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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红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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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佳晶把刚刚的事和村长说了,罗佳晶说的越多,村长的脸就越黑。
“你们跟我来吧。”村长对罗佳晶说。
罗劲急了,忙问道:“姑奶奶,我怎么办啊!是等啊还是一起去?”
村长听到了,便说:“你在这等一会吧,不远,一会就好。”
果然,走了没多远,便到了一片大土包的地方,一个连着一个,土包不高,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也不明显,以为是此地不太平坦而已。
“这里,就是大坑。底下埋的全是女娃娃,之所以不叫坟,是因为我们这的规矩是,小孩子埋进土里,是不能叫成坟的。”村长点着烟锅,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些女孩,都是怎么死的?”罗佳晶握住我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
我反手紧紧握住罗佳晶的手,默默的给她力量,让她能撑得起来。
“这些女娃娃,都是他们的父母弄死的,你看我脚底下这个小包包,就是村子里一个叫秀花的女人生的。她婆婆就想要个男丁,如果不生个男孩,就不让她进门,她连着落了三个女娃,才生了一个男孩。”村长慢慢的说着。
村长的声音虽轻,但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我的心。
你问我为什么?
好,我来告诉你,不为什么,就为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包,一大片坡地,上面全是小土包,一个土包埋一个孩子,那是多少个孩子死在这!
在这黄色的硬土下,多少个女孩的骨肉就这么被埋上了。
“太可怕了……”罗佳晶慢慢吐出了这四个字。
我原以为罗佳晶会生气,会大骂,会暴怒。但是,她没有。我转过头,看到罗佳晶满面泪痕。
“这有啥办法,村子里的人,都想要个男娃种地,男娃能干苦力活,女娃不能干,而且嫁人的时候,还要赔送许多东西,所以,很多人在女娃一出生,就把娃给弄死了。”村长敲了敲烟锅,站起了身。
罗佳晶说道:“那你们村子里,现在来说,是不是有很多人找不到媳妇?”
“是啊,报应啊!这就是报应!不过,我们家生的女娃,一个都没扔过,而且我大儿子也找到媳妇了。我猜,就是当时我做下的一件善事吧!”村长笑了笑。
“什么善事?”我忙问。
村长瞅了瞅这片地,说:“我从小看着大人一个劲的扔女娃,有的女娃都会走路也会说话了,会叫妈妈了,他们就把娃扔在这不管了,那些娃们就开始哭,哭的可惨了,夜夜哭的我睡不着觉。”
“我曾亲眼看到过,有个女娃已经三四岁了,抱着大人的腿不让走。她妈妈也心狠,拿石头把女娃的头砸破了,扔在那,女娃头上的血啊,流了一大片土地。”
“然后,我稍微大点的时候,大概九岁左右吧,我就把这些尸骸都收拾起来,埋成一个个小包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埋了这么多包,有时候,我自己看着这些土包都害怕,如果这些娃们长大了,花朵一样的姑娘,多好啊!”
罗佳晶看着村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我承认,我确实和他们想法一样,女娃没有男娃顶用。但是,这都是一条条的命啊,人命啊!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且不说我是个爷们,我不知道我婆娘生孩子的时候有多疼,光看着,我也心疼。孩子也是我的骨血,让我扔,我是舍不得的。”
“我快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计划生育,你们是看不到啊,那么多的大肚婆为了要个男孩,超生,被人强行拉出去把孩子给落了,七八个月的孩子,有的都能动能哭了,血糊糊的扔在外面,我就偷偷捡回来,埋上。”
“现在想想这些事,就像有人用刀子把心狠狠的给拉开一样。后来,我当上村长,就鼓励他们多生,现在政策也好了,能多生了。我还鼓励他们女娃好,所以,现在村里还算是有几个女娃娃。”
罗佳晶转过头,对村长说:“你做的,很好,你会为你自己的行为,而得到好处的。”
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处不好处的我不管,我只想着,别再死人了,这里的包包,不要再多了。”
罗佳晶点了点头:“我知道原因了,是这里女婴们的怨念,把那些男孩给引了出来,对了村长,我今天还有事要嘱咐你,忘的一干净。”说完,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去镇上,多买些纸钱烛马之类的东西。”
