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都是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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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霍致衍就抱着小漠去外头贴春联，霍致衍很小的时候，霍霆总是带着他和霍柠嫣在过年的时候贴春联。
不过也就那几年的光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没再做过了。
这是林欢和小漠第一次在霍家过年，霍致衍也想要这样带着小漠，带着他贴春联，放礼花，做所有他以前都做过的事情。
经历一年的起起伏伏，老爷子的去世，霍琛的入狱，霍妤的脱离，他们霍家到现在，确实不如往年热闹了。
可是，谁都是迎着笑脸，新的一年，谁不想好好的过呢。
林欢穿着厚厚的外套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毛线帽子，下楼后，正好碰到陈叔对岑素玉道：“材料都在准备着呢。”
“小漠喜欢吃肉，肉馅做多一点。”岑素玉淡声吩咐着。
林欢敛了敛神色，轻声道：“不让他吃那么多，这几天都胖成什么样了。”
岑素玉抬眼看过去，倒是没什么脾气，只是字里行间都是向着小漠的：“平时看着点也就罢了，过年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林欢也就没说什么，说的是，过年了想吃就吃吧，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别扭，特别是林欢，知道岑素玉现在对她如此宽容已经是一种恩慈。
虽然她也不喜欢跟岑素玉这般低敛，但是没办法，她嫁进了霍家，是霍致衍的妻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霍致衍和小漠。
“他们在外头呢。”岑素玉指了指门外，林欢恩了一声，将手中的毛线帽子拿起来道：“致衍忘记给小漠戴帽子了，天冷，怕他感冒，我送过去。”
霍致衍正抱着小漠挂灯笼，每年都是如此，霍家的大门口，会挂两个高高大大的灯笼。
老爷子是很传统的人，一直以来，这些习俗都是从老爷子那里传下来的，霍致衍也不会去改变。
林欢远远就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倒是一边的佣人，手托在下面，护着小漠。
见状，林欢扬声道：“交给他们做吧，你们两个就是过来捣乱的，瞧那手冻的。“
林欢话音落下，霍致衍扫了一眼，佣人的手确实都已经冻得通红了，抿了下唇角，他道：“怎么，霍家苛刻你们了？冬天不是人手都备着手套吗？你们是故意让林欢替你们说好话吧。”
林欢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走过去，将小漠的帽子戴上，轻声道：“你行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之后又对佣人道：“挂完了就把手套戴上，这天冷的很，生病了，想必你们家少爷也不会让你们去报工伤费的。”
这就是句玩笑，大家气氛也都热络了不少。
霍致衍揽着林欢的肩膀走，回到客厅，就见岑素玉在擦拭全家福。
这是很久以前的全家福了，照片上还有霍霆和霍柠嫣，当时霍妤还被抱在怀中。
一直挂在客厅里，几乎每年，岑素玉都会好好的保养，而今年又是不一样的。
她擦拭的格外认真。
甚至他们过来都没有注意，直到小漠出声，她才抬头，笑着看向小漠说：“小漠，你看你爸爸小的时候，从小就喜欢板着脸，一点也没你可爱。”
林欢也弯了弯唇角，抱着小漠过去，小漠被放下，站在茶几旁看着照片，懵懵懂懂的伸出小胖手，指着上面说：“这是爸爸。”
岑素玉笑了：“这你都认得出。”
“这是太爷爷。”小漠指着最中间的老爷子，笃定的开口，岑素玉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小漠笑眯眯的看着岑素玉，岑素玉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林欢与霍致衍对视一眼，上前将小漠的棉袄脱下来，轻声说：“你就知道扰奶奶。”
“不怕，我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也是闲的发慌。”
林欢敛了敛神色，沈韵有舒庭深陪着，前些年，她们也不怎么联系，大概不会这么孤单吧。
霍致衍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沉吟了下，开口道：“以后我们会经常过来陪您。”
