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森VS阮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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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凝喜欢潜水，未森特地抽出几天时间带她去帕劳玩。
赵凡订好机票和酒店，联系到当地一名资深导游全程陪同，行程表通过手机发给未森，他看眼导游的资料很满意，但见到他的照片后，让赵凡换一位年纪稍大些的，美其名曰——资历深，经验丰富。
赵凡看着未总的要求，无奈的笑着摇头。
彼时，阮凝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未森朝她招手，“过来。”
一副招猫逗狗的架势，阮凝淡瞥眼没过去，径直走到电视柜前拿起烟抽，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腰上一紧，男人的手顺着她浴袍下摆摸进去，低哑的嗓音在耳后传来——
“蓝湾项目结束了，我有几天空闲，想不想去潜水？”
阮凝夹着烟的手一顿，“几天？”
未森嘴角扬起，“一周。”
“……”阮凝点点头。
未森从后面亲吻她颈间，“赵凡已经订好行程了，明天的机票。”
阮凝昂起头吐烟，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湿漉的水汽，“嗯。”
腰上的手缓缓向上，直到扣在她胸上，“开心吗？”
阮凝被他摸得呼吸渐沉，闭上眼嘴里溢出细碎的轻吟，“未……未森……”
“嗯？”
“我累了……”
“嘘……”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阮凝反手勾住未森的脖颈拉低他的头，又将嘴里的烟喂给他，未森差点被呛到。
知道她又恶趣味的闹了，未森狠捏她胸下，阮凝疼得从鼻腔里吃痛的哼出一声，未森贴着她脸颊低语，“要不要试试水下？”
阮凝侧过脸，两人对视，目光染着相同的欲色。
她说：“未森，我想要……”
未森喜欢她的直白和率性，什么事都表达的明白，包括性。而未森身边的女人，没一个有阮凝身上散发出的特质，她独一无二，浑身充满烈性，你想征服，更想占有。
他直接把人按在电视柜上，撩起她浴袍，挤进她双腿间……
“唔……”一丝娇吟从唇间溢出。
“凝凝，”未森捏着她的腰深深的撞进去，有些感觉只有在她的身体里才体会得到，“说你爱我。”
“嗯……”阮凝哼哼唧唧的，她不是个轻易说爱的人。
“说啊，”未森要得更狠了。
“唔……”身后的力道让她往前踉跄，阮凝用手撑着墙，两手瑟瑟轻颤。
“说。”
“……”她嘴唇轻颤，那句‘爱’就在唇边。
人逃不过欲望的挟持，但阮凝沉醉于欲望谷底的窒息感。
“凝凝，我喜欢你，”未森直接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女人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眼下，美背纤瘦，线条流畅，性感的蝴蝶骨因他每一次冲撞紧绷出曼妙的弧度。
墙壁上，映着两人的影子，疯狂的纠缠下，急促的气息声充斥耳膜。
情欲深渊，没人逃得过的。
就在阮凝要到时，身后的未森却突然戛然而止。
阮凝微喘着回头，身上粘着一层薄汗，脸颊上沾着碎发，面颊被激烈的欢爱染得潮红，她气恼的瞪他，“我要。”
未森却笑了，“你求我。”
阮凝怒了，红着眼骂：“未森你大爷！”
“只有你敢骂我。”
骂完一把推开未森，接着像个疯狂的小豹子扑上来，将未森扑倒在床上，她顺势坐在他身上，附身捏住他下巴吻下去。
她的舌尖舔进他口中，搅动、翻卷，吮吸。
未森喜欢疯狂的阮凝，喜欢她肆意占有的冲动，喜欢她忘我的索取。
阮凝缓缓坐起，垂眸睨着身下的人，半阖着眼舌尖舔过嘴唇，指腹从他胸口慢慢滑下去，被她抚摸过的腹部骤然紧绷，指腹下的腹肌坚硬紧实，阮凝的故意在他腹肌上猫儿般抓了抓，惹得未森闷闷的哼出一声，“继续……”
她双腿跪起，手也摸到他腿间，扶住他调整姿势，缓而慢的吞下去……
“嗯……啊……”未森闭起眼，享受的发出一声喟叹。