村长红了脸,半晌才“嗯”了一声。
罗佳晶递给村长一张卡:“你在这卡上取钱,取十万块钱,就买十万块钱的。”
“十万!我的乖乖,那得买多少,得用卡车拉了!”村长吓的张大了嘴。
罗佳晶点头:“对,十万,明天我让我秘书把钱打过来。你先取十万,买这些东西,我自有用处。还有,你们村子……我也打算投资好好弄一下,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太多。而且,我打算让你全权负责这件事。”
村长咽了咽口水:“这话可怎么说呢……您就是活菩萨啊!我……”
“不必说了,就这样吧,先回去,事情明天再办。”罗佳晶挥了挥手,拉着我往罗劲所在的鬼市走了过去。
到了以后,我憋不住乐了,罗劲全身上下都是小孩子,脖子上骑了一个,两只手一边抱一个,腿上还围了几个,此时,他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
一见我们回来了,罗劲哭丧个脸:“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讲故事讲的嗓子快冒烟了。”
“让他们先散了吧,让孩子明晚过来,明晚,他们就都能回家了。”罗佳晶笑着说。
罗劲便把话传了过去,集市上的人也散了,公鸡一叫,众人纷纷散去。
就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村长就把事办好了,拉了四卡车的纸钱烛马之类的,后面又跟了两辆小货车,拉了两个师傅和原料,两个师傅一看这么多钱,便打算来此处现扎。
原料都是现成的,只要拼粘一下就行。这样不但省时间,还省空间。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摆了几大桌子的饭菜,两个纸扎师傅在大院中坐着,旁边全是纸扎家伙。
他们就坐在纸扎里,也没出来,让人盛了一碗饭,上面弄些菜,就在里面吃,也不上桌。
“亲爱的,今天有大米饭,终于可以不用吃面条了,你怎么不吃啊?”我看着罗佳晶一口不动,问她。
罗佳晶苦着个脸:“我不饿,我就是渴,特别渴,唉!这的水我真的是渴不习惯,一股子土味,太呛了!”
“我包里还有一瓶水,你怎么不喝?”说着,便进屋取水出来,递给罗佳晶。
罗佳晶推了一下:“不成,你还喝呢!”
“你就喝吧!我什么水都能喝的,亲爱的,和你说个事,你就知道你男人我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了。不过,恐怕会影响你食欲。”我点了点罗佳晶的鼻子,为她拧开了水。
罗佳晶苦着脸的样子,真的是太萌了,越看越可爱,我心里一阵阵爆炸,是幸福的爆炸,我怎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呢?
罗佳晶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你说,我不怕这些的。”
“我以前啊,打工的时候,在饭店,饿极了,也不敢吃客人剩下的饭菜,真的是饿的不行了,就捧着茶壶一顿喝,混了个水饱,喝完之后,感觉嘴里不对劲了。”我笑着为她擦了擦嘴,看到她嘴唇都裂开了,不禁一阵心疼。
“怎么不对劲,你快说呀!”罗佳晶眨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动人。
“我一打开壶盖,傻眼了,里面有好几个烟头,还有啤酒瓶盖和纸团子,啊呀,那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可能还有口水呢!”我笑着说:“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罗佳晶摸上我的脸:“我现在只是心疼你,为什么不早些遇到你,可以多疼疼你。”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说:“反了,都反了,宝贝,吃苦是男人做的,应该做的,你就等着我疼你吧!”
“唉唉唉,你们小两口,可不能这样啊,现在吃饭呢,大伙都看着你们呢,还吃什么饭啊,要亲热,回屋再亲热!”村长故意高声喊了起来,本来那几桌人没有看我们,现在,齐刷刷的瞅向了我们。
罗佳晶红着脸,低下了头。
几个小伙子过来敬酒,我婉拒道:“今晚还要办大事,争取一夜办完,酒喝多了,怕耽误事。”
那几个小伙子也没太劝,便走了,嘴上还说:“真羡慕你,找了个仙女般的老婆,太幸福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种结婚的架势在里面?很像农村结婚,亲友来敬酒一般。
想到这,我脸上滚烫,一想到要和罗佳晶还有瑶瑶结婚,我就有点紧张。
罗佳晶看了一眼时间,对村长说:“你现在就把全村人都召集过来,实在来不了的,全家派一个代表过来。”
罗佳晶把刚刚的事和村长说了,罗佳晶说的越多,村长的脸就越黑。
“你们跟我来吧。”村长对罗佳晶说。
罗劲急了,忙问道:“姑奶奶,我怎么办啊!是等啊还是一起去?”
