顾桑榆脚步顿了顿，她本想无视他这三个字，但她还是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稍微露了个侧脸，江跃齐听到她淡漠的声音，“因为不喜欢。”
江跃齐整个人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大家喜爱，被同龄人羡慕，被异性追逐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顾桑榆的这句话更令他感到挫败的了。
是，喜欢他的人很多，当然也有对他无感的人。
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对他很淡漠，他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很特别，两人就做了朋友。
后来渐渐地发展成了男女朋友，他是无意中听到那女孩对别人说他的事情。
她说她是故意装作对他淡然的样子好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因为她知道像江跃齐这样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漠视。
就像每天吃大鱼大肉，偶尔清粥小菜也会让人觉得别有风味。
他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然后，带着恶意，他对着全年级的所有说不喜欢他的女生放电，结果——他大概知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具体意思了。
那些明着说对他无感的女生，他只要稍微殷勤一些，熟稔一些，她们全都跟他暧昧起来，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说的江跃齐不是她们喜欢的类型的那些话。
甚至还有几个人要死要活的要和他在一起。
从此以后对着这样的女生他只有反感。
也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他见的人多了，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女孩的心思，只消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没有别样的心思。
如果现在的江跃齐回到高中，自然能分辨那些女孩是不是口是心非，眼睛里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而刚才，顾桑榆说的那句话，却与她们有所不同。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也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感觉。
她这样真实的反应，确确实实的打击到他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二十岁出头的江跃齐，凭着优秀的外表已经众星捧月般的过了好多年了。
顾桑榆对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到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在意他。
他长得帅不帅吸引不到她的目光，他对她笑的再灿烂她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她看起来笑面如花心里却有可能像古井一样，她那句因为不喜欢说的那样的干脆，声音里没带一丝别样的情愫。
他的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这不应该是他该有的情绪，他很懊恼，也有点生气。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他抬脚走了出去。
几人已经没有再唱歌了，顾桑榆懒懒的侧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围在一起端着酒闲聊着，这小小的酒吧里放着暧昧抒情的音乐，里面的三男四女却没有一对是情侣。
白子飞见他缓步走了过来，朝他招手，“阿齐快些来，几位美女说要走了。”
江跃齐看了顾桑榆一眼，她正跟萧华笑着说话，眼睛都不带瞟到自己这里的，他心里本来就有些堵，这会更觉得烦闷了。
他坐了下来，“正好，坐一会一起走吧。”
白子飞楞了一下，“咱们也走？”
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说要等慕少么？
江跃齐揉了揉眼睛，这会感觉好多了，酒劲正在慢慢的下去，“今天先回去吧，这几天都放假，还有时间。”
萧华听他口气淡淡的，好像没了之前的兴致，一时觉得有些奇怪。
眼睛瞟到顾桑榆，她朝自己笑着，顾桑榆这人怎么说呢，跟她说起话来很舒服。
她声音悦耳，谈吐大方且怡然，姿态不扭捏不做作，只那么几句话，他就看得出来，这顾桑榆确实是个妙人。
也难怪阿齐的眼光时常停留在她身上了，也许阿齐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管是在食堂还是在军训的场地上，他总会时不时的找寻顾桑榆的身影。
几人又坐了一会，还是顾桑榆站起来端着酒杯，“咱们一起喝一个吧，也感谢几位的邀请。”