林欢也点了点头：“趁着小漠还没上学，等他上学，想来都没时间了呢。”
岑素玉恩了一声，连说：“那是，那是，上学了就得好好学习了，哪有时间来见我了，是不是小漠？”
小漠撇了撇嘴：“小漠不想去上学。”
“又胡说。”
林欢虽然是慈母，但是也不是那种十分惯着孩子的，家里头，大多数时间，还是唱红脸居多。
可小漠现在有了靠山啊，往岑素玉的怀里一钻，看谁还敢说什么。
林欢也是无奈，没再说什么。
就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家里就来了客人，都是常年与霍家来往的，每年都要过来送礼。
有霍氏的合作伙伴，也有老爷子的旧识，岑素玉和霍霆结交下来的朋友，当然也有蒙家，孟家，许家送来的礼物。
每年如此，只是略忙一些。
霍致衍招待客人，他们就到二楼的客厅休息，小漠一个人在玩，岑素玉则说：“林欢，你说谭遂远在监狱里，是不是也得给他送点什么，毕竟是霍霆的儿子，我也不想……”
“也不想再想以前那样。”
赶尽杀绝吗？
到底是说不出口，不过林欢都明白，沉吟了下，说：“送些吧，这是咱们该做的，他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情。”
林欢说的没毛病，霍家从来不是什么小气的家族，这庞大的家族走到今天，也并不是靠什么歪门邪道来的。
若是当年老爷子知道还有谭遂远这个私生子，一定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更是会拿他当做霍家的二少爷，亲孙子，一样的疼爱。
谭遂远缺失了这些关心爱护，而岑素玉是罪魁祸首，她没有被追究，谭遂远却进了监狱。
十年啊。
就算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
等霍致衍送走客人，岑素玉便将事情跟他说了，霍致衍抿了下唇角，淡声道：“我已经派人去做了。”
原来早就想到了。
岑素玉叹了口气，轻声说：“都是造孽啊。”
“妈，大过年的，这些话就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
林欢瞥了眼霍致衍，霍致衍又换了下语气道：“妈，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会做的周到，不让人挑这些毛病的。”
“那就好。”
晚上，按照霍家的习俗，是不吃晚饭的，下午也是三点多才吃中饭，只给小漠一个人弄了一日三餐。
每年三十这一天，都是两顿饭，早上和下午，晚上年夜饭会晚点吃，所以五六点的那一顿就省下了。
吃过下午饭，厨房的包饺子所需要的材料都放到了餐桌上。
因为林欢和小漠第一次来过年，岑素玉还是想亲手包点饺子，若是往年，也就由着这些佣人了。
今年也是例外，除了从很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的陈叔一家，其他的佣人都放了三天的假期。
以前是没有的，以前霍家的佣人，只有三十晚上的年夜饭才有假期，不过因为给的工资多，也没人有怨言。
今年霍致衍放了三天假期，家里就这几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了，很多时候，这些佣人还能够在这里工作，也是因为这么多年，对霍家有情分，霍家也不愿意亏待他们。
佣人都放假了，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的事情都落在他们的身上。
陈叔家有一个女儿，年给与他们相仿，也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二十出头就结婚了，嫁给了老爷子给介绍的一个朋友家的孙子，之前一直住在国外，去年底也是离婚了，领着孩子回国了。
小漠刚刚睡醒，他们也就都到了。
下楼以后，林欢就见霍致衍跟一个女人聊得投机，便细细看了一眼，她一眼便知道，这是陈叔的女儿。
女人也见到她，笑着对霍致衍说：“早前就听爸说过了，你跟一个姑娘纠缠的很，你眼光不错嘛，这个是可以纠缠的。”
霍致衍勾了下唇角，看向林欢，是不错吗？他觉得很好，非常，完美。
林欢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女人，若不是林欢，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都不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会吃醋，不会满心欢喜，不会掏心掏肺。
所有的从未尝试，都是林欢带给他的，而她，清冷淡然，没有心机，又乖又辣，这么好的女人，就给了他，让他一生珍惜。
林欢下楼，对陈琼道：“你好，我是林欢。”
“你好，我叫陈琼。”
