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投诚者和背叛者（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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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飞舟基地，郑铭又来到了供奉殿。
以前供奉殿在皇宫西侧，不过后来随着供奉殿的权利扩大，其中的供奉也变多起来，郑铭就让供奉殿搬迁到京都外面来了。
也不算是京都外面，只能算是外城外。
京都有皇城，内城，外城，还有外城外，现在的京都比之以前扩大了好几圈。
之所以让供奉殿搬迁到外城外，是为了给其中的供奉建造一个宁静的修炼环境，就如同六大圣地那般远离闹市区。
供奉殿的殿主是东方不败，一身红色朝服的东方不败显得格外的飒，一张白嫩的脸庞尽是无法描述的霸气。
“拜见陛下！”
东方不败来到郑铭身前，顿时飒爽英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媚。
同她一起的还有李元芳以及众多供奉殿的供奉。
“起来吧。”郑铭笑道。
“谢陛下！”东方不败嬉笑道。
郑铭微微颔首，尔后看向李元芳。
众多召唤人物中，他与李元芳见面最少，可以说屈指可数。
李元芳刚刚召唤出来时，修为不高，实力不强，郑铭就把他扔在了锦衣卫，后来李元芳的实力虽然提升上来了，但是在众多召唤人物中也算不上强，郑铭也很少使唤他。
东方不败接手供奉殿时，郑铭怕她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才想起李元芳来。
“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随后一众人走进供奉殿内。
庞大的宫殿显得格外的威严，其中蕴含着各种强悍的气息，这里应该是大璃除皇宫外，高手最多的地方了。
东方不败带着郑铭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厅堂。
茶水奉上，郑铭轻抿一口，问道：“目前供奉殿注册宗师和大宗师有多少？”
想知道现在大璃有多少高手，那就要问供奉殿，凡是宗师以上的修炼者都需要在供奉殿注册。
东方不败看向旁边的李元芳，李元芳连忙回道：“回陛下，目前供奉殿在册的宗师有一万三千二百人，大宗师有一百九十三人。”
郑铭点了点头，并没有感到意外。
数量不多，但也不算少。
要知道在大璃统一九域神州时，被捕杀的大宗师和宗师有很多，当时整个九域神州的高手数量几乎折损了过半。
现在供奉殿在册的宗师和大宗师大部分都是这几年突破的，而且绝大多数都来自大璃以前的武者。
“接下来朕打算召集大量的宗师和大宗师前往仙地，元芳，你怎么看？”郑铭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李元芳道：“若是陛下召集，他们肯定会愿意服从，而且还是前往仙地，他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其实现在在大璃，仙地的存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大部分修炼者都清楚这一年来郑铭去了仙地，同时还带了不少人过去。
毕竟京都之外的飞舟基地几乎每天都有飞舟往返，想瞒也瞒不住。
而供奉殿的很多供奉都眼巴巴的等着，特别是那些以前隐修宗门的大宗师，他们都希望能够乘坐飞舟前往仙地。
不过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轮到他们。
之前前往仙地的考核标准掌控在供奉殿和锦衣卫手中，只有这两方同时认可，才能乘坐飞舟前往仙地。
而前往仙地的第一考核标准是忠诚。
但现在郑铭要征调大军前往仙地，就不能像以前那般严格审核了，有些条件该放宽才行，当然忠诚度还是要考量的。
郑铭想了想，说道：“那就以供奉殿的名义召集宗师和大宗师以上的高手吧。”
“陛下，召集多少？”李元芳问道。