江跃齐也站了起来，其他人纷纷举杯。
喝过酒，江跃齐问她们去哪，如果顺路可以送她们。
鲁倩和江兰茜觉得今天玩的差不多了，应该回学校了。
顾桑榆想了想，说自己和刘璃还有事，叫他们送江兰茜和鲁倩回去。
顾桑榆先是走到了刘璃停车的位置，把之前买的的衣服递给江兰茜，“你们先回，我和刘璃还有点别的事情。”
江兰茜点头后又看到江跃齐和鲁倩在不远处站着，对顾桑榆道，“我知道你本来不想和他们过多接触的，但还是谢谢你了。”
顾桑榆拍拍她的手，“干嘛这样说，太客气了。”
“其实鲁倩她——”江兰茜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鲁倩对江跃齐不光是欣赏，说喜欢也不为过。
一时有些犹疑。
顾桑榆轻轻一笑，“我懂。”
谁没有在花季时爱慕过别人呢？
那些同龄的差不了几岁的阳光帅气的男孩，那个恰当适宜的美好相遇，和心里涌起的淡淡的情愫，她既经历过，也感受过，又怎会看不懂鲁倩眼里的情愫呢？
江兰茜幽幽的说，“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欣赏开始的，但如果对象是江跃齐这样的男生，鲁倩对他一旦从欣赏变成喜欢，那肯定是痛苦的。”
顾桑榆听她说完也微微怔了怔，是啊，像他这样的性格——他帅气又多金，对待异性温和又绅士，兴趣广泛且有才华……如果顾桑榆也是个二十出头的还没毕业的小女生，会喜欢上他也很正常吧？
她从前在学校不也有过那么一个仰慕的学长吗？
而江跃齐，他是一个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对待男女之事他也十分熟稔。
顾桑榆很明白他现在表现出来对自己有意思，不过是因为自己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没有把他当成仰慕者来追随而已。
如果有了新的目标，他很快就会转移注意力。
像江跃齐这样的人，他的心思是注定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
而一旦对这样的人动了心，那就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远远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恋着他。
要么，努力的吸引他所有的目光，令他爱上自己。
但据她所知，江跃齐目前是有个女朋友的，好像叫什么思来着。
这么一想，又觉得江兰茜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时间想的有些远了，顾桑榆收回思绪，“别想太多了，也许鲁倩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那么轻易地就陷进去，她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江兰茜点点头，“多思无益，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除了看着也没别的办法了。”
又叹了口气，“行，那你先去忙，我就和鲁倩先走了，你也早些回。”
顾桑榆挥挥手，“好，到宿舍了给我发个信息。”
看着几人上车走了，刘璃也发动了车，“快上来。”
顾桑榆坐上车，“走吧，回家。”
刘璃疑惑，“你刚不是说有事吗？”
顾桑榆扯了扯嘴角，“我本来是想着给鲁倩制造机会的，但是刚才兰茜说的话，让我觉得我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刚才她两站在侧边上说的话刘璃也听到了，她哼了一声，“就你自作聪明。”
顾桑榆看她不安慰一下自己，反而还鼻孔哼气，她直接戳她脑袋，“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刘璃分出一只手把她爪子打开，“别闹，开车呢。”
等红绿灯的功夫，刘璃又说，“别想太多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江兰茜的担忧也没什么错。就顺路送到学校而已，她要是真喜欢上了江跃齐，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喜欢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只是么——”
只是这个人是江跃齐而已。
“你上次跟我说他有女朋友？”
“嗯，叫夏文思，”刘璃抓着方向盘眼神瞟后视镜，该转弯了，“警告你离江跃齐远一些，我今天瞧着他看你的眼神确实不对劲。”
顾桑榆无奈道，“我已经离他很远了。”
刘璃斜瞟她一眼，“跟你说真的呢，夏文思这女人不好惹，她只是看起来大度而已，私底下什么阴损招都干的出来。”
顾桑榆沉吟一声，“跟曹可欣比呢？”
“她两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刘璃皱皱眉，“曹可欣那人顶多就是嘴巴上占占便宜，夏文思么，是个惯会用手段的。”
顾桑榆笑起来，“你怕她？”
“谁怕她了？”刘璃拔高了音调，“整个学校里，我怵过谁？”
“是是是，”顾桑榆赶紧安抚道，“对对对，你不怕她。”
“开玩笑，我那是怕吗？”刘璃哼了哼，“我只是担心她找你茬而已。”
“找我茬？”顾桑榆说，“轮得到我么？”
江跃齐这样的外形条件，前赴后继的应该很多吧？
就她这样的，连队伍都排不上吧？
而且她根本就和江跃齐没有任何暧昧好吗？
