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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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中的雾气就好像隐雾沼泽深处一般，除了灰白色，还泛着淡淡的彩光。叶无回很清楚，这些彩色雾气大多含有剧毒之物，若是一不小心吸入体内，后果难以预料。
那叹气声响在耳边不曾停歇，此刻已仿佛就近在咫尺。但有浓雾笼罩眼前，尽管叶无回运足了目力，也没有看到是谁发出的。
一株约莫四五丈的枯木立在眼前，那枝条根根仿佛刀剑，尽管死气沉沉，仍旧有一股锋锐的气息。叶无回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株剑刃树，只是干枯了不知多少年。”
“哎…”又是一道叹气声，叶无回凝神看去，只见那露在地面的剑刃树根上，正坐着一个红衣少女。这少女看背影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鲜红的衣裙，长发披散在脑后，背对着自己。
叶无回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在如此一个死气沉沉的幻境里，怎会有一个少女生活在这里？少女身上的大红衣衫，让他想起了先前被黄衣老者拿来祭祀的少女。
莫非，这红衣少女是上一次祭祀存活下来的么？叶无回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还是先问问看。”叶无回打定注意，便迈出几步，到了少女身后两三米处，开口问道：“请问姑娘为何叹气？”
叶无回微微凝神，等待少女的回答。不料那少女不答，半晌又发出一声叹气声。这声音听在叶无回耳中，充满了哀伤，无奈和绝望，更仿佛能刺穿自己心扉一般。
叶无回运起静心法门，待得平静下来，才缓缓迈步，绕到了少女正面。黑炎剑握在手中，叶无回虽未拔剑，但长剑出鞘，也只在瞬间便能办到。况且，他也不觉得这少女有让他拔剑的实力。
少女静静坐着，对叶无回的举动不闻不问，似乎从未发现他一般。终于，叶无回走到了少女正面，他依旧站在两米开外，注目凝视这少女。
初见这少女第一眼，叶无回心中就是一惊。只见少女面目清秀，细而弯的眉毛，略施粉黛的脸颊…她虽算不得多么美丽，但是却跟闵儿太像了。叶无回双眼盯着少女，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叫什么名字？”叶无回再度开口问道。闵儿此时身在硕河古镇当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的。
“哎…”少女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完了才低声说道：“大哥哥，我叫闵儿呢。”少女双眼无神，痴痴的看着地面，也不抬头看叶无回。
叶无回听得对方回答，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还不待他仔细思考，少女又低声叹道：“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这里好可怕啊！”
叶无回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少女此时已经抬起了头，正看着自己。那一双眼眸略显哀伤，半晌，叶无回低下了头，他心中此时不知为何，也尽是悲伤。
又过了半晌，叶无回抬起了头，他此时眼中泛着光亮，突然说道：“姑娘好本事。”他何其谨慎，这股悲伤绝望的念头刚升起来，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当即运起心法，转瞬便压了下去。
“大哥哥说什么，闵儿怎么听不懂呢？哎，我要回去了。”少女的声音依旧带着一股魔力，直往叶无回心里钻去。
“且慢。”叶无回身子掠起，正要阻拦少女离开，不料那少女身子仅一闪，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叶无回何等实力，寻着感应到的方位便追了过去。他此时心中已认定，这少女绝不是什么寻常的少女，也定不是闵儿。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感觉不到，四周总是那弥漫的灰色雾气，和一片死气沉沉的空间。
灰色雾气陡然一变，更浓更深沉了些，变得跟隐雾沼泽里的雾气几乎一模一样。叶无回不再飞掠，他看着四周的雾气，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哗哗。”脚下响起水声，地面也变得柔软起来，仿佛踩在沼泽地中一样。“呵…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叶无回保持着心中清明，他记得自己是在深渊地底，那隐雾沼泽距离这里，不知道相隔了多少里地。
浓雾被剥开，面前出现了一块平地，两间小木屋出现在叶无回眼前，木屋泛着漆黑之色，跟记忆中沼泽里的家，一模一样。叶无回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到了木屋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微皱着眉头。转过木屋，小土丘上，木碑矗立在那，叶无回看着木碑，脸上有些痛苦。
他静静的走到了木碑前，闭上眼睛坐在那里。感受着熟悉的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多年不曾回去的家一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叶无回脸上有些泪痕，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呐呐说道：“姑娘真是好本事啊！”
