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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离开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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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里，卫西焱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弘义，“弘义，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卫哥哥，你今天去找辛月姐姐吗？我也要去看看姐姐。”
卫西焱笑了笑，“姐姐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等她伤好了，我带着你们一起出去玩。”
“嗯，”弘义点了点头，准备转身下楼的时候，却瞥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顿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卫哥哥，姐姐来了。”弘义说着就冲下了楼，“姐姐，姐姐。”
“弘义，”辛诺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姐姐，您的伤好了没？”
“已经全好了。春儿，你带着弘义去街上买点吃的。”
“是，二小姐，弘义，走，春儿姐姐带你出去玩。”
“嗯。”弘义开心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了？我和阿贵正准备去看你的。”卫西焱也下了楼来到了她的面前。
“西焱，你可以带我走吗？”
他一愣，“辛月，发生什么事了？”
“你之前说过要带我去很多地方玩的，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笑了笑，“好。”
“那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卫西焱温柔的看着她，点了点头，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皇宫里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迟潇辰依旧每天上朝，然后下过朝之后批改奏折，晚上他仍旧会去紫逸宫。太后因为他不去其他妃子那里很不满意，可是看到他冰冷的面孔，她也不敢开口，不过令她欣慰的是桑秋也有了身孕。
迟潇辰每天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她。每天晚上他都很晚就寝，早上很早起床上朝，这段时日下来他明显消瘦了很多。每次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言行惹恼了他而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这天早朝之后，迟潇辰来到了御书房，可是看着手中的奏折，他却什么也看不下去，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心又痛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王公公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天气开始炎热，御花园里的迎春花早已凋零。他轻轻抚摸着一丛植物的绿叶，往事一幕一幕涌现在心头，‘月儿。’他默念道，眼眶也渐渐湿润。
“臣妾参见皇上。”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转过了身，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丽贵人。”他的声音淡淡的。
“多谢皇上。”丽贵人起身之后站在了一边，她看着他却瞥见了他眼中的泪，她知道他在想念月贵妃。
“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想念月姐姐，其实臣妾也很想她。”
“你也想她？”迟潇辰看着她，目光比较清冷。
“是的，其实臣妾很感谢月姐姐，在臣妾进宫的第二天，臣妾和其他几个姐妹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让姐姐听到了，可是姐姐却没有丝毫责备我们的意思，而是嘱咐我们以后要注意。从那时开始臣妾就知道月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迟潇辰的心又痛了起来，他能想象出她们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皇上，姐姐那么美丽善良，她一定在另一个地方活的很好，她如果知道您这样伤心痛苦，她也会难过的。”
迟潇辰看着她，目光柔和了一些。
“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妾告退。”她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丽贵人，你留下来陪朕聊聊天吧。”他终于开了口。
丽贵人愣住了，她看着他，激动不已。
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八这天一大早，有三匹快马离开了沥城。辛诺仍同卫西焱一匹马，弘义同小卫一匹，阿贵同莲儿一匹。
虽然天气已经变暖，可是早上还是有些凉意，卫西焱用厚的披风紧紧裹着辛诺，他坐在前面驾着马，辛诺坐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清香，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忽然有种安全感。
