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雷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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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雷暴结束，李默便被炸成了一副拿着明晃晃长刀的人形骷髅，好似亡灵法师学徒召唤出的最低级的骷髅战士。
但跟走路摇摇晃晃，骨架东拼西凑的骷髅战士不同，这只骷髅通体漆黑，体型流畅，骨头上绘满了大小不一的繁奥魔法阵。所有魔法阵的中心都是一模一样的古怪图案，倒像是魔法阵匠师们在作品上标注的身份符号。
窟窿的额头，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菱形墨晶，如同呼吸般吞吐着黑色的光芒。这些释放出的黑芒化作千万黑色流光，沿着头骨上的魔法阵的线条流向其他部位。
当流光点亮骨骼上的全部魔法阵时，血肉之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附着在骨骼之上。
但很快到来的第三波雷暴将尚未完全修复的肉体再次电焦，轰成飞灰。倒是黑色骨骼出乎意料的坚硬，任凭雷电水流般的倾泻，仍旧丝毫无损。
而菱形墨晶像是受到了刺激，再次释放的黑芒比之前凝实很多，千万道流光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激活魔法阵，重新生成血肉。
不过几秒后，又一次被当头砸落的雷电瀑布冲刷干净。
当这个过程重复十多次后，菱形晶石的光芒再度增强，重新生成的血肉之躯也能够扛得住第二轮雷电的轰炸，足以在肉身崩溃前将痛苦传递至大脑神经。
巨大的痛苦刺激下，李默逐渐清醒，明白当前状况后，毫不犹豫运行苍雷斗气，按照心法要求，将体内肆虐的雷电之力一点点收集，储存于小腹位置。
但这具重生后的肉躯仍不够强大，抵抗了五轮雷暴轰炸后，再次灰飞烟灭。李默辛苦储存的雷电之力也一并被摧毁。
几秒钟后，新的身躯重新形成。经过第一次的雷电轰击，李默吃痛醒来，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开始吸收雷电之力。
但一分钟后，肉躯再一次毁灭。
如此反复三十多次后，李默额头的菱形墨晶只剩米粒大小，但它释放的光芒却已笼罩全身，宛如一轮黑日。雷电进入黑芒的范围，便被压制了一半的威力。而剩下的一半威力，对李默已构不成威胁。
此时的李默，双目如星辰般闪耀，皮肤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肌肉微微隆起蕴含爆炸性的力量，虽是静静站立，却给人一种洪荒猛兽的压迫感。
密集的雷电当头落下，大部分在接触到他的皮肤时便被弹射开，少部分进入到里层的被肌肉控制和吸收，运送至小腹位置，根本无法伤及内脏。
如今，经过三十多次的雷暴洗礼，李默终于进化出雷电免疫之体，再猛烈的雷暴也只能让他受到皮肉之伤，无法将他摧毁。这样他就能安心的吸收雷电之力，构建斗气祭坛了。
李默耐心的收集体内的雷电之力，当他感觉收集雷电的速度过慢后，又降低了皮肤对雷电的抵抗能力，从而使更多的雷电能够进入体内。
这样虽然造成巨大的痛苦，效率却提升了三倍不止。
至于痛苦，是黑雾城居民从小便要学会便是忍耐的东西。苦难会伴随他们他们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
越来越多的雷电之力凝聚于小腹之处，形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雷色雾气。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团雷雾凝结成一团同样大小的液体。如果用神识察看，就会发现这团液体实则是一片肆虐奔腾的汪洋雷海，雷海跌宕起伏，不断掀起千层巨浪。
