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要不我再吃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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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下午，顾桑榆起来的时候陆哲还在电脑跟前坐着，她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把脸。
路过陆哲旁边看到他在浏览网页，不过上面全都是美食的图片，旁边还配了字，顾桑榆粗粗一看，大概是美食专栏一类的网页。
她好奇问道，“看这个做什么？”
“这个网页很出名，只要是上面认可的美食，都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正在看北澜市及周边都有哪些好吃的。”
顾桑榆一边擦脸一边凑过去看，“看来蛮权威的嘛，下面评论还不少，褒奖偏多——这专栏作者名字也挺有意思，胜利的叔叔？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陆哲笑了笑，“他照片拍的不错，看起来让人感觉很有食欲。”
顾桑榆顺着他鼠标上下滑动看了几眼，点头表示赞同。
陆哲见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关上了笔记本，“走吧。”
北澜市的气温要比南琳市低的多，顾桑榆出门前换上了厚厚的长款羽绒服，照她自己的话说她现在就是个行走的大肉粽子。
从车里下来，还要过个天桥才能到达陆哲说的韩式烧烤店，顾桑榆脚下穿着雪地靴，背了个斜挎包，脖子上还围了个厚厚的大红色的针织大围巾，她半张脸都埋进去了。
再看陆哲，他也不过是穿了一件长款黑色羊绒大衣，料子看起来厚实，但顾桑榆总觉得他穿的太少了。
看到对面烧烤的牌子，顾桑榆蹦蹦跳跳的往前跑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跑向陆哲，拉着他的手之后又重新往前走。
他的手比她想象中的要暖和，顾桑榆的手也是暖暖的，她说话的时候从嘴巴里的热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气，“快走吧快走吧，又开始飘雪了。”
陆哲说的那家烧烤店在三楼，两人要了个靠窗的位置，顾桑榆愉快的点起菜来。
肥瘦相宜的五花肉考好了沾点酱料，再卷上新鲜干净的生菜，她一口就能吃掉一个。
陆哲见她吃的高兴，就问她觉得这里味道如何。
顾桑榆实话实说，“味道确实不错，就是环境好像差了点。”
“这家店开了有些时间了，”陆哲笑了笑，“味道确实不错，但正如你所说，装修确实差了点。”
顾桑榆拍了不少照片，统统都是她吃东西的自拍照，她还非常“贴心”的发给了小布，小布正在加班，看到照片回了她一个委屈的表情。
顾桑榆始终记得陆哲说的楼下是家披萨店，所以她没吃太多，还留了那么一丢丢的空间想要尝尝楼下的披萨。
要了小份的披萨，顾桑榆要了？杯热奶茶，陆哲喝咖啡。
他吃的很少，基本都是顾桑榆在吃，而且他看着她一边吃还一边问她味道如何。
顾桑榆表示味道确实不错，可能和南琳市的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但就之前她在北澜市吃过的所有披萨店里，这家算是很对味的了。
顾桑榆吃了几块就觉得撑了，将剩下的打包之后，两人就回了酒店。
一回去陆哲又打开了笔记本，还是在浏览那个网页。
顾桑榆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打着嗝，“那网页有那么好看么？”
她这话不自觉中带着些酸味，陆哲笑道，“今天带你吃的那两家店，我想将它们买下来。”
“买下来？”顾桑榆看着他，“为什么？”