未森的手握住她腰，女人水蛇般的腰身扭动着，随着套弄的频率一上一下的吞吐，未森渐渐被欲望染红了眼，她真的是个妖精，让他戒不掉的毒品。
“凝凝，”
“嗯？”
未森的手摸到她柔软的胸上，揉得峰尖挺立，快感一遍遍通过丰满传遍全身。
“说你爱我。”
未森看着她咬住嘴唇，“要我，未森……”
她不说，未森就狠狠的贯穿她身体。
……
坐上飞往帕劳的飞机阮凝就睡了，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她太累了。
未森让空乘小姐送来一条毯子，接过后亲自为阮凝盖上，看着她熟睡乖顺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这女人睡着了乖，醒着就野，发起脾气更是个难伺候的主。可他就是喜欢。
飞机落地，未森走在前，阮凝在后，两人一前一后下舷梯。赵凡替两人拿行李，接待地勤早已将车停在机场外，一行人乘车前往下榻酒店。
入住的酒店就在海边，阮凝坐飞机后都会体虚无力，未森让她先休息，阮凝简单收拾下洗个澡就睡了。
对于阮凝的习惯，未森也早就习惯了。而习惯，是可怕的。未森已经隐隐察觉阮凝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关上卧室的门，未森去了隔壁赵凡的房间。
赵凡打开房门，“未总。”
“嗯。”未森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赵凡挂上请勿打搅的牌子，将客房门关上。问：“阮小姐睡了？”
未森扫眼茶几，“刚睡。”
赵凡去倒杯咖啡放在茶几上，未森端起慢慢喝着。
“老爷子最近有什么动向？”
“……”赵凡默了默，下意识的看向对面房间的方向，才说：“老先生在给您物色联姻对象。”
未森的动作顿了下，咖啡抵在唇边，又继续喝口。才说：“知道是谁吗？”
赵凡回：“知道，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我看看。”
赵凡转身去行李箱取出文件袋，双手交到未森手上。
未森早就看出老爷子有这方面的打算，故而在短时间内打发掉身边所有的女人，唯独留下阮凝。
翻开资料，这是一份相当全面的女方家庭背景调查。
赵凡办事他向来放心，抽出两张扔在茶几上，说：“这些人里也就邵谦谦和陈子珊能被老爷子看上。”
赵凡抬眼，毕恭毕敬的说：“老先生的意向也是这两家。”又试探的问，“您喜欢哪个？”
未森再次端起咖啡，轻嘬口说：“随便，跟谁都一样。”
“未总，联姻的事要是提上日程，后续的进度会很快，”
“你什么意思？”未森又喝口咖啡。
“那阮小姐……怎么办？”
未森说：“给钱。”
赵凡接触阮凝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总觉得她不像是用钱能打发的。
“可要是阮小姐……”
“她要缠着我，就多给点。”
赵凡不是这个意思，“未总我不是……”
“哪个女人不爱钱，开一个她心满意足的价钱。”
“未总，阮小姐不像是为了钱，”
不等赵凡说完，未森喝止他，“你给我闭嘴。”
赵凡低下头，“……”
未森语气淡淡的，“你跟我身边这么久，不会傻到以为我在跟她谈恋爱吧？”
赵凡心下叹息，不是吗？在他看来，未总对阮凝的好，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情人关系，更像女朋友。
“问你话呢。”未森声音冷厉。
赵凡说：“……我失言了。”
未森深吸口气，连赵凡都察觉出来。
他起身看眼茶几上的资料，“处理了，别让她发现。”
“明白。”赵凡应。
未森回到房间，直奔卧室走去，阮凝睡得沉，连他进来也不知道。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呼吸均匀轻缓，未森倾下身，拨开她额前的刘海仔细端详。他在外面养女人未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绝对不能影响未家的生意，就算他喜欢也不可能接纳。
未森心里清楚，可阮凝不清楚。
他亲下她的唇，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凝凝……”
她呓语的唔一声，又安然的睡在他怀里。
……