每当巨浪翻升最高点时，李默便会生出一种纵情释放，放生高呼的冲动，激昂自信的情绪让他有种世界都在手中的错觉。
但他想起光球的提醒，便强行用理智将那种几乎要爆炸的感觉压制下去，继续吸收储存雷电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默凝结在小腹位置的雷电液体的密度越来越大，想要尽情释放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当这股情绪到达顶点时，他的脑海里更是自行衍生出了幻觉。
他如同置身于一座雷电天堂，脚下是雷电大陆，四周是浮动的雷海，成百上千个雷电精灵在他四周撒着鲜花，每一朵鲜花都是由不同颜色的雷电凝聚而成。有电光束绕的雷龙从上方的雷云中现身，向他进贡，有数不清的雷电生灵向他膜拜，请他登基为王。
李默盯着那张凭空出现的王座，眼中不断闪现各种情绪，有沉醉痴迷，有意气风发，有狂放不羁，有孤傲冷酷。可当这些情绪一一闪过，膜拜的生灵发现，它们的王并没有移动一步。
它们惊愕的抬起头，却见王的眼里除了不时闪过的雷电，只剩下深沉的平静。静静望着那张雷电凝聚的巨大王座，无动于衷。
仿佛他从未在意，又仿佛他已经拥有。
下一秒，李默的眼睛里，倒映的雷电天堂轰然崩碎。而他也如同受到了某种打击，始终纹丝不动的身躯微微晃了晃。
而此时，汇聚于小腹位置的雷电之力终于又发生了变化，那一团雷电液体渐渐凝固收缩，转变成一颗鸽蛋大小的固体。
“小子，差不多了，再炼下去，你的伙伴就被人干掉了。”光球提醒的声音适时响起。
李默闻言，不再犹豫，依照苍雷斗气心法的描述，将神识与腹部的固体雷电接触。
他的神识接触固体雷电的瞬间，只感觉轰的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奇异空间内，在他眼前，漂浮着一颗直径百米的雷电球体。雷电球体上面不断演化各种形状的雷电生物，绝大部分都不认识。
这就是斗气空间。
李默静静观察了一番雷电球体后，收敛心神，依照苍雷斗气所述，以心神指挥雷球缓缓变换着形状。
雷球在李默的控制下，先是由原变成椭圆，然后由椭圆向扁圆演化。由于雷球的质地过于稠密，雷球在变成扁圆后再也无法压缩摊平。
李默有些意外，苍雷斗气秘籍上并没关于这种现象的解释，不过并不妨碍他着手下一步。
他继续改变扁圆雷球的形状，雷球的边缘演化出十三层台阶，中间区域则抬升一片圆形高地，在圆形高地的边缘有十三根雷电图腾柱拔地而起，斗气祭坛算是初具形状。
接下来就是激发斗气了。
图腾柱身雕刻着繁复深奥的纹理，当李默有样学样的将这些纹理绘制完成后，一道冲天而起的柱状雷电由圆形高地中心射出。
下一秒，万千雷电撕破漆黑的天空，轰然砸落。
这些闪电不断轰击着祭坛，能量悉数被祭坛吸收，斗气图腾柱的纹理率先被点亮，接着是斗气祭坛边缘的花纹，当十三层台阶上都被雷电雕刻出奇妙的纹理后，十三根斗气图腾柱顶端猛然射出耀眼的金色雷电，互相串联起来，又一同射出一道金色雷电汇聚在中心区域的上空。
外界的雷电再次砸落，却被十三道金色雷电拦截吸收。随即一些花瓣状的深奥符文从金色雷电的中心洒落，一片片落于圆形祭坛上。随着将近一百个金色深奥符文的融入，圆形祭坛上雨后春笋般生出七根半米长的圆柱，圆柱上方，皆支着一本厚重的雷电书籍。
书籍的出现，意味着斗气祭坛即将完工。
李默露出满意的笑容，正欲有所行动，不想异变突起。
一直镶嵌在他额头的菱形墨晶突然崩碎成一个个漆黑符文，这些符文与花瓣状的雷电符文不同，更像是一种蝌蚪文字，跟随着疯狂涌入的雷电一同进入了李默的斗气空间。
黑色蝌蚪符文接触到金色雷电后，即将收回的金色雷电猛然一顿，似乎受到了干扰。黑色蝌蚪符文很快融入其中，但金色雷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雷电。
并且再一次快速运转起来。
“这是——”