半晌后，“哎…”一声叹气声传来，四周场景陡然一变，又回到了地底深渊。叶无回只见自己坐在一株枯枝旁，而那红衣少女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姑娘好本事！”叶无回又赞了一句。
“哎…”少女只顾叹气，只见她身影忽的又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呵，又是这招么？”叶无回心底无惧，便起身又追了过去。
半晌后，场景再度变幻。
“无回，我们去大街上玩好不好？”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正站在自己眼前。
“好啊好啊，快走吧。”几个小孩子奔跑着，那么开心。
“无回，听说世上有仙人呢，居住在天上的仙境中，可以永远活着呢！”叶清云一脸憧憬的说着，一旁叶清风也附和着，几个小孩子憧憬着。
叶无回脸上显出会心的笑容，这些场景只在梦里才能见到，他多么希望回到小时候，多么希望这个场景可以久一些。
……
又是火光，又是杀戮，亲人们倒在了血泊中……
“啊！”地底深渊中，叶无回突然发出一声大吼，这吼声充满了暴戾，愤怒。
黑炎剑出鞘了，漆黑剑芒划过，碎石，枯木顿时化为齑粉。“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们死，通通都死啊！”叶无回狂野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不甘。
“昂…”陡然，黑炎剑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剑鸣，这声音回荡在四周，回荡在叶无回的耳中，直达他的内心深处。
关键时刻，黑炎再度爆发出了威能。神剑有灵，将叶无回从疯狂中拉了回来。
叶无回身子僵立不动，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微微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的眼神与之前已有了些许不同。
“多谢姑娘了。”叶无回脸庞带着微笑的说道。
那红衣少女再度出现，这一次她没有再叹气，而是说道：“大哥哥，真的好本事呢！这把剑如此神异，想来应该是神兵吧？”
叶无回闻言看了看手中长剑，脸上显出微笑道：“姑娘谬赞了。”
少女瞧了瞧黑炎剑，对叶无回说道：“我想要离开此地，不知大哥哥可否带我离开？”
少女此时仍旧一口一个大哥哥的称呼叶无回，只是她的声音却变了，不再那么哀伤，温婉了些。
叶无回微微一顿，点头道：“嗯，我可以带你出去，不过这深渊中心处，我还得先去一趟。”
“大哥哥真要去地底中心么？”红衣少女飘了过来，此时叶无回才注意到，就跟从小听得鬼故事一样，这少女的双脚就这样飘着，不着地。
叶无回虽然早有猜测，此刻也是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你可以说说你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呵呵，大哥哥不是早就猜到了么？”红衣少女微微笑道，尽管是笑，也带着些苦味。
“你是之前祭祀的少女？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叶无回问道。
以叶无回的目力，早已看得清楚，少女一直飘在半空。尽管他已到圣阶，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世上真有鬼魅么？
“大哥哥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之前被祭祀的，都说人死了魂儿会到地府，转世投胎，可为什么我却仍旧留在这深渊之中。”少女语气中已没有了气愤，剩下的只有无奈。
“这我也不知。”叶无回略微有些沉默，道：“我想，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吧。你一直都在此地么？”
“嗯，我一直在此地，大哥哥请看。”红衣少女说完，身子一闪便消失不见，半空中出现一块玉佩，就这样静静的漂浮着。
“这是什么？”叶无回有些好奇。
“这是我在这深渊之中找到的一块玉。”红衣少女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我当时身死，魂儿就飘了出来，当时我很虚弱，飘啊飘，只等黑白无常带我下地府去。可是我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后来飘到此处，我就看到了这块玉佩。我的魂儿可以进到这玉里边，而且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环绕着，好舒服呢。”少女的声音传来。
“哦，这么说，你的能力也是从这玉佩中的来的么？你好像能看穿别人的内心。”叶无回又问道。
“大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能清楚的感应到你心里想的事情。”红衣少女飘了出来，说道。
“这么说来，你的样子，都是根据我的记忆变化出来的么？”叶无回问道。
“大哥哥说的不错。先前冒犯了你，大哥哥不会生气吧？”她的声音有些娇气，眼神也带着狡黠。
“我还得感谢你呢，怎么会生气。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叶无回先前因为幻境，心境上有所突破，所以他内心里对少女是感激的。
“大哥哥叫我芸儿好了，阿爹阿妈都是这样叫我的。阿爹阿妈，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活在世上。”芸儿脸上带着浓浓的想念和凄苦。
叶无回沉默，一时也不想说话。
半晌，叶无回才道：“芸儿，等我去了那中心处，必定带你离开这里，去看看你阿爹阿妈。我叫叶无回，你想必早已知晓。”叶无回似是有了决定，语气很是坚定。