丞相府，春儿端着脸盆走进了辛诺的房间，“二小姐，该起床了。”她将脸盆放了下来。
“二小姐，二小姐？”她来到屏风后面，却发现床上早已没有了人，却多了一封信，她一把抓起那封信就跑了出去，将信交给了赵氏，赵氏不识字，只得在前厅焦急得等待着张博文。
辛诺他们一路停停歇歇，笑声不断，等到快中午，天气变热的时候，她又坐在了卫西焱的前面。
“西焱，那边好美啊，我们去看看吧。”她看到前方的山脚下有一片草地。
“好。正好我们去休息一下。”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那片草地上，辛诺像个孩子似的和弘义在一起打闹，等玩累就躺在了草地上望着蓝天和白云。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无忧无虑，不用担心随时会被冷落，更不用担心会被陷害，虽然无法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是身边有很多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她也满足了。‘潇辰，忘了我吧，我也会忘了你。’
“姐姐，你在想什么。”弘义来到她身边躺了下来。
“弘义，这天好蓝啊，云也好白。”
“姐姐，你说话很奇怪。天本来就是蓝的啊。”
“你知道吗？在另一个地方，一年之中有很多日子都看不到蓝天和白云，只有灰蒙蒙的天。”
“真的有这个地方吗？”
“当然有了，不信你问阿贵哥哥。那个地方有很多东西都是这边没有的，他们的车可以跑的很快，还有一种东西叫飞机，可以坐几百人，在天上飞。那边的楼都是几十层的，还有一百多层的高楼。”
“姐姐，你又在骗人！卫哥哥，阿贵哥哥，你见过那么高的楼吗？”
阿贵点了点头，而卫西焱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笑了笑，他知道她说的是自己那边的世界。
皇宫里，迟潇辰正在早朝，安顺和安平守在金銮殿门外。
“顾爱卿，如今沥河的情况怎么样了？”
“启奏皇上，沥河两边的树基本已经全部种上，清理河底淤泥和河堤加固刚进行到一半，预计五月下旬能够全部完成。”
“嗯，”迟潇辰点了点头，“这件事千万不可耽搁。”他似乎很疲惫。
朝中大臣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再说话。
“众爱卿没事就退朝吧。”
王公公搀起了他，离开了金銮殿。
迟潇辰来到了御书房，虽然最近精神不好，可是还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做，也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才会不去想她。他刚坐下，安国就走了进来。
“卑职参见皇上。”
“起来吧，徐光济最近有什么情况？”
“回皇上，徐光济自张辛月受伤之后每天和都要卫西焱一起去丞相府看望张辛月。”
“哦，徐光济去的话，朕可以理解，可为何卫西焱也要跟着呢？”他不由得想起那次在沥河见到的那个男人，声音像极了卫西焱，而且和那个女子似乎很亲密，而那个女子就是张辛月。
“皇上，可能是卫西焱担心徐光济的安全吧。再说，徐光济的妻子陆小莲是丞相府的一名侍女，似乎和张辛月的关系不错。皇上，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皇上，卑职和丞相府的一位下人小六是同乡，他告诉卑职卫西焱似乎很喜欢张辛月。”
“哦？”迟潇辰有些吃惊，虽然那次他怀疑在沥河所见的男人是卫西焱，可是他也了解卫西焱，应该不会这么快喜欢上另一个女子，尤其还是在自己所爱女人死后不久，“你确定？”
“卑职不敢欺瞒皇上，小六告诉卑职，张辛月在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就不认识府里的人了，连自己的娘也不认识。”
迟潇辰猛然站了起来，“安国，张辛月生那场大病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正是是月贵妃薨的时候。”
“那张辛月醒来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他迫不急待地问道。
对于他的反应，安国有些惊讶，“小六还说，张辛月一醒来就冒雨跑去了冷府，后来每天都会哭。”
迟潇辰的眼中透出惊喜，“安国，走，我们去风月楼找卫西焱！”
安国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可是皇上，卫西焱已经带着徐光济和张辛月于今天一早离开沥城了。”
迟潇辰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离开了？去哪儿？”。
“卑职不知，不过卑职已派人跟了上去。皇上，卫西焱的武功高强，卑职担心他会察觉。”
“安国，他们总共多少人一起走的？”
“三匹快马，总共六个人。”
“他们这样很引人注目，你安排下去，好好盯着他们。”
“是，皇上。卑职告退。”
安国走后，迟潇辰开始紧张起来，‘月儿，张辛月真的是你吗？朕一定要搞清楚！’
一辆轿子行驶在沥城的大街上，很多百姓看到轿子都自觉避让。张博文坐在轿中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唉’他叹了一口气，‘这都二十多天了，皇上还没有恢复过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一个人掀起了轿帘，“老爷，到了。”
张博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往丞相府走去。
远远看到张博文，赵氏急忙迎了上去，“老爷，老爷，不好了，月儿走了。”她不停抹着眼泪。
“什么月儿走了？”张博文很是奇怪。
“这是在月儿房间里发现的。”她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博文，他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老爷，月儿去哪儿了？”赵氏很焦急。
“她说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她将莲儿带出去了，还有卫西焱和阿贵跟着，老夫也放心了。”