饶是李默心态一贯良好，此时也无法再保持淡定。
接下来，黑色雷电上不断有似花瓣，又似蝌蚪的符文洒落，当这些符文足足有五十个之多，落于祭坛后，在七根小型圆柱之外，独立的生出第八根圆柱。
这根圆柱比其他七个圆柱都要大，足足有一米之高，它上面的黑色书籍也跟七根圆柱上合拢的书籍不同，在它形成的瞬间，便直接翻开。
同一时间，李默的脑海里浮现一段内容：只有虔诚的信徒才能获取魔神巴尔的恩赐，从而激活巴尔魔典，听从巴尔的召唤，将全身心奉献给巴尔，成为巴尔手中的武器，斩杀巴尔的敌人，向世人展现巴尔的威能。你可从以下三项技能中选择一项，作为巴尔对新人信徒的赏赐。
一、黑暗抗体：巴尔魔神的荣光护佑着他的信徒，一切伤害巴尔信徒的行为将视为对巴尔的挑衅，必遭巴尔的雷霆报复。选择后可获得20%的黑暗系魔法抗性，并有一定几率反射恶意的黑暗系魔法。（可升级）
二、生命吞噬。巴尔魔神的神威震慑四方，所有向巴尔举起刀剑的敌人，必将以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作为挑战巴尔的代价。选择后获得该能力，使用者对敌人造成伤害后，会在十分钟内持续从敌人身上吸取微量生命，补充自己。（可升级）
三、邪恶假象。巴尔魔神面独自面对压倒性的敌人时，会复制一个自己的假像来扭转这种局面。消耗本体三分之一斗气可复制一个邪恶假象，邪恶假象拥有使用者的全部技能，实力只有使用者的十分之一。（可升级）
李默托着下巴，思索着脑海中的这段内容，他关注的并非是这三个技能孰优孰劣。而是，这玩意是如何出现的。
要知道，反常必为妖。
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巴尔魔神这个名字，成为巴尔魔神的信徒更是无稽之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下馅饼。黑雾城的居民向来不奢望奇迹来改变现状。所有的奇迹都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幸运打造的。
只有努力的争取，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同样的道理，当你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也将意味着必将付出同样的代价。或者这个代价在很早以前便已付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过，当李默意识到，今后的日子，将不可避免的和这个名字产生一些联系后，他便不再犹豫，果断选择了邪恶假象这个技能。
既然无法拒绝，就坦然接受吧。
随着这段内容渐渐隐去，又一段新的信息浮现：向巴尔献祭足额的灵魂，可令邪恶假象升级。
李默直接无视。
他的目光落在斗气祭坛上的第一根短柱上，跟其他六根一模一样的短柱上沉寂的书籍不同，这根短柱上的书籍释放着明亮的金色光芒。
这才是苍雷斗气秘籍中描述的情景。
李默动用神识，将金色书籍缓缓打开，一项新的技能浮现在脑海里：雷狱，以自身为中心，释放出九道雷电。
这才是苍雷斗气应有的技能，介绍简洁明了，不像刚才那三个明显带有自恋倾向的技能介绍。
剩下的六本沉寂书籍同样蕴含着一种技能，这些书籍会在李默提升斗气等级的时候一定概率打开。
而斗气祭坛的建造也在第一本金色书籍打开的时候，宣告正式完成。
石室内，李默缓缓睁开眼。
“怎么样，成功了吗？”
光球立即解除闪电，蹦蹦跳跳上前问道。
李默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平伸，当着光球的面打了一个响指，只听噼啪一声，一道黑色闪电由两指之间跳出，像个精灵般在五指之间跳跃。
“恩，不错，斗气的操控能力也很优秀。”光球满意的评价了一句，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这雷属性斗气不应该再叫做苍雷斗气了，应该成为暗雷斗气。”