“嗯，那就多谢叶大哥了。叶大哥想去这地底中心，芸儿正好熟悉，我给叶大哥带路。叶大哥，你拿着这快玉佩。”芸儿说完，身子往中心处飘过去。她的速度极快，至少也相当于大宗师巅峰高手的速度了。
叶无回凝神看了看，便将玉佩揣入怀中，提气迈步，又走进了浓浓的迷雾当中。
ps：未完待续。
深渊中的雾气就好像隐雾沼泽深处一般，除了灰白色，还泛着淡淡的彩光。叶无回很清楚，这些彩色雾气大多含有剧毒之物，若是一不小心吸入体内，后果难以预料。
那叹气声响在耳边不曾停歇，此刻已仿佛就近在咫尺。但有浓雾笼罩眼前，尽管叶无回运足了目力，也没有看到是谁发出的。
一株约莫四五丈的枯木立在眼前，那枝条根根仿佛刀剑，尽管死气沉沉，仍旧有一股锋锐的气息。叶无回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一株剑刃树，只是干枯了不知多少年。”
“哎…”又是一道叹气声，叶无回凝神看去，只见那露在地面的剑刃树根上，正坐着一个红衣少女。这少女看背影约莫十五六岁年纪，鲜红的衣裙，长发披散在脑后，背对着自己。
叶无回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在如此一个死气沉沉的幻境里，怎会有一个少女生活在这里？少女身上的大红衣衫，让他想起了先前被黄衣老者拿来祭祀的少女。
莫非，这红衣少女是上一次祭祀存活下来的么？叶无回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还是先问问看。”叶无回打定注意，便迈出几步，到了少女身后两三米处，开口问道：“请问姑娘为何叹气？”
叶无回微微凝神，等待少女的回答。不料那少女不答，半晌又发出一声叹气声。这声音听在叶无回耳中，充满了哀伤，无奈和绝望，更仿佛能刺穿自己心扉一般。
叶无回运起静心法门，待得平静下来，才缓缓迈步，绕到了少女正面。黑炎剑握在手中，叶无回虽未拔剑，但长剑出鞘，也只在瞬间便能办到。况且，他也不觉得这少女有让他拔剑的实力。
少女静静坐着，对叶无回的举动不闻不问，似乎从未发现他一般。终于，叶无回走到了少女正面，他依旧站在两米开外，注目凝视这少女。
初见这少女第一眼，叶无回心中就是一惊。只见少女面目清秀，细而弯的眉毛，略施粉黛的脸颊…她虽算不得多么美丽，但是却跟闵儿太像了。叶无回双眼盯着少女，闪过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叫什么名字？”叶无回再度开口问道。闵儿此时身在硕河古镇当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的。
“哎…”少女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完了才低声说道：“大哥哥，我叫闵儿呢。”少女双眼无神，痴痴的看着地面，也不抬头看叶无回。
叶无回听得对方回答，心中着实吃了一惊。还不待他仔细思考，少女又低声叹道：“大哥哥，你能带我离开这里么？这里好可怕啊！”
叶无回深吸一口气，才发现少女此时已经抬起了头，正看着自己。那一双眼眸略显哀伤，半晌，叶无回低下了头，他心中此时不知为何，也尽是悲伤。
又过了半晌，叶无回抬起了头，他此时眼中泛着光亮，突然说道：“姑娘好本事。”他何其谨慎，这股悲伤绝望的念头刚升起来，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当即运起心法，转瞬便压了下去。
“大哥哥说什么，闵儿怎么听不懂呢？哎，我要回去了。”少女的声音依旧带着一股魔力，直往叶无回心里钻去。
“且慢。”叶无回身子掠起，正要阻拦少女离开，不料那少女身子仅一闪，便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叶无回何等实力，寻着感应到的方位便追了过去。他此时心中已认定，这少女绝不是什么寻常的少女，也定不是闵儿。
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感觉不到，四周总是那弥漫的灰色雾气，和一片死气沉沉的空间。
灰色雾气陡然一变，更浓更深沉了些，变得跟隐雾沼泽里的雾气几乎一模一样。叶无回不再飞掠，他看着四周的雾气，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哗哗。”脚下响起水声，地面也变得柔软起来，仿佛踩在沼泽地中一样。“呵…看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叶无回保持着心中清明，他记得自己是在深渊地底，那隐雾沼泽距离这里，不知道相隔了多少里地。
浓雾被剥开，面前出现了一块平地，两间小木屋出现在叶无回眼前，木屋泛着漆黑之色，跟记忆中沼泽里的家，一模一样。叶无回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到了木屋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微皱着眉头。转过木屋，小土丘上，木碑矗立在那，叶无回看着木碑，脸上有些痛苦。
他静静的走到了木碑前，闭上眼睛坐在那里。感受着熟悉的一切，就仿佛回到了多年不曾回去的家一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叶无回脸上有些泪痕，脸上却带着些许笑意，呐呐说道：“姑娘真是好本事啊！”
半晌后，“哎…”一声叹气声传来，四周场景陡然一变，又回到了地底深渊。叶无回只见自己坐在一株枯枝旁，而那红衣少女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姑娘好本事！”叶无回又赞了一句。
“哎…”少女只顾叹气，只见她身影忽的又消失了，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呵，又是这招么？”叶无回心底无惧，便起身又追了过去。
半晌后，场景再度变幻。
“无回，我们去大街上玩好不好？”两个四五岁的孩童，正站在自己眼前。
“好啊好啊，快走吧。”几个小孩子奔跑着，那么开心。
