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故人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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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在灯光下他的眼睛特别黑特别有神，而我竟是没能从他眼里看出其他东西。
“知道厉害了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出去，外面的村子都是鬼。”伍琛叹了口气，却没有丝毫慌张。
“你早就知道这村全是鬼了？那你怎么还来？”不是我怀疑他，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虽然那个沙嗓子说是他把我们俩给弄过来，但我更愿意相信伍琛是自己来这里。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冒险，再说我和你是对手，要是对手没了，那是多么寂寞。”伍琛轻轻一笑，他牙真白。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在门边转悠，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天眼没用了。还有千秋，他究竟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现在处境？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你看不出来他们是鬼？小丫头，你道行太浅不能只信你的天眼。现在整个村都是鬼，要是他们要对付你我，可能我们都跑不掉。”伍琛伸手撩开黑如夜的窗帘，外面一片漆黑，如我们刚来时一样。
杀戮，血腥，尖叫，已经完全消失。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从实招来。”我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会遇到什么，我只直觉伍琛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伍琛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底有抹痛一闪而过。
“你不觉得冷吗？出去走走吧。”伍琛没直接回答我，拉开门先走出去。
我的确很冷，看看伍琛已经走出去只能咬牙跟上。好歹他算是“认识的人”，如果有什么情况，嗯，可以让他先挡一挡。
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我勉强能看到脚下的路。
“你们和我师父说完话了？那回去休息吧。”我跟着伍琛转，谁知阿大竟拿着电筒找来了。
我惊疑不定看着他，我真的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鬼！
“好。”伍琛居然说好！还示意我跟上！
真的我头很胀很晕，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拒绝和阿大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多谢了，你去睡吧，我想和我朋友看会儿月亮说说话。”回到阿大家前院，伍琛却和阿大这样说。
阿大居然点头：“那你们早点睡吧，要是饿了我给你们留的东西在灶房。”
我等阿大消失，毫无形像坐在他家大碾盘上，手悄悄摸着胃。说真的，我饿。
可我知道他带回来的东西是人肉，打死我我也不吃！
“你还挺坚强，受了伤还坚持了这么久。你命犯水煞，要是再在那间屋里呆上半小时，我看你也没人能救了。”伍琛挨我坐下，一边说话一边抬头望月。
“你的意思是？”他怎么也知道我命犯水煞？而且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应该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你在那屋里觉得冷，是因为那个装死神的家伙凝水雾为细冰对付你。是时候了，我劝你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伍琛幽幽说着，自己先把眼睛闭上了。
我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突然刺眼亮光一闪，我眼前一片明亮，人影晃动尖叫不断。
竟是……我先前在土屋里看到的一切又重演了！不过先前是在屋里看，多少还有些距离感，现在却是活生生在眼前！所有的一切是那样逼真，比看4D还要逼真！
尖叫声，血腥味，再一次冲击着我的耳膜，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
我想转头想闭眼不看，可是我就像是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一样，四肢，头都麻木了，只能愣愣着着这些恐怖残忍的事在身前上演！
“都说了叫你闭眼。”伍琛拉了我一把，仿佛有什么力量进到我身体，我才能闭上眼睛捂着耳朵。
不知道过去多久，凄厉叫声慢慢消失，刺鼻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也没了，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恐怖场景不见了，一切恢复寂静。
“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快走！”我咬牙拉伍琛，暗骂自己真傻先前就应该直接离开这里！
“你以为能出得了村口吗？”伍琛转头似笑非笑看着我，“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试？说真的我真的不敢试！我已经够胆大了，可是我还没胆大到，在一个满村都是鬼的地方乱转！