“商人么，自然是为了赚钱，”陆哲从小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这两家店我让人观察很久了，楼上的烧烤店已经快做不下去了，原来的老板正急于转手。”
“公司还接手餐饮这一块呢？”顾桑榆好奇，“你不是以商场和超市为主要业务么？”
“偶尔也要做做别的不是么？”陆哲沉声道，“我带你去的那家烧烤店的七楼是电影院，我想把整栋楼都买下来，然后仔细规划一下。负一层做超市，二三楼为餐饮，其他楼层还是维持原样，只不过要重新装修一下。”
“楼上电影院人流量想对会比较大，看电影之前可以吃些东西，顺便在楼上逛逛街，倒也不错——”
陆哲继续说道，“我之前观察过了，这一片不远处有个小区和中学，附近大大小小的公司也不少，但是十分缺少一个吃饭的地方——我准备把五楼重新装修一下，做一个大型的美食广场，兼送外卖。”
“可你这二三楼也都是吃的啊——”
“那不一样，针对消费群众不同，餐饮类型也不尽相同，”陆哲分析事情的同时，顾桑榆觉得他两个眼睛都泛着精光，“五楼主要针对附近的上班一族和初高中的人群，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住的较远的都会选择在外面吃饭，只要我们的菜品种类多，价格合理，上餐速度快，我相信就五楼的营业量也不会让我赔本。”
其实许多商场都是这么个套路，并不新鲜。
只是北澜市这样的商场大多在市中心罢了，于是陆哲就将眼光放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人口聚居也较为密集的场所了。
“那倒是，我想起来我上学那会每次出去逛街，又恰逢周末，哪儿哪儿都是人，随便找个地方想吃个饭都是人挤人，”顾桑榆觉得陆哲的思路还是清晰地，她虽然不太懂，但也表示支持，“你这个想法好，项目流程已经有人策划了么？具体实施步骤也有专门部门负责吧？”
陆哲点头，“我只是过来看一下可行性而已，顺便也让你给些建议。”
顾桑榆挥挥手，“我哪有什么好建议，我就只会吃。”
“你说好吃，那就没问题。”
顾桑榆笑了笑，“这么相信我呀——哦，对了，明天我约了小布见面，你要去吗？”
陆哲拿了瓶罐装啤酒出来，“你们准备做些什么？”
顾桑榆伸出两个指头，“两个字——逛吃逛吃。”
陆哲拉过她的手，“那是四个字。”
顾桑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陆哲笑道，“你们闺蜜逛街我跟着不太好，等你们逛累了，需要我出现的时候我再出现吧。”
顾桑榆嗯了一声，嘴角微扬，“有眼色，那——我玩儿去了，你干嘛呀？”
陆哲耸耸肩，“在宾馆待着呗。”
顾桑榆往他怀里缩了缩，“私生活如此单调的陆先生呀，你这么乖巧，我都觉得我自己出去玩儿是一种罪过了。”
陆哲轻轻点头，“那我也约个朋友见见面，喝喝下午茶好了。”
一听他要出去约会，顾桑榆猛地从他怀里起身，指着他问道，“哦——还是有约会的么——老实交代，男的女的？”
陆哲好笑，“男的。”
顾桑榆一听是男的，顿时喜笑颜开，“男的就男的吧，你去吧。”
“陆夫人这是批准了？”
顾桑榆摆手，“批准了批准了，放心大胆的去吧。”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除了顾桑榆也没别人了。
也许是因为第二天和小布约好了，所以晚上的时候顾桑榆即使躺在了床上也兴奋地和陆哲说着她的大学生活。
“陆哲，你知道吗，我和小布那会出去发传单的时候还遇到过色狼呢……”
“学校里的饭虽然很便宜，但是偶尔我们也会凑钱出去吃顿好吃的，校门口的那家小餐馆的价格特别划算，我们经常去的……”
“还有那时候刚流行起来的奶茶店，咖啡店，饮品吧也成了我们聚会的场所……北澜市远比漠西市要冷得多，为了攒钱买一件羽绒服，我打了两个月的零工……”
说到这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听到羽绒服三个字，陆哲轻声问她，“你有一件白色的短款的羽绒服，去哪了你还记得吗？”
“……嗯？”
她好像睡着了。
