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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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出现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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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局的那二十万用来办这件事显然差得太远，开始的时候动作也没想着搞这么大，不过张枫说服了洪柯之后，可以动用扶贫基金，很自然就提出了一个轮廓，争取将氮厂的这件麻烦处理的手脚干净点儿，给以后少留点儿后患。
张枫只是提供了一个大体思路，具体方案却是洪柯定下来的，这其中，黄颖的建议也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在黄颖与洪柯尽心竭力费劲脑汁的努力下，终于把氮厂看似难以下手的麻烦给一次解决了大半。
因为时间给的很紧，所以从早到晚，氮厂处理职工去留和补助的工作就没有停，厂里的职工也都全部聚在了厂里，议论纷纷的，做着各自对前途命运的选择，却是再也没人想着去请愿的事儿了，洪柯的自谋职业自寻出路就可以补满所有的工资甚至还能多领半年工钱的政策对于氮厂的职工来说，吸引力简直太大了。
氮厂是个什么情形，没有人比厂里的职工更清楚了，连设备都没有了，拿什么继续生产？倒闭已经是眼前的事情，趁早多拿钱自谋出路显然是更好的选择，除非那些实在没能力自寻出路的人之外，几乎清一è都签署了解除劳动合同的协议，厂里本身也不存在保险养老金住房公积金等等福利，所以这些人走得无牵无挂高高兴兴。
家庭情况比较困难的职工还能额外拿到政fǔ的救济补助，大家更是感jī万分，早上聚集请愿的事儿，早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最尴尬的就是那些选出来的职工代表了，实际上，那些人也就是串联搞请愿的组织者，这次算是真真正正的栽了个大跟头，丢人现眼就甭提了。
张枫与冯ūn燕、洪柯三人坐在氮厂的iǎ会议室，周勇出去了几盘熟食，搬了一箱啤酒进来，三个人围在iǎ会议室里面天南地北的闲扯起来，期间萧寒又打了一个传呼给洪柯，洪柯隔了将近半个iǎ时才用氮厂的电话回过去，说是正在处理氮厂的事情，遂不再理会。
一直到晚上快六点多的时候，财政局长黄颖才有些疲乏的回到会议室，张枫特意站起来跟黄颖握了握手，然后才问起进度情况：“大概还需要多久才能处理完毕？”
黄颖道：“全部办理完毕的话，估计要到后半夜了，不过职工们的热情很高，此事也不宜拖延过久，最好是趁热打铁，连轴转吧，虽然辛苦一点儿，却能减少麻烦，若是拖延到明天，被有心人利用，事情出现反复可就不好办了。”
张枫略一沉便道：“那好，让兰建生通知到人，今天办理完毕，过时不候，黄颖局长，你从局里再ōu调一些骨干过来换班吧，今晚咱们就把氮厂这事儿处理干净咯”
洪柯道：“我让人安排几桌饭菜送来，大家先凑合一顿，明天咱们在县委iǎ招给大家摆一桌，如何？”顿了顿又道：“财政局加班的同志也非常的辛苦，这事儿办完，每人补发半个月的工资做奖金，让大家再辛苦一把”
张枫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意思，黄局长，辛苦了”
黄颖脸上终于lù出笑容，道：“这有啥好辛苦的，都是本职工作嘛。”随即高高兴兴的去安排了，昨晚回去之后她是一宿都没合眼，琢磨到天亮，也没给常务副县长罗永年打电话请示工作，今天更是把罗永年扔在脑后了。
其实这也不怪黄颖，罗永年只知道耍滑头，提前躲出去了，他倒是没想到张枫会连夜回到县里接过指挥权，更没想到张枫居然把主意打到财政局的头上，所以提前没有跟黄颖提过任何的指示，自己便独自钻山去了，与陶金忠一样，都怕有事儿联系他们，索去了不好联系的山区，即便是有了突发事故，他们在山区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责任肯定不用担。
黄颖出去之后，洪柯就打电话让人送了几桌酒菜过来，虽说是让大家凑合，实际上却是丰盛异常，直接就在办公楼的大会议室里面，让财政局和民政局那些过来干活的工作人员聚餐了，听说还能多拿半个月的工资当奖金，这些人jīng神振发，估计再加一晚上班都没问题。
有了这个借口，张枫乐得继续在氮厂“坐镇”，三个常委两个局长，都呆在了氮厂。
张枫回到县委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他这段时间也算无家可归了，只能暂时住在办公室，意外的是，iǎ唐居然也还没有休息，看到张枫回来，连忙送上热茶，把浴室的热水都给预备上了，这才过来汇报道：“书记，徐书记和谭县长中午前都回来了。”
张枫喝了一口水，坐下道：“有啥特别的事儿没有？”
唐琢磨了一下才道：“应该没啥吧，谭县长连办公室都没怎么出，汇报工作的人倒是不少，但与氮厂的事儿基本上都没啥干系，徐书记倒是叫了几个人过去，详细情况不是很清楚，不过昨晚被您训斥的那个氮厂的书记张生茂，曾经去见过徐书记。”