出海前一晚，导游叮嘱赵凡记得带防寒衣和吃的，潜水上船后吹海风容易着凉。第二天一早，赵凡将必需品拎到船上，中途接到公司的电话就去岸边找未森了。
“未总。”赵凡一脸为难的说：“老爷子催您立刻回去，最好是赶今天的航班。”
未森朝船的方向望去，阮凝穿着红色的沙滩裙坐在船边，两脚垂在船身下悠荡着，双手撑着船板，闭着眼享受海风和阳光。
那抹红背后是湛蓝的天，脚下是清澈的海，裙摆被海风扯起，似一团热情的火，而天与海之间仅有她。
未森说：“告诉老爷子，说我明天回去。”
赵凡一滞，“……好的。”
望着未森离开的背影，赵凡都替他担心。
未总，这可不像你说的关系。
浮潜在大海中，阮凝如一条自由的银鱼，享受大海的宁静。她透过潜水镜看到未森在前方，阮凝摆动脚蹼，快速朝他游去，未森停在水中张开双臂，阮凝游进他怀里时，未森一手搂住她腰，拿下嘴上的呼吸管，阮凝也拿下呼吸管，两人在水中拥吻，鱼群围着他们游，鼻息间呼出的气泡升腾……
未森揽着人朝海面上游去，用唇贴着她的唇说——
我爱你。
但阮凝没察觉到。
她不需要知道。
他是说给海听的。
……
两人回到国内，未森将阮凝送回家，便离开了。
回到未家老宅，未森被老爷子痛骂一顿，未森始终一句话都没反驳，老爷子骂累了喝口茶水问他：
“对方有要求，让你把私人关系处理下。这是顾忌着我们未家的脸面，没把话说难听了，你好自为之。”
未森站在书房中央，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铺在脚下，他的影子就像这书房里的一件摆设微不足道。
“我早就处理了。”
“再没了？”老爷子质问。
未森眼波微动，“……没有。”
“未森——”老爷子气恼的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他身上，热水透过西装浸透皮肤，烫得他咬紧牙，脸上没露出一丝异样，“邵家都把你查的底朝天了，你还说没有，姓阮的女人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算她聪明，没住在你家里。”
未森看着脚下的地毯，沉默不语。
“你听到没有？哑巴了？！”老爷子怒喝。
未森：“……”
“腾辉集团不止你能坐这个位置！”老爷子意有所指。
未森默了默，说：“我会处理的。”
出了书房，未森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去。
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却碰了。
有些底线不该逾越，却逾越了。
有些人不该入心，却入了心。
可比起他想掌控的，那些意外的出现，都是可以被压制和抛弃的。
他没资格谈爱，他是未森。
阮凝喜欢潜水，未森特地抽出几天时间带她去帕劳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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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看着未总的要求，无奈的笑着摇头。
彼时，阮凝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未森朝她招手，“过来。”
一副招猫逗狗的架势，阮凝淡瞥眼没过去，径直走到电视柜前拿起烟抽，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腰上一紧，男人的手顺着她浴袍下摆摸进去，低哑的嗓音在耳后传来——
“蓝湾项目结束了，我有几天空闲，想不想去潜水？”
阮凝夹着烟的手一顿，“几天？”
未森嘴角扬起，“一周。”
“……”阮凝点点头。
未森从后面亲吻她颈间，“赵凡已经订好行程了，明天的机票。”
阮凝昂起头吐烟，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湿漉的水汽，“嗯。”
腰上的手缓缓向上，直到扣在她胸上，“开心吗？”
阮凝被他摸得呼吸渐沉，闭上眼嘴里溢出细碎的轻吟，“未……未森……”
“嗯？”
“我累了……”
“嘘……”
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阮凝反手勾住未森的脖颈拉低他的头，又将嘴里的烟喂给他，未森差点被呛到。