郑铭道：“越多越好，但是不能削弱供奉殿和百宗殿的实力。”
供奉殿和百宗殿负责管理整个大璃的修炼者，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不行。
他就算召集宗师和大宗师，也必须要保证大璃内部的平稳。
李元芳点了点，应了一声。
尔后，郑铭又与东方不败聊了一会，东方不败也想前往仙地。
“陛下，带着奴婢去仙地吧，奴婢可以为陛下暖床！”东方不败抱着郑铭手臂，双眸充满了魅惑。
郑铭一脸汗然，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东方不败顿时双眸一亮，说道：“陛下真要奴婢暖床！”
“……”
暖不暖床不重要，主要朕怕你一个人睡觉冷清。
夜色撩人，海棠花开，一夜春风不渡春水。
……
随着供奉殿和都督府开始征调整个大璃的修炼者精锐，大璃内所有的修炼者几乎都收到了可以前往仙地的消息。
一时间整个大璃的修炼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对仙地充满了期待。
在很多人眼中，仙地就是真正的仙境，象征着更高的境界，更丰富的修炼资源。
问道山，道渊宗。
这个原本是大周皇朝的幕后主导者，如今已是大璃的一个普通宗门。
最近几年道渊宗一直表现的非常低调，服从皇朝的管理，遵从百宗殿的各项制度，宛如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听话。
数年的生养声息，也让道渊宗得到了不低的提升，总体实力更上一层。
对于像道渊宗这样投诚的宗门，供奉殿的态度一直都只是监察，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搞事情，供奉殿就允许他们壮大发展，但是如果你想搞事情，那就别怪供奉殿不客气。
虽然如今道渊宗的实力提升了很多，但相比于整个大璃来说，算不上什么。
缺乏仙灵之气，他们的修为就只能停滞在大宗师后期，无法晋阶洞神境。
而晋阶洞神境的契机一直都掌控在郑铭手中，这也是郑铭和供奉殿有信心压制众多宗门的原因。
至于忠诚，那就只能通过时间慢慢培养。
如今郑铭将要打开前往仙地的通道，对道渊宗这样的宗门来说，绝对是一个难得机会。
此时问道峰上，明道与道渊宗的宗主济世相对而坐。
“师尊，供奉殿征调各宗宗师和大宗师前往仙地，我们要不要去？”济世道。
“去，为何不去？”明道面色淡然的说道。
济世面色有些凝重，说道：“仙地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弟子是怕供奉殿会对我们不利。”
对于朝堂、供奉殿，他们始终抱着一份戒心，毕竟当初他们道渊宗也曾是大璃的敌人。他们害怕朝堂会秋后算账。
明道呵呵一笑，道：“对我们不利？”
“我们道渊宗现在有多少大宗师，有多少宗师？又有多少弟子？”他问道。
济世说道：“大宗师只有两位，就是师尊和我，宗师有十二位，弟子有三百人。”
道渊宗的弟子本来就不多，这几年虽然增加了一些，但依然不以人数为主。
“目前百宗殿总部有多少宗师，多少大宗师？”明道又问道。
济世神色微动，道：“百宗殿目前有一位殿主，四位副殿主，全部都是大宗师，至于宗师，各州分殿殿主、副殿主全部都是宗师，估计要有一百多位宗师吧。”
“还不明白吗？”明道笑道。
济世面带苦涩的笑着。
他明白明道的意思，一个百宗殿的实力就比道渊宗强大数百数十倍，更不要说百宗殿之上还有供奉殿，还有皇宫，还有朝堂和都督府。
论实力，道渊宗在整个大璃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可是弟子心中还是不安。”济世道。
明道轻叹一声，望着仿佛伸手可触的浮云，双眸深邃无比。
“不安是因为实力不够强，是因为你在恐惧。”
“当今璃皇的雄威已盖压整个九域神州，你我如今也是大璃皇朝的一份子，虽然现在我们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
“这次前往仙地，就是我们得到的机会，能够接触到更高的境界，不正是我等修行者的追求吗？”
“心态放平，安心听从百宗殿和供奉殿的安排，跟随陛下前往仙地。”
“或许这是我们进入皇朝核心的机会。”