村长听到了,便说:“你在这等一会吧,不远,一会就好。”
果然,走了没多远,便到了一片大土包的地方,一个连着一个,土包不高,如果不注意看的话,也不明显,以为是此地不太平坦而已。
“这里,就是大坑。底下埋的全是女娃娃,之所以不叫坟,是因为我们这的规矩是,小孩子埋进土里,是不能叫成坟的。”村长点着烟锅,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些女孩,都是怎么死的?”罗佳晶握住我的手,那手,冰凉冰凉的。
我反手紧紧握住罗佳晶的手,默默的给她力量,让她能撑得起来。
“这些女娃娃,都是他们的父母弄死的,你看我脚底下这个小包包,就是村子里一个叫秀花的女人生的。她婆婆就想要个男丁,如果不生个男孩,就不让她进门,她连着落了三个女娃,才生了一个男孩。”村长慢慢的说着。
村长的声音虽轻,但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我的心。
你问我为什么?
好,我来告诉你,不为什么,就为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土包,一大片坡地,上面全是小土包,一个土包埋一个孩子,那是多少个孩子死在这!
在这黄色的硬土下,多少个女孩的骨肉就这么被埋上了。
“太可怕了……”罗佳晶慢慢吐出了这四个字。
我原以为罗佳晶会生气,会大骂,会暴怒。但是,她没有。我转过头,看到罗佳晶满面泪痕。
“这有啥办法,村子里的人,都想要个男娃种地,男娃能干苦力活,女娃不能干,而且嫁人的时候,还要赔送许多东西,所以,很多人在女娃一出生,就把娃给弄死了。”村长敲了敲烟锅,站起了身。
罗佳晶说道:“那你们村子里,现在来说,是不是有很多人找不到媳妇?”
“是啊,报应啊!这就是报应!不过,我们家生的女娃,一个都没扔过,而且我大儿子也找到媳妇了。我猜,就是当时我做下的一件善事吧!”村长笑了笑。
“什么善事?”我忙问。
村长瞅了瞅这片地,说:“我从小看着大人一个劲的扔女娃,有的女娃都会走路也会说话了,会叫妈妈了,他们就把娃扔在这不管了,那些娃们就开始哭,哭的可惨了,夜夜哭的我睡不着觉。”
“我曾亲眼看到过,有个女娃已经三四岁了,抱着大人的腿不让走。她妈妈也心狠,拿石头把女娃的头砸破了,扔在那,女娃头上的血啊,流了一大片土地。”
“然后,我稍微大点的时候,大概九岁左右吧,我就把这些尸骸都收拾起来,埋成一个个小包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埋了这么多包,有时候,我自己看着这些土包都害怕,如果这些娃们长大了,花朵一样的姑娘,多好啊!”
罗佳晶看着村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
“我承认,我确实和他们想法一样,女娃没有男娃顶用。但是,这都是一条条的命啊,人命啊!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且不说我是个爷们,我不知道我婆娘生孩子的时候有多疼,光看着,我也心疼。孩子也是我的骨血,让我扔,我是舍不得的。”
“我快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计划生育,你们是看不到啊,那么多的大肚婆为了要个男孩,超生,被人强行拉出去把孩子给落了,七八个月的孩子,有的都能动能哭了,血糊糊的扔在外面,我就偷偷捡回来,埋上。”
“现在想想这些事,就像有人用刀子把心狠狠的给拉开一样。后来,我当上村长,就鼓励他们多生,现在政策也好了,能多生了。我还鼓励他们女娃好,所以,现在村里还算是有几个女娃娃。”
罗佳晶转过头,对村长说:“你做的,很好,你会为你自己的行为,而得到好处的。”
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处不好处的我不管,我只想着,别再死人了,这里的包包,不要再多了。”
罗佳晶点了点头:“我知道原因了,是这里女婴们的怨念,把那些男孩给引了出来,对了村长,我今天还有事要嘱咐你,忘的一干净。”说完,转过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你去镇上,多买些纸钱烛马之类的东西。”
村长红了脸,半晌才“嗯”了一声。