“你既然能来，就应该能出去。大不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后还你！”我咬咬牙，我道行有多少我清楚，可是年前这个伍琛明显道行比我高。
“我没办法，这个地方能进不能出。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伍琛眨下眼抬天望天，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慢慢明白过来我现在处境了。
有人要把我的魂魄生生吓散啊！
这样血腥可怖的场面，绝对还会出现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我精神崩溃，魂魄不聚！这种恐怖，谁都不愿意再见到第二次！
这绝不是那种“看多了就习惯”的场景，这是每看一次，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再次受到巨大折磨的毒剂！
究竟是谁和我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害我？
“难道是她？”我猛然想起周家芬，这个一开始就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谁？”伍琛回头看着我，眼神透着疑惑。
“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疯子，怪物，我和她无怨无仇她却一心想害我，我敢肯定就是她！”我越来越确定就是周家芬要害我，可我连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伍琛刚要说什么，却脸色一寒声音冰冷，“出来！”
我一惊，怎么我没感觉到有人或是有鬼在附近？
“呵呵，居然被发现了。”被发现的人倒大方，从某个黑暗角落现身。
等我看清楚出来的是谁，心尖尖不由颤抖了一下：“是你？”
“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啧啧，真没想到苗小姐胆子和精神都不错，连着看了两场好戏就没点观后感吗？”慢慢向我走近的周家正脸上挂着猥琐笑容，一双贱眼盯着我不放。
“哼，你个怪物！”我指尖微微发凉，他妈是怪物他难保也是怪物。
“错了，我是人不是怪物，不过苗小姐倒是很快就会变成怪物，变成只会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周家正一脸邪笑，轻轻拍拍手。
瞬间院子就亮了起来，不是刺眼的亮，而是普通灯亮起。
阿大娘，阿大，还有阿大妹妹阿玲竟突然全出现在我眼前，阿大娘手里端着碗，我认出那是阿大打包流水席菜的碗，碗里装着什么我清楚得很。
“苗姑娘一天都没吃东西，我给你热了菜，快吃吧。”阿大娘笑眯眯朝我走来，表情看不出异样。
若不是我知道真相，只怕我会相信她只是一个很关心人的大婶。
“走开！”我咬牙，伍琛却只是看着不说话，神情像是发呆又不像。
“苗小姐你不用怕，虽然他们都是鬼灵，但没我的命令绝不会伤害你。你看我对你多好，还怕你会饿着。”周家正两手抱胸，语气充满嘲讽。
鬼灵，这个村的鬼竟都是鬼灵级别！
我若是有足够的工具也不一定能打败一村的鬼灵啊，更何况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周家正你这个神精病！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一对一单挑！”我推开阿大娘，恶狠狠瞪着他，希望激将法能有用吧！
“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苗小姐你放心，暂时我还不想伤害你，不过有个人很想和你叙旧，你们慢慢聊。”周家正说完像鬼魅一样消失，阿大娘三个也跟着消失。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伍琛也不见了！甚至我看不到他是怎么不见的！我又惊又怕，难道说伍琛也是他们一队的，也是想害我？
“苗小姐，好久不见。”这时一个人缓缓进来，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仇恨。
“是你？”我咬咬唇，严格来说他不算我的熟人，我和他只是有数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他就是利太太的保镖阿大。
“是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家不错？”阿大看了眼院子，眼神充满不舍，还有怨恨。
“你家？”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今天那个同样叫阿大的半大小子却闪现在我脑里。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没错，这是我家。二十年前我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惨剧发生。”阿大抱着手站在院子里，眸光一点一点变冷，变狠。
我觉得我的脑细胞不够用了，以前我见到阿大的时候很确定他是人，可是今天见到的惨剧却表明这里的人全都已经遇难，那时我怎么没发现他是鬼？还有，鬼不会长大，阿大这身形……
“苗小姐，本来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并不恨你，可是你却非要我恨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阿大阴森森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
“拜托，我没做什么害你或你家人的事吧？”我很无语，二十年前这里惨案发生，我那时才两岁好不好？