“目前是轮不到你，只是她一旦注意到你了……你很快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说的跟那什么，宫斗剧似的。”
“来，我给你上上课，”刘璃顿了顿，“夏文思稳坐江跃齐女朋友的位置已经一年多了，要知道，起初的时候江跃齐可是天天换女朋友的。”
“天天换？”顾桑榆惊到了，“这也不怕肾虚。”
“别打岔，”刘璃继续说，“他跟我们一届的，记得那会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每天身边跟着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夏文思和他呢，是在大二上学期开始谈的，两个人其实也挺般配。只是江跃齐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是个专一的好伴侣……”
夏文思跟他在一起后，两人也有那么些甜蜜美好的日子。
只是后来江跃齐渐渐就觉得腻了，就在他快要提出分手的时候，夏文思告诉他，就算他们在一起，他还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不分手，她怎么样都行。
江跃齐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再三确定之后，就同意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面子上夏文思是他的女朋友，平时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愿意带谁出去就带谁出去，愿意找谁干什么就干什么，夏文思从来不多话，也不置气。
听到这里，顾桑榆啧啧了两声，真是搞不懂这女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这么大度，要是她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搞暧昧的。
“那只是表面，”刘璃回忆道，“她只是看起来大度而已——那些和江跃齐接触过的女生，一旦渐渐跟他亲密起来，她总是会有各种办法去对付她们。”
刘璃举了个例子。
之前有个经贸系的女生天天缠着江跃齐，夏文思第二天就找人把她拖到学校后面那片小树林里去了，不知道怎么搞得，那女生之后见到江跃齐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过多纠缠了。
还有个工程系的女生，人长得乖巧可人，这个是江跃齐主动贴上去的，他那段时间还是在她身上下了功夫的。
可能天天往那女生跟前凑忽略了夏文思，夏文思明面上什么也不说，只是没几天，这女生就休学了，再也没出现过。
“我们系那个女生，是被夏文思带到小树林里去，找人扒光了她的衣服，拍了裸照来威胁她。而工程系的那个么——可能也差不多吧，反正我再也没见过她。”
差不多？
顾桑榆可不信，那女孩都休学了，一定是比拍裸照更可怕的事情……
难道？
他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不想放她走，在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情之前，还是不要过多纠缠了。
顾桑榆半垂着眸子，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
刚想说什么，头顶传来江跃齐的声音，“我问完了，你走吧。”
顾桑榆毫无留恋转身就走，快走到拐角处时，江跃齐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试着去接受他呢？为什么对他没感觉呢？为什么拒绝的这么斩钉截铁呢？
是自己的品性不好？还是他不够吸引顾桑榆的目光？亦或是她还不够了解自己？
他想知道，他到底哪里没能得到她的好感。
顾桑榆脚步顿了顿，她本想无视他这三个字，但她还是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只稍微露了个侧脸，江跃齐听到她淡漠的声音，“因为不喜欢。”
江跃齐整个人就像被定格了一样。
对于一个从小就被大家喜爱，被同龄人羡慕，被异性追逐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顾桑榆的这句话更令他感到挫败的了。
是，喜欢他的人很多，当然也有对他无感的人。
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对他很淡漠，他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很特别，两人就做了朋友。
后来渐渐地发展成了男女朋友，他是无意中听到那女孩对别人说他的事情。
她说她是故意装作对他淡然的样子好来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因为她知道像江跃齐这样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漠视。
就像每天吃大鱼大肉，偶尔清粥小菜也会让人觉得别有风味。
他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然后，带着恶意，他对着全年级的所有说不喜欢他的女生放电，结果——他大概知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具体意思了。