罗佳晶递给村长一张卡:“你在这卡上取钱,取十万块钱,就买十万块钱的。”
“十万!我的乖乖,那得买多少,得用卡车拉了!”村长吓的张大了嘴。
罗佳晶点头:“对,十万,明天我让我秘书把钱打过来。你先取十万,买这些东西,我自有用处。还有,你们村子……我也打算投资好好弄一下,这事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太多。而且,我打算让你全权负责这件事。”
村长咽了咽口水:“这话可怎么说呢……您就是活菩萨啊!我……”
“不必说了,就这样吧,先回去,事情明天再办。”罗佳晶挥了挥手,拉着我往罗劲所在的鬼市走了过去。
到了以后,我憋不住乐了,罗劲全身上下都是小孩子,脖子上骑了一个,两只手一边抱一个,腿上还围了几个,此时,他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
一见我们回来了,罗劲哭丧个脸:“你们终于回来了,我讲故事讲的嗓子快冒烟了。”
“让他们先散了吧,让孩子明晚过来,明晚,他们就都能回家了。”罗佳晶笑着说。
罗劲便把话传了过去,集市上的人也散了,公鸡一叫,众人纷纷散去。
就在我们睡觉的时候,村长就把事办好了,拉了四卡车的纸钱烛马之类的,后面又跟了两辆小货车,拉了两个师傅和原料,两个师傅一看这么多钱,便打算来此处现扎。
原料都是现成的,只要拼粘一下就行。这样不但省时间,还省空间。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摆了几大桌子的饭菜,两个纸扎师傅在大院中坐着,旁边全是纸扎家伙。
他们就坐在纸扎里,也没出来,让人盛了一碗饭,上面弄些菜,就在里面吃,也不上桌。
“亲爱的,今天有大米饭,终于可以不用吃面条了,你怎么不吃啊?”我看着罗佳晶一口不动,问她。
罗佳晶苦着个脸:“我不饿,我就是渴,特别渴,唉!这的水我真的是渴不习惯,一股子土味,太呛了!”
“我包里还有一瓶水,你怎么不喝?”说着,便进屋取水出来,递给罗佳晶。
罗佳晶推了一下:“不成,你还喝呢!”
“你就喝吧!我什么水都能喝的,亲爱的,和你说个事,你就知道你男人我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了。不过,恐怕会影响你食欲。”我点了点罗佳晶的鼻子,为她拧开了水。
罗佳晶苦着脸的样子,真的是太萌了,越看越可爱,我心里一阵阵爆炸,是幸福的爆炸,我怎么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呢?
罗佳晶一口气喝光了一瓶水:“你说,我不怕这些的。”
“我以前啊,打工的时候,在饭店,饿极了,也不敢吃客人剩下的饭菜,真的是饿的不行了,就捧着茶壶一顿喝,混了个水饱,喝完之后,感觉嘴里不对劲了。”我笑着为她擦了擦嘴,看到她嘴唇都裂开了,不禁一阵心疼。
“怎么不对劲,你快说呀!”罗佳晶眨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动人。
“我一打开壶盖,傻眼了,里面有好几个烟头,还有啤酒瓶盖和纸团子,啊呀,那味,我这辈子也忘不了,可能还有口水呢!”我笑着说:“你会不会嫌弃我?”
“怎么会呢!”罗佳晶摸上我的脸:“我现在只是心疼你,为什么不早些遇到你,可以多疼疼你。”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赶紧说:“反了,都反了,宝贝,吃苦是男人做的,应该做的,你就等着我疼你吧!”
“唉唉唉,你们小两口,可不能这样啊,现在吃饭呢,大伙都看着你们呢,还吃什么饭啊,要亲热,回屋再亲热!”村长故意高声喊了起来,本来那几桌人没有看我们,现在,齐刷刷的瞅向了我们。
罗佳晶红着脸,低下了头。
几个小伙子过来敬酒,我婉拒道:“今晚还要办大事,争取一夜办完,酒喝多了,怕耽误事。”
那几个小伙子也没太劝,便走了,嘴上还说:“真羡慕你,找了个仙女般的老婆,太幸福了。”
不过……我怎么感觉,有种结婚的架势在里面?很像农村结婚,亲友来敬酒一般。
想到这,我脸上滚烫,一想到要和罗佳晶还有瑶瑶结婚,我就有点紧张。
罗佳晶看了一眼时间,对村长说:“你现在就把全村人都召集过来,实在来不了的,全家派一个代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