它似乎对苍雷斗气发生的变异并不吃惊。
李默皱眉问道：“我的两个伙伴如何了？”
“比较糟糕，希望你来得及救场。”光球说道。
“送我出去。”李默将旁边的旅行包背在后背，毫不犹豫道。
光球应了一声，高高跳起，落入李默的背包里。
“你做什——”李默还没问完，眼前便是一黑，便直接出现在阿奇柏德山的山顶。
“什么人？”
“是那失踪的小子。”
“大叔？”
“李，小心！”
第二轮雷暴结束，李默便被炸成了一副拿着明晃晃长刀的人形骷髅，好似亡灵法师学徒召唤出的最低级的骷髅战士。
但跟走路摇摇晃晃，骨架东拼西凑的骷髅战士不同，这只骷髅通体漆黑，体型流畅，骨头上绘满了大小不一的繁奥魔法阵。所有魔法阵的中心都是一模一样的古怪图案，倒像是魔法阵匠师们在作品上标注的身份符号。
窟窿的额头，镶嵌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菱形墨晶，如同呼吸般吞吐着黑色的光芒。这些释放出的黑芒化作千万黑色流光，沿着头骨上的魔法阵的线条流向其他部位。
当流光点亮骨骼上的全部魔法阵时，血肉之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附着在骨骼之上。
但很快到来的第三波雷暴将尚未完全修复的肉体再次电焦，轰成飞灰。倒是黑色骨骼出乎意料的坚硬，任凭雷电水流般的倾泻，仍旧丝毫无损。
而菱形墨晶像是受到了刺激，再次释放的黑芒比之前凝实很多，千万道流光以更快的速度再次激活魔法阵，重新生成血肉。
不过几秒后，又一次被当头砸落的雷电瀑布冲刷干净。
当这个过程重复十多次后，菱形晶石的光芒再度增强，重新生成的血肉之躯也能够扛得住第二轮雷电的轰炸，足以在肉身崩溃前将痛苦传递至大脑神经。
巨大的痛苦刺激下，李默逐渐清醒，明白当前状况后，毫不犹豫运行苍雷斗气，按照心法要求，将体内肆虐的雷电之力一点点收集，储存于小腹位置。
但这具重生后的肉躯仍不够强大，抵抗了五轮雷暴轰炸后，再次灰飞烟灭。李默辛苦储存的雷电之力也一并被摧毁。
几秒钟后，新的身躯重新形成。经过第一次的雷电轰击，李默吃痛醒来，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开始吸收雷电之力。
但一分钟后，肉躯再一次毁灭。
如此反复三十多次后，李默额头的菱形墨晶只剩米粒大小，但它释放的光芒却已笼罩全身，宛如一轮黑日。雷电进入黑芒的范围，便被压制了一半的威力。而剩下的一半威力，对李默已构不成威胁。
此时的李默，双目如星辰般闪耀，皮肤泛着奇异的金属光泽，肌肉微微隆起蕴含爆炸性的力量，虽是静静站立，却给人一种洪荒猛兽的压迫感。
密集的雷电当头落下，大部分在接触到他的皮肤时便被弹射开，少部分进入到里层的被肌肉控制和吸收，运送至小腹位置，根本无法伤及内脏。
如今，经过三十多次的雷暴洗礼，李默终于进化出雷电免疫之体，再猛烈的雷暴也只能让他受到皮肉之伤，无法将他摧毁。这样他就能安心的吸收雷电之力，构建斗气祭坛了。
李默耐心的收集体内的雷电之力，当他感觉收集雷电的速度过慢后，又降低了皮肤对雷电的抵抗能力，从而使更多的雷电能够进入体内。
这样虽然造成巨大的痛苦，效率却提升了三倍不止。
至于痛苦，是黑雾城居民从小便要学会便是忍耐的东西。苦难会伴随他们他们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
越来越多的雷电之力凝聚于小腹之处，形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雷色雾气。又过了一段时间，这团雷雾凝结成一团同样大小的液体。如果用神识察看，就会发现这团液体实则是一片肆虐奔腾的汪洋雷海，雷海跌宕起伏，不断掀起千层巨浪。
每当巨浪翻升最高点时，李默便会生出一种纵情释放，放生高呼的冲动，激昂自信的情绪让他有种世界都在手中的错觉。