张枫点了点头，道：“没事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唐临出的时候忽然道：“施今天曾经来过两次，还问了昨晚开会的事儿。”
张枫“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舒舒服服的冲了一个澡，张枫正打算休息的时候，呼机却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掏出一看，却是袁红兵的留言，随即便抓起电话回了过去：“袁大哥，这么晚还没休息？”
袁红兵略带兴奋的情绪，张枫隔着话筒都能音乐感觉到：“你不是也没休息嘛，哈哈，本来以为你早睡了呢，来省城吧，咱哥俩喝两杯”
张枫道：“这会儿去省城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病呢”
袁红兵“哧”的一笑，道：“行啊，绕着弯骂我是不是，那些认购证不想要了？”
张枫一听这个，jīng神登时就是一振：“啥地方？我马上过来”
望着金碧辉煌的“皇家假日”牌匾，张枫忍不住摇了摇头，袁红兵居然在这种地方来请客，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来了，害得他大半夜的瞎折腾，把休息全耽误了。
周勇没有跟他下车，等他进了皇家假日的大后便钻进车里睡觉去了。
服务员将张枫领进楼上的一个iǎ包厢之后便退出去了，袁红兵只穿了一条宽大短架着二郎uǐ坐在沙发上ōu烟，还有一人也是同样打扮，坐在靠内侧的沙发上，张枫愣了愣才认出来，居然是柳大秘书，连忙收起满腹的怨气，跟两人打了招呼。
若是只有袁红兵，张枫还能随意一点，但柳青在，张枫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可能留给对方的印象了，毕竟袁红兵这边还有于梅的关系，两人之间更多的是ī人jiā往，柳青就不同了，那是省委书记杨柏康的大秘，人家对袁红兵客气是因为袁红兵的身份地位，对他则是因为袁红兵，没有了袁红兵这个因素，柳青可能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张枫还是很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知道在柳大秘书眼里，自己压根儿就不能算是个角因此，他也非常注意两人之间jiā往的距离，太近了不好，太远了也不合适，最重要的是，哪怕得不到对方的认同，却也绝对不能让人家对自己有了恶感。
要是柳青对他有了什么不好的印象，那么，随便两句话，就有可能断送自己的前程，俗话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恶了柳青，就等于在省委书记跟前给自己下了一副眼
柳青对张枫实际上还是非常客气的，最初还只是因为张枫与于梅合作的论文，作为杨柏康的心腹，对于杨家的亲属情况自然是了若指掌，他太清楚袁红兵在杨家的重要地位了，更知道于梅的特殊身份，所以，能被于梅看重并与之合作论文，柳青想不关注张枫都难。
后来袁红兵引荐两人认识的时候，柳青从心底里面还是非常看重这种的jiā往的，对于张枫的观感也是极好，当然了，这里面有他的心理因素作怪，张枫与杨家的关系更多的是ī人jiā往，那是情分，并没有官场上利益纠葛，这种关系才是柳青最为羡慕的。
所以，张枫竭力与柳青谨慎jiā往的同时，柳青也是抱着差不多的心思与张枫jiā往，这样以来，双方的关系虽然进展极为缓慢，但相互间的印象却都相当的不赖。
袁红兵笑着道：“要不要先进去蒸一下？”
张枫摇摇头，道：“刚洗完澡，准备上的时候被你叫过来，还蒸个啥呀”
袁红兵哈哈一笑，指着衣柜道：“换衣服吧，咱们先按摩，然后去喝点酒。”
包厢里面的温度很高，张枫来的时候穿的显然有些多了，当下也不客气，拉开壁橱，一边换衣服一边道：“还是先说正事儿吧，要是先按摩，我怕会睡着了。”
袁红兵笑道：“没想到你比我还没耐
张枫苦笑了一下才道：“不是没耐从前天到现在，我总共休息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个iǎ时，你说能不疲乏么？今天又瞎折腾了一天，要不是袁大哥你的电话，我可是眼皮都不想睁一下的，所以啊，先说说正事儿，说不定心里一jī动，啥都顾不得了。”
柳青也点头道：“张枫说得不错，咱们先说正事儿吧，等会儿也能尽情的放松一下。”
说话间，张枫也换了一条宽松的短走到沙发边坐下，随手拿过茶几上的香烟，掏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道：“上海那边还顺利吧？”既然让他连夜过来，就说明上海那边的行动很顺利，只是柳青也在场，张枫不知道他参与多少，因此才这样引开话题。
袁红兵点点头，道：“非常顺利，陈健的口供很详细，不过是按图索骥罢了，没费半点儿功夫，不过，你说的那个认购证，他们收集的可有点多啊，而且还都是不惜本钱的高价搜集，市面上的认购证价格，几乎也都是被他们这么给炒高的。”
张枫点头道：“这没啥奇怪的，本钱是凭空贪来的，只需要上市一运作，就全部变成合法收入，既赚了一笔又洗白了一笔，上哪儿找这等好事儿去？”