知道她又恶趣味的闹了，未森狠捏她胸下，阮凝疼得从鼻腔里吃痛的哼出一声，未森贴着她脸颊低语，“要不要试试水下？”
阮凝侧过脸，两人对视，目光染着相同的欲色。
她说：“未森，我想要……”
未森喜欢她的直白和率性，什么事都表达的明白，包括性。而未森身边的女人，没一个有阮凝身上散发出的特质，她独一无二，浑身充满烈性，你想征服，更想占有。
他直接把人按在电视柜上，撩起她浴袍，挤进她双腿间……
“唔……”一丝娇吟从唇间溢出。
“凝凝，”未森捏着她的腰深深的撞进去，有些感觉只有在她的身体里才体会得到，“说你爱我。”
“嗯……”阮凝哼哼唧唧的，她不是个轻易说爱的人。
“说啊，”未森要得更狠了。
“唔……”身后的力道让她往前踉跄，阮凝用手撑着墙，两手瑟瑟轻颤。
“说。”
“……”她嘴唇轻颤，那句‘爱’就在唇边。
人逃不过欲望的挟持，但阮凝沉醉于欲望谷底的窒息感。
“凝凝，我喜欢你，”未森直接扯掉她身上的浴袍，女人光洁的身子暴露在眼下，美背纤瘦，线条流畅，性感的蝴蝶骨因他每一次冲撞紧绷出曼妙的弧度。
墙壁上，映着两人的影子，疯狂的纠缠下，急促的气息声充斥耳膜。
情欲深渊，没人逃得过的。
就在阮凝要到时，身后的未森却突然戛然而止。
阮凝微喘着回头，身上粘着一层薄汗，脸颊上沾着碎发，面颊被激烈的欢爱染得潮红，她气恼的瞪他，“我要。”
未森却笑了，“你求我。”
阮凝怒了，红着眼骂：“未森你大爷！”
“只有你敢骂我。”
骂完一把推开未森，接着像个疯狂的小豹子扑上来，将未森扑倒在床上，她顺势坐在他身上，附身捏住他下巴吻下去。
她的舌尖舔进他口中，搅动、翻卷，吮吸。
未森喜欢疯狂的阮凝，喜欢她肆意占有的冲动，喜欢她忘我的索取。
阮凝缓缓坐起，垂眸睨着身下的人，半阖着眼舌尖舔过嘴唇，指腹从他胸口慢慢滑下去，被她抚摸过的腹部骤然紧绷，指腹下的腹肌坚硬紧实，阮凝的故意在他腹肌上猫儿般抓了抓，惹得未森闷闷的哼出一声，“继续……”
她双腿跪起，手也摸到他腿间，扶住他调整姿势，缓而慢的吞下去……
“嗯……啊……”未森闭起眼，享受的发出一声喟叹。
未森的手握住她腰，女人水蛇般的腰身扭动着，随着套弄的频率一上一下的吞吐，未森渐渐被欲望染红了眼，她真的是个妖精，让他戒不掉的毒品。
“凝凝，”
“嗯？”
未森的手摸到她柔软的胸上，揉得峰尖挺立，快感一遍遍通过丰满传遍全身。
“说你爱我。”
未森看着她咬住嘴唇，“要我，未森……”
她不说，未森就狠狠的贯穿她身体。
……
坐上飞往帕劳的飞机阮凝就睡了，昨晚折腾到后半夜，她太累了。
未森让空乘小姐送来一条毯子，接过后亲自为阮凝盖上，看着她熟睡乖顺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
这女人睡着了乖，醒着就野，发起脾气更是个难伺候的主。可他就是喜欢。
飞机落地，未森走在前，阮凝在后，两人一前一后下舷梯。赵凡替两人拿行李，接待地勤早已将车停在机场外，一行人乘车前往下榻酒店。
入住的酒店就在海边，阮凝坐飞机后都会体虚无力，未森让她先休息，阮凝简单收拾下洗个澡就睡了。
对于阮凝的习惯，未森也早就习惯了。而习惯，是可怕的。未森已经隐隐察觉阮凝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关上卧室的门，未森去了隔壁赵凡的房间。
赵凡打开房门，“未总。”
“嗯。”未森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赵凡挂上请勿打搅的牌子，将客房门关上。问：“阮小姐睡了？”
未森扫眼茶几，“刚睡。”
赵凡去倒杯咖啡放在茶几上，未森端起慢慢喝着。
“老爷子最近有什么动向？”
“……”赵凡默了默，下意识的看向对面房间的方向，才说：“老先生在给您物色联姻对象。”
未森的动作顿了下，咖啡抵在唇边，又继续喝口。才说：“知道是谁吗？”
赵凡回：“知道，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我看看。”
赵凡转身去行李箱取出文件袋，双手交到未森手上。
未森早就看出老爷子有这方面的打算，故而在短时间内打发掉身边所有的女人，唯独留下阮凝。
翻开资料，这是一份相当全面的女方家庭背景调查。
赵凡办事他向来放心，抽出两张扔在茶几上，说：“这些人里也就邵谦谦和陈子珊能被老爷子看上。”