他似乎在安慰济世，又似乎在对自己说。
如今道渊宗只是一个普通宗门，根本无法触及大璃的核心权利，而现在郑铭欲要征调大量的高手，很显然是打算在仙地开疆扩土。
明道没想过要背叛大璃，他只是想跟随大璃在仙地建立一番功业，让道渊宗在大璃的地位提升一些。
……
夜色幽幽，明月当空，繁星闪烁。
京都城外。
一座座秀美的庭院静谧的坐落在供奉殿周围。
这些庭院是供奉殿内供奉的住宅，庭院有大有小，排列整齐。供奉殿安排庭院，是根据修为的高低来安排的。
大宗师可以获得一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而宗师只能获得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而外人根本就无法购买这里的庭院，这算是皇朝给供奉的福利。
此时一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中，梅千落坐在一棵树下，轻柔的舞动着玲珑的身姿。
月华清凉，曼妙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若仙若灵，转身，举手，头足只见，无不体现轻盈之美。
往昔隐修宗门中的三大舞者，梅千落的云舞之术最具有仙气。
可惜如今公孙千舞和落雪去了天御宗，九域神州只剩下一个梅千落。
突然。
梅千落舞动的身姿骤然停下，她眉眼如画，看向旁边的屋顶。
“来了就出来吧，没必要躲躲藏藏。”她轻柔的说道。
一道轻微的风息飘散，房顶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看着两人，梅千落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款款坐在旁边的石座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天外宗的夜如魅和风如澈。
六年前，他们成为了大璃的阶下囚，被囚禁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不过两年前，袁天罡让他们加入了锦衣卫，现在他们算是锦衣卫的人。
两人从屋顶上飞掠下来，落在梅千落身前。
“来找我有什么事？”梅千落问道。
“前往仙地。”夜如魅轻声说道。
“我不想去。”梅千落道。
夜如魅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漏出一双幽深的眼眸，凝视着梅千落。
“总指挥使有命，锦衣卫所有大宗师都要遵从命令前往仙地。”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完全不像是女人的声音。
梅千落眼眸微沉，面带冰冷的寒意。
她本是天外宗的一员，后来在郑铭的威胁下加入大璃，之后天外宗覆灭，她就一直呆在供奉殿。
她背叛了天外宗，是一个背叛者。
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背叛别人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这些年，那种复杂的滋味一直盘桓在她心间，让她夜不能寐。
如今她在供奉殿也仅仅只是一个闲人，每天呆在这里，从不外出。
“我不是锦衣卫。”她低沉的说道。
夜如魅看着她，道：“你是锦衣卫，锦衣卫内部有你的名册，从你走出诏狱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锦衣卫。”
“总指挥使说过，一日入锦衣卫，一生都是锦衣卫，就算你现在加入了供奉殿，也是锦衣卫。”
她冰冷又坚定的说道。
梅千落笑了，笑的有些凄惨。
“看来你们对锦衣卫非常忠诚！”
她们都是以前天外宗的人，都是天外宗的背叛者，可夜如魅和风如澈却心安理得加入了锦衣卫，而她却无法冲破曾经背叛过的苦恼。
夜如魅和风如澈相视一眼。
“天外宗已经没有了，天云皇朝也已经覆灭了，现在洞天内的子民过的很好。”
“我们回去过，他们过的比以前更好，而且有很多人都加入了锦衣卫。”
“你该放下了。”