柳青接口道：“我还以为他们是炒高认购证的价格，然后倒手贩卖呢。”
袁红兵也是闻言一愣，道：“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见他们手里有六七万本认购证，我还以为这些人脑子进水了，嗯，你能吃下多少？”
张枫皱了一下眉头，道：“六七万本？”顿了顿才又接道：“那件案子打算这么处置？”
柳青接过话头：“你是说陈健的事情吧？事情有些出人预料啊。”
张枫一听就明白，袁红兵实际上还是通过省委书记杨柏康来作这件案子了，大约柳青就全程参与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清楚，遂转头望着柳青道：“莫非走漏了消息？”
柳青道：“咱们这次各个环节都控制的很好，不曾泄lù丝毫消息，但问题却不是出现在咱们身上，”从张枫手里接过一支烟，点燃之后，柳青方才接着道：“新阳市的常务副市长李子就是李绍的父亲，早上就去拜访了孙省长，所以啊，人家也提前就有了准备。”
张枫闻言就是一皱眉，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李子yù能这么做，显然已经把问题估计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从什么渠道得知的消息？沉了片晌才道：“李子yù应该还不知道上海那边的情况吧？”
柳青道：“你猜得不错，李子yù是从氮厂的凶杀案以及工人去县政fǔ请愿上面入手的，出发点只是未雨绸缪，只是没想到咱们这边已经采取行动了，现在呢，孙省长已经指示新阳市，尽力低调处理氮厂的事故，借口、道理自然有一大堆。”
张枫琢磨道：“这个，对咱们要做的事情，影响应该不大吧？”
袁红兵笑着道：“嗯，不但没什么影响，还是件好事儿，只是不能立即采取行动罢了，但那些认购证却不能因为这事儿给糟践了，你不是说可以用这个挽回氮厂的损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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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颖脸上终于lù出笑容，道：“这有啥好辛苦的，都是本职工作嘛。”随即高高兴兴的去安排了，昨晚回去之后她是一宿都没合眼，琢磨到天亮，也没给常务副县长罗永年打电话请示工作，今天更是把罗永年扔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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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红兵点点头，道：“非常顺利，陈健的口供很详细，不过是按图索骥罢了，没费半点儿功夫，不过，你说的那个认购证，他们收集的可有点多啊，而且还都是不惜本钱的高价搜集，市面上的认购证价格，几乎也都是被他们这么给炒高的。”
张枫点头道：“这没啥奇怪的，本钱是凭空贪来的，只需要上市一运作，就全部变成合法收入，既赚了一笔又洗白了一笔，上哪儿找这等好事儿去？”
柳青接口道：“我还以为他们是炒高认购证的价格，然后倒手贩卖呢。”
袁红兵也是闻言一愣，道：“原来还有这么一说，见他们手里有六七万本认购证，我还以为这些人脑子进水了，嗯，你能吃下多少？”
张枫皱了一下眉头，道：“六七万本？”顿了顿才又接道：“那件案子打算这么处置？”
柳青接过话头：“你是说陈健的事情吧？事情有些出人预料啊。”
张枫一听就明白，袁红兵实际上还是通过省委书记杨柏康来作这件案子了，大约柳青就全程参与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清楚，遂转头望着柳青道：“莫非走漏了消息？”
柳青道：“咱们这次各个环节都控制的很好，不曾泄lù丝毫消息，但问题却不是出现在咱们身上，”从张枫手里接过一支烟，点燃之后，柳青方才接着道：“新阳市的常务副市长李子就是李绍的父亲，早上就去拜访了孙省长，所以啊，人家也提前就有了准备。”
张枫闻言就是一皱眉，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李子yù能这么做，显然已经把问题估计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从什么渠道得知的消息？沉了片晌才道：“李子yù应该还不知道上海那边的情况吧？”
柳青道：“你猜得不错，李子yù是从氮厂的凶杀案以及工人去县政fǔ请愿上面入手的，出发点只是未雨绸缪，只是没想到咱们这边已经采取行动了，现在呢，孙省长已经指示新阳市，尽力低调处理氮厂的事故，借口、道理自然有一大堆。”
张枫琢磨道：“这个，对咱们要做的事情，影响应该不大吧？”
袁红兵笑着道：“嗯，不但没什么影响，还是件好事儿，只是不能立即采取行动罢了，但那些认购证却不能因为这事儿给糟践了，你不是说可以用这个挽回氮厂的损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