但他想起光球的提醒，便强行用理智将那种几乎要爆炸的感觉压制下去，继续吸收储存雷电之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默凝结在小腹位置的雷电液体的密度越来越大，想要尽情释放的冲动也越来越强烈，当这股情绪到达顶点时，他的脑海里更是自行衍生出了幻觉。
他如同置身于一座雷电天堂，脚下是雷电大陆，四周是浮动的雷海，成百上千个雷电精灵在他四周撒着鲜花，每一朵鲜花都是由不同颜色的雷电凝聚而成。有电光束绕的雷龙从上方的雷云中现身，向他进贡，有数不清的雷电生灵向他膜拜，请他登基为王。
李默盯着那张凭空出现的王座，眼中不断闪现各种情绪，有沉醉痴迷，有意气风发，有狂放不羁，有孤傲冷酷。可当这些情绪一一闪过，膜拜的生灵发现，它们的王并没有移动一步。
它们惊愕的抬起头，却见王的眼里除了不时闪过的雷电，只剩下深沉的平静。静静望着那张雷电凝聚的巨大王座，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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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李默的眼睛里，倒映的雷电天堂轰然崩碎。而他也如同受到了某种打击，始终纹丝不动的身躯微微晃了晃。
而此时，汇聚于小腹位置的雷电之力终于又发生了变化，那一团雷电液体渐渐凝固收缩，转变成一颗鸽蛋大小的固体。
“小子，差不多了，再炼下去，你的伙伴就被人干掉了。”光球提醒的声音适时响起。
李默闻言，不再犹豫，依照苍雷斗气心法的描述，将神识与腹部的固体雷电接触。
他的神识接触固体雷电的瞬间，只感觉轰的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出现在一片漆黑的奇异空间内，在他眼前，漂浮着一颗直径百米的雷电球体。雷电球体上面不断演化各种形状的雷电生物，绝大部分都不认识。
这就是斗气空间。
李默静静观察了一番雷电球体后，收敛心神，依照苍雷斗气所述，以心神指挥雷球缓缓变换着形状。
雷球在李默的控制下，先是由原变成椭圆，然后由椭圆向扁圆演化。由于雷球的质地过于稠密，雷球在变成扁圆后再也无法压缩摊平。
李默有些意外，苍雷斗气秘籍上并没关于这种现象的解释，不过并不妨碍他着手下一步。
他继续改变扁圆雷球的形状，雷球的边缘演化出十三层台阶，中间区域则抬升一片圆形高地，在圆形高地的边缘有十三根雷电图腾柱拔地而起，斗气祭坛算是初具形状。
接下来就是激发斗气了。
图腾柱身雕刻着繁复深奥的纹理，当李默有样学样的将这些纹理绘制完成后，一道冲天而起的柱状雷电由圆形高地中心射出。
下一秒，万千雷电撕破漆黑的天空，轰然砸落。
这些闪电不断轰击着祭坛，能量悉数被祭坛吸收，斗气图腾柱的纹理率先被点亮，接着是斗气祭坛边缘的花纹，当十三层台阶上都被雷电雕刻出奇妙的纹理后，十三根斗气图腾柱顶端猛然射出耀眼的金色雷电，互相串联起来，又一同射出一道金色雷电汇聚在中心区域的上空。
外界的雷电再次砸落，却被十三道金色雷电拦截吸收。随即一些花瓣状的深奥符文从金色雷电的中心洒落，一片片落于圆形祭坛上。随着将近一百个金色深奥符文的融入，圆形祭坛上雨后春笋般生出七根半米长的圆柱，圆柱上方，皆支着一本厚重的雷电书籍。
书籍的出现，意味着斗气祭坛即将完工。
李默露出满意的笑容，正欲有所行动，不想异变突起。
一直镶嵌在他额头的菱形墨晶突然崩碎成一个个漆黑符文，这些符文与花瓣状的雷电符文不同，更像是一种蝌蚪文字，跟随着疯狂涌入的雷电一同进入了李默的斗气空间。
黑色蝌蚪符文接触到金色雷电后，即将收回的金色雷电猛然一顿，似乎受到了干扰。黑色蝌蚪符文很快融入其中，但金色雷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黑色雷电。
并且再一次快速运转起来。
“这是——”
饶是李默心态一贯良好，此时也无法再保持淡定。