夜如魅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现在天云洞天是锦衣卫的培养基地，原本那一百万天云皇朝的遗民都是锦衣卫的后备力量。
不得不说袁天罡的手段真的很厉害，不但收服了他们，还让天云遗民真正的忠诚于锦衣卫。
“可是我放不下！”梅千落说道。
夜如魅坐在她的旁边，道：“曲氏兄弟已经去了仙地，我们最近也会前往仙地。”
作为以前的同僚，她还是希望梅千落能够接受现实。
梅千落沉默了许久，抬头看着高悬的明月。
“你们回去吧，我会跟着供奉殿前往仙地。”
锦衣卫那边她是绝对不愿意回去的，因为锦衣卫对她来说充满了难堪的记忆。供奉殿这边她勉强还能接受。
夜如魅微微颔首，道：“也好，希望你能真的放下，不要做出让我们难做的事情。”
她这是在警告梅千落。
“放心，我不会再背叛了。”梅千落说道。
背叛一次就够了，何必要背叛第二次。
离开飞舟基地，郑铭又来到了供奉殿。
以前供奉殿在皇宫西侧，不过后来随着供奉殿的权利扩大，其中的供奉也变多起来，郑铭就让供奉殿搬迁到京都外面来了。
也不算是京都外面，只能算是外城外。
京都有皇城，内城，外城，还有外城外，现在的京都比之以前扩大了好几圈。
之所以让供奉殿搬迁到外城外，是为了给其中的供奉建造一个宁静的修炼环境，就如同六大圣地那般远离闹市区。
供奉殿的殿主是东方不败，一身红色朝服的东方不败显得格外的飒，一张白嫩的脸庞尽是无法描述的霸气。
“拜见陛下！”
东方不败来到郑铭身前，顿时飒爽英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柔媚。
同她一起的还有李元芳以及众多供奉殿的供奉。
“起来吧。”郑铭笑道。
“谢陛下！”东方不败嬉笑道。
郑铭微微颔首，尔后看向李元芳。
众多召唤人物中，他与李元芳见面最少，可以说屈指可数。
李元芳刚刚召唤出来时，修为不高，实力不强，郑铭就把他扔在了锦衣卫，后来李元芳的实力虽然提升上来了，但是在众多召唤人物中也算不上强，郑铭也很少使唤他。
东方不败接手供奉殿时，郑铭怕她一个人照看不过来，才想起李元芳来。
“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随后一众人走进供奉殿内。
庞大的宫殿显得格外的威严，其中蕴含着各种强悍的气息，这里应该是大璃除皇宫外，高手最多的地方了。
东方不败带着郑铭来到了一个明亮的厅堂。
茶水奉上，郑铭轻抿一口，问道：“目前供奉殿注册宗师和大宗师有多少？”
想知道现在大璃有多少高手，那就要问供奉殿，凡是宗师以上的修炼者都需要在供奉殿注册。
东方不败看向旁边的李元芳，李元芳连忙回道：“回陛下，目前供奉殿在册的宗师有一万三千二百人，大宗师有一百九十三人。”
郑铭点了点头，并没有感到意外。
数量不多，但也不算少。
要知道在大璃统一九域神州时，被捕杀的大宗师和宗师有很多，当时整个九域神州的高手数量几乎折损了过半。
现在供奉殿在册的宗师和大宗师大部分都是这几年突破的，而且绝大多数都来自大璃以前的武者。
“接下来朕打算召集大量的宗师和大宗师前往仙地，元芳，你怎么看？”郑铭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李元芳道：“若是陛下召集，他们肯定会愿意服从，而且还是前往仙地，他们是绝对不会拒绝的。”
其实现在在大璃，仙地的存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大部分修炼者都清楚这一年来郑铭去了仙地，同时还带了不少人过去。
毕竟京都之外的飞舟基地几乎每天都有飞舟往返，想瞒也瞒不住。
而供奉殿的很多供奉都眼巴巴的等着，特别是那些以前隐修宗门的大宗师，他们都希望能够乘坐飞舟前往仙地。
不过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轮到他们。
之前前往仙地的考核标准掌控在供奉殿和锦衣卫手中，只有这两方同时认可，才能乘坐飞舟前往仙地。
而前往仙地的第一考核标准是忠诚。
但现在郑铭要征调大军前往仙地，就不能像以前那般严格审核了，有些条件该放宽才行，当然忠诚度还是要考量的。
郑铭想了想，说道：“那就以供奉殿的名义召集宗师和大宗师以上的高手吧。”