陆哲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越来越轻，“记性真是差，你把它给我了，你不记得了？”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顾桑榆起了个大早，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陆哲告了别。
陆哲要等到太阳出来了再出去，顾桑榆亲了亲他的脸颊，陆哲问她，“确定不用我的车？”
“开车多没意思，我要坐公交去，”顾桑榆笑眯眯的说道，“等和小布汇合了，我就和她去学校里转一圈，然后把我们曾经熟悉的街道都走一遍。”
陆哲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再坚持，“车上注意点，看好随身物品。”
“放心吧，我没带什么值钱的。”
“那你可得把你自己看好了，因为你本人就挺值钱的。”
顾桑榆笑了起来，“陆先生竟然学会开玩笑了，居然不是冷笑话。”
陆哲也看着他笑，顾桑榆挥了挥手，“那我就走了——白白。”
顾桑榆大概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才到达学校前门口，这时候北澜市的财院也已经放假了，但是学校里还是有一些学生，虽然没有从前看起来热闹，但令顾桑榆格外怀念。
她站在大门口踢着人行道上扫到一起的雪块，远远的对面就传来小布的声音，她在喊她，“桑榆——”
顾桑榆抬眼一看，马路对面小布穿着短款羽绒服兴奋地朝她挥手，她也赶紧挥手应了一声。
看着小布向她跑了过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边跳边叫道，“桑榆、桑榆——好几年没见了！”
顾桑榆也跟着她跳起来，“是啊是啊，已经好久了呢！”
小布又“啊——”的叫了一声，一把抱住她，“想死你了——”
顾桑榆也赶紧回应道，“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一见面就十分激动，好在这会校门口没几个人，别人看到她们两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要是平时，她两肯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小布吸了吸鼻子，改挽着她的手，“我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去吃早饭吧？”
顾桑榆点头，把手揣到兜里，“拐角那边扁豆面旗子还在吗？好久没吃过了，我饿着肚子来就是想吃那个的。”
小布哈哈一笑，“就知道你要吃那个，走吧走吧，我也饿了。”
要了吃的，小布付过钱端着小菜朝顾桑榆走去，饭很快就上来了。
顾桑榆用汤匙舀了一小勺到嘴边吹了吹，烫呼呼的吃下一口，“还是胡子王的这家味道好，我都馋了好几年了，我们漠西市到处找都找不到这个味道。”
“自从毕业之后，我也很少吃这些了，”小布叹了口气，“平时吃的都是快餐，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家里睡懒觉，要不是你来，这两天我都准备在家里躺尸的。”
顾桑榆啧啧了两声，“瞧瞧你自己把你这日子过得，还躺尸——出去逛一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行啊？”
小布又哀怨的叹了口气，“我一个单身狗能上哪儿去？又没有什么别的朋友，时间久了，我就哪儿都不想去了。”
顾桑榆忍不住戳戳她的脸，“难怪我觉得你比从前上学那会胖了一些，感情都是在家里躺多了。”
“说到胖，你倒是瘦了不少——”小布冲她挑挑眉，“是不是吃减肥药了？”
顾桑榆呸了一声，“我用得着吃那个？那东西多伤身体啊。”
“可不是吗，你可别吃，你记不记得咱们那个大胖？”小布八卦道，“就那个胖胖的女生，前几年她吃减肥药瘦的可厉害了，后来结婚了，这几年一直怀不上孩子，去检查说是减肥药引起的，将她内分泌都弄的失调了。”
顾桑榆笑道，“你这消息挺灵通呀，这都毕业多久了，还能听说人家最近的事情。”