接下来，黑色雷电上不断有似花瓣，又似蝌蚪的符文洒落，当这些符文足足有五十个之多，落于祭坛后，在七根小型圆柱之外，独立的生出第八根圆柱。
这根圆柱比其他七个圆柱都要大，足足有一米之高，它上面的黑色书籍也跟七根圆柱上合拢的书籍不同，在它形成的瞬间，便直接翻开。
同一时间，李默的脑海里浮现一段内容：只有虔诚的信徒才能获取魔神巴尔的恩赐，从而激活巴尔魔典，听从巴尔的召唤，将全身心奉献给巴尔，成为巴尔手中的武器，斩杀巴尔的敌人，向世人展现巴尔的威能。你可从以下三项技能中选择一项，作为巴尔对新人信徒的赏赐。
一、黑暗抗体：巴尔魔神的荣光护佑着他的信徒，一切伤害巴尔信徒的行为将视为对巴尔的挑衅，必遭巴尔的雷霆报复。选择后可获得20%的黑暗系魔法抗性，并有一定几率反射恶意的黑暗系魔法。（可升级）
二、生命吞噬。巴尔魔神的神威震慑四方，所有向巴尔举起刀剑的敌人，必将以他们的生命和鲜血作为挑战巴尔的代价。选择后获得该能力，使用者对敌人造成伤害后，会在十分钟内持续从敌人身上吸取微量生命，补充自己。（可升级）
三、邪恶假象。巴尔魔神面独自面对压倒性的敌人时，会复制一个自己的假像来扭转这种局面。消耗本体三分之一斗气可复制一个邪恶假象，邪恶假象拥有使用者的全部技能，实力只有使用者的十分之一。（可升级）
李默托着下巴，思索着脑海中的这段内容，他关注的并非是这三个技能孰优孰劣。而是，这玩意是如何出现的。
要知道，反常必为妖。
他今天是第一次听到巴尔魔神这个名字，成为巴尔魔神的信徒更是无稽之谈。
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也不会掉下馅饼。黑雾城的居民向来不奢望奇迹来改变现状。所有的奇迹都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幸运打造的。
只有努力的争取，才能获得想要的东西。同样的道理，当你获得一笔意外之财，也将意味着必将付出同样的代价。或者这个代价在很早以前便已付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过，当李默意识到，今后的日子，将不可避免的和这个名字产生一些联系后，他便不再犹豫，果断选择了邪恶假象这个技能。
既然无法拒绝，就坦然接受吧。
随着这段内容渐渐隐去，又一段新的信息浮现：向巴尔献祭足额的灵魂，可令邪恶假象升级。
李默直接无视。
他的目光落在斗气祭坛上的第一根短柱上，跟其他六根一模一样的短柱上沉寂的书籍不同，这根短柱上的书籍释放着明亮的金色光芒。
这才是苍雷斗气秘籍中描述的情景。
李默动用神识，将金色书籍缓缓打开，一项新的技能浮现在脑海里：雷狱，以自身为中心，释放出九道雷电。
这才是苍雷斗气应有的技能，介绍简洁明了，不像刚才那三个明显带有自恋倾向的技能介绍。
剩下的六本沉寂书籍同样蕴含着一种技能，这些书籍会在李默提升斗气等级的时候一定概率打开。
而斗气祭坛的建造也在第一本金色书籍打开的时候，宣告正式完成。
石室内，李默缓缓睁开眼。
“怎么样，成功了吗？”
光球立即解除闪电，蹦蹦跳跳上前问道。
李默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平伸，当着光球的面打了一个响指，只听噼啪一声，一道黑色闪电由两指之间跳出，像个精灵般在五指之间跳跃。
“恩，不错，斗气的操控能力也很优秀。”光球满意的评价了一句，又接着说道，“不过你这雷属性斗气不应该再叫做苍雷斗气了，应该成为暗雷斗气。”
它似乎对苍雷斗气发生的变异并不吃惊。
李默皱眉问道：“我的两个伙伴如何了？”
“比较糟糕，希望你来得及救场。”光球说道。
“送我出去。”李默将旁边的旅行包背在后背，毫不犹豫道。
光球应了一声，高高跳起，落入李默的背包里。
“你做什——”李默还没问完，眼前便是一黑，便直接出现在阿奇柏德山的山顶。
“什么人？”
“是那失踪的小子。”
“大叔？”
“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