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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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滚烫的太阳吸取了地面上所有生物的生命力，并因此变得愈发炙热，阳光铺洒下来，几乎要将人身上的皮肤烤下一层。
周围的人一个个挥汗如雨，恨不得立刻跑回宿舍躲避阳光。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赵柯无关，她走在操场上，一个人踽踽独行，周围人来人往却都仿佛镜头一般，让她看不真切。她双手抱胸，原本挺拔的脊梁弯成了一把弓，佝偻到吓人，就像是钟楼怪人。
她也许知道自己的丑状，也许……不知道，那一双原本晶亮闪烁仿若星河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茫然、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在毕业前夕，她的爱人与挚友一同背叛了她，为了一个她本就不在意的公费出国名额，两人“私奔”了。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她，你将被爱人与好友背叛，他们为了躲避你将会直接私奔，连一个答案都不会给你。
那么，赵柯将会这样回答。
是啊，难道不可笑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私奔？
至于背叛，那就更加可笑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夕之间，她便失去了所有，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覃夭和她的爱人消失了，老师说，他们一起出国了，赵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甚至覃夭的校草男友，也比她知道得早得多。
赵柯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席宽？”
她的声音不再清亮，变得沙哑难听。
然而席宽却心疼地皱紧了眉：“赵柯，你这是在做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们，抢了你机会的人也是他们，甚至不顾道德私奔的人也是他们，为什么他们高兴地踏上了前往未来的道路，你却像是困兽一样，把自己锁在了牢笼里？才多久的时间？有一天吗？你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像条败家之犬。”
赵柯只是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席宽，你不伤心吗？”
覃夭也是他的女友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伤心？背叛我的人是她，我为什么要为一个背叛我的人伤心？”
赵柯幽幽地看着席宽，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席宽，你没有心。”
“赵柯！”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瞬间击碎了席宽平静的表情，让他暴怒得像头要与人决斗的雄狮。
他说：“为什么又是这句话？当年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这样说；四年过去，我仍旧爱你，那个被你说拥有全世界最温柔的心的凌奉却已经变心了，你竟然还这样说？难道比起凌奉，我还不够有心吗？”
赵柯捂住脸，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一样，“是啊，即使他背叛了我，他也比你有心。”
如果没有心，她又何必这么痛？
“和我在一起吧，凌奉不要你了，覃夭也不要我了，两个失败者组成一队，活得比那两个胜利者更幸福更潇洒，岂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赵柯止住了笑声，直勾勾地看着席宽，似乎被这样的话语蛊惑，但很快，她的眼神便恢复了清明：“我何时说过要报复？”
“席宽，看着你，我突然就知道覃夭为什么会选择背叛我了。”赵柯看着席宽，眼神讽刺。
对席宽，也是对自己。
赵柯越过席宽，径直走向校门口。
席宽不甘，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口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全都选择凌奉不要我？”
赵柯停住脚步，紧紧闭上双眼，片刻后抬头，道，“因为你没有心啊……”
覃夭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却仍旧不为所动，甚至口口声声说着爱我。
而我会被他们一起背叛，大约也是因为，我没有心吧。
否则，我怎么可能眼看着席宽三心二意却从不提醒覃夭？