那些明着说对他无感的女生，他只要稍微殷勤一些，熟稔一些，她们全都跟他暧昧起来，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说的江跃齐不是她们喜欢的类型的那些话。
甚至还有几个人要死要活的要和他在一起。
从此以后对着这样的女生他只有反感。
也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他见的人多了，也大概知道了一些女孩的心思，只消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没有别样的心思。
如果现在的江跃齐回到高中，自然能分辨那些女孩是不是口是心非，眼睛里的情绪是藏不住的。
而刚才，顾桑榆说的那句话，却与她们有所不同。
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也是真的对自己毫无感觉。
她这样真实的反应，确确实实的打击到他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二十岁出头的江跃齐，凭着优秀的外表已经众星捧月般的过了好多年了。
顾桑榆对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到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不在意他。
他长得帅不帅吸引不到她的目光，他对她笑的再灿烂她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她看起来笑面如花心里却有可能像古井一样，她那句因为不喜欢说的那样的干脆，声音里没带一丝别样的情愫。
他的心情瞬间低落到谷底，这不应该是他该有的情绪，他很懊恼，也有点生气。
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他抬脚走了出去。
几人已经没有再唱歌了，顾桑榆懒懒的侧坐在沙发上，其他人围在一起端着酒闲聊着，这小小的酒吧里放着暧昧抒情的音乐，里面的三男四女却没有一对是情侣。
白子飞见他缓步走了过来，朝他招手，“阿齐快些来，几位美女说要走了。”
江跃齐看了顾桑榆一眼，她正跟萧华笑着说话，眼睛都不带瞟到自己这里的，他心里本来就有些堵，这会更觉得烦闷了。
他坐了下来，“正好，坐一会一起走吧。”
白子飞楞了一下，“咱们也走？”
之前来的时候不是说要等慕少么？
江跃齐揉了揉眼睛，这会感觉好多了，酒劲正在慢慢的下去，“今天先回去吧，这几天都放假，还有时间。”
萧华听他口气淡淡的，好像没了之前的兴致，一时觉得有些奇怪。
眼睛瞟到顾桑榆，她朝自己笑着，顾桑榆这人怎么说呢，跟她说起话来很舒服。
她声音悦耳，谈吐大方且怡然，姿态不扭捏不做作，只那么几句话，他就看得出来，这顾桑榆确实是个妙人。
也难怪阿齐的眼光时常停留在她身上了，也许阿齐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管是在食堂还是在军训的场地上，他总会时不时的找寻顾桑榆的身影。
几人又坐了一会，还是顾桑榆站起来端着酒杯，“咱们一起喝一个吧，也感谢几位的邀请。”
江跃齐也站了起来，其他人纷纷举杯。
喝过酒，江跃齐问她们去哪，如果顺路可以送她们。
鲁倩和江兰茜觉得今天玩的差不多了，应该回学校了。
顾桑榆想了想，说自己和刘璃还有事，叫他们送江兰茜和鲁倩回去。
顾桑榆先是走到了刘璃停车的位置，把之前买的的衣服递给江兰茜，“你们先回，我和刘璃还有点别的事情。”
江兰茜点头后又看到江跃齐和鲁倩在不远处站着，对顾桑榆道，“我知道你本来不想和他们过多接触的，但还是谢谢你了。”
顾桑榆拍拍她的手，“干嘛这样说，太客气了。”
“其实鲁倩她——”江兰茜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鲁倩对江跃齐不光是欣赏，说喜欢也不为过。
一时有些犹疑。
顾桑榆轻轻一笑，“我懂。”
谁没有在花季时爱慕过别人呢？
那些同龄的差不了几岁的阳光帅气的男孩，那个恰当适宜的美好相遇，和心里涌起的淡淡的情愫，她既经历过，也感受过，又怎会看不懂鲁倩眼里的情愫呢？
江兰茜幽幽的说，“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欣赏开始的，但如果对象是江跃齐这样的男生，鲁倩对他一旦从欣赏变成喜欢，那肯定是痛苦的。”
顾桑榆听她说完也微微怔了怔，是啊，像他这样的性格——他帅气又多金，对待异性温和又绅士，兴趣广泛且有才华……如果顾桑榆也是个二十出头的还没毕业的小女生，会喜欢上他也很正常吧？
她从前在学校不也有过那么一个仰慕的学长吗？
而江跃齐，他是一个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对待男女之事他也十分熟稔。
顾桑榆很明白他现在表现出来对自己有意思，不过是因为自己跟别的女生不一样，没有把他当成仰慕者来追随而已。
如果有了新的目标，他很快就会转移注意力。
像江跃齐这样的人，他的心思是注定不会只停留在一个女人身上。
而一旦对这样的人动了心，那就只有两种结局。
要么，远远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地恋着他。
要么，努力的吸引他所有的目光，令他爱上自己。
但据她所知，江跃齐目前是有个女朋友的，好像叫什么思来着。