“你是没害我的家人，可是你却让我在地狱走了一趟！你把我的悲痛全都勾起来，是你让我再次面对这种全家惨死的痛苦，是你让我日日夜夜都受折磨！”阿大两眼似要喷出火，捏紧拳头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想起来了，千秋那时看他不顺眼，送他到地狱一日游，谁知勾起他的伤心事，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
我真的很想说我很冤！
“我本来已经封存这段痛苦回忆，是你让我想起一切，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阿大像是受伤的野兽怒吼着，向我伸出手。
完了完了，我不是这种彪形大汉的对手呀！
哪知阿大不是要袭击我，而是把阿大娘留下的海碗端起来，直接用手抓里面的东西吃。食物残渣挂在他嘴边，那些红红白白的东西配着他愤恨无比的神情，真的是……让人觉得又恶心又怕。
伍琛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在灯光下他的眼睛特别黑特别有神，而我竟是没能从他眼里看出其他东西。
“知道厉害了吧？我劝你最好不要出去，外面的村子都是鬼。”伍琛叹了口气，却没有丝毫慌张。
“你早就知道这村全是鬼了？那你怎么还来？”不是我怀疑他，而是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虽然那个沙嗓子说是他把我们俩给弄过来，但我更愿意相信伍琛是自己来这里。
“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冒险，再说我和你是对手，要是对手没了，那是多么寂寞。”伍琛轻轻一笑，他牙真白。
我默默看了他一眼在门边转悠，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天眼没用了。还有千秋，他究竟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现在处境？
“你是不是想不明白你看不出来他们是鬼？小丫头，你道行太浅不能只信你的天眼。现在整个村都是鬼，要是他们要对付你我，可能我们都跑不掉。”伍琛伸手撩开黑如夜的窗帘，外面一片漆黑，如我们刚来时一样。
杀戮，血腥，尖叫，已经完全消失。
“你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从实招来。”我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会遇到什么，我只直觉伍琛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伍琛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他眼底有抹痛一闪而过。
“你不觉得冷吗？出去走走吧。”伍琛没直接回答我，拉开门先走出去。
我的确很冷，看看伍琛已经走出去只能咬牙跟上。好歹他算是“认识的人”，如果有什么情况，嗯，可以让他先挡一挡。
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我勉强能看到脚下的路。
“你们和我师父说完话了？那回去休息吧。”我跟着伍琛转，谁知阿大竟拿着电筒找来了。
我惊疑不定看着他，我真的不能确定他是人还是鬼！
“好。”伍琛居然说好！还示意我跟上！
真的我头很胀很晕，可是现在的情况，我不知道我拒绝和阿大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多谢了，你去睡吧，我想和我朋友看会儿月亮说说话。”回到阿大家前院，伍琛却和阿大这样说。
阿大居然点头：“那你们早点睡吧，要是饿了我给你们留的东西在灶房。”
我等阿大消失，毫无形像坐在他家大碾盘上，手悄悄摸着胃。说真的，我饿。
可我知道他带回来的东西是人肉，打死我我也不吃！
“你还挺坚强，受了伤还坚持了这么久。你命犯水煞，要是再在那间屋里呆上半小时，我看你也没人能救了。”伍琛挨我坐下，一边说话一边抬头望月。
“你的意思是？”他怎么也知道我命犯水煞？而且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是应该想怎么离开这里吧？
“你在那屋里觉得冷，是因为那个装死神的家伙凝水雾为细冰对付你。是时候了，我劝你闭上眼睛捂上耳朵。”伍琛幽幽说着，自己先把眼睛闭上了。
我还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突然刺眼亮光一闪，我眼前一片明亮，人影晃动尖叫不断。
竟是……我先前在土屋里看到的一切又重演了！不过先前是在屋里看，多少还有些距离感，现在却是活生生在眼前！所有的一切是那样逼真，比看4D还要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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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转头想闭眼不看，可是我就像是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一样，四肢，头都麻木了，只能愣愣着着这些恐怖残忍的事在身前上演！
“都说了叫你闭眼。”伍琛拉了我一把，仿佛有什么力量进到我身体，我才能闭上眼睛捂着耳朵。
不知道过去多久，凄厉叫声慢慢消失，刺鼻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也没了，我才敢悄悄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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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们快走！”我咬牙拉伍琛，暗骂自己真傻先前就应该直接离开这里！
“你以为能出得了村口吗？”伍琛转头似笑非笑看着我，“你要是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试？说真的我真的不敢试！我已经够胆大了，可是我还没胆大到，在一个满村都是鬼的地方乱转！