“那可不，虽然北澜市也大，但是同学大部分都留在了这里，像你离开这里的还真不多——”小布几口将饭吃完，又擦了擦嘴，“就说咱们班的那几十个同学吧，虽然大家都不在一个公司，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使平时碰面的机会少，却也从来不缺少彼此之间的信息。”
顾桑榆见她吃饭这么快，不禁意外，“你吃这么快做什么？不怕烫啊？”
小布看着空碗才反应过来，“哎呀！平时上班都是赶着时间吃的饭，忘了今天是休息不用那么着急的——我真是——”
顾桑榆看着她使劲笑，“今天你休息，别把自己绷那么紧。”
小布看了看顾桑榆碗里还有半碗的扁豆面旗子，她犹豫着说道，“要不我再吃一碗？”
睡了一下午，顾桑榆起来的时候陆哲还在电脑跟前坐着，她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把脸。
路过陆哲旁边看到他在浏览网页，不过上面全都是美食的图片，旁边还配了字，顾桑榆粗粗一看，大概是美食专栏一类的网页。
她好奇问道，“看这个做什么？”
“这个网页很出名，只要是上面认可的美食，都能得到大家的喜欢，我正在看北澜市及周边都有哪些好吃的。”
顾桑榆一边擦脸一边凑过去看，“看来蛮权威的嘛，下面评论还不少，褒奖偏多——这专栏作者名字也挺有意思，胜利的叔叔？怎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陆哲笑了笑，“他照片拍的不错，看起来让人感觉很有食欲。”
顾桑榆顺着他鼠标上下滑动看了几眼，点头表示赞同。
陆哲见她收拾的差不多了，便关上了笔记本，“走吧。”
北澜市的气温要比南琳市低的多，顾桑榆出门前换上了厚厚的长款羽绒服，照她自己的话说她现在就是个行走的大肉粽子。
从车里下来，还要过个天桥才能到达陆哲说的韩式烧烤店，顾桑榆脚下穿着雪地靴，背了个斜挎包，脖子上还围了个厚厚的大红色的针织大围巾，她半张脸都埋进去了。
再看陆哲，他也不过是穿了一件长款黑色羊绒大衣，料子看起来厚实，但顾桑榆总觉得他穿的太少了。
看到对面烧烤的牌子，顾桑榆蹦蹦跳跳的往前跑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来跑向陆哲，拉着他的手之后又重新往前走。
他的手比她想象中的要暖和，顾桑榆的手也是暖暖的，她说话的时候从嘴巴里的热气变成了白色的雾气，“快走吧快走吧，又开始飘雪了。”
陆哲说的那家烧烤店在三楼，两人要了个靠窗的位置，顾桑榆愉快的点起菜来。
肥瘦相宜的五花肉考好了沾点酱料，再卷上新鲜干净的生菜，她一口就能吃掉一个。
陆哲见她吃的高兴，就问她觉得这里味道如何。
顾桑榆实话实说，“味道确实不错，就是环境好像差了点。”
“这家店开了有些时间了，”陆哲笑了笑，“味道确实不错，但正如你所说，装修确实差了点。”
顾桑榆拍了不少照片，统统都是她吃东西的自拍照，她还非常“贴心”的发给了小布，小布正在加班，看到照片回了她一个委屈的表情。
顾桑榆始终记得陆哲说的楼下是家披萨店，所以她没吃太多，还留了那么一丢丢的空间想要尝尝楼下的披萨。
要了小份的披萨，顾桑榆要了？杯热奶茶，陆哲喝咖啡。
他吃的很少，基本都是顾桑榆在吃，而且他看着她一边吃还一边问她味道如何。
顾桑榆表示味道确实不错，可能和南琳市的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但就之前她在北澜市吃过的所有披萨店里，这家算是很对味的了。
顾桑榆吃了几块就觉得撑了，将剩下的打包之后，两人就回了酒店。
一回去陆哲又打开了笔记本，还是在浏览那个网页。
顾桑榆懒懒的躺在沙发上打着嗝，“那网页有那么好看么？”
她这话不自觉中带着些酸味，陆哲笑道，“今天带你吃的那两家店，我想将它们买下来。”
“买下来？”顾桑榆看着他，“为什么？”
“商人么，自然是为了赚钱，”陆哲从小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走到她身边递给她，“这两家店我让人观察很久了，楼上的烧烤店已经快做不下去了，原来的老板正急于转手。”
“公司还接手餐饮这一块呢？”顾桑榆好奇，“你不是以商场和超市为主要业务么？”
