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人走茶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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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玛莎拉蒂？一男一女？生还几率微乎其微？等等字眼就如同萤火虫一样地钻入了我的耳膜。
我满脑子都是上午子馨穿着红色的大衣开着红色的玛莎拉蒂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她朝我笑，她朝我挥手，她这是在跟我做最后的告别吗？
我从未想过，那天去看盛玄，会成为我们的最后一面，我还答应过他，等着他出来，我会让他亲个够？他今天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让我等他回来吃晚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仿佛都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我只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痛，双手扶着肚子，好似浑身都躺在钉板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淌血。
子明一把扶着我说：“思奇，别着急，未必是他们。”
他让林浩送我去医院，他自己去现场查看，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很快就会出生了，老天爷不会对我这么残忍，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不会的。
我听着救护车的声音，那声音太过刺耳了，尽管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但是那声音我还清楚地记着，它叫得很急切，而且越来越急切。
“思奇、思奇……”我感觉有人在喊我，可是我看不见他是谁？“你要坚强点，你要坚强点……。”
是！我要坚强点，那个声音说：“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坚强点。”
是！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要坚强点！
当天晚上，我检查完身体，医生说因为我的情绪太过紧张，孩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有缺氧的迹象，所以我在医院里吸完氧，被送到了看重病房。
子明一直都在现场，陪着我的人是林浩，不久之后，林浩接了一个电话，等着他再进来，脸色就特别难看了，我就明白事情不会好了。
林浩拽着我的手说：“思奇，我想把莫愁湖给填起来，飞飞就是死在里面的，我最爱的女人，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都会葬身在那里？”
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很快就湿润了整张脸，但是我没有放声哭，总觉得这还不是事实，总觉得盛玄肯定还会回来的？
思奇，对不起，我把盛玄给带走了……请你原谅我？
我静静地合上了眼睛，双手扶着肚子，我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着。
因为温度低，莫愁湖上都已经结冰了，但是下面的水还是流动的，车子从莫愁桥上砸下去，速度很快，力度也不小，那一片的冰都已经砸碎了，车子跟人都流动了。
在莫愁桥下游很远的位置才找到车，人已经从车里出来，在更远的位置才找到了子馨，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盛玄……。
警察说：“有可能已经冲到海里去了。”
而且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下去打捞的人根本就不能坚持多久，甚至还会有危险，所以，大家开始劝我放弃打捞尸体。
我说：“没有看到尸体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活着呢？也许，他自己爬上岸了呢！对不对？”
子明说：“思奇，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的，你就当盛玄还活着，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我希望能够先把他跟子馨的丧事给办了。”
我不依说：“盛玄根本就没有死，为什么要办丧事？没有找到尸首就是没有死，就好像当初，那么大的火，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都以为你被大火烧成灰烬了，但是你没有死，所以，盛玄也不会死的，对不对？”
子明点了点头说：“对，盛玄也许没有死，我们也会一直找的，但是，从莫愁桥上的摄像里调出的视频，可以确认他的确是跟子馨一起掉进莫愁湖的，那是在水里，水里没有空气的，他不能呼吸的，而且，你没有看到他跟子馨拍的照片，那就是遗照啊……你就当他们两个人去找他们的女儿了，好吗？”
我不相信道：“不、不会的，盛玄怎么抛下我们母子去死呢？是子馨，一定是子馨逼他的，他还说过让我等他回来吃晚饭的。”
子明把他们两个照片给我看，是情侣照，他们两个颜值又那么高，就跟婚纱店的样片一样，但是穿的衣服、背景色调都很暗，的确是按着遗照的样子拍的。