陈琼招呼自己的儿子Joe过来，用英文对他说叫什么叫什么，她儿子已经七八岁的样子，很有大哥哥的样子，刚见小漠就去拉小漠的手，还乖乖巧巧的叫林欢阿姨。
林欢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带着弟弟玩吧。”
“好。”
陈琼又嘱咐了两句：“不准磕了碰了，欺负他。”
林欢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离开，觉得有趣：“有个哥哥就是好，瞧小漠高兴的。”
“好的话，你就跟致衍再要一个嘛。”
陈琼的话一出，那头正在包饺子的岑素玉便道：“我看可以，给小漠添个弟弟，将来也有个陪伴。”
一大早，霍致衍就抱着小漠去外头贴春联，霍致衍很小的时候，霍霆总是带着他和霍柠嫣在过年的时候贴春联。
不过也就那几年的光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就没再做过了。
这是林欢和小漠第一次在霍家过年，霍致衍也想要这样带着小漠，带着他贴春联，放礼花，做所有他以前都做过的事情。
经历一年的起起伏伏，老爷子的去世，霍琛的入狱，霍妤的脱离，他们霍家到现在，确实不如往年热闹了。
可是，谁都是迎着笑脸，新的一年，谁不想好好的过呢。
林欢穿着厚厚的外套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毛线帽子，下楼后，正好碰到陈叔对岑素玉道：“材料都在准备着呢。”
“小漠喜欢吃肉，肉馅做多一点。”岑素玉淡声吩咐着。
林欢敛了敛神色，轻声道：“不让他吃那么多，这几天都胖成什么样了。”
岑素玉抬眼看过去，倒是没什么脾气，只是字里行间都是向着小漠的：“平时看着点也就罢了，过年了，想吃多少吃多少。”
林欢也就没说什么，说的是，过年了想吃就吃吧，谁也不想这个时候还闹什么别扭，特别是林欢，知道岑素玉现在对她如此宽容已经是一种恩慈。
虽然她也不喜欢跟岑素玉这般低敛，但是没办法，她嫁进了霍家，是霍致衍的妻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霍致衍和小漠。
“他们在外头呢。”岑素玉指了指门外，林欢恩了一声，将手中的毛线帽子拿起来道：“致衍忘记给小漠戴帽子了，天冷，怕他感冒，我送过去。”
霍致衍正抱着小漠挂灯笼，每年都是如此，霍家的大门口，会挂两个高高大大的灯笼。
老爷子是很传统的人，一直以来，这些习俗都是从老爷子那里传下来的，霍致衍也不会去改变。
林欢远远就看他们两个有说有笑的，倒是一边的佣人，手托在下面，护着小漠。
见状，林欢扬声道：“交给他们做吧，你们两个就是过来捣乱的，瞧那手冻的。“
林欢话音落下，霍致衍扫了一眼，佣人的手确实都已经冻得通红了，抿了下唇角，他道：“怎么，霍家苛刻你们了？冬天不是人手都备着手套吗？你们是故意让林欢替你们说好话吧。”
林欢扯了扯嘴角，无奈的走过去，将小漠的帽子戴上，轻声道：“你行了吧，得了便宜还卖乖。”
之后又对佣人道：“挂完了就把手套戴上，这天冷的很，生病了，想必你们家少爷也不会让你们去报工伤费的。”
这就是句玩笑，大家气氛也都热络了不少。
霍致衍揽着林欢的肩膀走，回到客厅，就见岑素玉在擦拭全家福。
这是很久以前的全家福了，照片上还有霍霆和霍柠嫣，当时霍妤还被抱在怀中。
一直挂在客厅里，几乎每年，岑素玉都会好好的保养，而今年又是不一样的。
她擦拭的格外认真。
甚至他们过来都没有注意，直到小漠出声，她才抬头，笑着看向小漠说：“小漠，你看你爸爸小的时候，从小就喜欢板着脸，一点也没你可爱。”
林欢也弯了弯唇角，抱着小漠过去，小漠被放下，站在茶几旁看着照片，懵懵懂懂的伸出小胖手，指着上面说：“这是爸爸。”
岑素玉笑了：“这你都认得出。”
“这是太爷爷。”小漠指着最中间的老爷子，笃定的开口，岑素玉揉了揉他的头发：“真乖。”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小漠笑眯眯的看着岑素玉，岑素玉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林欢与霍致衍对视一眼，上前将小漠的棉袄脱下来，轻声说：“你就知道扰奶奶。”
“不怕，我自己在家里的时候，也是闲的发慌。”
林欢敛了敛神色，沈韵有舒庭深陪着，前些年，她们也不怎么联系，大概不会这么孤单吧。
霍致衍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沉吟了下，开口道：“以后我们会经常过来陪您。”
林欢也点了点头：“趁着小漠还没上学，等他上学，想来都没时间了呢。”
岑素玉恩了一声，连说：“那是，那是，上学了就得好好学习了，哪有时间来见我了，是不是小漠？”
小漠撇了撇嘴：“小漠不想去上学。”
“又胡说。”
林欢虽然是慈母，但是也不是那种十分惯着孩子的，家里头，大多数时间，还是唱红脸居多。
可小漠现在有了靠山啊，往岑素玉的怀里一钻，看谁还敢说什么。