“偶尔也要做做别的不是么？”陆哲沉声道，“我带你去的那家烧烤店的七楼是电影院，我想把整栋楼都买下来，然后仔细规划一下。负一层做超市，二三楼为餐饮，其他楼层还是维持原样，只不过要重新装修一下。”
“楼上电影院人流量想对会比较大，看电影之前可以吃些东西，顺便在楼上逛逛街，倒也不错——”
陆哲继续说道，“我之前观察过了，这一片不远处有个小区和中学，附近大大小小的公司也不少，但是十分缺少一个吃饭的地方——我准备把五楼重新装修一下，做一个大型的美食广场，兼送外卖。”
“可你这二三楼也都是吃的啊——”
“那不一样，针对消费群众不同，餐饮类型也不尽相同，”陆哲分析事情的同时，顾桑榆觉得他两个眼睛都泛着精光，“五楼主要针对附近的上班一族和初高中的人群，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住的较远的都会选择在外面吃饭，只要我们的菜品种类多，价格合理，上餐速度快，我相信就五楼的营业量也不会让我赔本。”
其实许多商场都是这么个套路，并不新鲜。
只是北澜市这样的商场大多在市中心罢了，于是陆哲就将眼光放到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人口聚居也较为密集的场所了。
“那倒是，我想起来我上学那会每次出去逛街，又恰逢周末，哪儿哪儿都是人，随便找个地方想吃个饭都是人挤人，”顾桑榆觉得陆哲的思路还是清晰地，她虽然不太懂，但也表示支持，“你这个想法好，项目流程已经有人策划了么？具体实施步骤也有专门部门负责吧？”
陆哲点头，“我只是过来看一下可行性而已，顺便也让你给些建议。”
顾桑榆挥挥手，“我哪有什么好建议，我就只会吃。”
“你说好吃，那就没问题。”
顾桑榆笑了笑，“这么相信我呀——哦，对了，明天我约了小布见面，你要去吗？”
陆哲拿了瓶罐装啤酒出来，“你们准备做些什么？”
顾桑榆伸出两个指头，“两个字——逛吃逛吃。”
陆哲拉过她的手，“那是四个字。”
顾桑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陆哲笑道，“你们闺蜜逛街我跟着不太好，等你们逛累了，需要我出现的时候我再出现吧。”
顾桑榆嗯了一声，嘴角微扬，“有眼色，那——我玩儿去了，你干嘛呀？”
陆哲耸耸肩，“在宾馆待着呗。”
顾桑榆往他怀里缩了缩，“私生活如此单调的陆先生呀，你这么乖巧，我都觉得我自己出去玩儿是一种罪过了。”
陆哲轻轻点头，“那我也约个朋友见见面，喝喝下午茶好了。”
一听他要出去约会，顾桑榆猛地从他怀里起身，指着他问道，“哦——还是有约会的么——老实交代，男的女的？”
陆哲好笑，“男的。”
顾桑榆一听是男的，顿时喜笑颜开，“男的就男的吧，你去吧。”
“陆夫人这是批准了？”
顾桑榆摆手，“批准了批准了，放心大胆的去吧。”
变脸变得如此之快，除了顾桑榆也没别人了。
也许是因为第二天和小布约好了，所以晚上的时候顾桑榆即使躺在了床上也兴奋地和陆哲说着她的大学生活。
“陆哲，你知道吗，我和小布那会出去发传单的时候还遇到过色狼呢……”
“学校里的饭虽然很便宜，但是偶尔我们也会凑钱出去吃顿好吃的，校门口的那家小餐馆的价格特别划算，我们经常去的……”
“还有那时候刚流行起来的奶茶店，咖啡店，饮品吧也成了我们聚会的场所……北澜市远比漠西市要冷得多，为了攒钱买一件羽绒服，我打了两个月的零工……”
说到这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听到羽绒服三个字，陆哲轻声问她，“你有一件白色的短款的羽绒服，去哪了你还记得吗？”
“……嗯？”
她好像睡着了。
陆哲拍了拍她的脑袋，声音越来越轻，“记性真是差，你把它给我了，你不记得了？”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鼾声。
第二天顾桑榆起了个大早，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陆哲告了别。
陆哲要等到太阳出来了再出去，顾桑榆亲了亲他的脸颊，陆哲问她，“确定不用我的车？”