这么一想，又觉得江兰茜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时间想的有些远了，顾桑榆收回思绪，“别想太多了，也许鲁倩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那么轻易地就陷进去，她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江兰茜点点头，“多思无益，感情的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除了看着也没别的办法了。”
又叹了口气，“行，那你先去忙，我就和鲁倩先走了，你也早些回。”
顾桑榆挥挥手，“好，到宿舍了给我发个信息。”
看着几人上车走了，刘璃也发动了车，“快上来。”
顾桑榆坐上车，“走吧，回家。”
刘璃疑惑，“你刚不是说有事吗？”
顾桑榆扯了扯嘴角，“我本来是想着给鲁倩制造机会的，但是刚才兰茜说的话，让我觉得我可能好心办坏事了。”
刚才她两站在侧边上说的话刘璃也听到了，她哼了一声，“就你自作聪明。”
顾桑榆看她不安慰一下自己，反而还鼻孔哼气，她直接戳她脑袋，“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刘璃分出一只手把她爪子打开，“别闹，开车呢。”
等红绿灯的功夫，刘璃又说，“别想太多了，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江兰茜的担忧也没什么错。就顺路送到学校而已，她要是真喜欢上了江跃齐，跟你也没多大关系。”
末了她又补充一句：“喜欢一个人又没有什么错，只是么——”
只是这个人是江跃齐而已。
“你上次跟我说他有女朋友？”
“嗯，叫夏文思，”刘璃抓着方向盘眼神瞟后视镜，该转弯了，“警告你离江跃齐远一些，我今天瞧着他看你的眼神确实不对劲。”
顾桑榆无奈道，“我已经离他很远了。”
刘璃斜瞟她一眼，“跟你说真的呢，夏文思这女人不好惹，她只是看起来大度而已，私底下什么阴损招都干的出来。”
顾桑榆沉吟一声，“跟曹可欣比呢？”
“她两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刘璃皱皱眉，“曹可欣那人顶多就是嘴巴上占占便宜，夏文思么，是个惯会用手段的。”
顾桑榆笑起来，“你怕她？”
“谁怕她了？”刘璃拔高了音调，“整个学校里，我怵过谁？”
“是是是，”顾桑榆赶紧安抚道，“对对对，你不怕她。”
“开玩笑，我那是怕吗？”刘璃哼了哼，“我只是担心她找你茬而已。”
“找我茬？”顾桑榆说，“轮得到我么？”
江跃齐这样的外形条件，前赴后继的应该很多吧？
就她这样的，连队伍都排不上吧？
而且她根本就和江跃齐没有任何暧昧好吗？
“目前是轮不到你，只是她一旦注意到你了……你很快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说的跟那什么，宫斗剧似的。”
“来，我给你上上课，”刘璃顿了顿，“夏文思稳坐江跃齐女朋友的位置已经一年多了，要知道，起初的时候江跃齐可是天天换女朋友的。”
“天天换？”顾桑榆惊到了，“这也不怕肾虚。”
“别打岔，”刘璃继续说，“他跟我们一届的，记得那会刚来的时候，他确实每天身边跟着的都不是同一个人。夏文思和他呢，是在大二上学期开始谈的，两个人其实也挺般配。只是江跃齐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是个专一的好伴侣……”
夏文思跟他在一起后，两人也有那么些甜蜜美好的日子。
只是后来江跃齐渐渐就觉得腻了，就在他快要提出分手的时候，夏文思告诉他，就算他们在一起，他还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不分手，她怎么样都行。
江跃齐一听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再三确定之后，就同意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面子上夏文思是他的女朋友，平时在她看不到的时候他愿意带谁出去就带谁出去，愿意找谁干什么就干什么，夏文思从来不多话，也不置气。
听到这里，顾桑榆啧啧了两声，真是搞不懂这女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这么大度，要是她是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男朋友跟别人搞暧昧的。
“那只是表面，”刘璃回忆道，“她只是看起来大度而已——那些和江跃齐接触过的女生，一旦渐渐跟他亲密起来，她总是会有各种办法去对付她们。”
刘璃举了个例子。
之前有个经贸系的女生天天缠着江跃齐，夏文思第二天就找人把她拖到学校后面那片小树林里去了，不知道怎么搞得，那女生之后见到江跃齐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过多纠缠了。
还有个工程系的女生，人长得乖巧可人，这个是江跃齐主动贴上去的，他那段时间还是在她身上下了功夫的。
可能天天往那女生跟前凑忽略了夏文思，夏文思明面上什么也不说，只是没几天，这女生就休学了，再也没出现过。
“我们系那个女生，是被夏文思带到小树林里去，找人扒光了她的衣服，拍了裸照来威胁她。而工程系的那个么——可能也差不多吧，反正我再也没见过她。”
差不多？
顾桑榆可不信，那女孩都休学了，一定是比拍裸照更可怕的事情……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