林欢也是无奈，没再说什么。
就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家里就来了客人，都是常年与霍家来往的，每年都要过来送礼。
有霍氏的合作伙伴，也有老爷子的旧识，岑素玉和霍霆结交下来的朋友，当然也有蒙家，孟家，许家送来的礼物。
每年如此，只是略忙一些。
霍致衍招待客人，他们就到二楼的客厅休息，小漠一个人在玩，岑素玉则说：“林欢，你说谭遂远在监狱里，是不是也得给他送点什么，毕竟是霍霆的儿子，我也不想……”
“也不想再想以前那样。”
赶尽杀绝吗？
到底是说不出口，不过林欢都明白，沉吟了下，说：“送些吧，这是咱们该做的，他接不接受就是他的事情。”
林欢说的没毛病，霍家从来不是什么小气的家族，这庞大的家族走到今天，也并不是靠什么歪门邪道来的。
若是当年老爷子知道还有谭遂远这个私生子，一定不会让他流落在外。
更是会拿他当做霍家的二少爷，亲孙子，一样的疼爱。
谭遂远缺失了这些关心爱护，而岑素玉是罪魁祸首，她没有被追究，谭遂远却进了监狱。
十年啊。
就算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
等霍致衍送走客人，岑素玉便将事情跟他说了，霍致衍抿了下唇角，淡声道：“我已经派人去做了。”
原来早就想到了。
岑素玉叹了口气，轻声说：“都是造孽啊。”
“妈，大过年的，这些话就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他干什么。”
林欢瞥了眼霍致衍，霍致衍又换了下语气道：“妈，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会做的周到，不让人挑这些毛病的。”
“那就好。”
晚上，按照霍家的习俗，是不吃晚饭的，下午也是三点多才吃中饭，只给小漠一个人弄了一日三餐。
每年三十这一天，都是两顿饭，早上和下午，晚上年夜饭会晚点吃，所以五六点的那一顿就省下了。
吃过下午饭，厨房的包饺子所需要的材料都放到了餐桌上。
因为林欢和小漠第一次来过年，岑素玉还是想亲手包点饺子，若是往年，也就由着这些佣人了。
今年也是例外，除了从很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的陈叔一家，其他的佣人都放了三天的假期。
以前是没有的，以前霍家的佣人，只有三十晚上的年夜饭才有假期，不过因为给的工资多，也没人有怨言。
今年霍致衍放了三天假期，家里就这几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了，很多时候，这些佣人还能够在这里工作，也是因为这么多年，对霍家有情分，霍家也不愿意亏待他们。
佣人都放假了，包饺子，准备年夜饭的事情都落在他们的身上。
陈叔家有一个女儿，年给与他们相仿，也是三十左右的年纪，二十出头就结婚了，嫁给了老爷子给介绍的一个朋友家的孙子，之前一直住在国外，去年底也是离婚了，领着孩子回国了。
小漠刚刚睡醒，他们也就都到了。
下楼以后，林欢就见霍致衍跟一个女人聊得投机，便细细看了一眼，她一眼便知道，这是陈叔的女儿。
女人也见到她，笑着对霍致衍说：“早前就听爸说过了，你跟一个姑娘纠缠的很，你眼光不错嘛，这个是可以纠缠的。”
霍致衍勾了下唇角，看向林欢，是不错吗？他觉得很好，非常，完美。
林欢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女人，若不是林欢，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都不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会吃醋，不会满心欢喜，不会掏心掏肺。
所有的从未尝试，都是林欢带给他的，而她，清冷淡然，没有心机，又乖又辣，这么好的女人，就给了他，让他一生珍惜。
林欢下楼，对陈琼道：“你好，我是林欢。”
“你好，我叫陈琼。”
陈琼招呼自己的儿子Joe过来，用英文对他说叫什么叫什么，她儿子已经七八岁的样子，很有大哥哥的样子，刚见小漠就去拉小漠的手，还乖乖巧巧的叫林欢阿姨。
林欢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带着弟弟玩吧。”
“好。”
陈琼又嘱咐了两句：“不准磕了碰了，欺负他。”
林欢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离开，觉得有趣：“有个哥哥就是好，瞧小漠高兴的。”
“好的话，你就跟致衍再要一个嘛。”
陈琼的话一出，那头正在包饺子的岑素玉便道：“我看可以，给小漠添个弟弟，将来也有个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