“开车多没意思，我要坐公交去，”顾桑榆笑眯眯的说道，“等和小布汇合了，我就和她去学校里转一圈，然后把我们曾经熟悉的街道都走一遍。”
陆哲见她兴致勃勃，也不再坚持，“车上注意点，看好随身物品。”
“放心吧，我没带什么值钱的。”
“那你可得把你自己看好了，因为你本人就挺值钱的。”
顾桑榆笑了起来，“陆先生竟然学会开玩笑了，居然不是冷笑话。”
陆哲也看着他笑，顾桑榆挥了挥手，“那我就走了——白白。”
顾桑榆大概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才到达学校前门口，这时候北澜市的财院也已经放假了，但是学校里还是有一些学生，虽然没有从前看起来热闹，但令顾桑榆格外怀念。
她站在大门口踢着人行道上扫到一起的雪块，远远的对面就传来小布的声音，她在喊她，“桑榆——”
顾桑榆抬眼一看，马路对面小布穿着短款羽绒服兴奋地朝她挥手，她也赶紧挥手应了一声。
看着小布向她跑了过来，然后拉着她的手，兴奋地边跳边叫道，“桑榆、桑榆——好几年没见了！”
顾桑榆也跟着她跳起来，“是啊是啊，已经好久了呢！”
小布又“啊——”的叫了一声，一把抱住她，“想死你了——”
顾桑榆也赶紧回应道，“我也是我也是！”
两人一见面就十分激动，好在这会校门口没几个人，别人看到她们两也只是多看了几眼，要是平时，她两肯定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吧？
小布吸了吸鼻子，改挽着她的手，“我还没吃早饭呢，我们去吃早饭吧？”
顾桑榆点头，把手揣到兜里，“拐角那边扁豆面旗子还在吗？好久没吃过了，我饿着肚子来就是想吃那个的。”
小布哈哈一笑，“就知道你要吃那个，走吧走吧，我也饿了。”
要了吃的，小布付过钱端着小菜朝顾桑榆走去，饭很快就上来了。
顾桑榆用汤匙舀了一小勺到嘴边吹了吹，烫呼呼的吃下一口，“还是胡子王的这家味道好，我都馋了好几年了，我们漠西市到处找都找不到这个味道。”
“自从毕业之后，我也很少吃这些了，”小布叹了口气，“平时吃的都是快餐，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家里睡懒觉，要不是你来，这两天我都准备在家里躺尸的。”
顾桑榆啧啧了两声，“瞧瞧你自己把你这日子过得，还躺尸——出去逛一逛，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行啊？”
小布又哀怨的叹了口气，“我一个单身狗能上哪儿去？又没有什么别的朋友，时间久了，我就哪儿都不想去了。”
顾桑榆忍不住戳戳她的脸，“难怪我觉得你比从前上学那会胖了一些，感情都是在家里躺多了。”
“说到胖，你倒是瘦了不少——”小布冲她挑挑眉，“是不是吃减肥药了？”
顾桑榆呸了一声，“我用得着吃那个？那东西多伤身体啊。”
“可不是吗，你可别吃，你记不记得咱们那个大胖？”小布八卦道，“就那个胖胖的女生，前几年她吃减肥药瘦的可厉害了，后来结婚了，这几年一直怀不上孩子，去检查说是减肥药引起的，将她内分泌都弄的失调了。”
顾桑榆笑道，“你这消息挺灵通呀，这都毕业多久了，还能听说人家最近的事情。”
“那可不，虽然北澜市也大，但是同学大部分都留在了这里，像你离开这里的还真不多——”小布几口将饭吃完，又擦了擦嘴，“就说咱们班的那几十个同学吧，虽然大家都不在一个公司，但彼此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这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使平时碰面的机会少，却也从来不缺少彼此之间的信息。”
顾桑榆见她吃饭这么快，不禁意外，“你吃这么快做什么？不怕烫啊？”
小布看着空碗才反应过来，“哎呀！平时上班都是赶着时间吃的饭，忘了今天是休息不用那么着急的——我真是——”
顾桑榆看着她使劲笑，“今天你休息，别把自己绷那么紧。”
小布看了看顾桑榆碗里还有半碗的扁豆面旗子，她犹豫着说道，“要不我再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