“陛下，召集多少？”李元芳问道。
郑铭道：“越多越好，但是不能削弱供奉殿和百宗殿的实力。”
供奉殿和百宗殿负责管理整个大璃的修炼者，没有足够的实力可不行。
他就算召集宗师和大宗师，也必须要保证大璃内部的平稳。
李元芳点了点，应了一声。
尔后，郑铭又与东方不败聊了一会，东方不败也想前往仙地。
“陛下，带着奴婢去仙地吧，奴婢可以为陛下暖床！”东方不败抱着郑铭手臂，双眸充满了魅惑。
郑铭一脸汗然，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东方不败顿时双眸一亮，说道：“陛下真要奴婢暖床！”
“……”
暖不暖床不重要，主要朕怕你一个人睡觉冷清。
夜色撩人，海棠花开，一夜春风不渡春水。
……
随着供奉殿和都督府开始征调整个大璃的修炼者精锐，大璃内所有的修炼者几乎都收到了可以前往仙地的消息。
一时间整个大璃的修炼界变得热闹起来，大家都对仙地充满了期待。
在很多人眼中，仙地就是真正的仙境，象征着更高的境界，更丰富的修炼资源。
问道山，道渊宗。
这个原本是大周皇朝的幕后主导者，如今已是大璃的一个普通宗门。
最近几年道渊宗一直表现的非常低调，服从皇朝的管理，遵从百宗殿的各项制度，宛如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听话。
数年的生养声息，也让道渊宗得到了不低的提升，总体实力更上一层。
对于像道渊宗这样投诚的宗门，供奉殿的态度一直都只是监察，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不搞事情，供奉殿就允许他们壮大发展，但是如果你想搞事情，那就别怪供奉殿不客气。
虽然如今道渊宗的实力提升了很多，但相比于整个大璃来说，算不上什么。
缺乏仙灵之气，他们的修为就只能停滞在大宗师后期，无法晋阶洞神境。
而晋阶洞神境的契机一直都掌控在郑铭手中，这也是郑铭和供奉殿有信心压制众多宗门的原因。
至于忠诚，那就只能通过时间慢慢培养。
如今郑铭将要打开前往仙地的通道，对道渊宗这样的宗门来说，绝对是一个难得机会。
此时问道峰上，明道与道渊宗的宗主济世相对而坐。
“师尊，供奉殿征调各宗宗师和大宗师前往仙地，我们要不要去？”济世道。
“去，为何不去？”明道面色淡然的说道。
济世面色有些凝重，说道：“仙地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弟子是怕供奉殿会对我们不利。”
对于朝堂、供奉殿，他们始终抱着一份戒心，毕竟当初他们道渊宗也曾是大璃的敌人。他们害怕朝堂会秋后算账。
明道呵呵一笑，道：“对我们不利？”
“我们道渊宗现在有多少大宗师，有多少宗师？又有多少弟子？”他问道。
济世说道：“大宗师只有两位，就是师尊和我，宗师有十二位，弟子有三百人。”
道渊宗的弟子本来就不多，这几年虽然增加了一些，但依然不以人数为主。
“目前百宗殿总部有多少宗师，多少大宗师？”明道又问道。
济世神色微动，道：“百宗殿目前有一位殿主，四位副殿主，全部都是大宗师，至于宗师，各州分殿殿主、副殿主全部都是宗师，估计要有一百多位宗师吧。”
“还不明白吗？”明道笑道。
济世面带苦涩的笑着。
他明白明道的意思，一个百宗殿的实力就比道渊宗强大数百数十倍，更不要说百宗殿之上还有供奉殿，还有皇宫，还有朝堂和都督府。
论实力，道渊宗在整个大璃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可是弟子心中还是不安。”济世道。
明道轻叹一声，望着仿佛伸手可触的浮云，双眸深邃无比。
“不安是因为实力不够强，是因为你在恐惧。”
“当今璃皇的雄威已盖压整个九域神州，你我如今也是大璃皇朝的一份子，虽然现在我们失去了很多，但也得到了很多。”
“这次前往仙地，就是我们得到的机会，能够接触到更高的境界，不正是我等修行者的追求吗？”
“心态放平，安心听从百宗殿和供奉殿的安排，跟随陛下前往仙地。”
“或许这是我们进入皇朝核心的机会。”
他似乎在安慰济世，又似乎在对自己说。
如今道渊宗只是一个普通宗门，根本无法触及大璃的核心权利，而现在郑铭欲要征调大量的高手，很显然是打算在仙地开疆扩土。