如果拍了遗照，是不是意味着盛玄知道子馨要自杀的事情？不、我不相信。
子明说：“盛玄对你们母子有责任，可是他对子馨母子也一样有责任啊！思奇，就看在糖糖的份上，成全他们吧，给他们发丧好不好？”
“给他们？”我纳闷地瞧着子明，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朝他喊道：“盛玄现在是我的丈夫啊，什么叫做给他们发丧？什么叫做成全他们？我不，盛玄没有死，他还没有死，你要给子馨发丧，那是你的事儿，盛玄的丧我不发，不发，不发……”。
我感觉自己又要疯了，子馨怎么可以这样？盛玄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啊，是她从我身边抢走的，是阴差阳错，让我以为盛玄是我的堂哥，所以我才会放手的，所以我才会嫁给子明的。
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要跟我抢？为什么？
“你别这样！不管你发丧不发丧，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子馨曾经也是你的朋友，她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看当年你们是朋友的份上，不要怪她，成全她，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跟盛玄在一起，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好不好？你还有孩子，你还有希望啊！”
我知道子明说的都是道理，可是我不想，我说：“你让他们活过来，让他们自己来跟我说？他们活过来，我就成全他们。”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跟子明争论了多久，终于，到了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在2016年的元月初八，我们一起给他们发丧了。
照片上，盛玄的笑容是温和的，子馨的笑容是明艳的，但是比她从前的笑容要温婉，照相馆里的工作人员说，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子馨还让他们帮忙洗了一张，他们三个人的全家福，那是糖糖满百天的时候照的。
从我回忆起所有的事情以来，已经有半年了，但是这半年我从未提起过去看看糖糖，因为我不敢。
本以为过完年，这个家从此以后会和乐融融，不会像从前那样愁云惨雾的，但是我错了，雾霾只会越来越严重。
我成全了他们！盛玄死了也不是我的了，我从未想过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好闺蜜爱上男友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陆毅然进来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有点呆滞地摇了摇头，人死了，所有的事情也该散了，是的，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希望，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孩子。
“这事怪我，你说我要是不去求伯伯，早点把盛玄放出来，他这个时候还在里面呆着呢，也就不会出这个事儿了。”
他一脸沮丧地朝我说，我说：“子馨有这样的心，早出来，晚出来都是一样的。”
“那、那公司的事情……你……”。
我问：“公司什么事情啊？”
“盛玄的遗产，你作为他的遗孀，他的一切都应该是你来继承的，我让人整理了一份资料……另外，盛玄不是买了一份意外险吗？受益人也是你。”
听到这里，我又哭了，当初妈出事儿的时候，我就说过，等着有一天盛玄死了，我要回来取这笔钱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意外。
陆毅然接着说：“还有……。”
“还有什么啊？”我擦掉眼泪问道。
“盛玄还给宋大小姐买了一份养老保险，以及一些基金，另外还有是部分公司的股份，按着继承法，宋大小姐跟盛玄已经离婚了，这一部分，应该是子明跟子悦来继承。”
我点了点头说：“这是应该的。”
陆毅然见我这幅什么都点头的姿态，便很正式地跟我说：“思奇，盛玄已经不在了，你不能总是惦记着这件事儿，你现在一个女人，很快就要带着个孩子，年纪又轻，你得多为自己来考虑，按着盛玄的财产分配，你可能只能继承50 ％，另外一半他给了宋大小姐，那就都是子明跟子悦来继承，换句话说，宋家的人在盛思玄奇里占有大部分的股份。
当年盛玄、我、林浩联手合并莫、林、宋，但是当时林老爷子还在，林氏集团林浩也只是继承了三分之一而已，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的那点资产在你们这样财阀集团面前，不值一提，我最多就是个技术入股，只有盛玄跟宋家的人是势均力敌的，现在如此一来，宋家才是盛思玄奇的大股东，现在盛玄不在了，下一任的董事长……。”
盛玄跟子馨离婚的时候，原本的莫氏集团就分割了一半给子馨，然后再融合宋氏，故此宋家的人本身就占了不小的股份。
现在盛玄又给了子馨一部分股份，然后按着继承法是子明跟子悦继承，如此一算的确宋家就是最大的股东了。
我问：“你的意思是下一任的董事长会是子明？”
“盛玄出事了，推选董事长是即将开始的流程，按着股份来看，子明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但是子明的经营体念跟我们肯定是不一样的，我跟林浩都不是很同意。”