赵柯狠狠眨了下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所生活了四年的学校。
-
“这也太惨了吧？”赵萌嘟着嘴，眼角还泛着泪花，手指却恶狠狠地戳着剧本中覃夭的名字。
但没多久，意识到自己被宋晚刚才的表演影响到后，她的表情不免狰狞起来——
又是这样，仿佛回到了拍《云中仙》的时候，每次宋晚一表演这种矛盾冲突激烈的戏份，所有人的心神就立刻被她的一言一行攥住，挣脱不得。
明明她是嫉妒的，却也因此更加清晰地知道，宋晚的演技她拍马也及不上。
只是一个配角而已，她却屡次因为表演不到位而被自己的亲舅舅破口大骂；而宋晚却能将主角游刃有余地饰演出来，甚至频频获得赵庆的称赞。
赵萌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吃过一吃亏了，不敢在舅舅的剧组做什么。
-
“真是太坏了，竟然背叛帮了自己这么多的好友！”
片场中许多人都这么说，因为移情作用，一个个看向宋晚的目光都“怜爱”得让她觉得自己莫名多了许多三姑六婆的亲戚一般，渗人得很。
剧本是早就被剧组演员拿到手了的，然而之前谁也没觉得赵柯有多可怜——
毕竟剧本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本就情有可原，甚至赵柯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事实。
然而就在刚才，经过宋晚的演绎后，所有人瞬间母爱爆棚，总觉得赵柯可怜得不行，一个个拿着零食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塞给了宋晚，似乎觉得这样就能让赵柯不那么伤心，他们自己也更好受一点。
宋晚拿着一堆东西，哭笑不得地解释：“你们不要这样，我是宋晚，又不是赵柯……”
“一样的一样的，你就是赵柯赵可就是你，我对你好就是对赵柯好，这些东西可不要丢掉啊。”
说完，那位女性工作人员转身就离开了，唯恐宋晚又将东西还给她。
宋晚：“……”
她无奈之下，只能捧着一大堆东西来到赵庆面前，“噼噼啪啪”一阵响后，宋晚怀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到了导演面前。
“导演，这些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孝敬您的，千万不要和他们客气，全都带回去吃啊。”
赵庆不咸不淡地看了宋晚一眼：“我又不是瞎，真当我没看到刚才那群人是把东西给谁的啊？”
不过虽然这样说，赵庆却抓起一包饼干撕开，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他什么都没兴趣，就喜欢吃点零食呢？
孙夏就坐在一旁等待下一场戏的拍摄，见状不由大笑：“我说赵导，你这样口嫌体正直不怕被你的粉丝知道吗？”
“知道就知道，我又不靠粉丝吃饭。”赵庆无所谓地摆手。
“不是不靠粉丝吃饭，是想靠都没那个条件吧？”宋晚跟着取笑赵庆，“你要是长得跟我一样花容月貌，或者与孙夏姐一样气质出众，就算你不靠粉丝吃饭粉丝也会求着给你吃啊。”
要知道，赵庆年轻的时候可是有着一颗明星梦的，只是参加了所有艺术院校的考试却全都被刷了下来，每一所学校给出的理由还都一样——
表演没灵气，长相没特点，气质不出众。
赵庆被戳中痛处，整个人就有些恼怒：“说说说，信不信等会儿我让你们NG到死？”
宋晚眉峰一挑：“不好意思赵导，我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赵庆勃然大怒，扭头瞪向孙夏：“你呢？”
孙夏：“……下一场就是我的戏。”
赵庆顿时乐了，“哈哈，你给我等着，就算过了我也让你NG！”
“导演，你这样浪费胶卷会被制片人骂的！”孙夏大惊失色。
赵庆瞪眼：“在片场，我就是老大，谁敢管我怎么做？”
“赵导？”行踪飘忽不定的制片人突然出现，语气幽幽，仿若鬼魅，吓得赵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关制片，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剧组？”赵庆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大吼。
关制片沉默片刻，道：“如果赵导坚持的话。”
因为关制片已经妥协，赵庆面色一喜，然而很快就被打脸——
“但在我被赶出去之前，赵导您必须为各位投资商节约资金，否则这部电影如今的这些投资根本不够。”
总不可能都快杀青了，结果却因为资金不足停止拍摄或者不做后期吧？
赵庆起身来到关制片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反正金总有钱，到时候你直接去找他要就好了，几千万而已，对金总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
才不是毛毛雨……
宋晚心底默默吐槽，若是金宥潜知道你的想法，绝对会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自己去死。