明道没想过要背叛大璃，他只是想跟随大璃在仙地建立一番功业，让道渊宗在大璃的地位提升一些。
……
夜色幽幽，明月当空，繁星闪烁。
京都城外。
一座座秀美的庭院静谧的坐落在供奉殿周围。
这些庭院是供奉殿内供奉的住宅，庭院有大有小，排列整齐。供奉殿安排庭院，是根据修为的高低来安排的。
大宗师可以获得一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而宗师只能获得一座三进三出的院子，而外人根本就无法购买这里的庭院，这算是皇朝给供奉的福利。
此时一座五进五出的大院子中，梅千落坐在一棵树下，轻柔的舞动着玲珑的身姿。
月华清凉，曼妙起舞，清颜白衫，青丝墨染，若仙若灵，转身，举手，头足只见，无不体现轻盈之美。
往昔隐修宗门中的三大舞者，梅千落的云舞之术最具有仙气。
可惜如今公孙千舞和落雪去了天御宗，九域神州只剩下一个梅千落。
突然。
梅千落舞动的身姿骤然停下，她眉眼如画，看向旁边的屋顶。
“来了就出来吧，没必要躲躲藏藏。”她轻柔的说道。
一道轻微的风息飘散，房顶上出现了两个身影。
看着两人，梅千落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款款坐在旁边的石座上。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天外宗的夜如魅和风如澈。
六年前，他们成为了大璃的阶下囚，被囚禁在锦衣卫的诏狱中，不过两年前，袁天罡让他们加入了锦衣卫，现在他们算是锦衣卫的人。
两人从屋顶上飞掠下来，落在梅千落身前。
“来找我有什么事？”梅千落问道。
“前往仙地。”夜如魅轻声说道。
“我不想去。”梅千落道。
夜如魅全身笼罩在黑袍中，只漏出一双幽深的眼眸，凝视着梅千落。
“总指挥使有命，锦衣卫所有大宗师都要遵从命令前往仙地。”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完全不像是女人的声音。
梅千落眼眸微沉，面带冰冷的寒意。
她本是天外宗的一员，后来在郑铭的威胁下加入大璃，之后天外宗覆灭，她就一直呆在供奉殿。
她背叛了天外宗，是一个背叛者。
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可是背叛别人的滋味同样不好受。
这些年，那种复杂的滋味一直盘桓在她心间，让她夜不能寐。
如今她在供奉殿也仅仅只是一个闲人，每天呆在这里，从不外出。
“我不是锦衣卫。”她低沉的说道。
夜如魅看着她，道：“你是锦衣卫，锦衣卫内部有你的名册，从你走出诏狱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锦衣卫。”
“总指挥使说过，一日入锦衣卫，一生都是锦衣卫，就算你现在加入了供奉殿，也是锦衣卫。”
她冰冷又坚定的说道。
梅千落笑了，笑的有些凄惨。
“看来你们对锦衣卫非常忠诚！”
她们都是以前天外宗的人，都是天外宗的背叛者，可夜如魅和风如澈却心安理得加入了锦衣卫，而她却无法冲破曾经背叛过的苦恼。
夜如魅和风如澈相视一眼。
“天外宗已经没有了，天云皇朝也已经覆灭了，现在洞天内的子民过的很好。”
“我们回去过，他们过的比以前更好，而且有很多人都加入了锦衣卫。”
“你该放下了。”
夜如魅用温柔的语气说道。
现在天云洞天是锦衣卫的培养基地，原本那一百万天云皇朝的遗民都是锦衣卫的后备力量。
不得不说袁天罡的手段真的很厉害，不但收服了他们，还让天云遗民真正的忠诚于锦衣卫。
“可是我放不下！”梅千落说道。
夜如魅坐在她的旁边，道：“曲氏兄弟已经去了仙地，我们最近也会前往仙地。”
作为以前的同僚，她还是希望梅千落能够接受现实。
梅千落沉默了许久，抬头看着高悬的明月。
“你们回去吧，我会跟着供奉殿前往仙地。”
锦衣卫那边她是绝对不愿意回去的，因为锦衣卫对她来说充满了难堪的记忆。供奉殿这边她勉强还能接受。
夜如魅微微颔首，道：“也好，希望你能真的放下，不要做出让我们难做的事情。”
她这是在警告梅千落。
“放心，我不会再背叛了。”梅千落说道。
背叛一次就够了，何必要背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