“只是她一个人在外，我比较担心。”
“老夫能看出卫西焱是真心喜欢月儿的，而且他武功高强，会保护好月儿的。唉，这段时间月儿经历了很多事情，就让她出去散散心吧。”
经过一天的奔波，傍晚时分，辛诺他们终于到达襄州的卫府。然而卫西焱刚把辛诺抱下马，一个女子从府里跑了出来。
“卫哥哥。”那个女子径直来到卫西焱的面前，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卫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卫西焱不禁涨红了脸，急忙将胳膊从女子的手中抽出，辛诺却已认出眼前的女子便是羽灵。
羽灵也注意到了卫西焱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顿时脸上布满了阴云，“咦，你是谁啊？”
“我叫张辛月。”
“张辛月？”羽灵很不高兴，“卫哥哥，她是谁啊？”
“灵儿，她是我的朋友。辛月，我们进去吧。”他对着辛诺笑了笑，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卫府，羽灵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恨恨地撅起了嘴。
夜晚，辛诺凭窗而立，窗外漆黑一片，整个世界已陷入一片黑暗。无论白天她有多么开心，可是一到夜晚往事便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已将入五月，可夜晚的山风吹在身上还是凉丝丝的。她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打开了房门，只是看到门外的人时却愣住了。
“西焱，你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他的声音很温柔，犹如一股温泉，慢慢地在她心中流淌。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
“在我和阿贵的世界，这个时间我和朋友应该还在外面玩。”她边说边跨出了房间。
“今天你跟弘义说的那些是你们那边的事吗？”
“嗯，”她仰起头看向了空中的那轮明月，“我自从来到这里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原来月亮是这么圆，这么亮。我们那里的天是灰蒙蒙的，我很不喜欢。不过我们那边的男子只能娶一个老婆，不像这里能娶好多。”
“辛月，”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谁说这里的男人都能娶好多老婆的？”
她一愣，“难道不是吗？除非是穷，娶不起吧。”
他笑了笑，笑容透着一丝狡黠，“据我所知，有个人就不会。”
“谁啊？”她望着他，双眼充满了狐疑。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她轻轻拥入了怀中，她的身体不禁一震，“这个人就是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靠在他的胸前，一霎那，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鼻子也不由得酸了一下，眸子中，泪光涌现，她终于伸出双手也抱紧了他。
卫西焱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将她拥得更紧。
风月楼里，卫西焱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弘义，“弘义，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卫哥哥，你今天去找辛月姐姐吗？我也要去看看姐姐。”
卫西焱笑了笑，“姐姐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等她伤好了，我带着你们一起出去玩。”
“嗯，”弘义点了点头，准备转身下楼的时候，却瞥到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顿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卫哥哥，姐姐来了。”弘义说着就冲下了楼，“姐姐，姐姐。”
“弘义，”辛诺一把将他搂在了怀里。
“姐姐，您的伤好了没？”
“已经全好了。春儿，你带着弘义去街上买点吃的。”
“是，二小姐，弘义，走，春儿姐姐带你出去玩。”
“嗯。”弘义开心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来了？我和阿贵正准备去看你的。”卫西焱也下了楼来到了她的面前。
“西焱，你可以带我走吗？”
他一愣，“辛月，发生什么事了？”
“你之前说过要带我去很多地方玩的，现在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笑了笑，“好。”
“那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卫西焱温柔的看着她，点了点头，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皇宫里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迟潇辰依旧每天上朝，然后下过朝之后批改奏折，晚上他仍旧会去紫逸宫。太后因为他不去其他妃子那里很不满意，可是看到他冰冷的面孔，她也不敢开口，不过令她欣慰的是桑秋也有了身孕。
迟潇辰每天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她。每天晚上他都很晚就寝，早上很早起床上朝，这段时日下来他明显消瘦了很多。每次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言行惹恼了他而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这天早朝之后，迟潇辰来到了御书房，可是看着手中的奏折，他却什么也看不下去，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一个女子的模样。心又痛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走了出去，王公公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天气开始炎热，御花园里的迎春花早已凋零。他轻轻抚摸着一丛植物的绿叶，往事一幕一幕涌现在心头，‘月儿。’他默念道，眼眶也渐渐湿润。