考虑到自己如今好歹是金宥潜的老婆，昨晚又有了夫妻之实，她急忙从中调和：“那个，如果一定要用NG来教训孙夏姐的出言不逊，完全没必要每次都开摄像机啊？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就够了，反正孙夏姐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次是真正在拍摄……”
孙夏不敢置信地回头：“宋晚，我信错你了！明明是你把赵导激怒，为什么最后灭火的却变成了我？你太腹黑了！”
宋晚眨眨眼：“我什么时候惹怒赵导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孙夏：“……你的脸呢？”
赵庆呵呵直笑，反正他只要有笑话看，有零食吃，有人可以教训，那就够了。
炙热滚烫的太阳吸取了地面上所有生物的生命力，并因此变得愈发炙热，阳光铺洒下来，几乎要将人身上的皮肤烤下一层。
周围的人一个个挥汗如雨，恨不得立刻跑回宿舍躲避阳光。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与赵柯无关，她走在操场上，一个人踽踽独行，周围人来人往却都仿佛镜头一般，让她看不真切。她双手抱胸，原本挺拔的脊梁弯成了一把弓，佝偻到吓人，就像是钟楼怪人。
她也许知道自己的丑状，也许……不知道，那一双原本晶亮闪烁仿若星河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茫然、无措。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在毕业前夕，她的爱人与挚友一同背叛了她，为了一个她本就不在意的公费出国名额，两人“私奔”了。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如果之前有人告诉她，你将被爱人与好友背叛，他们为了躲避你将会直接私奔，连一个答案都不会给你。
那么，赵柯将会这样回答。
是啊，难道不可笑吗？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会有人私奔？
至于背叛，那就更加可笑了。
然而事实就是，这一切都是真的，一夕之间，她便失去了所有，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覃夭和她的爱人消失了，老师说，他们一起出国了，赵柯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甚至覃夭的校草男友，也比她知道得早得多。
赵柯抬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席宽？”
她的声音不再清亮，变得沙哑难听。
然而席宽却心疼地皱紧了眉：“赵柯，你这是在做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们，抢了你机会的人也是他们，甚至不顾道德私奔的人也是他们，为什么他们高兴地踏上了前往未来的道路，你却像是困兽一样，把自己锁在了牢笼里？才多久的时间？有一天吗？你竟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像条败家之犬。”
赵柯只是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席宽，你不伤心吗？”
覃夭也是他的女友不是吗？
“我为什么要伤心？背叛我的人是她，我为什么要为一个背叛我的人伤心？”
赵柯幽幽地看着席宽，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席宽，你没有心。”
“赵柯！”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瞬间击碎了席宽平静的表情，让他暴怒得像头要与人决斗的雄狮。
他说：“为什么又是这句话？当年我向你表白的时候，你这样说；四年过去，我仍旧爱你，那个被你说拥有全世界最温柔的心的凌奉却已经变心了，你竟然还这样说？难道比起凌奉，我还不够有心吗？”
赵柯捂住脸，声音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一样，“是啊，即使他背叛了我，他也比你有心。”
如果没有心，她又何必这么痛？
“和我在一起吧，凌奉不要你了，覃夭也不要我了，两个失败者组成一队，活得比那两个胜利者更幸福更潇洒，岂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赵柯止住了笑声，直勾勾地看着席宽，似乎被这样的话语蛊惑，但很快，她的眼神便恢复了清明：“我何时说过要报复？”
“席宽，看着你，我突然就知道覃夭为什么会选择背叛我了。”赵柯看着席宽，眼神讽刺。
对席宽，也是对自己。
赵柯越过席宽，径直走向校门口。
席宽不甘，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张口大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全都选择凌奉不要我？”
赵柯停住脚步，紧紧闭上双眼，片刻后抬头，道，“因为你没有心啊……”
覃夭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你却仍旧不为所动，甚至口口声声说着爱我。
而我会被他们一起背叛，大约也是因为，我没有心吧。
否则，我怎么可能眼看着席宽三心二意却从不提醒覃夭？