其实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参与了，按着此时公司的财力来算，当初盛玄转移给我15 ％莫氏集团的股份，此时稀释成盛思玄奇的股份少说也有5 ％的，那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股东，只要公司不破产，够我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疑惑地问道。
“我们要按着我们的经营体念来经营的，公司可能会重新拆分，你、你看是跟我和林浩合作，还是跟宋家合作，或者是自己单独经营？”
红色的玛莎拉蒂？一男一女？生还几率微乎其微？等等字眼就如同萤火虫一样地钻入了我的耳膜。
我满脑子都是上午子馨穿着红色的大衣开着红色的玛莎拉蒂出现在我面前的场景，她朝我笑，她朝我挥手，她这是在跟我做最后的告别吗？
我从未想过，那天去看盛玄，会成为我们的最后一面，我还答应过他，等着他出来，我会让他亲个够？他今天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让我等他回来吃晚饭。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仿佛都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我只感觉肚子一阵阵的痛，双手扶着肚子，好似浑身都躺在钉板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淌血。
子明一把扶着我说：“思奇，别着急，未必是他们。”
他让林浩送我去医院，他自己去现场查看，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很快就会出生了，老天爷不会对我这么残忍，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不会的。
我听着救护车的声音，那声音太过刺耳了，尽管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但是那声音我还清楚地记着，它叫得很急切，而且越来越急切。
“思奇、思奇……”我感觉有人在喊我，可是我看不见他是谁？“你要坚强点，你要坚强点……。”
是！我要坚强点，那个声音说：“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坚强点。”
是！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要坚强点！
当天晚上，我检查完身体，医生说因为我的情绪太过紧张，孩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有缺氧的迹象，所以我在医院里吸完氧，被送到了看重病房。
子明一直都在现场，陪着我的人是林浩，不久之后，林浩接了一个电话，等着他再进来，脸色就特别难看了，我就明白事情不会好了。
林浩拽着我的手说：“思奇，我想把莫愁湖给填起来，飞飞就是死在里面的，我最爱的女人，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都会葬身在那里？”
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很快就湿润了整张脸，但是我没有放声哭，总觉得这还不是事实，总觉得盛玄肯定还会回来的？
思奇，对不起，我把盛玄给带走了……请你原谅我？
我静静地合上了眼睛，双手扶着肚子，我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着。
因为温度低，莫愁湖上都已经结冰了，但是下面的水还是流动的，车子从莫愁桥上砸下去，速度很快，力度也不小，那一片的冰都已经砸碎了，车子跟人都流动了。
在莫愁桥下游很远的位置才找到车，人已经从车里出来，在更远的位置才找到了子馨，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盛玄……。
警察说：“有可能已经冲到海里去了。”
而且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下去打捞的人根本就不能坚持多久，甚至还会有危险，所以，大家开始劝我放弃打捞尸体。
我说：“没有看到尸体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活着呢？也许，他自己爬上岸了呢！对不对？”
子明说：“思奇，你要这么想也是可以的，你就当盛玄还活着，他只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但是，我希望能够先把他跟子馨的丧事给办了。”
我不依说：“盛玄根本就没有死，为什么要办丧事？没有找到尸首就是没有死，就好像当初，那么大的火，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都以为你被大火烧成灰烬了，但是你没有死，所以，盛玄也不会死的，对不对？”
子明点了点头说：“对，盛玄也许没有死，我们也会一直找的，但是，从莫愁桥上的摄像里调出的视频，可以确认他的确是跟子馨一起掉进莫愁湖的，那是在水里，水里没有空气的，他不能呼吸的，而且，你没有看到他跟子馨拍的照片，那就是遗照啊……你就当他们两个人去找他们的女儿了，好吗？”
我不相信道：“不、不会的，盛玄怎么抛下我们母子去死呢？是子馨，一定是子馨逼他的，他还说过让我等他回来吃晚饭的。”
子明把他们两个照片给我看，是情侣照，他们两个颜值又那么高，就跟婚纱店的样片一样，但是穿的衣服、背景色调都很暗，的确是按着遗照的样子拍的。
如果拍了遗照，是不是意味着盛玄知道子馨要自杀的事情？不、我不相信。