“无回，听说世上有仙人呢，居住在天上的仙境中，可以永远活着呢！”叶清云一脸憧憬的说着，一旁叶清风也附和着，几个小孩子憧憬着。
叶无回脸上显出会心的笑容，这些场景只在梦里才能见到，他多么希望回到小时候，多么希望这个场景可以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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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火光，又是杀戮，亲人们倒在了血泊中……
“啊！”地底深渊中，叶无回突然发出一声大吼，这吼声充满了暴戾，愤怒。
黑炎剑出鞘了，漆黑剑芒划过，碎石，枯木顿时化为齑粉。“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你们死，通通都死啊！”叶无回狂野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不甘。
“昂…”陡然，黑炎剑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剑鸣，这声音回荡在四周，回荡在叶无回的耳中，直达他的内心深处。
关键时刻，黑炎再度爆发出了威能。神剑有灵，将叶无回从疯狂中拉了回来。
叶无回身子僵立不动，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微微睁开了双眼。此时，他的眼神与之前已有了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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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少女再度出现，这一次她没有再叹气，而是说道：“大哥哥，真的好本事呢！这把剑如此神异，想来应该是神兵吧？”
叶无回闻言看了看手中长剑，脸上显出微笑道：“姑娘谬赞了。”
少女瞧了瞧黑炎剑，对叶无回说道：“我想要离开此地，不知大哥哥可否带我离开？”
少女此时仍旧一口一个大哥哥的称呼叶无回，只是她的声音却变了，不再那么哀伤，温婉了些。
叶无回微微一顿，点头道：“嗯，我可以带你出去，不过这深渊中心处，我还得先去一趟。”
“大哥哥真要去地底中心么？”红衣少女飘了过来，此时叶无回才注意到，就跟从小听得鬼故事一样，这少女的双脚就这样飘着，不着地。
叶无回虽然早有猜测，此刻也是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你可以说说你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呵呵，大哥哥不是早就猜到了么？”红衣少女微微笑道，尽管是笑，也带着些苦味。
“你是之前祭祀的少女？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叶无回问道。
以叶无回的目力，早已看得清楚，少女一直飘在半空。尽管他已到圣阶，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吃惊，世上真有鬼魅么？
“大哥哥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之前被祭祀的，都说人死了魂儿会到地府，转世投胎，可为什么我却仍旧留在这深渊之中。”少女语气中已没有了气愤，剩下的只有无奈。
“这我也不知。”叶无回略微有些沉默，道：“我想，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吧。你一直都在此地么？”
“嗯，我一直在此地，大哥哥请看。”红衣少女说完，身子一闪便消失不见，半空中出现一块玉佩，就这样静静的漂浮着。
“这是什么？”叶无回有些好奇。
“这是我在这深渊之中找到的一块玉。”红衣少女的声音从玉佩中传出，“我当时身死，魂儿就飘了出来，当时我很虚弱，飘啊飘，只等黑白无常带我下地府去。可是我等啊等，等了好久好久，也没有等到。后来飘到此处，我就看到了这块玉佩。我的魂儿可以进到这玉里边，而且还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环绕着，好舒服呢。”少女的声音传来。
“哦，这么说，你的能力也是从这玉佩中的来的么？你好像能看穿别人的内心。”叶无回又问道。
“大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能清楚的感应到你心里想的事情。”红衣少女飘了出来，说道。
“这么说来，你的样子，都是根据我的记忆变化出来的么？”叶无回问道。
“大哥哥说的不错。先前冒犯了你，大哥哥不会生气吧？”她的声音有些娇气，眼神也带着狡黠。
“我还得感谢你呢，怎么会生气。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叶无回先前因为幻境，心境上有所突破，所以他内心里对少女是感激的。
“大哥哥叫我芸儿好了，阿爹阿妈都是这样叫我的。阿爹阿妈，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活在世上。”芸儿脸上带着浓浓的想念和凄苦。
叶无回沉默，一时也不想说话。
半晌，叶无回才道：“芸儿，等我去了那中心处，必定带你离开这里，去看看你阿爹阿妈。我叫叶无回，你想必早已知晓。”叶无回似是有了决定，语气很是坚定。
“嗯，那就多谢叶大哥了。叶大哥想去这地底中心，芸儿正好熟悉，我给叶大哥带路。叶大哥，你拿着这快玉佩。”芸儿说完，身子往中心处飘过去。她的速度极快，至少也相当于大宗师巅峰高手的速度了。
叶无回凝神看了看，便将玉佩揣入怀中，提气迈步，又走进了浓浓的迷雾当中。
ps：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