赵凡抬眼，毕恭毕敬的说：“老先生的意向也是这两家。”又试探的问，“您喜欢哪个？”
未森再次端起咖啡，轻嘬口说：“随便，跟谁都一样。”
“未总，联姻的事要是提上日程，后续的进度会很快，”
“你什么意思？”未森又喝口咖啡。
“那阮小姐……怎么办？”
未森说：“给钱。”
赵凡接触阮凝的时间也不算短，但总觉得她不像是用钱能打发的。
“可要是阮小姐……”
“她要缠着我，就多给点。”
赵凡不是这个意思，“未总我不是……”
“哪个女人不爱钱，开一个她心满意足的价钱。”
“未总，阮小姐不像是为了钱，”
不等赵凡说完，未森喝止他，“你给我闭嘴。”
赵凡低下头，“……”
未森语气淡淡的，“你跟我身边这么久，不会傻到以为我在跟她谈恋爱吧？”
赵凡心下叹息，不是吗？在他看来，未总对阮凝的好，已经超出了一般的情人关系，更像女朋友。
“问你话呢。”未森声音冷厉。
赵凡说：“……我失言了。”
未森深吸口气，连赵凡都察觉出来。
他起身看眼茶几上的资料，“处理了，别让她发现。”
“明白。”赵凡应。
未森回到房间，直奔卧室走去，阮凝睡得沉，连他进来也不知道。
安静的房间里，她的呼吸均匀轻缓，未森倾下身，拨开她额前的刘海仔细端详。他在外面养女人未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绝对不能影响未家的生意，就算他喜欢也不可能接纳。
未森心里清楚，可阮凝不清楚。
他亲下她的唇，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凝凝……”
她呓语的唔一声，又安然的睡在他怀里。
……
出海前一晚，导游叮嘱赵凡记得带防寒衣和吃的，潜水上船后吹海风容易着凉。第二天一早，赵凡将必需品拎到船上，中途接到公司的电话就去岸边找未森了。
“未总。”赵凡一脸为难的说：“老爷子催您立刻回去，最好是赶今天的航班。”
未森朝船的方向望去，阮凝穿着红色的沙滩裙坐在船边，两脚垂在船身下悠荡着，双手撑着船板，闭着眼享受海风和阳光。
那抹红背后是湛蓝的天，脚下是清澈的海，裙摆被海风扯起，似一团热情的火，而天与海之间仅有她。
未森说：“告诉老爷子，说我明天回去。”
赵凡一滞，“……好的。”
望着未森离开的背影，赵凡都替他担心。
未总，这可不像你说的关系。
浮潜在大海中，阮凝如一条自由的银鱼，享受大海的宁静。她透过潜水镜看到未森在前方，阮凝摆动脚蹼，快速朝他游去，未森停在水中张开双臂，阮凝游进他怀里时，未森一手搂住她腰，拿下嘴上的呼吸管，阮凝也拿下呼吸管，两人在水中拥吻，鱼群围着他们游，鼻息间呼出的气泡升腾……
未森揽着人朝海面上游去，用唇贴着她的唇说——
我爱你。
但阮凝没察觉到。
她不需要知道。
他是说给海听的。
……
两人回到国内，未森将阮凝送回家，便离开了。
回到未家老宅，未森被老爷子痛骂一顿，未森始终一句话都没反驳，老爷子骂累了喝口茶水问他：
“对方有要求，让你把私人关系处理下。这是顾忌着我们未家的脸面，没把话说难听了，你好自为之。”
未森站在书房中央，落地窗洒进来的阳光铺在脚下，他的影子就像这书房里的一件摆设微不足道。
“我早就处理了。”
“再没了？”老爷子质问。
未森眼波微动，“……没有。”
“未森——”老爷子气恼的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在他身上，热水透过西装浸透皮肤，烫得他咬紧牙，脸上没露出一丝异样，“邵家都把你查的底朝天了，你还说没有，姓阮的女人怎么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算她聪明，没住在你家里。”
未森看着脚下的地毯，沉默不语。
“你听到没有？哑巴了？！”老爷子怒喝。
未森：“……”
“腾辉集团不止你能坐这个位置！”老爷子意有所指。
未森默了默，说：“我会处理的。”
出了书房，未森沿着楼梯一步步走下去。
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却碰了。
有些底线不该逾越，却逾越了。
有些人不该入心，却入了心。
可比起他想掌控的，那些意外的出现，都是可以被压制和抛弃的。
他没资格谈爱，他是未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