赵柯狠狠眨了下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所生活了四年的学校。
-
“这也太惨了吧？”赵萌嘟着嘴，眼角还泛着泪花，手指却恶狠狠地戳着剧本中覃夭的名字。
但没多久，意识到自己被宋晚刚才的表演影响到后，她的表情不免狰狞起来——
又是这样，仿佛回到了拍《云中仙》的时候，每次宋晚一表演这种矛盾冲突激烈的戏份，所有人的心神就立刻被她的一言一行攥住，挣脱不得。
明明她是嫉妒的，却也因此更加清晰地知道，宋晚的演技她拍马也及不上。
只是一个配角而已，她却屡次因为表演不到位而被自己的亲舅舅破口大骂；而宋晚却能将主角游刃有余地饰演出来，甚至频频获得赵庆的称赞。
赵萌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吃过一吃亏了，不敢在舅舅的剧组做什么。
-
“真是太坏了，竟然背叛帮了自己这么多的好友！”
片场中许多人都这么说，因为移情作用，一个个看向宋晚的目光都“怜爱”得让她觉得自己莫名多了许多三姑六婆的亲戚一般，渗人得很。
剧本是早就被剧组演员拿到手了的，然而之前谁也没觉得赵柯有多可怜——
毕竟剧本上写得清清楚楚，这件事本就情有可原，甚至赵柯看到的都不是真正的事实。
然而就在刚才，经过宋晚的演绎后，所有人瞬间母爱爆棚，总觉得赵柯可怜得不行，一个个拿着零食之类的东西一股脑地全塞给了宋晚，似乎觉得这样就能让赵柯不那么伤心，他们自己也更好受一点。
宋晚拿着一堆东西，哭笑不得地解释：“你们不要这样，我是宋晚，又不是赵柯……”
“一样的一样的，你就是赵柯赵可就是你，我对你好就是对赵柯好，这些东西可不要丢掉啊。”
说完，那位女性工作人员转身就离开了，唯恐宋晚又将东西还给她。
宋晚：“……”
她无奈之下，只能捧着一大堆东西来到赵庆面前，“噼噼啪啪”一阵响后，宋晚怀里的所有东西都放到了导演面前。
“导演，这些都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孝敬您的，千万不要和他们客气，全都带回去吃啊。”
赵庆不咸不淡地看了宋晚一眼：“我又不是瞎，真当我没看到刚才那群人是把东西给谁的啊？”
不过虽然这样说，赵庆却抓起一包饼干撕开，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
没办法，谁让他什么都没兴趣，就喜欢吃点零食呢？
孙夏就坐在一旁等待下一场戏的拍摄，见状不由大笑：“我说赵导，你这样口嫌体正直不怕被你的粉丝知道吗？”
“知道就知道，我又不靠粉丝吃饭。”赵庆无所谓地摆手。
“不是不靠粉丝吃饭，是想靠都没那个条件吧？”宋晚跟着取笑赵庆，“你要是长得跟我一样花容月貌，或者与孙夏姐一样气质出众，就算你不靠粉丝吃饭粉丝也会求着给你吃啊。”
要知道，赵庆年轻的时候可是有着一颗明星梦的，只是参加了所有艺术院校的考试却全都被刷了下来，每一所学校给出的理由还都一样——
表演没灵气，长相没特点，气质不出众。
赵庆被戳中痛处，整个人就有些恼怒：“说说说，信不信等会儿我让你们NG到死？”
宋晚眉峰一挑：“不好意思赵导，我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
赵庆勃然大怒，扭头瞪向孙夏：“你呢？”
孙夏：“……下一场就是我的戏。”
赵庆顿时乐了，“哈哈，你给我等着，就算过了我也让你NG！”
“导演，你这样浪费胶卷会被制片人骂的！”孙夏大惊失色。
赵庆瞪眼：“在片场，我就是老大，谁敢管我怎么做？”
“赵导？”行踪飘忽不定的制片人突然出现，语气幽幽，仿若鬼魅，吓得赵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关制片，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剧组？”赵庆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大吼。
关制片沉默片刻，道：“如果赵导坚持的话。”
因为关制片已经妥协，赵庆面色一喜，然而很快就被打脸——
“但在我被赶出去之前，赵导您必须为各位投资商节约资金，否则这部电影如今的这些投资根本不够。”
总不可能都快杀青了，结果却因为资金不足停止拍摄或者不做后期吧？
赵庆起身来到关制片面前，两人大眼瞪小眼：“反正金总有钱，到时候你直接去找他要就好了，几千万而已，对金总来说就是毛毛雨而已。”
才不是毛毛雨……
宋晚心底默默吐槽，若是金宥潜知道你的想法，绝对会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自己去死。
考虑到自己如今好歹是金宥潜的老婆，昨晚又有了夫妻之实，她急忙从中调和：“那个，如果一定要用NG来教训孙夏姐的出言不逊，完全没必要每次都开摄像机啊？做做样子吓唬一下就够了，反正孙夏姐根本就不知道哪一次是真正在拍摄……”
孙夏不敢置信地回头：“宋晚，我信错你了！明明是你把赵导激怒，为什么最后灭火的却变成了我？你太腹黑了！”
宋晚眨眨眼：“我什么时候惹怒赵导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孙夏：“……你的脸呢？”
赵庆呵呵直笑，反正他只要有笑话看，有零食吃，有人可以教训，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