“你既然能来，就应该能出去。大不了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后还你！”我咬咬牙，我道行有多少我清楚，可是年前这个伍琛明显道行比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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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那种“看多了就习惯”的场景，这是每看一次，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会再次受到巨大折磨的毒剂！
究竟是谁和我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害我？
“难道是她？”我猛然想起周家芬，这个一开始就要置我于死地的女人。
“谁？”伍琛回头看着我，眼神透着疑惑。
“一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疯子，怪物，我和她无怨无仇她却一心想害我，我敢肯定就是她！”我越来越确定就是周家芬要害我，可我连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伍琛刚要说什么，却脸色一寒声音冰冷，“出来！”
我一惊，怎么我没感觉到有人或是有鬼在附近？
“呵呵，居然被发现了。”被发现的人倒大方，从某个黑暗角落现身。
等我看清楚出来的是谁，心尖尖不由颤抖了一下：“是你？”
“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啧啧，真没想到苗小姐胆子和精神都不错，连着看了两场好戏就没点观后感吗？”慢慢向我走近的周家正脸上挂着猥琐笑容，一双贱眼盯着我不放。
“哼，你个怪物！”我指尖微微发凉，他妈是怪物他难保也是怪物。
“错了，我是人不是怪物，不过苗小姐倒是很快就会变成怪物，变成只会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周家正一脸邪笑，轻轻拍拍手。
瞬间院子就亮了起来，不是刺眼的亮，而是普通灯亮起。
阿大娘，阿大，还有阿大妹妹阿玲竟突然全出现在我眼前，阿大娘手里端着碗，我认出那是阿大打包流水席菜的碗，碗里装着什么我清楚得很。
“苗姑娘一天都没吃东西，我给你热了菜，快吃吧。”阿大娘笑眯眯朝我走来，表情看不出异样。
若不是我知道真相，只怕我会相信她只是一个很关心人的大婶。
“走开！”我咬牙，伍琛却只是看着不说话，神情像是发呆又不像。
“苗小姐你不用怕，虽然他们都是鬼灵，但没我的命令绝不会伤害你。你看我对你多好，还怕你会饿着。”周家正两手抱胸，语气充满嘲讽。
鬼灵，这个村的鬼竟都是鬼灵级别！
我若是有足够的工具也不一定能打败一村的鬼灵啊，更何况我现在什么也没有！
“周家正你这个神精病！有本事你放了我，我们一对一单挑！”我推开阿大娘，恶狠狠瞪着他，希望激将法能有用吧！
“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苗小姐你放心，暂时我还不想伤害你，不过有个人很想和你叙旧，你们慢慢聊。”周家正说完像鬼魅一样消失，阿大娘三个也跟着消失。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伍琛也不见了！甚至我看不到他是怎么不见的！我又惊又怕，难道说伍琛也是他们一队的，也是想害我？
“苗小姐，好久不见。”这时一个人缓缓进来，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仇恨。
“是你？”我咬咬唇，严格来说他不算我的熟人，我和他只是有数面之缘说过几句话而已，他就是利太太的保镖阿大。
“是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家不错？”阿大看了眼院子，眼神充满不舍，还有怨恨。
“你家？”我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今天那个同样叫阿大的半大小子却闪现在我脑里。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
“没错，这是我家。二十年前我一直在这里生活，直到惨剧发生。”阿大抱着手站在院子里，眸光一点一点变冷，变狠。
我觉得我的脑细胞不够用了，以前我见到阿大的时候很确定他是人，可是今天见到的惨剧却表明这里的人全都已经遇难，那时我怎么没发现他是鬼？还有，鬼不会长大，阿大这身形……
“苗小姐，本来我只是看你不顺眼并不恨你，可是你却非要我恨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阿大阴森森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害死他全家的凶手。
“拜托，我没做什么害你或你家人的事吧？”我很无语，二十年前这里惨案发生，我那时才两岁好不好？
“你是没害我的家人，可是你却让我在地狱走了一趟！你把我的悲痛全都勾起来，是你让我再次面对这种全家惨死的痛苦，是你让我日日夜夜都受折磨！”阿大两眼似要喷出火，捏紧拳头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想起来了，千秋那时看他不顺眼，送他到地狱一日游，谁知勾起他的伤心事，把帐算到我头上来了！
我真的很想说我很冤！
“我本来已经封存这段痛苦回忆，是你让我想起一切，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阿大像是受伤的野兽怒吼着，向我伸出手。
完了完了，我不是这种彪形大汉的对手呀！
哪知阿大不是要袭击我，而是把阿大娘留下的海碗端起来，直接用手抓里面的东西吃。食物残渣挂在他嘴边，那些红红白白的东西配着他愤恨无比的神情，真的是……让人觉得又恶心又怕。