子明说：“盛玄对你们母子有责任，可是他对子馨母子也一样有责任啊！思奇，就看在糖糖的份上，成全他们吧，给他们发丧好不好？”
“给他们？”我纳闷地瞧着子明，他们？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朝他喊道：“盛玄现在是我的丈夫啊，什么叫做给他们发丧？什么叫做成全他们？我不，盛玄没有死，他还没有死，你要给子馨发丧，那是你的事儿，盛玄的丧我不发，不发，不发……”。
我感觉自己又要疯了，子馨怎么可以这样？盛玄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啊，是她从我身边抢走的，是阴差阳错，让我以为盛玄是我的堂哥，所以我才会放手的，所以我才会嫁给子明的。
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要跟我抢？为什么？
“你别这样！不管你发丧不发丧，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子馨曾经也是你的朋友，她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就看当年你们是朋友的份上，不要怪她，成全她，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跟盛玄在一起，让他们一家人团聚好不好？你还有孩子，你还有希望啊！”
我知道子明说的都是道理，可是我不想，我说：“你让他们活过来，让他们自己来跟我说？他们活过来，我就成全他们。”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跟子明争论了多久，终于，到了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在2016年的元月初八，我们一起给他们发丧了。
照片上，盛玄的笑容是温和的，子馨的笑容是明艳的，但是比她从前的笑容要温婉，照相馆里的工作人员说，照这张照片的时候，子馨还让他们帮忙洗了一张，他们三个人的全家福，那是糖糖满百天的时候照的。
从我回忆起所有的事情以来，已经有半年了，但是这半年我从未提起过去看看糖糖，因为我不敢。
本以为过完年，这个家从此以后会和乐融融，不会像从前那样愁云惨雾的，但是我错了，雾霾只会越来越严重。
我成全了他们！盛玄死了也不是我的了，我从未想过电视剧小说里那些好闺蜜爱上男友的狗血剧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陆毅然进来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我有点呆滞地摇了摇头，人死了，所有的事情也该散了，是的，我还有孩子，我还有希望，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自己，为了我的孩子。
“这事怪我，你说我要是不去求伯伯，早点把盛玄放出来，他这个时候还在里面呆着呢，也就不会出这个事儿了。”
他一脸沮丧地朝我说，我说：“子馨有这样的心，早出来，晚出来都是一样的。”
“那、那公司的事情……你……”。
我问：“公司什么事情啊？”
“盛玄的遗产，你作为他的遗孀，他的一切都应该是你来继承的，我让人整理了一份资料……另外，盛玄不是买了一份意外险吗？受益人也是你。”
听到这里，我又哭了，当初妈出事儿的时候，我就说过，等着有一天盛玄死了，我要回来取这笔钱的，没想到他真的会出现意外。
陆毅然接着说：“还有……。”
“还有什么啊？”我擦掉眼泪问道。
“盛玄还给宋大小姐买了一份养老保险，以及一些基金，另外还有是部分公司的股份，按着继承法，宋大小姐跟盛玄已经离婚了，这一部分，应该是子明跟子悦来继承。”
我点了点头说：“这是应该的。”
陆毅然见我这幅什么都点头的姿态，便很正式地跟我说：“思奇，盛玄已经不在了，你不能总是惦记着这件事儿，你现在一个女人，很快就要带着个孩子，年纪又轻，你得多为自己来考虑，按着盛玄的财产分配，你可能只能继承50 ％，另外一半他给了宋大小姐，那就都是子明跟子悦来继承，换句话说，宋家的人在盛思玄奇里占有大部分的股份。
当年盛玄、我、林浩联手合并莫、林、宋，但是当时林老爷子还在，林氏集团林浩也只是继承了三分之一而已，我就更不用说了，我的那点资产在你们这样财阀集团面前，不值一提，我最多就是个技术入股，只有盛玄跟宋家的人是势均力敌的，现在如此一来，宋家才是盛思玄奇的大股东，现在盛玄不在了，下一任的董事长……。”
盛玄跟子馨离婚的时候，原本的莫氏集团就分割了一半给子馨，然后再融合宋氏，故此宋家的人本身就占了不小的股份。
现在盛玄又给了子馨一部分股份，然后按着继承法是子明跟子悦继承，如此一算的确宋家就是最大的股东了。
我问：“你的意思是下一任的董事长会是子明？”
“盛玄出事了，推选董事长是即将开始的流程，按着股份来看，子明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但是子明的经营体念跟我们肯定是不一样的，我跟林浩都不是很同意。”
其实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参与了，按着此时公司的财力来算，当初盛玄转移给我15 ％莫氏集团的股份，此时稀释成盛思玄奇的股份少说也有5 ％的，那也算是个半大不小的股东，只要公司不破产，够我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疑惑地问道。
“我们要按着我们的经营体念来经营的，公司可能会重新拆分，你、你看是跟我和林浩合作，还是跟宋家合作，或者是自己单独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