“臣妾参见皇上。”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他转过了身，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丽贵人。”他的声音淡淡的。
“多谢皇上。”丽贵人起身之后站在了一边，她看着他却瞥见了他眼中的泪，她知道他在想念月贵妃。
“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想念月姐姐，其实臣妾也很想她。”
“你也想她？”迟潇辰看着她，目光比较清冷。
“是的，其实臣妾很感谢月姐姐，在臣妾进宫的第二天，臣妾和其他几个姐妹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让姐姐听到了，可是姐姐却没有丝毫责备我们的意思，而是嘱咐我们以后要注意。从那时开始臣妾就知道月姐姐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迟潇辰的心又痛了起来，他能想象出她们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
“皇上，姐姐那么美丽善良，她一定在另一个地方活的很好，她如果知道您这样伤心痛苦，她也会难过的。”
迟潇辰看着她，目光柔和了一些。
“皇上，如果没有别的事，臣妾告退。”她福了福身，准备离开。
“丽贵人，你留下来陪朕聊聊天吧。”他终于开了口。
丽贵人愣住了，她看着他，激动不已。
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八这天一大早，有三匹快马离开了沥城。辛诺仍同卫西焱一匹马，弘义同小卫一匹，阿贵同莲儿一匹。
虽然天气已经变暖，可是早上还是有些凉意，卫西焱用厚的披风紧紧裹着辛诺，他坐在前面驾着马，辛诺坐在他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皂角清香，她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忽然有种安全感。
丞相府，春儿端着脸盆走进了辛诺的房间，“二小姐，该起床了。”她将脸盆放了下来。
“二小姐，二小姐？”她来到屏风后面，却发现床上早已没有了人，却多了一封信，她一把抓起那封信就跑了出去，将信交给了赵氏，赵氏不识字，只得在前厅焦急得等待着张博文。
辛诺他们一路停停歇歇，笑声不断，等到快中午，天气变热的时候，她又坐在了卫西焱的前面。
“西焱，那边好美啊，我们去看看吧。”她看到前方的山脚下有一片草地。
“好。正好我们去休息一下。”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那片草地上，辛诺像个孩子似的和弘义在一起打闹，等玩累就躺在了草地上望着蓝天和白云。或许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吧，无忧无虑，不用担心随时会被冷落，更不用担心会被陷害，虽然无法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是身边有很多关心和爱护自己的人，她也满足了。‘潇辰，忘了我吧，我也会忘了你。’
“姐姐，你在想什么。”弘义来到她身边躺了下来。
“弘义，这天好蓝啊，云也好白。”
“姐姐，你说话很奇怪。天本来就是蓝的啊。”
“你知道吗？在另一个地方，一年之中有很多日子都看不到蓝天和白云，只有灰蒙蒙的天。”
“真的有这个地方吗？”
“当然有了，不信你问阿贵哥哥。那个地方有很多东西都是这边没有的，他们的车可以跑的很快，还有一种东西叫飞机，可以坐几百人，在天上飞。那边的楼都是几十层的，还有一百多层的高楼。”
“姐姐，你又在骗人！卫哥哥，阿贵哥哥，你见过那么高的楼吗？”
阿贵点了点头，而卫西焱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笑了笑，他知道她说的是自己那边的世界。
皇宫里，迟潇辰正在早朝，安顺和安平守在金銮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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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潇辰点了点头，“这件事千万不可耽搁。”他似乎很疲惫。
朝中大臣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再说话。
“众爱卿没事就退朝吧。”
王公公搀起了他，离开了金銮殿。
迟潇辰来到了御书房，虽然最近精神不好，可是还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做，也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他才会不去想她。他刚坐下，安国就走了进来。
“卑职参见皇上。”
“起来吧，徐光济最近有什么情况？”
“回皇上，徐光济自张辛月受伤之后每天和都要卫西焱一起去丞相府看望张辛月。”
“哦，徐光济去的话，朕可以理解，可为何卫西焱也要跟着呢？”他不由得想起那次在沥河见到的那个男人，声音像极了卫西焱，而且和那个女子似乎很亲密，而那个女子就是张辛月。
“皇上，可能是卫西焱担心徐光济的安全吧。再说，徐光济的妻子陆小莲是丞相府的一名侍女，似乎和张辛月的关系不错。皇上，卑职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皇上，卑职和丞相府的一位下人小六是同乡，他告诉卑职卫西焱似乎很喜欢张辛月。”
“哦？”迟潇辰有些吃惊，虽然那次他怀疑在沥河所见的男人是卫西焱，可是他也了解卫西焱，应该不会这么快喜欢上另一个女子，尤其还是在自己所爱女人死后不久，“你确定？”
“卑职不敢欺瞒皇上，小六告诉卑职，张辛月在前段时间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两天，醒来之后就不认识府里的人了，连自己的娘也不认识。”
迟潇辰猛然站了起来，“安国，张辛月生那场大病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皇上，正是是月贵妃薨的时候。”
“那张辛月醒来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他迫不急待地问道。
对于他的反应，安国有些惊讶，“小六还说，张辛月一醒来就冒雨跑去了冷府，后来每天都会哭。”
迟潇辰的眼中透出惊喜，“安国，走，我们去风月楼找卫西焱！”
安国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可是皇上，卫西焱已经带着徐光济和张辛月于今天一早离开沥城了。”
迟潇辰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离开了？去哪儿？”。
“卑职不知，不过卑职已派人跟了上去。皇上，卫西焱的武功高强，卑职担心他会察觉。”
“安国，他们总共多少人一起走的？”
“三匹快马，总共六个人。”
“他们这样很引人注目，你安排下去，好好盯着他们。”
“是，皇上。卑职告退。”
安国走后，迟潇辰开始紧张起来，‘月儿，张辛月真的是你吗？朕一定要搞清楚！’
一辆轿子行驶在沥城的大街上，很多百姓看到轿子都自觉避让。张博文坐在轿中想着这段时间的事，‘唉’他叹了一口气，‘这都二十多天了，皇上还没有恢复过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轿子停了下来，一个人掀起了轿帘，“老爷，到了。”
张博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径直往丞相府走去。
远远看到张博文，赵氏急忙迎了上去，“老爷，老爷，不好了，月儿走了。”她不停抹着眼泪。
“什么月儿走了？”张博文很是奇怪。
“这是在月儿房间里发现的。”她将一封信递给了张博文，他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
“老爷，月儿去哪儿了？”赵氏很焦急。
“她说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她将莲儿带出去了，还有卫西焱和阿贵跟着，老夫也放心了。”
“只是她一个人在外，我比较担心。”
“老夫能看出卫西焱是真心喜欢月儿的，而且他武功高强，会保护好月儿的。唉，这段时间月儿经历了很多事情，就让她出去散散心吧。”
经过一天的奔波，傍晚时分，辛诺他们终于到达襄州的卫府。然而卫西焱刚把辛诺抱下马，一个女子从府里跑了出来。
“卫哥哥。”那个女子径直来到卫西焱的面前，亲热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卫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我好想你。”
卫西焱不禁涨红了脸，急忙将胳膊从女子的手中抽出，辛诺却已认出眼前的女子便是羽灵。
羽灵也注意到了卫西焱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顿时脸上布满了阴云，“咦，你是谁啊？”
“我叫张辛月。”
“张辛月？”羽灵很不高兴，“卫哥哥，她是谁啊？”
“灵儿，她是我的朋友。辛月，我们进去吧。”他对着辛诺笑了笑，然后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卫府，羽灵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恨恨地撅起了嘴。
夜晚，辛诺凭窗而立，窗外漆黑一片，整个世界已陷入一片黑暗。无论白天她有多么开心，可是一到夜晚往事便会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虽然已将入五月，可夜晚的山风吹在身上还是凉丝丝的。她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打开了房门，只是看到门外的人时却愣住了。
“西焱，你怎么在这里？”
“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他的声音很温柔，犹如一股温泉，慢慢地在她心中流淌。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亥时了。”
“在我和阿贵的世界，这个时间我和朋友应该还在外面玩。”她边说边跨出了房间。
“今天你跟弘义说的那些是你们那边的事吗？”
“嗯，”她仰起头看向了空中的那轮明月，“我自从来到这里才真真切切感觉到原来月亮是这么圆，这么亮。我们那里的天是灰蒙蒙的，我很不喜欢。不过我们那边的男子只能娶一个老婆，不像这里能娶好多。”
“辛月，”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谁说这里的男人都能娶好多老婆的？”
她一愣，“难道不是吗？除非是穷，娶不起吧。”
他笑了笑，笑容透着一丝狡黠，“据我所知，有个人就不会。”
“谁啊？”她望着他，双眼充满了狐疑。
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她轻轻拥入了怀中，她的身体不禁一震，“这个人就是我。”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靠在他的胸前，一霎那，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鼻子也不由得酸了一下，眸子中，泪光涌现，她终于伸出双手也抱紧了他。
卫西焱愣了一下，不过紧接着他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将她拥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